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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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世子怎未曾和四皇子一起呢。”走了一個,面前還有一個,不過對著御鳳檀,可能因為兩人相識的時間長了,她沒有那種壓迫的感覺。 “等你先走?!庇P檀依舊是淺笑著,那抹笑容仿若在紅唇上停駐的蝴蝶,為那容顏增添著瑰麗。 聞言,云卿微微一愣,隨后一笑,便要后退,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姐,小姐?!?/br> 流翠手上拿著剛?cè)淼沫嬬髩嬜?,從云卿后面走了上來,乍一看到站在云卿面前的御鳳檀時,眼里閃過一抹驚艷,待御鳳檀抬頭望著她一笑,便覺得煙火綻放,那骨子里透出來的奢靡艷麗,再一次晃花了她的眼,頓時讓她兩頰緋紅,輕聲道:“夫子,你怎么在這?” 夫子? 云卿先是一愣,接著就轉(zhuǎn)身過來,對著流翠道:“還不給瑾王世子行禮?” 認識歸認識,若注定是兩路人,禮節(jié)皆不可廢,日后若有人想做文章,也不能從這等小事說起,云卿便是如此做,她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會失禮。 在一瞬的呆怔之后,流翠忽然明白了,那個和她們在河邊嬉戲的男子,當(dāng)初她就心存了疑惑,一個夫子能穿得起那樣上好的衣料,擁有絕色的容顏,還有那不可復(fù)制的氣質(zhì),果真到了今日,證明了她所懷疑的,是正確的。 她立即襝衽行禮道:“奴婢見過瑾王世子?!?/br> 有了流翠的加入,方才那一瞬間的氣氛就完全被打破,仿若又輕松了起來,御鳳檀淡笑,“起來吧,宴會快開始了,你們要準備了吧?!?/br> 云卿望了他一眼,眼底微閃,見他真的沒有其他的舉動,才行了一禮后,隨即由流翠扶著,轉(zhuǎn)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而御鳳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后,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四皇子好似對云卿特別的感興趣,這是為什么? 云卿的確是生的美貌無比,吸引四皇子的眼光也是正常的,但是這絕對不是四皇子與云卿交談的原因。 京中美人無數(shù),若說閱美無數(shù)的四皇子緊緊因為美貌就對云卿格外不同,不止別人覺得好笑,就是他御鳳檀也覺得太好笑了。 特別是四皇子看云卿的眼神,總覺得含了一層熟識的感覺,這感覺,讓他覺得很煩躁。 他轉(zhuǎn)過身,方才那一瞬間的冷意在轉(zhuǎn)身之后,便化作了一臉的肆意笑容,施施然的朝著明帝駐蹕的方向走去。 云卿和流翠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流翠將拿來的瓔珞墜子麻利的系在云卿的腰間,還想張口說話,問問御鳳檀的事情,便遙見安雪瑩的身影朝著這邊過來,識相的將嘴巴閉緊,不再多話。 她出來的時間太久了,雪瑩果然開始擔(dān)心過來了,云卿朝著流翠一笑,眼底的神色清楚在告訴流翠,不要將剛才遇見了御鳳檀的事情說出來。 流翠了然的點點頭,站到了云卿的身上。 “你怎么來了?”云卿迎了上去,拉了拉安雪瑩的披風(fēng),語氣里有著淡淡的責(zé)怪。 安雪瑩臉上帶著一抹擔(dān)憂,在看到她腰間的瓔珞墜子時,微蹙的眉頭才散了開來,卻還是道:“我在那等了你好久,見你沒過來,以為你還沒尋到墜子,便想幫忙找找。” “是呢,我們小姐在那坐不住,老想著要出來看看?!