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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錦繡嫡女在線閱讀 - 第184節(jié)

第184節(jié)

    云卿鳳眸中流出一絲驚訝。在東太后尚未出來管理后宮的時候,她對這個東太后處于不見不識的位置,今日進(jìn)宮,為何東太后尋她去一見。她目光在瑾王妃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恰好瑾王妃也望了過來,她淺淺一笑,暗道,若是說要見,今日東太后要見的人應(yīng)該是瑾王妃才更為合理吧。

    不過,不管是什么緣由東太后宣她一見,她都是必須要過去的。上次東太后插手了池墨和安雪瑩訂婚一事,證明東太后在后宮也的確是在恢復(fù)權(quán)利。

    于是云卿淡淡的一笑,側(cè)身對著安雪瑩和章瀅道:“東太后宣我過去,只怕不是一會的事兒。你們替我跟母親說下,讓她在宮外等我?!币姲惭┈摵驼聻]應(yīng)了,云卿這才轉(zhuǎn)身對著宮人,含笑道:“請公公在前面帶路?!?/br>
    那位宮人是太后身邊的郭公公,在宮中摸滾了數(shù)十年,老皺的面容上一雙瞇縫眼帶著不容人糊弄的眼光。一直看著云卿的動作,素聞韻寧郡主美貌,性格又和婉大方,此時見著才知道和傳言是一般模樣,并沒有其他那些小姐的傲氣,望著他們這些宮中奴才的時候,帶著不可一世的眼神,讓人覺得心里不痛快。

    再看她剛才與身邊兩位小姐說的話,便可看出她心中的謹(jǐn)慎和小心,并未讓謝氏在宮中等待,而是說在宮外,只怕也是防范著有人趁著這段時間做什么手腳。看來這位韻寧郡主,除卻和婉大方之外,也是一個心思細(xì)膩,聰慧瑞敏之人。才十五歲的年紀(jì),就一步步升到了郡主的位置,還讓陛下給她與瑾王世子賜婚,這的確不是一個普通女子可以做到的,那和婉大方的笑容下藏著的應(yīng)該是一顆玲瓏剔透的心呀。

    “郡主,這邊請?!惫犜魄涞脑捄?,面上的笑容將皺紋疊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后,便請了云卿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小轎之中。

    四抬小轎經(jīng)過長長的徑道,兩邊朱紅的宮墻沁出一大片大片的濕跡,還帶著冬日的寒冷,像是冰塊結(jié)在了墻面。

    云卿沒有去看這春寒的宮中景色,而是坐在轎中,整理思緒,以便到了慈安宮時好應(yīng)對東太后。

    東太后雖然被明帝請出幫理六宮,卻還是居住在慈安宮里,和慈寧宮分屬后宮東西兩頭,象征著兩位太后在后宮尊貴的權(quán)利和身份。

    只是這東太后幽居在慈安宮多年,此次再次出來的機(jī)緣也實(shí)在是太巧了。西太后恰好就被人告知了貴順郡主的死因的真相,導(dǎo)致中風(fēng),而皇后又因?yàn)檠业氖虑?,心中憂思過重而病下。她不禁想到當(dāng)初搶在御鳳檀之前,將信送到薛家人手中的人,難道是東太后?可是東太后一直幽居在宮中,孔家也一直沒有實(shí)權(quán)cao縱許多事情,若是東太后做的,實(shí)際是痕跡太明顯了,明帝這樣謹(jǐn)慎的人,難道不曾懷疑過東太后嗎?若是明帝也沒調(diào)查出來,那后面還有隱藏的更深的人?

