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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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種綠寶石最襯jiejie大方甜美的氣質(zhì),不如jiejie現(xiàn)在就戴上,很襯你的衣服。”柳易青今天穿的翠綠色的比甲,她最是愛美,聞言連忙點頭將簪子遞給云卿,讓她幫自己簪上。 輕輕的將簪子插在柳易青發(fā)髻上,云卿嘴角含笑看著鶴嘴上那一抹微微的暗綠,眼底一道暗芒閃過,柳易青,不是我心狠,是你們太無情,希望等下,你可不要哭的太難看才是。 ------題外話------ 親們,支持一下,收藏一下,上一章大修過,親可以回頭看一下。 008 惡毒夫人茶水加料 那邊大太太看著柳易青和云卿親熱的說著話,和謝氏也顯得更加親熱,兩人一左一右的扶著柳老夫人往里走去。 走過用文石鋪成菱形勾纏不斷圖案的行道,穿過深遠曲折的廊廡,最后停在了那個占地兩畝地大小的荷花池畔,此時荷花未開,望去只有一片碧色的圓葉,遠看好似一整塊橢圓形的翠玉一般。 筵席便在這里舉行,以池為界,另外一邊坐著的是男客,柳易青自走進來之后,心思就飛到另外的地方去了,眼神有意無意的往著男客席上瞟著,今日這筵席,齊家肯定也會來的,不知道守信在哪呢? 云卿輕側(cè)頭,眼眸微轉(zhuǎn),只見柳易青臉帶紅云,眼似春花,水潤潤的四處亂瞟,只怕是在找齊守信那個jian夫,拉著柳易青到一處席面上坐下來,云卿盛了一碗湯放在她的面前,“這是我家廚子花了一早上功夫熬出來的湯,美容養(yǎng)顏,女孩子喝了肌膚雪白通透?!?/br> 柳易青這才收了眼,魂兒依舊有點沒收回來,訕笑道:“難怪表妹的皮膚這樣好,都是喝了這美容湯的效果啊?!倍似饻耄】谛】诘暮戎?,怎么都沒看見守信的影子呢。 “女子總是要靠保養(yǎng)的嘛,表姐的皮膚也粉嫩的很呢。”云卿說罷,看著門前又進來了三個夫人,帶著歉意站起來道:“表姐,齊夫人來了,我得去見見禮。” 一聽齊夫人三個字,柳易青心里噗通一跳,看著云卿那笑容格外的不順眼,你得瑟個什么勁,見到齊夫人就要去打招呼,人家都要和你退婚,你還死賴著不肯,她拿起帕子擦了下嘴角,瞧著一抹葡萄青色的熟悉人影走進園子里,心頭一股蕩漾浮了上來,立即站了起來,“筵席還要一會才開始,我先去園子里逛逛?!?/br> “好的?!痹魄鋺?,微笑看著柳易青急忙邁著步子穿過藤纏花門,垂眼掠過桌上余了一點剩湯的官窯金紋荷花盞,這才轉(zhuǎn)身朝著荔園南門走去。 齊夫人同著另外兩名夫人走進來,后面跟著丫環(huán),其中一個夫人問道:“誒,齊夫人,你還有一個丫環(huán)呢?”下馬車的時候她明明瞧著齊夫人帶了兩個丫環(huán)進來的,怎么這會就一個了。 眼皮一跳,齊夫人暗罵,多管閑事,一個丫環(huán)也值得這樣注意,皺著眉頭不耐煩道:“剛才我發(fā)現(xiàn)有個東西忘記帶,差她回去給我拿了?!?/br> 轉(zhuǎn)過頭來,正迎上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水汪汪的深似幽潭,宛若能吸了人的魂魄。 云卿斂衽行禮道:“云卿見過各位夫人?!?/br> “來,”齊夫人拉著云卿對著身后的兩個夫人道:“你們看看,這就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沈家云卿?!?/br> 其中一個夫人上下打量著云卿,眼神中帶著輕蔑道:“這個,就是外頭傳言在寺廟里與人茍且偷情的那個沈云卿?” 哪有到了主人家做客,對著主人家未出閣的女兒說這種話的。云卿冷笑,這就是與齊夫人交好的人,不懂規(guī)矩,嘴巴尖刻,每一個字都恨不得將對方說死才好,上一世她被人陷害時,這位夫人可沒少說這種誅心的話,她微微一笑,斂下眼中的光彩,“夫人這話不知從哪聽來的,那日是齊夫人邀的云卿,事出突然,去的哪座寺廟我事先一無所知,你這意思可是齊夫人幫云卿事先就約了人在那嗎?” 