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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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卿什么都沒付出,就這么說上兩句,讓章瀅待她就多看幾眼,她呢,在書院里刻意的說章瀅喜歡聽的話,故意裝著巧遇,幫著章瀅挑選東西,這才好了些許。 老天爺實在對沈云卿也太好過分了。 感覺到韋凝紫目光里的妒意,云卿轉(zhuǎn)過頭看著她道:“表姐今日來藥店,是要抓什么藥?” “這幾日變天,母親受了風(fēng)寒,我也想親手來抓藥給她?!表f凝紫說的時候故意一副細(xì)細(xì)柔柔的模樣,倒是顯得有幾分孝心。 不過……云卿在她和章瀅之間掃視了幾眼,這區(qū)別可大了,特別是韋凝紫手上那紅色的蔻丹,真是醒目的讓人難以忘記啊。 自從搬出了沈府,住進(jìn)了如今的韋府中,謝姨媽是一次都沒來過沈府了,那架勢幾乎就是打算再和以前一樣,不和沈府搭上關(guān)系。沈家人倒是落的一身輕,只有謝氏偶爾說上一兩回,中秋節(jié)的時候還讓人提了火腿月餅去,即便如此,謝姨媽也沒有登門過,讓謝氏那幾天難過了好一陣子。 她可以想象謝姨媽如今的那種心情,肯定是飛到了天上,府中丫鬟成群,宅院寬闊,出了孝期后,又開始在揚州貴婦圈里活動,不想和沈府這個商戶帶上關(guān)系,以免降了身份。 高調(diào)吧,繼續(xù)高調(diào),就是不知道謝姨媽這種高調(diào)富貴的日子,在發(fā)現(xiàn)手頭沒有銀子可用的時候,會變成什么樣子。 云卿想到那一幕,將目光轉(zhuǎn)到了門外,抿著嘴微笑,視線在掠過遠(yuǎn)處小橋流水的巷子時,忽然微微一凝,再轉(zhuǎn)頭看去,那里剛才走過一個穿著煙白色曲裾裙的女子正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巷子里,那背影,卻十分像是府中白姨娘的背影。 她想起剛看到的時候,白姨娘好像是側(cè)著頭和一個人說話,今日白姨娘也出來了?她出來做什么?云卿想起厲穩(wěn)婆的事情,如今府中的兩個姨娘是首要的懷疑對象,而且剛才那人的身形是個男人…… 想到這里,云卿讓伙計將藥先放在這里,轉(zhuǎn)身急忙的朝外面走去。 流翠和采青不敢怠慢,也立即跟了上去,揚州府雖大,路并不寬,城中水多橋多,除了主干道可以容得下三輛馬車并行,其他的小巷就更窄了,此時云卿因為要跟上去,也不能再叫上馬車。 韋凝紫看云卿匆匆忙忙的放下藥就要走,心里生了疑慮,難道她又看到了什么好東西或者好機會?在她眼底,云卿就是上帝的寵兒,長得好,生得好,運氣也特別好,降在云卿身上的就只有好事。 她眼眸一轉(zhuǎn),想著自己一個人上去也吃不了好,便對著章瀅道:“你看,那沈云卿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我們跟上去看看不?” 章瀅也探頭看了云卿一眼,發(fā)現(xiàn)她急匆匆的朝著對面河走去,馬車也不坐了,心中好奇,難道沈云卿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便點頭和韋凝紫跟了上去。 一心系掛著要揭開謎底,云卿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韋凝紫和章瀅跟在后頭。 穿過了橋,跟著剛才瞧見的背影,云卿進(jìn)了一條小巷子里面,人漸漸的少了,小巷的路還有著幾分潮濕,比起外面來這里頭顯得陰冷了幾分。 往里面走了一會,云卿發(fā)現(xiàn)再看不到穿著煙白色曲裾裙的女子,也不往里面走了,正轉(zhuǎn)向要走出巷口,突然里面一只黑手伸出,拿著一塊帕子捂住云卿的嘴,將她拖了進(jìn)去。流翠和采青跟在后面,也被兩只手捂住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進(jìn)了鼻間,人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黑手的速度飛快,只晃了一下,就收了進(jìn)去,韋凝紫是瞧得真真切切,看到一只手將云卿迷醉了拉了進(jìn)去,心內(nèi)先是一驚,這是遇見了歹徒了?