    三皇子如今在朝中的呼聲非常之高,隱隱有壓下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勢頭,這也是與薛家出事后,發(fā)生的一系列政局變化有關(guān)系。當(dāng)初握在薛家手中的三十萬兵權(quán),如今全數(shù)收到了明帝的手中。然而大雍周圍群國環(huán)視,明帝不能將所有兵權(quán)都只捏不放,所以各派之間的斗爭表面上看是平靜,實(shí)則已經(jīng)鬧成了一團(tuán),紛紛想要爭奪這一份兵權(quán)。

    若說薛家的事,是三皇子所為,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云卿左思右想之時,便聽到郭公公在外頭唱到:“韻寧郡主,慈安宮已經(jīng)到了?!?/br>
    聽到外面的聲音,云卿將腦中的思緒收起,面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下了小轎,迎面便是紅柱藍(lán)漆的飛檐拱閣的慈安宮主殿。

    與慈寧宮相比,慈安宮的規(guī)模和占地目視是一樣的。這也是當(dāng)然,既然明帝立了東太后為太后,自然不會在如此明顯的地方給與人話柄。然而隨著郭公公帶著走進(jìn)殿內(nèi),兩者之間的區(qū)別便漸漸呈現(xiàn)在了云卿的眼底。

    從進(jìn)了殿門起,云卿便聞的一股濃郁的檀香味,這樣的味道,只有長久經(jīng)年的燒焚檀香才會留下,沁入到屋中的每一個角落之中。而屋中的布置也已素雅和深青為主,沒有西太后殿中的富麗堂皇,金碧輝煌,然而可以從屋中擺設(shè)和掛著的字畫上看出東太后的出身和喜好。

    東太后是孔家老太爺?shù)牡张?,?dāng)初先帝選秀之時,便將東太后指為了皇后。東太后是孔家的嫡女,自然是自幼飽讀詩書,與先帝是琴瑟和鳴,月下對詩,感情頗好,是朝中的一段美談。

    郭公公帶著云卿進(jìn)了主殿之后,并未停下,而是又帶著云卿走到了一間偏殿之中,屋中燒著炭盆,比起外面來要暖和的多,然而此殿里卻供放著諸多菩薩的法身,幾圈檀香正在香爐慢慢的燃燒著。

    東太后手握著一串紫檀木碧玉佛珠,站在菩薩前,正合十拜著,云卿看到她穿著深棕色繡佛經(jīng)的長袍和瘦長的背影,梳得整齊的發(fā)髻上只簡單的簪了個羊脂玉的釵子,顯示著東太后的尊貴身份。

    郭公公帶著云卿站到一旁,直到東太后拜完之后,伺候東太后的英嬤嬤猜才向前小聲道:“東太后,韻寧郡主來了?!?/br>
    “人來了?!睅е稽c(diǎn)沙啞的嗓音,東太后扶著英嬤嬤的手轉(zhuǎn)身過來,一雙眼睛雖然布滿了皺紋,然而讓人望上去,只覺得像一汪古井一般,看不到里面的神色。如果要云卿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就像是那些擺在臺上的菩薩一樣,兩眼有光,然而卻無法窺探里面所有的想法。

    “臣女參見東太后,東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痹魄漕I(lǐng)著流翠走上前,朝著東太后行了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拜大禮,雙手交疊在額頭。

    東太后淡淡的笑了,目光如炬的望著跪拜在地上的身姿,從容緩慢的聲音如同殿中飄著的檀香,有一股寧和神秘的意味,“倒是個有禮的孩子。地上涼,別寒了膝蓋,起來吧。”隨后扶著英嬤嬤的手,朝著上座走去。

    “多謝東太后關(guān)心?!痹魄浜土鞔渎犃诉@話才起身,從東太后剛才的話來聽,果然是特意讓她過來的,并且是因?yàn)槁犃似渌难哉Z喚她過來,只是剛才自己那番表現(xiàn),讓東太后還是滿意。作為詩書之家的,自然禮儀不可少,云卿進(jìn)殿之后就發(fā)現(xiàn)這里極為安靜,然而宮女內(nèi)侍卻不少,想必東太后是個極為注重禮儀的人,半點(diǎn)都不能疏忽。