那位夫人一下就噎住了,她愛嚼舌根子是不錯,但是齊老爺是她相公的上峰,她要是繼續(xù)說下去,那就等于說齊夫人是幫著云卿做這種事情的人,齊夫人名聲也會一起丟個干凈。 齊夫人本來是想看熱鬧的,在口上損損云卿,眼看勢頭一下變了,再不開口,這臟水就要潑到自己身上,連忙道:“就是,外面那些個流言怎么能聽信呢,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嫉妒我有個這樣標致的媳婦?!?/br> 她的手在云卿的玉手上拍著,以示親昵,云卿卻想起上一世,齊夫人不聽她辯解,當著眾人扇她一耳光,罵她不知廉恥,勾引男人的事情,更好笑的是柳易青還站出來作證說早發(fā)現(xiàn)云卿品行不端,這些記憶,如同黑夜中的暗潮,慢慢侵襲她的雙眸。 “你們先去和其他人打招呼,我和云卿聊聊?!饼R夫人將另外兩位夫人支開,拉著云卿坐到一處較不起眼的席前,“看你口唇都有點白了,今兒個我們都來叨擾,你定是幫著沈夫人接待累著了,來,喝口茶水解解渴。”端起桌上的茶盅,齊夫人手指一動,一枚藥丸掉進了碧色的茶湯中,一瞬間融在了里頭。 “各位能來荔園是給沈府添光,云卿幫母親乃應該的,不過夫人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渴了?!痹魄湟恍?,接過齊夫人遞過來的茶盅,看了一眼,里面和上一世一樣,泡的都是碧螺春,她端起茶盅放到嘴邊,喝了一口,拿起手中的帕子點了點嘴角,含著的茶水技巧的吐在了帕子上。 因為動作太快,又是側(cè)身坐著,齊夫人沒有看到云卿的動作,只瞧著她喝下了茶水后,便拉著她起來,“既然來了荔園,那就得到處走走,都說荔園有十大奇花,我一直沒看完,今日你定要帶我都飽覽一番?!?/br> “自當愿意?!?/br> 兩人同行,齊夫人帶著云卿往荔園深處走,不時的往后面瞟望,賞了幾處花景后,云卿抬手點在額頭上,一直觀察她表情的齊夫人眼里露出驚喜,臉色擔憂的問道:“云卿,你怎么了?”這時候,藥效也該發(fā)作。 “有一點頭暈?!毖垌氩[,臉頰泛著白色,云卿撐著額頭,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 齊夫人連忙扶著她坐在一處蔭椅上,語氣殷切擔憂的說道:“你先待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大夫來看看?!?/br> 無力的靠在椅上,云卿點點頭,表示同意,齊夫人對著花蔭后晃動的人影丟了個眼神,喜沖沖的朝著筵席接待的地方疾走而去。 她的腳步聲剛消失,花蔭后梭梭作響,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丫環(huán)走了出來,雙手不停的搓動,猥瑣的臉上一對小眼泛著yin光的朝著云卿走了過去。 ------題外話------ 嗷嗷,求收藏啊,嗷嗷…… 009 大太太自打嘴巴 荷花池畔,珠翠圍繞的夫人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說話,只見花園深處走齊夫人臉色慌亂的跑了出來,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那些個夫人齊齊皺眉,在別人家里做客,弄得這匆忙的樣子,沒有半點儀態(tài)可言,真是丟盡官太太的臉。謝氏正陪著柳老夫人,知府夫人幾人在說話,聽到這樣的呼喊,作為主人,雖不喜也不能置之不理,趕緊迎上去,問道:“齊夫人,如此大呼,可是有什么大事?” 齊夫人聽了這話,也明白謝氏嫌她失了禮數(shù),她是故意做出這樣的舉動,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到時候抓到云卿偷人的時候,才能鬧個人盡皆知,于是裝作沒聽明白,眉心皺緊,夸張大喊道:“沈夫人,云卿剛才說頭暈站不起來,你趕緊請個大夫過去看看?!?