這么拖進(jìn)去,是要劫財?shù)膯??那巷子里人的確不多,若是說劫財也還方便。 可是大家小姐出門,身上是極少帶銀子的,像云卿一身裝扮識貨的一看便知道值錢,但是也不好出手,那東西只要出手,很容易被官府盯上,而且要劫財,也不會選著青天白日里的。 難道是劫色? 韋凝紫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害怕,卻又有一點興奮,難道是因為云卿到巷子里去了,然后被混混流氓之類的看上去了,然后拖進(jìn)巷子里面…… 想到這里,韋凝紫眼底流露出開心的神色,好,最好是流氓,將沈云卿拖了進(jìn)去,依她的美色,男人哪有不動心的,只要清譽被毀,那么沈云卿這一輩子就沒法抬頭做人了。 那謝氏因為失去愛女便會很傷心,她再借機去安慰,好好照顧一番,指不定謝氏就會把她當(dāng)成女兒看,到時候原本屬于沈云卿的,不都是她的嗎? 想到這里,韋凝紫一把拉住還要往前走的章瀅,皺眉道:“唉,不走了,走得腳都痛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章瀅雖然站在另一側(cè),可是剛才也模糊看到了一個影子,她正想往前去看看,卻被韋凝紫拉住,轉(zhuǎn)頭見她的樣子,又不舒服了,“開始說要跟的也是你,如今說不跟的也是你,你是耍我不是!” 一看她大小姐脾氣又來了,韋凝紫道:“哪里,這不是走路走得腳疼了,就不想跟了,她去那巷子里有什么好看的?!?/br> 章瀅看了看她的樣子,又往巷口看了兩眼,想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剛才有沒有在巷口看到什么?” 看到了,當(dāng)然看到了,不過看到了也會說沒看到的。韋凝紫似驚訝的睜大眼,“你看到什么了嗎?我就看到她進(jìn)去了,后面也沒人跟著進(jìn)去了啊?!?/br> 倒是,后頭也沒人跟著,也許那個黑影是自己看錯了,章瀅點點頭,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真是嬌貴,出來還沒走的幾步路,腳就疼了。” 韋凝紫斜眼掃了一眼后巷,見其他人也沒發(fā)現(xiàn),眼底露出一絲陰狠的神色,沈云卿,希望你被人享受的愉快一點,你可千萬別死了,一定要身敗名裂才好啊。 回到回春館提了藥,章瀅和韋凝紫告別,在蹬上馬車之前,她還是看了一眼巷子口,她剛才卻是有看到一個黑影,萬一那個黑影對沈云卿不利呢?頓了一頓,沈云卿就算出事也不關(guān)什么事,她們兩人非親非故的,再說她也沒看到什么東西。如此,便由丫鬟扶著上了馬車,往著侯府回去了。 033 心狠手辣 陽光從西邊斜照了進(jìn)來,印的滿地拉長的菱形方格,秋陽如虎,也要在日落時分漸漸的散開了去,鋪在江面的陽光如同一匹薄金透明的輕紗,將整條江河都染就成了金塑而成。這里是大雍洛河的一條分支,水不算深,河面也不寬,走不了大船,平日都是些小漁船在這逗留一會,沿著這條河下去,可以到揚州城順延而下的州縣里去。 在河邊上有一些簡陋的爛胚房,外面是糊著泥巴,顯得黃漆漆的,但是也不透風(fēng),看不出里頭究竟是什么模樣,青色的瓦鋪在上面,有一塊沒一塊的豁著口子的,整間屋子都遮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連窗戶都拉的緊緊的。 因是深秋季節(jié),也沒有什么人在這邊,顯得很靜,只有屋內(nèi)偶爾傳出幾句說話的聲音。 其中一間爛胚房內(nèi),因為門窗都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顯得屋內(nèi)特別的陰暗,幾近黑夜,所以此處里面還點了一盞油燈,散發(fā)著點星的光芒。 屋子里沒有什么東西,除了一張污臟的桌子,還有幾條長形的凳子,兩個男人正坐在凳子上,手里頭剝著鹽煮花生,其中一個拿起兩顆剝開后往口中丟了去,然后端起手邊的酒杯,就喝了一口,他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的胡渣,眉毛散亂,好似滿臉都生了黑色的毛發(fā),隨意看去有幾分似未完全成人的大猩猩。 而另外一個卻是尖嘴猴腮,面皮倒還算白凈,可是眼底卻是精光中帶著狠毒,他看那黑毛漢子左一杯右一杯的,便開口道:“老二,你少喝點酒,上回喝多了我可是半天沒扛得起你!” “要你扛做甚!