    “自西太后身子有恙后,皇帝將哀家請出慈安宮看著六宮上下,就常聽起左右的人說起韻寧你的事。你曾義勇的替皇帝擋了箭,體貼的照顧西太后的病,按理來說哀家本來早就要召見你的。只不過哀家身子不大好,寒天雪地的恐你也不喜,今日正好趁著瑾王妃進(jìn)京,便宣了人讓你過來瞧一瞧,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br>
    西太后的臉頰瘦削,帶著一種人到老年的干皺,然而卻不會顯得人過分的凌厲,可能由于常年的吃齋禮佛,反而有一種和氣和慈祥,說話的時候不高不低,不急不緩。

    然而云卿聽完她的話,當(dāng)即往前一步,半垂頷首,屈膝做福道:“臣女本是一揚(yáng)州商賈女子,僥幸能為陛下遮難,是臣女的榮幸,承蒙陛下的圣恩,能封得郡主之位。然而終究是自小門戶不高,不識得朝政大事,也就懂得一些山野方子,能替西太后除憂。”

    東太后聽了云卿的話,面上的笑意稍微濃了些,在古井般的眸子里就如同石沉大海,讓人摸不到真正的意圖,只是從皺紋的深度,還是能感受到東太后的滿意,“韻寧也不需要妄自菲薄,商賈之女只是過去的身份,如今你已經(jīng)是我朝皇帝親封的郡主,任誰也不能小瞧了你去?!?/br>
    直到東太后說了這句話后,云卿在心里才舒了口氣。東太后剛才的話,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其實(shí)藏著莫大的鋒芒。東太后是在暗指云卿當(dāng)日進(jìn)宮,去見了西太后,卻未曾來拜見她這個東太后,反而要東太后宣召,才肯一來。

    而云卿剛才便是將自己遠(yuǎn)在揚(yáng)州,養(yǎng)在商家,不懂后宮諸事,當(dāng)日如果沒有來給東太后請安,那也是她沒有一心想要往上巴結(jié)皇家,攀上皇家的原因。也是因?yàn)檫@樣,才讓東太后的滿意的。畢竟東太后幽居宮中二十年,云卿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之女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這后宮中,聽到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細(xì)細(xì)思量其中的意思,才能不被人抓住把柄。就算東太后滿屋子都是菩薩和檀香,身上穿的是佛經(jīng),然而卻是生活在后宮之中,成長于唇槍舌劍最厲害的朱墻之內(nèi),亦免不了如此。

    剛才東太后故意在那敬香禮佛,只怕是要放松云卿的警惕,讓她故意以為東太后是一個一心向佛的人而忽略了言語里隱藏的含意吧。

    若不是她在轎中一直都懷疑西太后的事出有因,對東太后的話始終提高警惕,也許在這種靜和寧謐的氛圍里,的確會不知不覺的放松警惕。

    云卿的姿態(tài)更為端莊,眉目流轉(zhuǎn),微微一笑,道:“臣女的一切都是兩宮太后和陛下所給,一直放在心中,不甚感激?!?/br>
    英嬤嬤眼中微露一絲欣賞的望著云卿,這謝恩可是個技巧,東太后和西太后,東為主,而西為副,然而西太后卻是陛下的親生母親,兩人誰的名號說在前面都會讓另一宮的人聽了以為偏向哪一派。兩宮太后如此表達(dá),既不偏頗,也不失禮。

    英嬤嬤的目光在云卿的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精銳的目光中透出一抹訝異后,飛快的收在了心底??磥頄|太后說的沒錯,這個韻寧郡主絕對是個巧人兒。

    “倒是有一張巧嘴。難怪皇帝喜歡你,將你賜給了瑾王世子,男才女貌,哀家也覺得不錯?!睎|太后望著云卿,嘴角的笑紋越發(fā)的深了,雖然她的動作始終緩而慢,但是舉手投足間那種威嚴(yán)淡淡的散發(fā)出來,讓人絕不會將她當(dāng)作普通禮佛的老婦。東太后轉(zhuǎn)身望了英嬤嬤一眼,英嬤嬤點(diǎn)頭往內(nèi)殿中走去。