贝蠛χ魄湔f道。 云卿含笑點頭,俏皮道:“這不是找到了嗎,讓你不要擔(dān)心的,小心風(fēng)大?!?/br> “怎能不擔(dān)心,剛才我過來,聽到有人在說,章洛被蛇鉆進了衣服里,在園子里拉扯衣物,我記得你也是朝著這邊走的,嚇得我趕緊朝著這邊來了?!卑惭┈撁嗣目冢钌钗丝跉?,才慢慢說道:“好在你沒事?!?/br> “嗯,宴會就要開始了,既然你過來了,咱們就一起過去吧。”云卿不想說太多讓她擔(dān)心,若是給安雪瑩知道是她把蛇扔進去的,只怕禁不住要多吸兩口冷氣。 “好的,也該過去了,可莫要遲到了?!卑惭┈擖c頭,和云卿并肩朝著舉辦宴席的大廳里走去,“今日本是個好日子,章洛也確實倒霉了些,竟然遇見了蛇,這下她可麻煩了。”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云卿轉(zhuǎn)頭側(cè)目望了她一眼,“你不要想她了,荔園怎么可能莫名的有蛇,說不定是她想帶來玩的呢,只不過沒cao縱好,反而落到自己身上了?!?/br> 安雪瑩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奇怪,好好的千金小姐,誰沒事愛玩蛇的,可荔園是圣駕駐蹕的地方,肯定早做好了設(shè)施,也不會出現(xiàn)蛇,更別說蛇會突然鉆進了衣服里,看來還是章洛的運氣太不好了。 筵席上還是如同在東花園的時候一般,眾人在宮人們的引領(lǐng)下依次落座,沒有人交頭接耳,也許是在韋凝紫被訓(xùn)斥之后,人人都顯得謹慎多了,只是靜靜的喝著茶水,等待著后宮之主的皇后到來。 云卿掃視了一圈,便發(fā)現(xiàn)章洛和潁川侯側(cè)夫人沒有在宴席上去了,過了一會,待皇后來時,便聽到宮人來報,說潁川侯側(cè)夫人和章小姐身體突然抱恙,提前退下。 皇后聞言,并沒有多大的驚奇,不過緩緩一笑,點頭應(yīng)下。剛才在荔園發(fā)生的事情,在座的小姐夫人都知道了,連侍衛(wèi)都知道了,那么皇后肯定也知道了,所以她不會有任何的奇怪,都發(fā)生那樣的丑事了,能還坐在筵席上,那才是讓人奇怪的事情。 而此時的潁川侯側(cè)夫人抱著坐在馬車上,包的嚴嚴實實的章洛,臉色急切,口中擔(dān)憂的問著:“洛兒,告訴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身上怎么會有蛇?” 章洛身上的蛇已經(jīng)被抓了下來,身上也被蛇咬了兩口,好在那小蛇沒有毒,所以沒有性命之憂,只是章洛被嚇得現(xiàn)在神色還是有些呆呆的,那種陰寒冰冷的細長身軀從她的肌膚上滑過的感覺好像還殘留在上面。 她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發(fā)著呆,口中喊道:“娘,我身上有蛇,有蛇!” 章洛驚恐的表情落在潁川侯側(cè)夫人的眸中,讓她心如刀割,將章洛抱緊,安撫道:“洛兒,沒有了,沒有了,那蛇已經(jīng)抓出去砍死了!你現(xiàn)在身上沒有蛇了!” 熟悉的,母親的聲音在耳邊反復(fù)的說著,章洛才微微的安下心來,抬起頭來看著潁川侯側(cè)夫人,眼淚又流了出來,“娘,我好怕,那蛇好可怕……” 她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心里上所受的沖擊可想而知,而潁川侯側(cè)夫人一面拍著她的背,一面問道:“洛兒,你告訴娘,荔園里好端端的怎么會有蛇呢?” 