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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女尸奇緣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我愣愣地看著她,忘記了吃飯。商詩晃悠著回過神來,看到我一副癡傻的樣子,笑了笑,連忙招呼我吃飯,遞給我一碗綠豆粥,我慌忙接過,稀哩嘩啦喝了起來。

    早飯后,我堅持由我去洗刷碗筷,不過等我洗完出來,商詩又拿著個拖把在拖地,我趕忙去搶了過來,等我拖完地板,去衛(wèi)生間放拖把的時候,商詩又在衛(wèi)生間里洗衣服,正在從洗衣機里往塑料盆里掏衣服,我又去將盆奪了過來,笑著說:“我知道,晾到二樓走廊上的晾衣繩上!”

    商詩無奈笑笑,就徑直到客廳里去了。

    我找出晾衣鉤,端著衣服盆上了二樓,晾完衣服以后,我在那個風口吹了會陰冷的山風,人也就變得冷靜下來。

    從這兩天的氣息來看,似乎一切又都風平浪靜了,商詩還是原來的商詩,除了身體有點虛弱、偶爾有點憂傷之外,一切表現(xiàn)還算良好。我這個人一向比較敏感,也沒有從空氣中嗅到什么特別的氣味,雖然我和商詩之間的狀態(tài)還是那么平淡,但終究也還蠻有生活的氣息。商詩雖然經(jīng)歷了被刑拘事件,但她在面對我時還是那么坦然,沒有因此有半點異樣,雖然我因為害怕揭開她過往的傷疤所以一直對此事只字不提,但以商詩的聰慧靈性,她絕對不會僅僅因為我不提及此事就能做到心安理得,應該是有其他的緣由。那又能是怎么回事呢?難道先前我的推斷不對嗎?難道潘天高的死是另有其因,商詩的戀人服毒自殺和商詩備有美沙酮僅僅是巧之又巧的巧合?可是商詩到底備有美沙酮用來干什么呢?我真地很想跑下樓去問她,不過我還是擔心事情如我原來所想的那樣,如果是那樣,那我要再提起這事就會對她已經(jīng)有點平靜的心態(tài)造成驚擾,想了想,還是罷了!

    本來一切都是謎,現(xiàn)在我旁邊那房間里的棺材盒子還都是迷呢!那么多迷團都沒有搞清楚,又何必單單對有可能對商詩造成傷害的迷團那么耿耿于懷呢?

    我恍然無措地下了樓,放下衣服盆以后,就出了衛(wèi)生間。

    第168章 商詩為什么心事重重?

    哎,我的商詩,這次倒沒有忙活了,又安靜地凝立在她佛爺?shù)拿媲埃烙嬎脑缯n是要開始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根據(jù)滋補方案,第二道營養(yǎng)程序可以啟動了,于是我躡手躡腳進了廚房,她念她的佛,我配我的方,倒也相安無事。

    配好營養(yǎng)液,我端出來放到茶幾上,坐著等了一會,看她還沒有完畢的意思,我心里癢癢,突然想起了我向如來做過的承諾,心念一動,我悄然起身,輕輕地走到商詩旁邊,掃視了一下她的側(cè)臉,她并沒有在意我的到來,連眼睫毛都沒有眨一下,仍然是眼皮微合、柔荑輕舒、嘴唇默念,臉上的神色卻是難以言傳的幽清,看得我好生寂寥。