老三會幫忙的!”叫老二的一點都不擔(dān)心,又喝了一杯,“再說了,就今兒這雙收的買賣,咱們賺了兩份的錢,實在扛不起,你去雇個妞來,老子保證馬上就動的起來!” 這話帶了顏色,聽的那尖嘴男嘿嘿的jian笑了幾句,目光往角落里放的三個女子身上掃來掃去,最后停在那個穿著縷金絲紐牡丹花紋雪蟬上衫的女子臉上,目光貪婪的定格在那里。 忽然一個巴掌就扇過去對著尖嘴男腦袋一拍,老二看了眼云卿,罵罵咧咧道:“告訴你,別去動那歪腦筋,這個可是三個里面貨色最好的,到時候賣到青樓里,肯定是高價!你要敢去動她,破了兄弟的財,看我不揍死你!” 尖嘴男摸了摸腦袋,笑道:“他娘的,這小娘們長得也忒好了點,咱們兄弟幾個拐的女人也不少了,你看過長得這樣好看的?” 老二橫了一眼,收回目光,不耐煩道:“咱們要什么好看不好看,這女人關(guān)了燈不都一個德行,能爽就行!這樣的還是留著出去賣,好賺錢!”那些妓院里面雛妓還可以賣個開一苞價,這個開一苞價按照雛妓本身的價值來算,這個留著處女身起碼能翻一倍的價格! 尖嘴男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那個女子,不大認(rèn)同老二的說法,這好看的女人和不好看的哪能一樣,要沒有區(qū)別,那不如摟頭母豬睡呢,不過他不敢真說出來反駁老二,倒是好奇道:“這出錢的人倒是真的給咱們發(fā)財啊,居然遇見這樣的好事,兩頭收錢,可賺發(fā)了!” “你個小子沒見識的不知道,這大戶人家總有這么些齷蹉事情,這些年那些個正室賣小妾女兒的,不是沒有!”老二很懂行道的說著,“如今這個小娘們只怕也是得罪了人,那邊給咱們錢,就是要讓咱們毀了她的名聲,毀名聲這事還不好做?直接送那青樓里做個妓就是了!” “這,看她穿著,也是大家千金的,要是被救了認(rèn)出咱們來,這不會有麻煩嗎?”尖嘴男問道。 “麻煩,怕個屁的麻煩,越是大家千金你越不要怕麻煩,那些個狗屁大家,就算找到了女兒,發(fā)現(xiàn)做了妓,一百個不會相認(rèn),還會找人弄死!”老二嗤笑道,這種事他見得多了。 “弄死?為什么?”尖嘴男問道。 “說你是個新人,你不懂,他們啊,都要名聲,人命在他們眼里算個屁,就算是自己女兒,要是給人知道做個妓,名聲就沒了,他們寧愿要那爛名聲,也不會要自己女兒的!比起咱們來,可狠多了!”老二又灌了一大杯,覺得腹部有點沉,便放下杯子,看了云卿和流翠,采青一眼,拉了拉褲帶對著尖嘴男道:“你在這守著,我出去放水,再去看看老三怎么還沒回來,可別是給人盯上了!” 尖嘴男點頭道:“好的,曉得了呢,三個放倒的女人我還搞不定,還跟著你們做啥!” 老二聽了這話,點點頭,才站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在外頭還落了鎖,顯然對尖嘴男,還不是一個一百個放心的。 尖嘴男站在門口,聽了一會腳步聲,確定老二走了,然后走回桌子前,也剝了個花生丟嘴里,再喝杯酒,看著云卿,滿心的yin一欲是怎么也泄不下去,他娘的,就看著這么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在眼前躺著,還不能弄,真不爽! 可他也沒那個膽子真敢上去,要是給老二知道,還不幾拳打死他,就算他還沒有做過綁架人這生意,可是也拐過一些女子,也知道這樣的人兒賣到青樓,價格肯定不會少。 他嗎的,真憋屈!尖嘴男又喝了一杯酒,忽然站起來,猛的一拍腦袋,“我靠,老子摸摸玩玩,不破身就是,老二總說不得什么吧!” 云卿沒有睜開眼睛,并不代表她沒有醒,在巷子口后頭伸了一只手過來,伴隨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她一聞之下趕緊就屏住了呼吸,所以如今她醒的自然是比流翠和采青要早,不過對周圍的環(huán)境不清楚,所以不敢冒然的睜開眼睛。她能聞得到流翠和采青兩人常用的桂花頭油的味道,知道兩人肯定跟她放在一起,也放心了許多,趁著這個機會,一面讓藥性完全褪去,一面聽著那個叫做老二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對話。 經(jīng)過兩人的對話,她還是不知道背后主使者是誰,老二是個謹(jǐn)慎的,即便是屋中沒有其他人,也沒說出雇主的名字,但是卻能知道那個人是要將她賣去妓院里去,一個女子被賣去了妓院,以后的日子就算是全部毀了,雖然不知道沈茂和謝氏會不會像老二說的那樣,就算找到她也要弄死了她保存沈府的名聲,就她自己,在進(jìn)了那齷蹉的地方,也會覺得對不起沈府! 