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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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豪邁的行為自然讓旁邊的人大聲起哄,“噢,再來一杯!” 年輕人在一起玩鬧,又都喝了一些酒,看到二公主有人管,就不去cao心了,云卿和韋沉淵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卻將四皇子和二公主兩人之間的互動看了個清清楚楚。 韋沉淵面上帶著幾分驚訝,他剛才可是聽到二公主說的話,什么救了她,有了肌膚之親,要讓皇后賜婚…… 這,耿佑臣可是今天的新郎官,二公主因為別人救了她,就要去賜婚。 要知道,大雍朝雖然規(guī)矩多,但是男女之間大防也不至于那么嚴(yán)密,男女見面說話,只要沒有越矩的行為,也不會有難聽的話,而掉下河中,只要不是男女平淡文學(xué)接觸,其實這也只不過是算是一個救命,一個承恩這么簡單。 如今春日,衣服不用說,起碼都是二層,耿佑臣救了二公主頂多算是個援手之恩,連救命都談不上,因為耿佑臣不出手的話,這里青年才俊中會游水的人不少。 “二公主未免傾心也太快了一點?!表f沉淵驚訝之余,又嘆了口氣。 云卿望著他清雋的面容上,星眸里帶著的心有余悸,掩嘴一笑,鳳眸里光彩流溢,如繁星綴在夜空之中。 二公主當(dāng)然會傾心了。 韋沉淵可是不知道,上一世里面,二公主也是在一個宴會上,不小心跌入了湖中,當(dāng)時便是韋沉淵第一個去救了她,于是跟隨而來的,便是二公主無盡的sao擾和糾纏,她記得自己死的時候,韋沉淵還沒能娶妻,朝中哪一個官員,敢把自己女兒嫁給他啊,二公主那時候可是做了皇帝的四皇子的jiejie,嫡長公主了,和皇帝的jiejie搶男人,那是不要活了嗎? 而耿佑臣,在做她妻子的半年時間里,云卿知道他有一個習(xí)慣,他喝醉酒之后,表面上看起來和平常人差不多,但是一旦聽到有東西落水,就會飛奔過去撈上來,速度和反應(yīng)根本就看不出是一個醉酒人所為。 這個習(xí)慣是他小的時候救過一個人,李老太君也應(yīng)此注意到眾多庶子里面的耿佑臣,才對他開始注重培養(yǎng),為他今日踏入朝政打下了良好的學(xué)識基礎(chǔ),所以在耿佑臣的心里,下水救人大概和權(quán)利成就是一體的,醉了之后,這就成了一個奇特的嗜好。 當(dāng)然,這個習(xí)慣知道的人很少,耿佑臣很少喝醉,但今天是他的婚禮,他當(dāng)然是要敬酒,而且很難推遲。當(dāng)他被人擁著進了花園時,云卿便就注意到了他眼中那微醉的神態(tài)。 再加上鵝卵石這么滑,二公主激動之下,沖過來打她的話,十有平淡文學(xué)會滑到水中。 機緣巧合,就讓看戲曲看的太多,有英雄救美情節(jié)的二公主滑下去,遇到了令她砰然心動的耿佑臣了。 “女子總是有點英雄情結(jié)的嘛?!痹魄鋵f沉淵一笑,語氣里聽不出是揶揄,還是感嘆。 韋沉淵雖不知云卿腦中在想什么,但在心內(nèi)也慶幸剛才云卿踩住了自己的長衫,不然剛才他比耿佑臣的動作快,救了二公主就是他,被二公主看中的就會被換成他…… 從之前看到二公主的那刁蠻到野蠻的舉動來說,韋沉淵真是覺得,這位高傲的二公主,只怕他是吃不消了。 然,從云卿剛才的舉動來看,她似乎一早就知道二公主會愛上救她的人,也知道耿佑臣會跳下去。 