    我連忙也學著她的樣子,將雙臂舒展開來,合抱到胸前,微閉著眼睛,先向佛祖謝恩,感謝她保佑我家商詩平安歸來,接著又向佛祖祈福,希望他能夠發(fā)揚光大、再接再厲,繼續(xù)保佑我家商詩從此平平安安、順順利利、一生幸福,然后我沒得什么可念叨的了,就又向如來佛頭開空頭支票,我在心里喊,如來老大爺,你也要順便保佑我,我不求大富大貴,不求顯赫揚名,只求這輩子能夠和你家弟子商詩永遠泡在一起,如果你幫我實現(xiàn)了這個心愿,我一定給你燒高香,塑金身,讓你金槍不倒,還要給你換個大法袍穿,別可憐兮兮地大冬天地還要露出個大肚子受寒著涼,當然,如果你老人家一時興起,放過商詩,讓她還俗和我結(jié)秦晉之好,那我投桃報李,也一定想方設法給你和漂亮的觀世音jiejie創(chuàng)造機會,使你們在這個神龕里就能夠花好月圓情長久、永生永世不分離。我念著叨著,心境開始悠遠,眼神開始迷離,竟把那神龕內(nèi)墻上的觀音菩薩看出個飽滿的姿態(tài)來,也就由著意境順便將她許配給了如來。但愿她們歡好的時候不要忘記了我這個大媒人。想著想著,我就逐漸進入了胡思亂想之境,意識完全偏離了正軌,由此及彼地開始在腦海里想象我和商詩美好的婚姻生活,正好在這大山里“你種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真是說不完的郎情妾意,道不盡的風和日麗??!

    我正在神乎其神臆想著,意yin到了在田園風光里和商詩開始肌膚相親的顛峰境界時,我耳邊突然響起了柔柔的聲音:“李醫(yī)生,你在念什么呢?怎么這么專注啊?”

    我猛然一驚,睜開已經(jīng)完全閉合的眼睛,腦子里那副優(yōu)美的畫面瞬間就煙消云散,隨之我也就意識到了,剛才是商詩在跟我說話,她什么時候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早課,正站在我面前,而柔美的手臂則伸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雪白的紙巾,我愣了一愣,不解其意,她則笑了笑,用另一只手輕輕刮了刮她自己的嘴角。在她的示意下,我才恍然感覺到自己嘴角正在往下流涎,我大窘,趕忙接過她的紙巾,狠狠地擦了個干凈,而苦澀則流淌到了心里。

    我對商詩腆著臉皮笑了笑說:“我也想向佛祖求情讓他收我做了弟子,這樣我就能成為你的師弟,那我們就能成為法律關系上的姐弟了,誰知道佛祖不干,我一著急,入了境界,就成了這副狀態(tài),還請商詩姐不要見怪!”

    商詩聞言卻是一愣,神色有點凄然,低頭默默走了開去,在沙發(fā)上端莊地坐下。

    我有點發(fā)窘,訕訕地走了過去,看到茶幾上的營養(yǎng)液,便端了起來,遞到商詩面前說:“商詩姐,到療程了!”

    商詩茫然地看了一眼,黛眉輕蹙了一下,無奈道:“這么快又要喝了嗎?一天要喝多少回啊?”

    我笑嘻嘻道:“次數(shù)會比較多,不過這可是最權威的營養(yǎng)學專家的方案,如果嚴格遵照的話,一天服用頻率很高,但這樣就會縮短療程的天數(shù),減少服用時間,咱還是別把戰(zhàn)線拉得太長,采用這種速戰(zhàn)速決的方案,這可也是我經(jīng)過精心考慮的呢!”

    商詩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還是接過了我手里的營養(yǎng)液,慢慢地一點一滴地喝了下去,我接回她的杯子,又火速返回了廚房,因為根據(jù)滋補方案上所述,這第三道配方必須在服用完第二道配方之后迅速熬制,然后擱在溫熱處晾放兩個小時,再立刻讓患者服用,這樣可以起到一種正好和第二道配方的分解產(chǎn)物相互化生出精華的作用。

    不知道商詩體內(nèi)有了這樣的精華,會不會立刻就活色生香起來。我開始美孜孜地想。

    當我從廚房出來走到沙發(fā)旁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商詩仍然一動不動地端坐著,臉上一片靜默,眼神有點呆滯,不知道在思考還是在發(fā)呆,連我走到旁邊的時候,她都沒有什么反應,好象完全陷入了什么境界一樣。

    我頗覺詫異,輕輕地坐到她旁邊,好奇地問道:“商詩姐,你在想什么呢?”