聽到她這么問,章洛沖口而出,準備說是云卿放到她身上的,可是她說出來后,娘肯定又要問,為什么云卿要放蛇到她身上,那蛇又從哪來的,她可以撒謊,可以一旦撒謊讓娘恨上沈云卿,那沈云卿會不會把今天的事情捅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呢,到時候她就不單單是在眾人面前丟臉,還加上意圖謀害陛下的罪名,若是給父親知道的話,豈不是要打死她。父親雖然寵愛她,那也是她比章瀅乖巧懂事,若是這一點優(yōu)勢沒有了,那她也沒有什么突出的優(yōu)點了。 加上潁川侯府已經(jīng)襲了三代了,當(dāng)初因功封爵的時候,便是世襲三代,之后逐級遞減。到了這一代,便要往下遞減,變成潁川伯了。若是再出現(xiàn)這種事情,以后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侯府若是衰敗,那就算章瀅她娘死了,娘到時候升了正室夫人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這里,章洛暗暗咬牙,沈云卿的事,可以下次再報復(fù),可是這次她絕對不能說出來,想了想,章洛便道:“是小藍,她抓了兩條蛇帶在身上玩,到了荔園的時候,那兩條蛇逃了出來,便鉆到了我的身上……嚇死我了……” 章洛今日身邊帶的那個丫鬟就是小藍,因為她有一次抓住一條游進章洛院子里的蛇立了大功,又會討章洛開心,素日里很得寵,不過潁川侯側(cè)夫人一直都不喜歡她,總覺得會抓蛇的丫鬟留在身邊太邪門,可是耐不住章洛喜歡,一直央求留在身邊。 這次犯這么打錯,潁川侯側(cè)夫人當(dāng)然要抓住機會,回府之后就讓人杖斃了那個小藍。 事情如同云卿所預(yù)料的一般,最后潁川侯府將那個抓蛇的丫鬟處死了頂事,章洛并沒有將云卿的事情說出來,但是章洛的心里肯定會更加憎恨云卿,章洛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再加上一點,也相差無幾。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云卿是不需要擔(dān)心,在脫衣丑事傳的正沸沸揚揚的時候,潁川侯是不會允許章洛再出來丟人現(xiàn)眼的了。 坐在歸雁閣里,云卿一手執(zhí)著醫(yī)書,靠在鋪墊上紫色葡萄紋的錦緞美人榻上,心思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明帝這次在江南駐蹕的時候計劃是六天,如今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第一天是在荔園內(nèi)辦了筵席,明帝和皇后分別接待各級官員和他們的家屬,第二天,便是明帝接見各級官員,仔細考察他們的政務(wù),那么今天,便是明帝要到四處走走看看,看一看江南周邊百姓的生活狀況,以及揚州的繁華程度。 這是一個面子工程,安知府早就在得知明帝要下?lián)P州時,將街道修整,小販的攤位排整齊了,更每日都有專門的人清潔街道,力求做到揚州干凈而有秩序,百姓文明而有禮貌的效果。 這一天的內(nèi)容,和沈府沒有關(guān)系,和云卿也沒有關(guān)系,過完今天,明天就是第四天,接著第五天,第六天就是收拾東西,離開沈府了。 想到這一世陛下南巡能如此安穩(wěn)的渡過,云卿面上的表情就柔和了許多,抬眸從窗外望著秋天干爽的天空,和寥寥的幾絲白云,眼底帶著對以后生活的種種期盼。 她想起上輩子沒有出現(xiàn)的雙胞胎弟弟,就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他們,除去血緣關(guān)系的親近之外,在云卿心底還有一種深層的喜悅,這是上輩子沒有出現(xiàn)的生命,這一世卻出現(xiàn)了,對于她來說,比起那些死去的姨娘,更有意義。 