如星的眸中不禁的帶上了深思,她的再次未卜先知,讓韋沉淵心內(nèi)對云卿的看法又高了一個層次,只嘆她幸好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他揚起唇角,輕松的一笑,“這么說,你也有了?” 云卿點頭,“有的?!?/br> 是女子,總會有一點英雄情結(jié),幻想有一天,自己在為難之中,會有一個俊美的男子,騎著白馬,威風(fēng)八面的出現(xiàn),將自己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 上一世的她,不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情節(jié),在失貞的水深火熱之中,遇見了溫文爾雅的耿佑臣,便栽了下去,結(jié)果送了卿卿性命。 不過,也有些奇怪,上一世的耿佑臣對她是一見傾心,再也不能自拔,雖然是沖著家中的財產(chǎn),這一世,她自問容貌更加煥發(fā),家業(yè)也更加大了,可耿佑臣對她,似乎只是有興趣,而沒有什么太過傾心的意思。 莫非,前世的他,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來娶她的? 想起耿佑臣和四皇子的關(guān)系,還有四皇子派人來自己家中翻尋的東西,云卿彎了彎美麗的唇角,眼眸微垂,大概,耿佑臣娶她,也是為了那樣?xùn)|西吧,只是上一世到死,她都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么,要如何才能尋到這樣?xùn)|西呢? “原來你也有啊,難怪英雄美人總是戲臺子上最受歡迎的曲目?!表f沉淵帶著些微的取笑,眼角彎起,如同一縷清風(fēng)。 “是啊,聽你語氣,似乎對剛才沒救到二公主遺憾嘛?!痹魄湫庇U著他,滿臉促狹的笑,“要不要下次創(chuàng)造點機會給你再表現(xiàn)下?” “郡君還是不要拿著小生打趣了?!表f沉淵瞳眸微瞠,做出驚嚇的神色,對著云卿拱手討?zhàn)垺?/br> 這般模樣惹得云卿笑靨更盛,便是已經(jīng)看了兩年她美貌,自認(rèn)已經(jīng)沒有感覺的韋沉淵都失神了片刻,心中喟嘆,如云卿這等生在富貴家中的少女,又這樣炫目,以后,不知道會嫁到誰家為婦呢。 婚宴結(jié)束后,皇后,二公主,四皇子回到了儲秀宮中,一直被四皇子冷眼警告,不敢開口的二公主,此時終于一臉不平的沖到皇后面前,滿臉委屈的喊道:“母后,你可要為女兒做主??!” 皇后在宴會上已經(jīng)聽到宮人回報,發(fā)生了什么事,此時扭頭便望著二公主,美眸中有著冷光,“你有什么要我做主的?” 二公主并不是個聰明的人,她也沒有察覺到皇后眉梢那點冷意,只顧著傾述自己的那點心思,抓著皇后的手,撒嬌道:“母后,方才在永毅侯府花園中,女兒掉落到了水中,是耿佑臣他救了我,女兒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膚之親,求母后給我們賜婚。” 她一口氣將心中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皇后的臉色卻是隨著她的話語越來越沉,“你堂堂一個公主,說什么肌膚之親,說什么給你們賜婚,你知道不知道耿佑臣是今日的新郎,他剛?cè)⒘送鋵④姷牧x女,我給你們賜婚,你過去是什么,做妾,你做不做?!” “做妾?”二公主顯然沒想到皇后會說出這兩個字來,尖聲喊道,兩只眼睛里帶著驚訝,“母后,我堂堂一個公主,去做妾,怎么可能,她韋凝紫也沒這個福分可以承受得起!” “那你還要嫁過去?” “讓那個韋凝紫做妾,我做妻子,這不就可以了嗎?”