    商詩驟然驚醒,烏黑的丹鳳眼閃亮了一下,便扭頭看向我,微微笑了一下,并不說話。

    我心有不甘,想了想又道:“商詩姐,平日里你除了念佛做功課之外,剩下的時間干什么呢?今天我是第一次和你白天相處,不知道你一會打算做什么?”

    商詩又將目光凝視在我臉上數(shù)秒,嘴唇動了動,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我越來越犯迷糊了,商詩應該是想跟我說什么的,可她就是說不出來,她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說出來呢?

    不會是想向我表白她對我的愛意吧?天啦,這能是真的嗎?想到這里,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我眼巴巴地回望著她,卻還是沒有將她的勇氣激發(fā)出來,她和我對望了幾眼之后,就又將頭埋了下去,凝神繼續(xù)思考。

    我只能苦巴巴地一笑,也無奈地埋下頭去,和她靜靜地相守。

    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又去將營養(yǎng)液端了出來,蹲到她的面前,遞給她,也不說話,她不得不抬頭苦笑,說:“又到時間了嗎,可是我覺得先前的好象還沒到你所說的膀胱里去呢?”

    我咧嘴笑笑說:“商詩姐乖,喝了它,先前的就被頂下去了!”

    商詩“呵”了一聲,就無語了,默然從我手里端過,慢慢喝了下去,我隨手遞給她一張紙巾,她擦了擦嘴,然后就又陷入了沉默。

    于是就這樣,我隔那么幾個小時就打擾她一次,除此之外,幾乎一整天她都是沉默,中午飯也是我做的,她不怎么吃,說她不吃午飯的,最后在我的強迫下,她勉強吃了幾口。沉坐期間,她去過好幾次衛(wèi)生間,頻率明顯大于正常人的正常水平,應該是我的營養(yǎng)液發(fā)揮了作用。

    我很不明白,難道在我以前只有晚上過來陪她的那些日子里,她白天除了念佛就是這么靜坐嗎?當然,她會不會是因為突然生命中有了我的存在不適應,或者說是因為我的存在使她感覺到了nongnong愛意,靜坐期間好幾次啟口打算跟我表白都沒有最終說出來?

    晚上依然是那樣無風無浪地過著,她做晚課的時候我做飯,吃完飯,我收拾,她看電視,到一定的時候,我們分別去衛(wèi)生間洗澡,先后回來,等到電視劇片尾曲響起的時候,我又先行站了起來,看了她一眼,就主動向著我的房間平靜地走去。

    然而,等我推開門,剛要閃身進去的時候,我的身后傳來柔柔的一聲:

    “李醫(yī)生!”

    我的心猛地一跳,腳步凝固片刻后,我驟然轉(zhuǎn)身。

    第169章 商詩姐,你在哪里?

    當然,我并沒有等到我期待中的美女攜著香風嚶嚀入懷。

    商詩站在離我還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她只是肅靜地站著,看我的眼神并沒有熱烈的情感,反而是一種浩淼的滄桑,她撲閃著大眼睛將我心頭尚殘存不去的激動趕跑以后,突然用一種莊重的語調(diào)說:“李醫(yī)生,既然你白天有空,我想請你明天帶我去太平間看看潘天高!”

    突聞如此驚人之語,我一瞬間完全陷入了迷荒狀態(tài),思維一片混亂,只有殘存的意識在告訴我,我現(xiàn)在的處境是真實的。我和我面前的商詩都是真實可辨的人體,空氣中流蕩著的也是實在的凄迷。

    是的,思維意識的轉(zhuǎn)折幅度太大,從期待美女愛意的表白一下子驚跌到這樣的驚人語言當中,我一個情感脆弱不堪的老男人實在有點招架不住。

    我靜靜地癡呆了好一忽兒之后,思維有點活泛,意識開始回陽,我撲愣楞地回應著:“為什么突然想起要去看看他呢?”

    商詩凄迷地一笑,卻肅聲說道:“他畢竟是我丈夫,我去看看他也不奇怪吧?”