    東太后咳了一聲后,指著一張椅子道:“你坐吧?!?/br>
    云卿謝恩,斜簽了身子坐在椅子上,看到東太后咳嗽的時候,臉色微紅,知道她是受了風(fēng)寒。然而云卿卻當(dāng)作不知道,這宮中御醫(yī)太多,一個風(fēng)寒隨便能治好,她才不會過分好心,要去給東太后診治。如今她因?yàn)樯矸莸脑颍捅凰拿姘朔降娜岁P(guān)注,若是又說出東太后的病來,豈不是惹是非上身。

    過了一會,英嬤嬤從內(nèi)殿拿了一個盒子出來,送到了云卿的身邊,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串四十九顆紅珠串成的項(xiàng)鏈,每一顆紅珠都打磨的十分光滑,光滑的珠身映出水一樣的色澤,隱隱約約的透出一股粉色,十分鮮嫩可愛,令人看了之后便想要握一握那飽滿的珠身。

    “很漂亮的紅瑪瑙項(xiàng)鏈?!痹魄浔阄囱陲椬约簩@串項(xiàng)鏈的欣賞之意,嘴角亦是掛著得體的微笑。

    然而東太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欣賞之外的其他情緒,像這串紅中帶粉的瑪瑙珠串并不常見,并且可以說是十分稀少,而且每一顆都要保持有這樣的色澤和透明度,基本上一旦發(fā)現(xiàn)這樣的瑪瑙,就會被呈給皇家。就連一般的重臣家中也只能得到太后皇后或者皇帝的賞賜才能見到。一般女子看到這樣的項(xiàng)鏈,一定是露出了羨慕喜愛的意思,還要心里流露出來的渴望,云卿卻沒有。

    當(dāng)然,并非云卿不喜愛珠寶,而是對于這一世的她來說,珠寶這些東西遠(yuǎn)遠(yuǎn)不如其他來的重要。更何況東太后拿出這串瑪瑙來,總不會是給她欣賞的吧。

    云卿的表現(xiàn)越發(fā)的滿意,然后在這樣的滿意之中她又透出了一分淡淡的深思來,隨即掩藏了在平靜之中,指著那串瑪瑙道:“這是哀家年輕的時候戴的,如今這樣鮮嫩的色彩是戴不出來的。今日見你年輕貌美,皮膚白嫩,正適合這顏色。也算是哀家謝謝你救了皇帝的見面禮吧?!?/br>
    “東太后如松柏長青,這大紅的瑪瑙項(xiàng)鏈正適合東太后的身份和氣勢,云卿一個小小的臣女,豈能要如此貴重的東西?!痹魄湔酒饋恚樕蠋е荒ɑ炭?,忙對著東太后道。

    大紅是正妻所用的顏色,也是正宮娘娘所用的顏色。東太后一聽云卿的話,眉目里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舒展。這些年,想必她這個先帝的皇后一直被西太后壓著,只怕心里是不好受的。然而時局變化,東太后所生的皇子是叛子,自然不能再同日而語。如今被云卿這么一說,也不知道心里頭浮起的是什么感受,目光在紅瑪瑙珠鏈上悠悠的一轉(zhuǎn),道:“你別哄哀家了,這紅中帶粉的顏色,哀家戴出去,還不讓人笑話。你家中原是富商,自看得出這是好東西,哀家收在箱底也無用。”

    “東太后賜給你的,你便收下吧?!庇邒咭苍谝慌蚤_口,只是語氣里卻有了堅(jiān)硬,東太后賜下的東西,云卿若是再推辭的話,反而顯得有些不知好歹,雙手接了珠鏈過來,連聲謝恩。

    東太后這時才露出一抹微笑,又低低的咳了兩聲,“一串珠鏈算不得什么,以后還有更多的榮華富貴,你可要更加小心才是。瑾王世子是個好兒郎?!?/br>
    “是,臣女謹(jǐn)遵東太后的教誨?!痹魄湫闹谐錆M了疑慮,總覺得東太后這一句話說的太過意味深長,讓她心下猜測,這一番東太后讓她而來究竟是何意思。然而心中柔腸百轉(zhuǎn),一時倒是思忖不出東太后的意思為何。