二公主站在皇后身邊,想起那從天而降的紅衣男子,宛如天上派來的救星一般,“我和耿佑臣是有緣分的,他今天做新郎官,那么多人都在花園里圍著他,為什么別人沒來救我,就是他來了,他就是我命定的那個夫君!” 二公主今年已經(jīng)二十,她曾經(jīng)有一門親事,但是就在快要舉辦婚禮的時候,男方得病去世了,二公主得知后,也沒怎么傷心,在那門親事之后,皇后又要給她說親,她都不肯,說沒感覺,這不好那不好,陛下曾經(jīng)逼迫她嫁人,她竟然以死相逼,硬是的三天三夜不吃飯,不喝水,將皇后心疼的去求明帝,明帝一氣之下,再也不管她的婚事了。 如今在朝中,是有名的大齡公主。但是二公主不在乎,她一直在等著她命定的那個人出現(xiàn),直到今天,他終于出現(xiàn)了。 二公主出生之前,本來是有一個公主的,但是身體不好,沒足月就夭折了,所以二公主其實是明帝的第一個女兒,明帝頗為疼愛她,經(jīng)過以死相逼不嫁人事件之后,明帝對這個女兒,明顯就沒那么喜愛了,更別說二公主的智慧和她的驕縱,完全是成反比。 本來她今日看上哪個青年俊杰,對皇后來說是好事,可偏偏是在人家的婚禮上看中了新郎,這比不嫁人,還讓皇后惱怒。 “你難道不知道,那個韋凝紫是你四弟要拉攏的人嗎?”皇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若是早那么一個月,看上耿佑臣也就罷了,反正他是四皇子的心腹,讓他娶了二公主,也算是進一步的拉攏,現(xiàn)在再說,那都遲了。 二公主一愕,隨即道:“拉攏她做什么,她一個女的拉攏了又有什么用!” “你!”皇后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一直嬌慣著這個女兒,她想著女兒家嬌養(yǎng),一直對二公主是要什么就給什么,如今看出來,這個女兒不是用沒頭腦形容,簡直可以直接說蠢了! “你不用想了,今日他救你,不算什么肌膚之親,那只是援手相助而已,你若是以后還想嫁,還是好好想想,今日在場,有多少人看到你驕陽跋扈的要打沈云卿,怎么挽回臉面吧!”一直坐在一旁,抿緊深紅色嘴唇,滿臉陰戾的四皇子,冰冷的聲音插入了兩個女子的對話之中。 皇后卻不知道前面這樁事,聽到四皇子的話后,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卻是聽到沈云卿的名字后,心頭不由自主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你怎么要去打她?” “她對四弟不敬,我當(dāng)然要去警告她了!”二公主滿臉的不忿,想起云卿,眼底就流出了鄙視,“對啊,今天就是因為去打她,我才掉到湖中去的,搞不好是她故意陷害我!” 四皇子微掀眼皮,睨了二公主一眼,雙眸如同寒冰一般直直射向她,哼道:“她沒對我不敬,是你突然沖出來要去打她,自己腳下生滑,才跌進去的,莫要將責(zé)任往其他人身上推卸!” 四皇子心中很不喜歡二公主的做法,當(dāng)時他和云卿在說話,就是因為她突然出現(xiàn),便打斷了,但是后來,二公主滑到湖中一事,他本能的覺得,沈云卿也是故意走那條鵝卵石鋪的小路,當(dāng)時她就在防范二公主的撲打了。 聽到四皇子的話,皇后美眸微瞇,眸中透出思量的光芒,在四皇子身上打量,自己的兒子她還是了解幾分,甚少為朝政以外的人和事說話,今日卻是破例為沈云卿辯解了。 她仔細(xì)的盯著四皇子的表情,但見他容色冰冷,雙眸也如同往日一般,并沒有特殊的情狀在里面,沒有異常,卻不等于真正沒有什么,她這個兒子,自幼便是一副冰冷到底,生人勿近的模樣,就是她這個生母,也不大清楚他的想法,除了一些朝政上的事外,其他的,她和這個兒子并不親近。 