這個人實在是太惡毒了,究竟是誰和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竟然去雇人來將她賣到青樓里! 她腦中飛快把所有人都過濾了一遍,發(fā)現(xiàn)有可能的人不多,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揪出幕后人是誰,而是如何讓自己不被賣到青樓去! 她剛才偷偷掀開眼皮,在老二打開房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外頭還是有光亮的,證明此時沒有天黑,這些人沒有天黑,是不會將她運上船的,白日里目標(biāo)太招搖,他們也不敢,那她現(xiàn)在還有時間可以爭取! 老二出去了,如今房中就剩了那尖嘴男,這是她的機會,她必須要試一試! 忽聽到那尖嘴男的話,云卿心內(nèi)一顫,摸摸玩玩,她要是真給這尖嘴男摸了玩了,就算沒破身也等于完蛋了,可眼下,尖嘴男的色心是她的希望,她能倚靠的便是這張可以迷惑人的外表了。 想到這里,云卿定了定神,她一個活了兩世的人,做了一回鬼的,還怕什么,又不是沒有嫁過人,心情漸漸的平復(fù)下來,她口中發(fā)出一聲低吟,然后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神模糊又帶著霧氣,迷蒙的看著前方,細(xì)細(xì)的聲音似剛醒一般的問道:“這,是哪里?” 慵懶的,帶著少女稚氣和將醒未醒時候不經(jīng)意染上撒嬌意味的嗓音如同天籟一般入了尖嘴男的耳中,渾身如同被電打過一般,本來行走的腳步此時又加快了一點,恨不得能馬上撲了上去才好。 云卿轉(zhuǎn)頭看到他,陡然被嚇得小臉一白,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顫聲道:“你,你是誰?”她害怕似的將目光四處亂轉(zhuǎn),其實是在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剛才閉著眼,只能聽對話,不能知曉狀況,如今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去看有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 眼前的尖嘴男雖然體型不算高大,四肢瘦弱,可是皮膚黝黑,走路起來腳底有彈力,應(yīng)該是屬于做過些苦力的人,至少比她的力氣要大多了。 不宜硬碰硬,只能智取。 “小美人,不要害怕,你就是在這里暫時住一下,等會就將你送到你家里去啊。”尖嘴男并不知道云卿早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看著云卿躺在那微微移動,卻掙扎不了幾下的樣子,知道藥性還在,她只是提前醒過來了,四肢還是不能隨意亂動的。 “真的嗎?那我怎么還在這里?”云卿努力的裝出一副天真白癡的模樣,模仿著韋凝紫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激發(fā)尖嘴男內(nèi)心里憐香惜玉之情。 尖嘴男本來就是哄哄她的,見她馬上上當(dāng),心里的警戒又少了一分,這不過就是個不諳世事的白癡大小姐嘛,長得這么美,又是個大白癡,倒是挺適合給男人玩的,就越發(fā)的有了耐心,“我剛才將你從壞人的手中救回來的,現(xiàn)在壞人還在外面搜巡,我們現(xiàn)在這里躲一躲啊?!?/br> 還真是不嫌惡心,這故事也編得出來,云卿心內(nèi)腹誹,還好這尖嘴男是個新手,色欲燒心,編了這么個救美的故事,難道是想要她傾心,她抬起小臉,看看流翠和采青都睡在另外一旁,眼神也放松了下來,眸中帶著一點渴望道:“你這有沒有水喝,我有點渴?” “有,有的?!蹦请p楚楚可憐,水光盈盈的眸子就這樣盯著自己,仿若盯著一個大英雄,尖嘴男哪有不肯的,連忙提了個粗瓷茶壺就過來,遞給了云卿。 云卿看著那茶壺壺口有灰色的污臟,看這屋中沒有茶杯,想來他們都是對著喝的,不由有點惡心,皺了皺眉,顯得萬不情愿的問著:“有杯子嗎?” 真是大家小姐,尖嘴男漸漸的著急了起來,語氣也不大好了,“沒有,就這么喝!”