/br> 一聽是沈家小姐頭暈了,其他夫人了紛紛開口讓謝氏趕緊派人請個大夫來,謝氏也急了起來,不過她沒有慌,眉目帶著幾許銳利,“云卿身邊有人服侍么?” “沒有,當時我們兩人想靜靜的賞花,沒有讓丫環(huán)跟上?!饼R夫人肯定不會讓丫環(huán)來打亂她的計劃,早就支開了她們。 留一個要暈的女子單獨在花園里,今日宴請的還有男客,這要撞上了可是渾身說不清的,眼看謝氏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柳老夫人渾濁的目光閃了閃,站出來道:“文娘,現(xiàn)在還是趕緊去請大夫來,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是啊,看那樣子,云卿暈的很厲害,差點倒在地上了?!饼R夫人添油加醋的說道。 謝氏也沒有法子,派了琥珀拿了帖子去請大夫,齊夫人帶著她們往花園深處走去,心里暗暗自得,算一算身后跟來看的夫人,除了柳老夫人,柳大太太,還有知府夫人也在,這么一大堆人看到云卿的丑事,不到一個時辰,保管全州府都知曉了。 “可到了嗎?”謝氏作為母親,心內(nèi)焦急,一路問了好幾次。 “前面那塊花蔭就是了?!毖劭茨康牡鼐鸵搅耍R夫人步伐越來越快,恨不得插著翅膀瞬間移動。 誰知,到了那塊花蔭下,眾人四處一看,哪里有見到人影。 “齊夫人,你有沒有記錯,是不是這塊地方?”柳大太太微蹙著眉頭,不悅的盯著齊夫人,這怎么做事的,一切不都早商量好了嗎,這樣還能出紕漏。 齊夫人拿著帕子擦擦額頭的汗,也有些奇怪,她肯定沒有記錯地方,荔園雖然很大,但是她每次拐彎都是選右邊小徑,想了想,這才道:“也許是太陽照過來,云卿覺得曬人,移了個位置。” 此時日已升空,由東往西移動,倒也有幾分可能,于是又浩浩蕩蕩的往前頭尋去,轉(zhuǎn)過一個花棚,到了一處玲瓏吊藤花棚前,齊夫人耳尖,聽到里面幾聲不尋常的梭梭響動,偶爾夾著模糊細微的男子粗喘聲。 原來是弄到了這里,也好,這樣更顯得小賤人是故意支開人要和jian夫偷情的。 齊夫人心中大喜,故作疑慮的探頭看了看,輕聲對著眾夫人道:“這后面好似有什么聲音,我去揭開看看?!闭f完,上前幾步,滿心踴躍的將那吊藤用力往兩邊一撥。 只見密密垂落的寬葉花藤后,兩個年輕男女摟抱在一起,就連外面多了觀眾都沒有注意到,倒把一些個已經(jīng)嫁人的夫人都惹得臉紅了起來。 齊夫人拉開藤蔓后,柳大太太就開始說道:“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就這么不要臉的和男人抱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祖上缺德,養(yǎng)出這么個東西來,要是我生出這樣的姑娘來,還不如撞死在這里,免得對不起祖宗啊!” 齊夫人也裝模作樣的道:“哎呀,這離云卿休息的地方很近,不會是云卿吧?”她一面說,一面慢慢的轉(zhuǎn)身,孰料一轉(zhuǎn)身,看到那男人的背影,眼神凝了凝,這葡萄青四合云紋絲綢直裰,正是兒子今日的穿著,王二狗一個市井無賴,決計不起這樣的好料子做衣裳,不由開口喚道:“守信?” 男子聞聲這才驚的抬起頭,側(cè)開身子喚了聲“娘”,一直被掩蓋在他身形后的女子容顏終于在這個時候顯現(xiàn)出來了。 面皮透粉,眼內(nèi)含著春水一汪,身上穿著翠綠裳子的女子,哪里是云卿。 一直緊張握著帕子的謝氏終于松了一口氣,眾多夫人都在,她剛才生怕這人真的是云卿,被發(fā)現(xiàn)這種事情,那可真的是沒臉面活下去了。 