想起在沈云卿的容貌,皇后心中微微恍惚,莫名的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母后,我不管,你要替我做主,我要嫁給耿佑臣!”二公主見皇后陷入了沉思中,不甘心自己的姻緣被這樣忽視,搖著皇后的手,耍賴道。 “你不要說了,你和耿佑臣是沒有可能的!”皇后擰眉喝斥道,心里打算物色個合適的人,盡快將二公主嫁出去才好,想起四皇子方才說二公主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去打韻寧郡君,只怕朝中關(guān)于二公主倨傲跋扈的流言會更盛,還是要肅清這等流言比較合適,她想了下,抬頭道:“六日后,讓耿佑臣夫婦和韻寧郡君進宮?!?/br> 092 沈府暗殺 聞言,四皇子眉頭攏起,望著皇后的雙眸深幽如夜,“母后召她們進宮,所為何事?” 皇后看了一眼看拉著她的手,一臉期待的二公主,眼底有著母親對女兒的那種疼愛,天下父母心,便是尊貴如皇后也是一樣,將目光移到四皇子處,“婚宴上那么多人看到她無故責(zé)罵沈云卿,我想讓她道歉,挽回聲譽,再者,韋凝紫如今嫁給了耿佑臣,她和沈家不是親戚關(guān)系嗎,我想讓他們和好,這樣一來,若是那東西在沈家,一時找不到,你也放心多了?!?/br> 一聽到要讓耿佑臣入宮,二公主的面上綻開了笑容,待聽到皇后讓他們進宮的目的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的賜婚時,眼底的光亮瞬間淡了下去,咬著嘴唇,氣怒道:“母后,你讓兒臣跟那個商人之女道歉,她那么卑賤,兒臣是公主,怎么能給她道歉?!” “住嘴,她以前是什么身份都不要緊,重要的是現(xiàn)在她是你父皇親封的郡君,你當(dāng)眾責(zé)罵她,那就是不對的?!被屎罂s緊瞳眸,鎮(zhèn)定的對著二公主說出這一番話。 從現(xiàn)在開始,她還是不能再驕縱女兒了,若是讓她一直這樣下去,就算有自己在后面撐腰,遲早也會惹下大禍。 皇后的話四皇子聽在耳中,雖然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是四皇子心里卻不贊同,因為對這個二姐太了解,果然就聽到了二公主的反對,他眼底幽光暗閃,從二公主面上掠過,兩道視線里帶來的寒意,讓二公主渾身發(fā)冷,悻悻的閉上還準(zhǔn)備反駁的嘴。 若說二公主心里怕的人不多,連皇后發(fā)怒,她都不怎么放在心底,但是這個四弟,她卻是害怕的,那兩只雄鷹一樣帶著侵略和霸道的眼眸,散發(fā)出來的寒冷氣息,讓她每次都有心臟被凍住的感覺。 明明她才是jiejie,做弟弟的應(yīng)該尊敬她才對,可惜這個弟弟,就是和別人不一樣,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四皇子的jiejie了。 看到二公主識相的閉嘴,四皇子才將目光收回來,對著皇后,否定她剛才的提議,道:“母后,二姐的聲譽朝中上下已經(jīng)早清楚了,便是她做出這般姿態(tài)的道歉,也挽回不了什么,更何況她根本沒有這個心,到時候再出什么亂子,只怕是越潑越臟?!?/br> 聽到兒子這么評論女兒,皇后心底微微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rèn),四皇子分析的沒有錯,二公主這種性格,到時候別道歉不成,反而再次發(fā)飆,那真是適得其反了,“那韋凝紫和沈家的關(guān)系?” “那樣?xùn)|西,兒臣會自己找出來的,母后便不用cao心了,韋凝紫和沈家之間是不可能再和好的,若是母后你插手,只會讓兩家更添不快?!