到了謝氏的院子里,讓人通報了之后,云卿便徑直的走了進去,小丫鬟掀開門簾后,云卿便看到謝氏坐在鋪著厚厚錦緞的羅漢床上,正專心致志繡著一雙小小的虎頭鞋。 謝氏微垂著頭,梳著居家的發(fā)髻,插著簡單的兩只玉釵,柔和的面容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雙眸里偷出來的母愛光芒,讓人覺得無比的神圣。 云卿笑著走過去,坐在謝氏的身旁,問道:“娘,你這在繡什么?” 謝氏抬頭看著云卿,手上不停道:“在給你弟弟做虎頭鞋呢。” 虎頭鞋是孩子鞋的一種,因為虎是吉祥物,小孩子穿了虎頭鞋,寓意能長得虎頭虎腦,而且虎頭圖案可以驅(qū)鬼辟邪,但是虎頭鞋的做工復(fù)雜,僅僅是虎頭上就需要刺繡、撥花、打籽等多種針法。 謝氏懷孕的時候因身子不大好,云卿不讓她做,所以她如今才做。 云卿兩手抓著謝氏的胳膊,撒嬌道:“娘,我小時候你可沒給我繡虎頭鞋呢!” 謝氏被她抓著手,有些無奈的將針放下,抬頭看著滿臉吃味的云卿,好笑道:“多大的姑娘了,還吃弟弟的醋,娘可不會給你繡虎頭鞋。” 云卿聽了,假裝不高興的翹了翹嘴巴,“就知道娘有了弟弟不疼我了。” 李嬤嬤在一旁也聽著笑,“小姐,你是女孩兒,小時候都是穿的貓頭鞋,還在肚子里頭的時候,夫人就開始做你穿的小衣服了,那時候老爺說讓她別做,小心熬壞了眼睛,她都不肯,說要讓你生下來,穿到的都是做母親親手做的小衣裳,小鞋子呢?!?/br> 云卿本就是假裝的,一聽到李嬤嬤的話,就靠著謝氏蹭道:“我就知道娘對我最好了?!?/br> “你個鬼家伙,真是越大越嬌了,怎么這個時候來我這了,是要看弟弟了吧,我讓人去叫乳娘抱她們過來了?!敝x氏笑著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旁,琥珀拿了針線筐將那半成型的鞋子小心的收了起來。 過了一會,墨哥兒和軒哥兒兩個就分別被各自的奶娘抱了進來,一個個都長得白白胖胖,一看到云卿就嘿嘿的傻笑,烏溜溜的眼珠子在肥嘟嘟的圓臉上顯得格外的明亮,穿著大紅的衣裳,像個胖福娃娃。 云卿看了就覺得可愛,伸手在左邊墨哥兒的小包子臉上掐了掐,又在軒哥兒的鼻子上捏了捏,心頭軟的不行。 “娘,弟弟怎么還不會說話呢?”她可等著聽他們叫jiejie。 乳娘們一聽到這話就笑了,“大小姐,小孩子最少也得一歲才會開口呢,現(xiàn)在才幾個月大,你也莫要太急了些。” 云卿輕輕的一笑,她這不是著急嗎?看兩小家伙只能啊啊嘴巴的感覺,不如能交流得可愛啊。 望著女兒逗逗這個,逗逗那個,謝氏眼底也是一片慈愛,兒女雙全,是她最驕傲的幸福。 屋內(nèi)氣氛極好,李嬤嬤和翡翠,還有乳娘也時不時說話逗趣,時不時可以聽到傳來的笑聲,云卿坐了好一會,看墨哥兒和軒哥兒要睡覺了,才轉(zhuǎn)身準備回歸雁閣。 豈料還沒轉(zhuǎn)身,便看到謝氏院子一個叫做朱砂的丫鬟,從外面走了進來,行禮后開口道:“夫人,木總管求見?!?/br> 木總管就是木森,他是沈府的大管家,和李斯一個管內(nèi),一個管外,也是沈茂的左膀右臂。 此時他來求見,必然是有要事或者沈茂有重要要傳達,謝氏自是讓人讓她進來,李嬤嬤將其他的丫鬟婆子遣了出去,讓乳娘帶著兩位少爺下去。 木總管進來后,先是給謝氏和云卿行禮,謝氏笑道:“木總管起來吧。” 木總管這才站直了身子,神色里有著一點莊重,道:“剛才四皇子要參觀沈府,老爺帶了他在府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br> 謝氏一聽,也不覺得奇怪,既然已經(jīng)入住在荔園,皇子要來沈府看看,還算是正常的,她以為是有什么要準備回避的,便問道:“老爺是有話要交代嗎?” 木總管搖搖頭,眸中的精光帶著閃爍,沉重的答道:“不是,是老爺讓人告訴您,四皇子剛才發(fā)現(xiàn)了沈府內(nèi)的祠堂,是銀磚砌成了?!