那邊柳大太太面皮都快要被血沖破了,顧不得禮儀儀態(tài),沖上前一把將那女子拉了出來,一巴掌就扇在她的臉上,“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柳易青方才還沉浸在歡愉之中,被一巴掌打醒后,一手捂著刺痛的臉,看著周圍圍著的夫人們,這才意識到剛才做了什么,臉上終于露出了緋紅的羞澀,小聲呼喚:“娘……” 柳大太太現(xiàn)在是又羞又惱,剛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本來是要損云卿和謝氏的,如今自己打自己嘴巴,若不是現(xiàn)在不能做,她恨不得將柳易青掐死,提高聲音道:“你剛才在那后頭做什么?”她必須要將剛才那一幕說開,否則的話,被人看到柳易青和男子在這擁吻,那柳家女的名聲就全部毀了。 接收到柳大太太的暗示,柳易青腦中飛快的轉(zhuǎn)動,這找個什么借口才好,突然,靈機一動,立即抬頭道:“是這樣的,女兒剛才在這賞花,不小心風吹了花塵入眼,剛巧齊公子路過,就幫著女兒吹一吹?!?/br> 齊守信從看到這么多人后,頭腦就有些蒙了,此時倒顯出幾分小聰明來,連忙點頭應道:“是啊,是啊,我剛好也在這附近賞花,看到柳小姐眼睛紅了,才幫忙吹去了塵灰?!?/br> “這灰倒吹的奇怪,還吹到了花棚后去了?!币粋€夫人拿帕子捂著嘴,譏諷道,莫不是當大家都是瞎子,剛才那樣,是吹灰么,再抱緊點,只怕拉都拉不開了。 雖說知道這借口牽強,柳易青也只有強撐著辯解,她不知道剛才怎么就跟鬼魂上身一樣,非要在這個時候親熱,“那當然,這花園中人來人往的,齊公子一時好心幫人吹下灰,要是被人錯看了傳出什么,那不是毀了我的名譽么,所以才提議避到吊藤后的?!彼f著,突然臉色一陣發(fā)白,腹中傳來絞痛,不自覺的彎下了腰。 “怎么了?”柳大太太雖厭煩她在剛才給自己丟了臉面,見她臉色蒼白,還是伸手扶著。 “腹部……痛……”如刀在小腹割裂,柳易青雙手抱著腹部,額頭細汗陣陣。 一個夫人突然掩著口叫了起來,指著柳易青的小腿道:“她……她流血了……” 順著她的手指,眾夫人發(fā)現(xiàn),一縷鮮血正順著她的裙角流下來,滴在了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 ------題外話------ (⊙v⊙)嗯,老一句,求收藏,第一次寫宅斗女強文,很忐忑呢。 010 未婚先yun丑事暴露 當即柳老夫人,柳大太太,齊夫人,齊守信的臉色就變了,柳大太太和齊夫人連忙扶著柳易青就往外面走去。 這一連串的事故,謝氏驚得有些呆了,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頓時怒氣填膺。這個齊守信,明明與云卿有毀約,如今居然與別的女子有私情?而且不是齊府的丫鬟,是他們沈府的親戚柳家小姐!這不是當眾打她女兒的臉嗎? 這樣不著調(diào)的家庭,把女兒嫁過去,就等同于送到了狼窟里面,她就這么一個女兒,不說要嫁得聲名顯赫,也得門當戶對,守禮知恥的家中。 平生第一次,謝氏有了退婚的心思。 她陰著臉看了一眼齊守信,齊守信連忙避開她的目光,不敢和她對視,就連齊夫人都不敢將眼眸轉(zhuǎn)到謝氏那邊,在沈府做客被抓到偷情,她們臉皮再厚,對上謝氏也說不出什么理來。 憤恨的收回目光,謝氏也不好在這么多人面前嚷嚷,提醒各位夫人這個男人是她的未來女婿,畢竟女兒的未婚夫做出這樣的事情,女兒臉上也沒有面子,緩了緩面色,才開口道:“這是怎么回事?” 柳大太太這時已經(jīng)壓下了心中的火,只想著怎么掩飾這丑事,眼睛一轉(zhuǎn),垂頭看著裙上的血跡,眸光閃了閃,嗔怪道:“這姑娘,粗心大意的,連自己小日子何時來都不知道,煩得在眾位夫人面前丟臉,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br> 失禮的事和懷孕的事來比,簡直是小得不能再小,所以柳老太太心頭不虞,也沒說什么。 謝氏雖然對柳易青的印象一下是差到了極點,表面功夫也要做到,“既然是小日子來了,趕緊到客房里去,翡翠,你讓人去拿一套換洗的衣物和女子要用的東西,再讓廚房熬點生姜紅糖水?!?