彼幕首诱Z調(diào)冰冷,不急不緩阻止了皇后的行為。 “本宮貴為一國之母,插手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會引得不快嗎?”皇后不甘心一說到沈家的時候,四皇子似乎有意無意的維護沈家,這一切究竟是她想多了,還是真的需要擔(dān)心這個問題了。 “不可以緩和的關(guān)系,無論誰插手都一樣,母后你是一國之母,所用的只是強權(quán),她們就算表面說和,心底還是一樣,那又為何要去做這樣的無用功?!彼幕首诱f到這里,頓了一下,“母后就不用cao心了?!?/br> 他的言語冰冷沒有起伏,語調(diào)里聽不出任何的感情,皇后心里有些不舒服,握著鳳椅扶手的手微微收緊,臉上若不是有脂粉的掩蓋,必然是雪白一片,這個兒子太過強硬,很多事情,她也管不了他,不過,這正是為帝王所需要的品質(zhì)。 想到這里,她面色稍緩,方才緊繃了語氣也放的柔和了許多,“五皇子就快從北方回來了,你要找,就盡快趕在他回京之前,這樣動手也比較方便?!?/br> 四皇子幽黑的眼眸微垂,眸中透出沉思的意味。 兩天后的夜里,三名黑衣人趁著月黑天高,悄悄的朝著撫安伯府的位置潛行,就在他們要進入撫安伯府的時候,從暗中突然出現(xiàn)了另外幾名黑衣人,但見那幾人速度更快,動作更整齊,刀光劍影在暗夜無聲中廝殺,半柱香的時間之后,三名黑衣人先后倒下,鮮血和尸體迅速的被解決,幾名黑衣人悄然的再次隱入夜色之中。 月兒彎彎,繼續(xù)照著寂寞無聲的黑夜大地。 一只小小的蜂鳥從撫安伯的陰影處,揮舞著翅膀,在空中繞出一道道隱秘的曲線,最后停到了一根潔白如玉的手指上。 “果然還是出手了?!毙揲L的手指提起,將蜂鳥放在朱紅的唇上輕輕一吻,月夜下,男子細(xì)長的狹眸中光芒瀲滟,卻有含著一股嗜血的殺意,唇角揚起的弧度,如同一把鋒利的鐮刀,發(fā)出的音色卻是慵懶奢靡的令人陶醉。 四皇子還是再準(zhǔn)備去沈府搜尋,不過這一次,被他的人攔了下來,密局的人真是下手太狠了,直接就將人殺了,不過也好,讓四皇子他們多費點腦子,想想人去了哪里。 永毅侯府的西苑。 黑夜籠罩著大地耿佑臣才從外面踏進院子,韋凝紫在屋中等了許久,一看到他回來,便整理了衣裙,面上帶著笑容到門口迎接他,“夫君,你回來了?!?/br> “嗯?!惫⒂映紳M臉都是心事,進來便任韋凝紫的貼身丫鬟粉玉將外袍脫下,換了一襲家常的便服,才坐了下來。 韋凝紫見此,忙使了粉藍(lán)去泡茶,自己則坐到了耿佑臣的身旁,望著他的臉色,揣摩他究竟在為什么煩惱。如今她已經(jīng)嫁給了耿佑臣,做了她的夫人,就算心里不甘,但女子一旦嫁人,以后的榮華富貴便和夫君綁在了一起,所以韋凝紫在初時的不甘后,還是決定接受這個現(xiàn)實,用自己的智慧來協(xié)助耿佑臣,耿佑臣能步步高升,她的地位是水漲船高。 “夫君,你還沒用飯吧,妾身讓下人將飯菜都熱著的,端過來便能吃了?!?/br> “不用了,我沒胃口?!惫⒂映家皇謸沃~頭,眉間的皺紋和打了結(jié)一樣,前晚他聽四皇子的吩咐,讓人潛入撫安伯府去找那樣?xùn)|西,結(jié)果等了一天一晚,東西沒有找到也就罷了,就連派出的人也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這樣的結(jié)果報給四皇子,自然而然得不到什么好臉色,還讓他挨了一頓冷罵。 他揉了揉眉心,這些人都是四皇子培養(yǎng)的密探,對四皇子絕對的忠心,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他們沒有回來的最大可能就是已經(jīng)被人抓起來,或者殺了。 