    “咳……咳咳……”但見東太后又咳了幾聲,臉上露出了微疲之態(tài),“時辰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br>
    “東太后保重鳳體,臣女告退?!痹魄湫闹袑憹M了疑慮,面色沉靜如水,又在郭公公的護(hù)送去朝著原路返回。

    從慈安宮出來,小轎還在殿前停著,云卿望了一眼那頂小轎,想起方才在東太后宮里聞到的檀香,對著郭公公搖頭道:“我想走一走,不坐轎可以嗎?”

    郭公公看了眼小轎,倒也沒為難,滿臉笑容道:“如今雖是初春寒氣正重,若是郡主不介意,想要走一走的話,也可以,初春時新葉從枝頭長出來的樣子,也好看,宮中的早桃花已經(jīng)開了,如今時辰也還早,郡主剛巧可以邊走邊看。”

    郭公公和英嬤嬤不同,是個嘴討人喜歡的。云卿笑著點(diǎn)頭,讓流翠給他塞了銀票,然后扶著流翠的手慢慢的走著。

    說起景色,云卿倒是沒有多少心思去欣賞,她只是覺得這串珠鏈東太后賞賜的有些貴重了,又覺得剛才悶在充滿了檀香的屋中,有些不舒爽,趁著路途不長,自己走走。

    郭公公在前面帶著云卿走,云卿則一路望著枝葉倒也有兩分新趣。就在路過一個種滿了桃花的院子時,云卿突然腳下一滑,直直的朝著地上摔去,流翠走在她后方,嚇的連忙一把去拉住云卿,才阻止了她摔倒的身形。

    “小姐,你怎樣了?”流翠扶好了云卿,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連聲問道。

    而郭公公此時則返過頭來,臉上也帶著害怕,看了一眼地上,“郡主,可有受傷?”

    云卿極快的皺了一下眉,然后緩緩的舒展開來,目光往地上看去。宮中的道路都有宮人隨時打掃,時時清理上面的掉落的樹葉。

    而此處路上鋪著防滑的石子,上面灑著細(xì)碎的琉璃片,在日光的照射下分外好看。然而就在云卿剛才路過的地方,石子與石子之間卻結(jié)著一大塊的薄冰。

    這也是為什么云卿走的好好的,突然腳下會打滑的原因,薄冰結(jié)在石頭之間,看上去就像是水跡,然而踩上去的時候,卻異常的滑溜,根本就站不穩(wěn)。

    郭公公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眉頭緊皺道:“這些宮人打掃也太不注意了,竟然還留了冰在石縫之間,郡主放心,等會奴才回了東太后,讓她替你處理此事?!?/br>
    云卿望著地上的薄冰,眸中掠過一道淡淡的暗芒,目光似鏡一般照出通亮的光彩,抬眼望著郭公公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派溫婉,“公公的關(guān)心我心領(lǐng)了。只是這天氣雖是初春,但春寒料峭,飄下的雨滴難免落在此處,只怪我自己不小心罷了?!?/br>
    郭公公聽完之后,臉色露出驚訝的表情,拱手道:“郡主心腸極軟,不怪罪其他人,奴才謝謝郡主了。只是,郡主可有受傷,奴才可以去請御醫(yī)來看看?”

    云卿緩緩一笑,如冰面上開出的花朵,透著緋紅的色澤,望著郭公公道:“無事,方才我的丫鬟扶的快,沒有受傷,公公有心了?!?/br>
    郭公公聽了之后,目光注意了一下云卿,但見她淺笑得儀,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這才放心的繼續(xù)在前面領(lǐng)路。

    直到送出了后宮,郭公公這才轉(zhuǎn)身離去。而謝氏則看到云卿,看了一眼那賞賜的紅瑪瑙,問了到東太后宮里的事,聽不出有其他的情況這才作罷。

    而一進(jìn)了歸雁閣,云卿使了借口把其他丫鬟都支使開,這才走到書屋中,坐到美人榻前,對著流翠道:“到藥箱的第二層第三格把綠色的圓瓶拿出來。”

    流翠雖然不知道云卿要藥做什么,還是拿了出來,一看藥瓶上貼的標(biāo)簽,頓時擰眉道:“小姐,你是不是扭傷了?”