    我想了想,不想給她留下思辯的余地,便緊聲問道:“這個倒不奇怪,奇怪的是,你為什么又要我?guī)闳タ此???/br>
    商詩明顯愣了,我這句話看來是攪動了她什么心靈,我靜靜地等候她的回答。

    片刻后,她的回答卻非常沉靜:“因為是你曾經(jīng)跟我說,你覺得他的死亡很不正常,你要留下他的尸體好好研究,摸清他的死因,甚至你還覺得他有可能沒死,他復活的可能性還存在!”

    我傻了,商詩的這個回擊太有力了,是的,我當初是這么跟她說的,因為我太想通過潘天高的尸體認識她了,而我最后也終于得成所愿,卻做夢也沒有想到,冷不丁地,轉(zhuǎn)了個大圈,我和她又回到了從前。

    我象只斗敗了的公雞,渾身的羽毛頓時失去了色彩,垂頭喪氣了好一會后,我抬起頭凄然地說:“那好吧,明天我就帶你去見你的丈夫潘天高,我這里先說聲抱歉,我最終也沒有能力使你的丈夫復活!”

    商詩神色大動,好一陣愕然道:“李醫(yī)生,你是不愿意去嗎?如果你不高興去的話,那就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吧!”

    我心里苦笑不迭,我心愛的女人啊,我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呢?無論你對我怎樣淡漠,都沒有關系,我頂多是難過而已,但只要能夠看到你,我就不會有痛苦!難過算什么,挺一挺就過去了!而痛苦呢,那滋味可不好受!

    所以我搖頭說道:“不是,我很樂意去,我好久沒去太平間了,也順便去看看我的那些老友,我有點想念他們了!”

    商詩臉色變了變,應該是聽著我這話覺得森冷。

    我搖頭苦笑,道了聲“商詩姐,晚安!”,就肅然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早上起來,商詩還是一樣地做好了早飯坐在沙發(fā)上等我,她回頭看我時,雖然在故做輕松地笑,但我能明顯感覺到她臉上那異乎尋常的神情,看來即將去探訪潘天高尸體的事實還是擾動了她一向水波不興的平靜,我真不明白,她到底因為什么要去看潘天高的尸體?因為對潘天高還有感情?因為殺了他覺得內(nèi)疚?

    我洗漱完畢后,還是按部就班先去廚房泡制了今天的第一杯營養(yǎng)液,端出來走到沙發(fā)旁遞給她,她也不再猶豫,很痛快地就接過來將它喝了下去。

    早飯后,我默默將茶幾上的東西收拾進廚房,再在廚房里洗刷一番,就走出來準備聽候她吩咐,誰知道她又站在神龕前面念念有詞了,看來不管做什么,每天的功課她是斷然不會落下的了!

    我無奈苦笑一聲,緩緩來到沙發(fā)上坐定,靜靜地看著她柔和生動的側(cè)影。

    隨著時間悄然流逝,泡第二杯營養(yǎng)液的時刻又到了,我不敢懈怠,又趕緊鉆進廚房,等我端著杯子出來的時候,她的功課也結(jié)束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向我前進的方向。我走了過去,將杯子遞給她,她笑了笑,接過,喝下去。

    我說:“走吧!”

    她猶豫了一下,將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幾上,緩緩地卻堅定地點頭。

    當下我再不遲疑,率先走出了屋子,她慢慢地跟在我身后,悄然關上了門。

    有整一天沒出屋子了,我走出別墅,站在庭院,抬頭望著從面前一直延伸到天際那層層疊疊、連綿起伏的群山,突然覺得無比的愜意,情不自禁伸長懶腰張開雙臂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心里開始舒暢地想,也許商詩只是覺得成天呆在家里太悶了,趁我在借故去看看潘天高順便散散心吧!