前者的話,他也查了,撫安伯沒有一點異樣,再說以撫安伯府如今的能力,不可能抓得到密探的,那么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被其他人抓了,或者殺了,那這批人,又究竟是誰,誰和他們一樣,都在盯著沈府,他們也覺得那樣?xùn)|西在沈府嗎? 耿佑臣覺得頭中一團亂,如今四皇子說了,暗查的辦法顯然是不行,要他想辦法,如何查出那樣?xùn)|西的所藏之地。 他今日一天都在想這個問題,哪里有心情吃飯。 韋凝紫見他這樣,料定他肯定遇到了什么難事,想了想,揮手讓粉玉出去,別讓別人靠近,然后柔聲的道:“夫君,你忙碌了一日,腹中想必已經(jīng)空了,若是一點東西也不吃,對身體也不好,不如妾身去給你熬點粥,如何?” 溫言細(xì)語在耳邊徐徐的響起,還有女子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耿佑臣抬起頭,便看到韋凝紫嬌美的容顏,和柔和的笑臉,心中微微一動,這是他新娶的妻子,兩人還在蜜月期,再加上韋凝紫又懂得討好他,在床上也表現(xiàn)的讓他很滿意,心里便多了一分溫柔,扯出一抹笑意,“不用了,我沒胃口,暫時還不想吃東西,你剛嫁到府中,還是別勞累了?!?/br> 他的眼眸里含著溫柔,言語也體貼,韋凝紫聽了心中還是舒服的,看氣氛不錯,便試探的說道:“夫君每日在朝中勞累,妾身在家中比起你所做的事業(yè)來,不過是小家子氣罷了,但是看夫君每日如此辛苦,妾身雖然只是個閨中女子,懂得也不過是些針線女紅,養(yǎng)鳥看花之類的,心里想著,能替夫君解憂便好了。” 她說著,便低下頭,露出纖長的脖子,看起來脆弱又小心,耿佑臣心里不禁起了憐意,心思卻在想另外一件事情,他剛才怎么忘了,韋凝紫當(dāng)初住在沈家那么久,也許她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打聽沈家的消息出來呢。 “雖說你是個婦人,但是婦人不一定就無知,現(xiàn)在你我是夫妻,有一件事情,為夫倒是要向你詢問?!?/br> 韋凝紫一聽耿佑臣肯將事情說給她聽,眼眸微亮,面上卻還是謙虛,“夫君若是不嫌棄妾身,那可以說給妾身聽聽,若是沒辦法解決,至少也能讓夫君傾訴一番,說不定也能有一番效果。” 她這等低姿態(tài),讓耿佑臣覺得心里很舒服,便換了個姿勢,將撐著頭的手放下來,在桌上輕拍了兩下,四皇子要找那樣?xùn)|西事情是絕對的機密,當(dāng)然不能隨便跟人說。 韋凝紫現(xiàn)在是他的妻子,以后與他也是一體的了,雖然不能全說,但多少可以透露一點,如此這般的想著,耿佑臣斟酌的開口道:“是這樣的,四皇子想拉攏撫安伯府,但是卻沒有辦法下手,你以前在撫安伯府中住了許久,你知道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可以拉攏撫安伯的呢?” 一聽到撫安伯府幾個字,韋凝紫的瞳孔就不由自主的縮了縮,真是冤家路窄,嫁了人之后,夫君問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撫安伯府有關(guān)。 不過,她喜歡,任何可以給撫安伯府里的人添堵的事情,她都格外的喜歡。 聽到耿佑臣說的話,韋凝紫心中也在想,表面上先是問了一個問題,“四皇子乃皇后所出,朝中無人不尊敬他,怎么撫安伯府還這么大膽,竟然和四皇子做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