/br> 心里卻有其他的計較,她記得以前曾和柳大太太說過云卿來小日子會疼,柳大太太很欣慰的說柳易青,柳易月兩人身子好,每個月的小日子來得規(guī)律,又不會像別的女子疼痛,怎么今日突然疼成這樣,好似小產(chǎn)一般。想到這里,心內(nèi)一驚,再次瞧著柳易青的臉色,越發(fā)的疑慮。 “好,好?!绷筇B連點頭,巴不得快點離開這里。 正在此時,琥珀從后頭穿了過來,身后跟著一個兩鬢發(fā)白,鶴發(fā)皺顏,著青色長袍的老者,云卿好奇的看了一眼他,雖上了年歲,兩眼矍鑠,望之有神,不像普通的大夫。 走到謝氏身邊,琥珀行禮道:“太太,大夫已經(jīng)請來了?!?/br> 本來請大夫是要給云卿看頭暈癥的,現(xiàn)在倒也派得上用場,謝氏有了疑慮,剛好可以讓大夫驗證,連忙有禮的開口道:“大夫,這是我外甥女,她腹痛難忍,您給看看?!?/br> 那老大夫也不說話,瞧了謝氏一眼,點點頭,撩起袍子蹲下來準備給柳易青把脈,柳大太太一見大夫臉就白的更加厲害,連連叫苦,一把將老大夫的手打開,皺著眉頭道:“你哪里來的野大夫,怎么從未見過你,我女兒是謝家的嫡長孫女,豈容得一個路邊的野醫(yī)隨便把脈?!痹趺炊疾荒茏尨蠓虬衙},只要一診,便會知道易青懷孕的事情了。 “老夫一生行醫(yī),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罵我野大夫。”老大夫冷哼了一聲,語氣里充滿了桀驁,就是一般名醫(yī)館的坐堂大夫都沒有這種氣勢。 知府夫人便覺這聲音似曾聽過,這才將目光移到老大夫面上細細一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心里就跳了幾跳,臉上堆笑道:“剛才瞧著就眼熟,原來是汶老醫(yī)正?!彼赣H是京城官員,還是姑娘時曾見過一次御醫(yī),當時父親給她介紹了幾句,印象比較深刻。 此言一出,柳大太太的臉色都變得發(fā)青了,百年大雍朝,除去御家天子,沐家貴女世代有名,還有一個齊名的便是神醫(yī)汶家,汶家醫(yī)術(shù)馳名天下,自第一代祖先神醫(yī)汶無顏為開國乾帝所用之后,每代皆任皇宮御醫(yī)局醫(yī)正,世代為御家天子效勞。 這汶老醫(yī)正年已六旬,今年正是告老還鄉(xiāng),琥珀拿了帖子出去請大夫之時,回春館的大夫都已出診,恰逢汶老太爺?shù)交卮吼^看望老友,就順便替友出診一回。 “不敢當,算不了什么醫(yī)正,就是個行腳大夫罷了!”汶老太爺手一撥,兩根手指搭上了柳易青的脈搏,不給他把脈,他還偏偏要把了。 這一次,柳大太太沒敢阻攔,剛才那打的一下都夠她心驚rou跳的了。 老眼里閃現(xiàn)著精芒,汶老太爺哼了一聲,將柳大太太幾人的心臟都要哼出來了,若是其他大夫,她們還可以明里暗里暗示威脅一番,可這汶老太爺,她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也無能為力。 手指下的脈搏有輕珠滑動,時輕時弱,汶老太爺眉頭微皺,掃了一眼柳易青,看她一身裝扮應該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門風敗壞。 “懷孕一個多月了,也不注意,還喝那些個寒涼湯物,也不怕?lián)p了身子?!币凰π渥?,汶老太爺站了起來,不冷不熱的甩出一句話來,從藥箱中翻出一顆藥丸,讓柳易青咽了下去。 他說的輕飄飄的,其他人卻感覺一道驚雷炸了下來,將人霹得半天動彈不得。 此時也沒人去想柳家這揚州這一方的世族之名了,鄙夷之色難以掩飾的跳到了面上,方才柳易青和齊守信兩人在藤后摟抱,硬生生被她說成吹灰,已經(jīng)是暗里鄙笑了,這會子再聽到汶老太爺?shù)脑\斷,只覺得柳易青那厚臉皮幾乎可以去鑄造邊境的城墻,未出閣的姑娘在客人家勾搭漢子也就罷了,竟然肚子里還結(jié)了孽種,傷風敗俗??! ------題外話------ (⊙v⊙)嗯,報應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