    我轉(zhuǎn)身看著商詩走出別墅,她的身形略顯凝重,所以走起來比較遲緩,她鎖上別墅門后,擰身就要往車庫方向走。

    我看了看她,再望了望眼前的山峰,又想了想太平間前邊的那個小密林,冷不定我腦子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怪念:我要和商詩徒步穿越這片叢林,然后再攜手并肩倘佯在太平間前那片小密林里,漫步走過那條青石甬道,就那樣夫妻雙雙把家還,就象我曾經(jīng)在太平間里做春夢時夢到的那一場景一樣,當然,只是還無法做到攜手,也不可能在那條石凳上和她***交融,但能并肩走過,我再使用超凡的意yin功夫加工一番,那滋味一定也還不錯。

    想到這里,我有點興奮,就對著走了幾步的商詩說:“商詩姐,我有一個想法,你愿意聽聽嗎?”

    商詩停住身形,好奇地看著我。

    我想了想,先問:“你很著急見到潘天高嗎?我的意思是,稍微晚一點見到他,你會介意嗎?”

    商詩滿臉疑惑,茫然地搖頭。

    我笑笑,抑制住心頭的激動,平靜地說:“如果你不急于一時的話,我倒有個想法,咱們在家里悶了一整天,現(xiàn)在反正也有時間,就當是漫步散心吧,咱們不開車,徒步穿過這片山谷,到大馬路上再打車,你看如何?”

    商詩愣怔了半天,低頭想了想,才抬頭略帶迷茫地說:“可是你不知道,這條山路七拐八彎、九曲回腸的,可能要走好長時間呢!”

    我想起了那個深夜的森林夜奔,我突然又冒出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便抬頭緊盯著她說道:“我不打算和你沿著這條山路走,我打算在這山里頭開辟一條通往大道的捷徑,經(jīng)過我這么多天的縝密觀察和目測,我已經(jīng)大致判斷出來了,別看山路在這深谷里頭繞來繞去的,實際上從別墅到大馬路的直線距離并不是太長,我今天打算帶你朝著陽關大道的方向前進從而打開這條直行道,從此擺脫這里出行只能靠車的困境!”

    商詩吃了一驚道:“啊,這樣能行嗎?”

    我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吃的苦頭,更加堅定了信心,毅然說道:“放心,有我在,一切皆有可能!”

    商詩低頭想了想,便抬頭清亮地說道“行,這樣也好,就算是部隊里的野外拉練吧!”

    我一聽,開心地笑了,轉(zhuǎn)身張開雙臂,迎著冬日溫暖的陽光,任山風拂拭我枯樹般的面皮,嘴里哇哇亂喊著,便撲向了廣闊的天地。

    我在山路的起始段走了一程,一開始還刻意尋找那天晚上遺留的痕跡,走了一會后,我就放棄了,山路一片清凈,路旁的枝條微微飄蕩,不染一絲塵泥,那天晚上的苦楚和酸澀,似乎早已隨風而逝,埋葬在了某個歷史塵封的角落里!

    我悠然一嘆,手在空氣中輕輕一晃,便擺脫了從前,選準了一個位置和前進的方向,停住身形,回身向款款而來的商詩招手。

    商詩走到我面前,妙目輕眨,眼波流轉(zhuǎn),笑意盈盈地望著我說:“李醫(yī)生,就從這里開始嗎?”

    我重重地點點頭說:“是的,這里從此就將是一個新的起點!”

    說完,我大手一揮,便將拂蕩在我面前的一根柳條折段,擰身從山路邊的樹干中間鉆進了山林。我所選的這個位置,正對著大馬路的方向,而且面前這一片空間林木稀疏,幾棵高大白楊樹隨形就勢,自然天成地正好形成一條簡易的林中通道,再往前邊有點深邃看不出來,但至少眼前這一段可以讓我省去點功夫。