這個時候還講究什么,真是,他目光在云卿發(fā)育了的鼓鼓的胸口看看,連吞了兩口口水。 云卿捧著茶壺,高高的舉起,像是要將茶壺口懸空對著嘴灌下,誰知手一滑,那粗瓷的茶壺就打碎在了地上。 尖嘴男被嚇了一跳,看了一眼被打碎的茶壺,“你怎么搞的,連個壺都拿不穩(wěn)!” “人家手軟……”玉白的臉上因為濺了水花,好似沾了露水的花瓣,菱唇豐潤紅艷如同在發(fā)出無聲的邀請,一雙難見的鳳眸微微斜睨了過來,似生氣似委屈,落在尖嘴男眼里,卻最似勾引,他渾身的血液一下就集中到了下半身。 “手軟,來,手軟我?guī)湍闳嗳嗑筒卉浟耍 奔庾炷醒壑兄挥性魄涞拿嫒?,他搓著手就撲了上去,誰知道本來手軟的美人兒雙手撐地,梭梭的往后退了幾步,避開了他的熊抱。 “好,好,原來你還喜歡玩這個!”尖嘴男到底是個男人,而男人的天性便是征服,女人就是他們征服的人一種。 欲擒故縱,是男人女人都愛的把戲,此時尖嘴男就投入在了這個游戲里。 云卿坐在地上退幾步,他就追幾步,終于一個不小心,他撲在了地上,撞到了膝蓋。這個房間的地本來就沒有修整,突出來的小石頭有不少,人若是不小心,就會撲倒。 尖嘴男趴在地上,抬頭看著云卿,“美人,還在那看什么,還不快扶扶我!我要是摔到了,等會看誰帶你回去,讓人找出來,把你賣到青樓去!”他沒那么多時間再玩你追我趕的游戲了,要是老二回來了看到他這樣,還不揍他就怪事了! 云卿此時正坐在他前方兩步遠(yuǎn)的地方,怯怯的望著他,見他眼底露出了兇色,害怕的站了起來,手指搓了搓裙角,慢慢的向他走去。 尖嘴男準(zhǔn)備云卿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就一把將她拖下來,壓在身下,到時候想怎么弄,還不是任他所為。 眼看云卿已經(jīng)伸出手要去拉他的時候,他露出了猥瑣的笑意,卻沒有想到,云卿在蹲下來之后,手中卻握了一條又長又尖的瓷片,嘴里溫柔的說道:“你有沒有摔疼……” 手臂卻往下用力的一扎,剛好插進(jìn)了尖嘴男的后頸! 頸部傳來的劇痛讓尖嘴男終于警醒了過來,手臂本能往后一掐,剛好掐在云卿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卻反轉(zhuǎn)過來,去拉云卿用力扎在他后頸的瓷片! 豈料,脖子上遭受巨力的云卿依舊不松手,牙齒咬著嘴唇,雙手用力的將瓷片往下壓! 她不能松手,汶老太爺說過,頸部是人血管最多的地方,一旦頸動脈被切開,人就沒辦法活了,她下手的位置是后側(cè)方,只要不松手,越來越深的扎下去,人一樣會因為迅速失血而死亡! 而人窒息所需要的時間就要長的多!她就要跟這個尖嘴男比一比,究竟是誰的命硬! 瓷片在不知不覺中越插越深,尖嘴男的衣襟上已經(jīng)全部是血,他的手越來越松,往下拉住云卿的衣襟,往下用力的扯動著,生生將里外兩件衣物都拉出一塊大大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肌膚。 此時沒有人顧得上那肌膚多么的白嫩瑩美,云卿的手被瓷片割開也不放手,眼底露出狠絕的光芒。 最后尖嘴男終于熬不住,扯著衣襟的手一下松了下來,他張開嘴,望著云卿,嘴唇開開合合,只有血沫從里面流出,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這么一個美人兒,原以為是個白癡美人兒,誰知道卻有著一顆狠絕的心! 見他終于死了,云卿一下癱坐在了地上,抬手摸著被掐得生疼的脖子,卻發(fā)現(xiàn)一手都是粘濕,她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趕緊爬過去拍流翠的臉,“流翠,快醒醒!” 她沒有多少時間了,那個老二,還有那個老三,他們要是回來了,根本就沒辦法逃出去,流翠和采青兩人還沒醒來,她不可能背的了兩個人出去! 她從隨身的荷包里翻出一瓶自己配置的藥,放在流翠和采青的鼻子底下,等了一會,兩人依舊沒有反應(yīng),便咬了咬牙,抬手使勁的扇了采青一個耳光,還是沒將她扇醒,看來這藥下的分量十足,估計是想下到天黑時的,好悄悄的將她們運出去賣掉。 云卿四處看了一遍,從地上又拾起一塊碎瓷片握在手心,發(fā)現(xiàn)這里面沒有任何藏身的地方,也沒有可以用來做武器的東西,正想辦法之際,老二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