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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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樺這輩子都要陷入自證清白的泥沼,永遠也無法翻身,這便是張大寶對于白樺狠毒的報復。 張大寶說完此話,得意洋洋地望向白樺??吹窖矍罢f不出話來的白樺,張大寶終于將前陣子被白樺“欺負”時的情緒橫掃一空。 村里人迷信,本就對張大寶的說辭將信將疑,白樺的沉默又像是某種程度的默認。一時之間,村子里的人開始對白樺指指點點,把白樺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我看,咱們不如將白樺給凈化了吧!”張大寶在村長的耳邊煽風點火。 所謂凈化,便是將那被鬼附身之人生生燒死,以消滅rou身為代價,驅(qū)除附身的鬼魂?,F(xiàn)任村長宅心仁厚,從未動用過如此重刑。 此言一發(fā),村民嘩然。村民們齊齊看向村長,等待他的定奪。 村長道:“我看此事多有古怪,不若先控制住她,日后再做發(fā)落,避免濫傷無辜?!?/br> 村長沒有聽信張大寶的一面之詞,講話四平八穩(wěn)。說罷,村長一揮手,便過來兩個壯漢,他們一左一右鉗制住白樺,就要把白樺給押走。 只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假以時日便會長成參天大樹,在村民們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事情一旦定性,哪怕日后白樺有機會能夠自證清白,只怕也是杯水車薪。 一切都在按照著張大寶預期的方向發(fā)展。 張大寶激動得快要從凳子上站起來,他的手指不斷地摩挲著自己身上的布料,內(nèi)心的雀躍幾乎快要壓抑不住。 “且慢!”廳堂之中傳來一個聲音。 發(fā)言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樺病了多日的娘親,白母。 原來白母聽到了白團和白靈的通風報信,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白母被白團白靈一左一右攙扶著,顫顫巍巍地走到村長面前,聲音卻不卑不亢,道:“我看誰敢動她!” “白樺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才不是什么jian邪之人,誰若是想發(fā)落她,便從我的尸首上踏過去吧!” 白母雖然身材矮小,卻堅定地護在白樺的身前,像是一個護崽的老母雞,永遠把自己的孩子護在身后。 望著眼前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兩個壯漢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求助似得望著指使他們這么做的村長。 村長并非那不講道理之人,他給兩個壯漢遞了一個眼神,兩個壯漢松了鉗制的手,使白樺得以脫身。 村長道:“你既然說我們冤枉了她,可有證據(jù)能夠證明?” “有!”白母道:“我生白樺之時,便發(fā)現(xiàn)白樺的后脖頸處有一處梅花狀的胎記。胎記的位置十分隱蔽,他人很難模仿?!?/br> 白母的意思很明確,若是如今的白樺脖子上也有這塊胎記,便是白樺被冤枉的最好證明。 聽了白母的話,白樺卻心里一空,后脖頸是她的視野盲區(qū),穿來異世這么多天,白樺自己都不知道她有這樣一塊胎記。 白母卻不由分說地把白樺背后的頭發(fā)撩開,只見一塊小小的紅色胎記,果真如白母所說,形如梅花。 前排的一個村民看得真切,附和道:“確實有這塊胎記。” 眼看著村民們即將倒戈,張大寶連忙補充道:紋紋來企鵝裙以污二二期無耳把以“真有這塊胎記又如何,還是沒有解釋得通白樺為什么性情大變,為什么廚藝暴漲。難道虛長一兩歲,人就能變化這么大嗎?”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張大寶無論如何不能松口。因為一旦松口,自己便成了那惡意中傷同村村民的罪人。因此,張大寶只得堅持自己的主張,一口咬定白樺就是那個被奪舍的jian邪之人。 張大寶的話問到了點上,白樺是村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如今的白樺確實是與昔日大有不同。幾個即將動搖的村民又被張大寶給說動,他們直勾勾地望著白母,想要聽她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問得好!我正要說到此事?!卑啄傅溃骸按蠹铱稍犅勎覀儼准议_了小飯桌的事情?” “聽說過。” “有所耳聞。” “之前白樺好像給我們送過一次餐飯。” 白母的問題,勾起了村民們的回憶。 當初鐵匠一事發(fā)落后,白樺感念鄉(xiāng)親們的幫忙,給每人送去了一碗熱乎乎的玉米排骨湯。事情剛過去沒多久,不少村民還留有印象。 鋪墊了這個前提之后,白母又道:“為了經(jīng)營小飯桌,我這長女下了一番苦功夫,日夜cao勞,廚藝確實今非昔比,性子也沉穩(wěn)了下來,我這個當娘的都看在眼里,也不足為奇?!?/br> 廚藝可以后天練成,性格也會隨著成長而變化。 白母此言合情合理,不少村民聽后連連點頭。 村民們再一思忖張大寶的發(fā)言,都覺得張大寶的話有些站不住腳,怎么白樺與昔日變化大一點,就一定是被奪舍的jian邪之人了呢? “我這長女也是個傻的,她的小飯桌一直分文不取,大家有目共睹。只要拿食材就能交換食物,天下何曾有過這樣劃算的買賣?若硬說我這長女是jian邪之人,那么她可曾對咱們村做過一件惡事?若是這行善之人也要因為小人的讒言被扣上莫須有的帽子,敢問這天理何在、公道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