    “疼,流翠,快幫我上藥?!痹魄涞哪樢幌伦泳途秃盟谱兞艘粋€顏色,雪白的額頭上有汗珠流了下來,嚇得流翠連忙幫她脫了襪子,這才看到云卿左腳的腳踝高高的腫起,顯然就是剛才在宮中扭到了的。

    “小姐,你這都走了多遠(yuǎn)的路了,難道開始不疼?現(xiàn)在才開始疼的?”翠手指在高高腫起的部位輕輕的凃了藥膏,一邊不解的問道,一邊替云卿輕輕的揉著腫起的腳踝。

    云卿輕輕的‘絲’了一聲,拍了一下流翠的手臂,皺眉道:“扭成這樣,哪有不疼的。你輕點(diǎn)。”

    “怎么不直接到宮中上了藥再回來?”流翠不禁有些抱怨,“當(dāng)時郭公公還問你有沒有受傷,你說沒有,之后走了那么長的路,你為什么不開口?”

    在流翠的印象里,云卿平日里吃的用的,無不是精致美好,就是使用的胭脂水粉,都是家中丫鬟采集的新鮮花瓣,蒸煮而成,絕不買外面配料不純的東西。絕不是喜歡自我虐待的人。

    想起當(dāng)時的情況,云卿的眼底便有一層淡淡的寒意浮了上來,嘴角帶著似笑非笑,冷聲道:“你小姐我若是開口了,如今恐怕就回不來了?!?/br>
    ------題外話------

    妙子:嗯,大家都在猜那個青衣男是誰,到底是誰?

    醉醉:不都說是耿沉淵嗎?

    妙子:不是,青衣男會飛,耿沉淵不會飛,快告訴我,會飛的是誰?

    醉醉:是鳥……

    妙子:拍飛你……

    ☆、152 滿身醋味(大修)

    152滿身醋味(大修)

    想起當(dāng)時的情況,云卿的眼底便有一層淡淡的寒意浮了上來,嘴角帶著似笑非笑,冷聲道:“你小姐我若是開口了,如今恐怕就回不來了?!?/br>
    流翠來京之后,又一直跟隨在云卿的左右,素來知道宮中險惡,隨著云卿到宮中的時候,盡量少開口,以免給云卿惹禍上身。然而今日之事,使得她圓眸中露出深深的疑惑,抬頭望著云卿若浮了一層寒兵的臉龐,皺著臉問道,“小姐,恕奴婢愚笨,今日奴婢除了差點(diǎn)在東太后宮中還覺得有點(diǎn)危險之外,走在路上未曾覺得有哪里不妥?”

    云卿抬頭望著屋內(nèi)輕如煙的紗隨著窗口縫隙里透出的清風(fēng)搖擺如一抹化不開的愁,嘴角沒有半點(diǎn)溫度的吐出音節(jié),“你可記得剛才我們路過的是哪里?”

    流翠回憶了路上的情景,然而她也不是常居于宮內(nèi),對于后宮的布局并不十分清楚,搖搖頭,“奴婢只記得那兒種了有許多桃花,應(yīng)該是哪位妃子所居的地方吧。難道是哪里的妃子害小姐?”

    云卿微微一笑,望著流翠微抿的嘴角,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對著流翠道:“你可記得今天在宴會上,章瀅和我一起聊天的時候,說了關(guān)于溫嬪的事嗎?”