彼f著話,眼神卻是落在云卿的身上。 很顯然,這句話,是沈茂要他來通知云卿的,但是由于云卿在謝氏院子,他便一起通知了。 聽到這個消息,謝氏的面容只是稍微的變化,而云卿心中卻如重石墜落,一下壓上千斤,這一世,這一幕,還是來了! 061 棋高一招 在聽到木總管傳來的消息后,云卿坐在榻上,兩眼里都是一片黑沉沉的深色。 謝氏雖不如云卿知曉上世所發(fā)生的事情,可是也明白‘財不露白’一說,沈家不是高調(diào)炫富的人家,祠堂由銀磚所鑄而成一事,除了家中主子和主子信任得過的人知曉外,其他人是一概不知的。 此時露在四皇子面前,也不知道究竟會惹來什么禍事。 而云卿心內(nèi)則是一波又一波的悶潮涌來,將她的心浸在里頭,說不出那種感覺究竟是如何,總之不好受。 但不好受是一回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不好受并不能解決一切。 她微穩(wěn)了心神,才開口問道:“木總管,看到的人有哪些?” 木總管道:“不多,因為祠堂重地,當(dāng)時只有老爺,我,四皇子,以及瑾王世子在,其他人都在外面?!?/br> “嗯?!痹魄潼c頭,表示了解了,“你先回去吧,告訴父親我知道了?!?/br>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br> 木總管一出去,謝氏便眉頭微皺的問道:“云卿,你看這事有沒有關(guān)系,露在皇家人的面前,會不會有樹大招風(fēng)的嫌疑?” 云卿淡淡的一笑,母親倒是也有這個直覺,上一世這個祠堂肯定是給家里惹來了麻煩的,但是她不能這么告訴她,若是這么和娘說,只會讓娘多擔(dān)心,除此以外,也沒有別的什么好處,既然如此,不如不擔(dān)心。 她搖了搖頭,非??隙ǖ溃骸霸蹅兩蚣沂来际呛郎?,商人俗氣,喜歡以金銀炫富,這銀磚祠堂我們沈府卻一直未曾大肆宣揚,也就代表了我們是想低調(diào)行事的,這是祖先所鑄的東西,并不代表如今的沈家做法,再者,皇家事務(wù)金貼銀造的不計其數(shù),他們又怎么會為了這個而對沈家做出什么,畢竟沈家并無犯法之事?!?/br> 她這番話說下來,緩解了謝氏的擔(dān)憂,但心底還是隱隱有著不安,她看著女兒沉穩(wěn)的面容,有話還是吞了下去,既然女兒認為沒事,她何苦一定要增加她的憂心,故而謝氏也就沒有再開口多說。 母女兩人都相互為對方著想,心中卻都被這一件事濺起了漣漪。 只是謝氏濺起的點點水花,而云卿心中翻滾的卻是滔天巨浪罷了。 心情不定,云卿怕在謝氏這呆得久了,反而露出什么來,便告辭回到歸雁閣里,直至進入到書房那幽靜的空間中,方才強自鎮(zhèn)定的心還是砰砰的跳了起來,仿若在冰海火舌里起伏,眉間都是心焦。 流翠望著她的神色,雖然平靜,可她能感覺到,小姐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有些散亂,遠沒有平日里那般平靜,她張口閉口了幾次,終于道:“小姐,你莫要擔(dān)心了,老爺會處理好的?!?/br> 怎么不擔(dān)心? 前世所發(fā)生的還歷歷在目,雖然時隔一年,可那種揪心撕肺的痛,她如今回想起來,還是同樣無法忘懷,腦中閃現(xiàn)的便是那抄家,問斬,不斷反復(fù)出現(xiàn)的字眼讓她對流翠的話恍若未聞。 她必須要擔(dān)心,還要cao心。 老天讓她重生一次,不是讓她眼睜睜看著一切重演的,她的優(yōu)勢就是在于,比別人知道事情的走向會如何,而她的辦法,就是將事情原來的走向改變,扭轉(zhuǎn),將自身和沈家的結(jié)局一點點的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