    我率先在前邊走著,因為久未下雨,所以林中的土壤還算堅實,走起來也比較安穩(wěn),我心里塌實了許多,減少了對后邊跟上來的商詩的擔心。

    將這一段看得見的夾道走完之后,前邊的樹的排列位置就開始走樣了,越來越散亂,最后徹底雜亂無章。一開始雖然沒有規(guī)律,但毗鄰樹干之間的空間還算寬敞,除了上端粗大的枝干在上空互相交叉纏繞之外,下段樹干上的小枝條倒還沒有對我們形成阻礙,只是腳底下的樹葉堆積得很深,踩在上邊沙沙做響,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倒,我連忙招呼身后的商詩要小心。商詩倒也沒覺得有多困難,她臉上帶著清朗的微笑,身姿雖然單薄,但婀娜多姿地走著,腳底下也很輕盈,這個女人,雖然外表柔情似水,骨子里當真也是堅強。

    隨著林木的密度越來越大,低空的枝條也開始交叉了,往前看去,越來越密集,觸手可及的枝葉在前方錯綜復雜地交纏在一起形成一片蒼茫的境界,深不見底,我知道,我施展身手的時刻總算到了。

    我回頭對商詩滿不在乎地笑道:“商詩姐,露臉的時機到了,且看我如何乘風破浪、披荊斬棘吧!”

    商詩看著面前滿目荒蠻的一片,不免有點驚心道:“李醫(yī)生,能行嗎?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朗聲笑道:“回去?哈哈,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商詩姐,你放心,我們外科醫(yī)生的手就是刀,能夠切除天底下一切惡疾,勢必要將那些禍國殃民、困縛民生的邪枝歪葉斬盡殺絕!”

    商詩聽得面容大動,我則哈哈大笑,揚手握住一根擋道的枝杈,手一用力,喀嚓一聲就讓它身首異處。我信手將它扔到一旁,沖上前去一點,投入了狂熱的戰(zhàn)斗當中。

    我左折右劈,上躥下跳,手腳并用,嘴里做呼呼吶喊撕殺狀,不一會功夫,我眼前的樹枝就尸橫遍野,枝條斷裂口的樹汁就血流成河。

    我想著那天晚上枝杈對我臉上造成的無情傷害,心里騰起復仇的烈焰,也得到了一種報仇雪狠般的快感,我殺紅了眼,帶著商詩層層深入,奮不顧身、勇往直前地突進。

    商詩在我身后不停地說:“李醫(yī)生,你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完全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繼承了革命先烈的風骨,頭都不回地搖頭大聲說:“一點都不累,因為我現(xiàn)在壯志凌云,毛主席他老人家說得好,唯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夜換青天,我今天一定要把這些在人民頭頂遮天蔽日的腐敗邪惡的東西徹底清除,還大地一片藍天!”

    商詩在我后邊不再吱聲了,我微笑往前疾走,有商詩在我后邊默默地支持,我的力量無極限。

    也是奇怪了,這一路竟然也沒碰到什么動物,或許到了冬天,很多動物都冬眠了,要是碰到什么蛇狼虎豹之類的東西,我還真是不知道敢不敢在商詩面前冒充英雄。

    折騰到最后,我手臂酸麻得舉都快舉不起來了,而手心里則是火辣辣地疼,估計又是被枝條粗糙的樹皮磨破了皮膚,而渾身也開始酸軟,由于我全身心太過投入,至此,我都已經(jīng)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了,我不敢回頭去看商詩,我怕她看到我滿面的疲累心疼,我也不敢去看掌心,我怕看到掌心的黏糊自己心疼,我也不敢歇息,我怕一股子勁松懈下來就再也提不上去,天上的陽光應該是很強烈的,雖然在這陰沉沉的森林里,頭頂上空是遮天蔽日的樹蓋,但強硬的陽光還是刺破樹蓋探照了下來,把我前方照成明朗的一片,這一下子掃去了我心中的陰霾,給了我無窮的動力,日頭這么老高了,想必已經(jīng)穿越了很久,根據(jù)這一段時間來的留心觀測,目的地其實并不遙遠,而我們一直走的是直線距離,差不多應該接近森林的邊緣了。

    我就再堅持一會,直到自己實在筋疲力盡腳走不動、手揮不動了,再考慮休息或者回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