    流翠凝神想了片刻,她一直都在站在云卿的身后伺候著,自然能聽到三人的聊天,章瀅的確是有說過溫嬪的事情。

    溫嬪是明帝去年新選一批秀女中的,雖然沒有之前的寶昭容和碧修儀那樣的受寵,也算是個比較出挑的。然而她最爭氣的還是肚子,前兩個月被診出了有了身孕,立即躍為宮中最受寵的新秀女之一。

    然而就在前幾天,明帝到魏貴妃的宮中去,恰逢魏貴妃發(fā)燒。最近宮里一直都不太平,西太后如果還躺在床上,皇后也因?yàn)檠业氖掠旨庇謿庥謶n,今日的接風(fēng)宴脂粉都未曾遮掩了滿臉愁容,東太后也感了風(fēng)寒,再加上魏貴妃這一發(fā)燒,實(shí)在是讓人覺得不祥。明帝有些動怒,便使了欽天監(jiān)的人來看,欽天監(jiān)的人說是房宿星臨南帶小星,去穢沖邪,而與鳳星相臨,故而有此一說。

    而房宿星對稱房日兔,臨南而居,生肖屬兔,有恰好懷孕的,就只有溫嬪了。

    流翠沉思了片刻,受傷的動作輕柔的絲毫沒有停留,目中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們剛才經(jīng)過的地方,就是溫嬪居住的宮殿嗎?”

    “嗯,正是幽翠宮左側(cè)的琉璃道?!痹魄潼c(diǎn)點(diǎn)頭,卻看流翠眉目間將明未明,知道她不像自己,是帶著重生記憶而來,每日里所想所圖都是如何避免惹禍上身,便慢慢的將意思說透。

    “房宿星為二十八星宿的第四星,蒼龍的第四星,是龍腹五臟所在的地方。據(jù)稱萬物皆在此處消化,故而房宿星正氣極盛,妖邪如果遇見必然會遭到嚴(yán)懲。而欽天監(jiān)的人正是說龍子出而鳳避,所以西太后,東太后以及皇后都有不適,魏貴妃若是松了說,她執(zhí)掌六宮之權(quán),也算的了半鳳。然而我,雖然已經(jīng)封了郡主,卻絕不能稱作鳳。若是稱鳳,那么御鳳檀便是有成龍之像,他雖是王爺世子,然而卻不是明帝所出,有鳳嫁給他是絕對不可以的。不說能不能嫁給御鳳檀了,只說明帝都無法能容得下我了。再換一種看法來,若是我不是鳳星,那么房宿沖邪,我路過幽翠宮而出事,起碼就要擔(dān)一個邪晦之名,你說瑾王妃會喜歡有這樣名稱的世子妃嗎?”

    不管是擔(dān)上哪一種罪名,都能讓她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并且和御鳳檀的婚事一定會出現(xiàn)很大的問題。

    “天啦,小姐,奴婢就說這天氣怎么可能有水潑在冰上能結(jié)冰,又不是冬日里,風(fēng)一吹就會結(jié)冰。當(dāng)時奴婢看到小姐解釋了,便不好開口再問,心里卻是有點(diǎn)犯嘀咕的。如今看來,果然是有著不妥?!睅驮魄湫⌒牡拇┖昧艘m子,避開藥膏涂抹的地方,又搬了小炭爐放在云卿的旁邊,流翠抹了手,又轉(zhuǎn)回來,憂心道:“小姐,那路上的薄冰既然不是自己生成的,不知道是誰放的?”

    云卿冷冷一笑,手指在塌上的靠枕上使勁的一揪,轉(zhuǎn)頭望著流翠,聲音清淺的問道:“你說是誰?”

    流翠苦苦思索著,將白日在宮中見到的聽到的都盡量回憶起來,在腦子中捋了一遍,抬頭道:“今天小姐被東太后宣召到了慈安宮的事,宴席上的人都看到了。而小姐去了東太后的宮中,也有半個時辰,若是有心來做,這段時間,她們每一個人都可以安排這件事?!绷鞔漕D了頓,又道:“但是,和小姐無冤無仇的人定然是不會費(fèi)這樣大的心思。而且能知道溫嬪這件事的人肯定不會是普通的官宦小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