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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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些人知道密局真正的名字,也許就不一樣了。 高壯漢子的慘狀實在是可怖,一個大男人發(fā)出幾乎比殺豬還要慘痛的聲音,比起那剮rou三千也絲毫不遜色,有那受不住的頓時大喊道:“我說,我說……”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對著里面打了個手勢,桑青微微頷首,望著御鳳檀低聲道:“主子,打探的人來報,有消息了!” 有卿卿的消息了? 御鳳檀立即站了起來,橫眼乜了一下還在要求坦白的眾人,臉上帶著一抹冷笑道:“把他們說的全都給我記下來,誰說的最詳細,本世子就給他一個生的機會!” 說完,也不理會后面已經(jīng)掙扎大嚷,推擠謾罵,這些人對那個未知的人忠心的也好,不忠心的也好,只要是這里面有一個不想死的,那么他就會拼力的掙扎,求生欲一旦出來,其他那些隱藏在心底深處,因為種種原因不敢招供的人也會被這一個勾起求生的! 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呢。所以這場刑問,從一開始,御鳳檀根本就知道必然會得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而且,會比他想要的多更多! 他飄然的一拂廣袖,朝著外廳走去。如星的瞳眸里透出絲絲纏繞的期盼,卿卿,你到底在哪,希望這一次,他們能送來你的消息。 內(nèi)室之中,只聽桑青對著那般人道:“早說就好了,何苦要受這些驚嚇呢,早說晚說都是說嘛,開始一個人都不肯說,現(xiàn)在一大片的人要說,這么著急,我怎么記得下來,慢點慢點……” 御鳳檀眼角微微抽搐,桑青,你這是平日里在我面前沒機會說話,所以逮著機會就成了話癆嗎? 撩袍坐下,御鳳檀掃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人,慵懶的聲音透出一抹深藏的焦急,“這次確定是有消息了?” 來報的人聽著這悠揚如天籟的聲音,背上卻莫名起了一層冷汗,前兩次也有信息送來,說是在龍江中游發(fā)現(xiàn)了掉進江里的女子,他們知道主子等著著急,便先來稟報,結(jié)果探子到了去看,完全不是那個人??上胫髯拥呐?,他忍住摸冷汗的沖動,稟報道:“據(jù)龍河分支黃江邊的一個商人說,他用千里眼看到江中一個小島上,有白色的布條綁在樹上,上面寫了救人兩個字,那商人確定他昨天看還沒有那白色的布條,而且還看到一個男子站在島前揮手。屬下根據(jù)河水的流向分析,這名男子很有可能就是四皇子,世子妃也許與他一起被沖到了小島上。”他說完,心底有些忐忑,畢竟這還只是消息,但是主子說了,有消息必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因為四皇子和云卿一起跌下河谷,所以御鳳檀要求發(fā)現(xiàn)了可疑男子的跡象,也要稟報。畢竟根據(jù)桑若所說,當時四皇子是拉扯云卿一起跌下去的,兩人有可能會在一起。 不知怎么,雖然沒有說看見女子,御鳳檀卻覺得,這一次他必須要親自前去一看! ------題外話------ 大伙給檀檀點動力,來點票票鼓舞鼓舞他呀…… 我知道大家很心急,每天不斷在微博,私信催我更新,可是醉每天都在上班,要到下午六點才下班,下班回來飯隨便吃一下就碼字,我碼字的時速不快,一千五百字一小時,寫六七千都要四五個小時,寫的多往往是靠前天晚上熬夜存一點,身體有時候真的吃不消,這次檢查醫(yī)生也說不能再熬夜了,看見你們催我又很急……o(︶︿︶)o唉 謝謝親499415104送3顆鉆石,寶藍的向日葵送了2顆鉆石,jyu1970送1顆鉆石5朵鮮花,暮梓的10朵鮮花,清舞夢依1顆鉆石,dark666的1顆鉆石,xyq8908打賞100520小說幣,18954581235的1鮮花。 ☆、230 230 將四皇子翻過來躺在干草上,云卿自己比起四皇子來,也好不了許多,她的腿傷因為寒冷多了一種僵硬的疼痛,剛才和豺斗爭,也只是憑著一股氣力硬撐著,此時她長呼了一氣,也顧不得什么千金小姐,勛貴夫人的規(guī)矩,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有氣無力的將小了的柴火撥了幾撥,以免熄滅了,連最后一點溫暖的失去了。 正想著,肚子也咕嚕的叫了起來,她摸了摸扁平到凹下去的上腹,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餓得太過了,到了現(xiàn)在才重新覺得餓的難以忍受了,望了一眼已經(jīng)泛出魚肚白的天空,云卿看著那曦光中毫無血色的冷酷面容,素來深紅的嘴唇此時也發(fā)干脫皮,看來也是又餓又冷了。 她休息了一陣,等氣力恢復(fù)了一點,才過去查看四皇子的傷口,將箭傷重新松開,灑上新的金創(chuàng)藥,連同小腿和手臂的傷口也一起處理包扎,這番不算困難的動作已經(jīng)讓她覺得渾身乏力。照這樣的情形看,她起碼有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必須要補充一點能量,否則的話,莫說四皇子了,就算是她,也會死在這里,誰知道等下還會不會有其他的野獸過來。 她拄著一根木棍,慢慢的在四周查看了一圈,此時正是果葉荒蕪的季節(jié),莫說是吃的,就是綠色的植物都很少見,腿上的傷又不能挪動太久,云卿走過來,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些已經(jīng)沒有熱氣的豺狼身上,雖然已經(jīng)在這個地方呆了有些時間了,但是再看一眼,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剛要撇頭,卻又頓住,視線落在那豺身上,兩眼一亮。 rou。這是rou啊??墒恰幌肫鸩蚶悄情W著綠光的眼眸,尖利的牙齒,云卿就覺得胸口有些不適,她盯著那豺發(fā)了一會的呆,一陣頭炫目暈襲來,人差點站立不穩(wěn),幸而手邊有根木棍相扶,也走了兩步,才站穩(wěn)了身子。不行了,消耗太大了…… 萬一今天還是沒人找到他們,夜里還有別的野獸來,那怎么辦? 不管它生的時候看的是多么的惡心,可到底是可以吃的東西,rou烤熟了,那都是rou,平時不也會吃野味嗎?什么熊掌啊,狍子rou啊,野豬rou啊,其實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都是林子里長大的啊,人熊不也很恐怖嗎?可是熊掌就名貴又很好吃啊…… 云卿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不斷的催眠自己將注意力移開,不要想著豺恐怖的樣子,一邊在地上選擇尸體五分的豺最合適的一塊,選了塊尖利的石頭,將外面那一層挨著皮的割掉,只取腿上的rou搭在樹枝架上。 看著自己血糊糊的一雙手,云卿感嘆,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大的,當饑餓寒冷交迫的時候,就算不會做的事情,也會很快的學(xué)會了。慢慢挪到河邊將手洗干凈,又望了一眼慢無人煙的江面,什么時候才會有人來啊。 當豺rou烤熟了之后,云卿試著扯了一小塊放在嘴里,沒有任何佐料的rou烤的有些過于干了,放在嘴里很干,味道也有些酸,混合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卻令嘴巴不由自主的分泌出唾液。云卿忍著不適吃了三四條,雖然味道不大好,吃完之后,人卻感覺好一些了,她看了一眼四皇子,他也應(yīng)該餓了吧。 只是,現(xiàn)在他這個樣子,怎么吃東西呢。 云卿不是什么圣母,但也不是什么毒婦,四皇子剛才是為了救她而昏過去的,雖然兩人之間仇恨是存在的,可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句話是云卿的做人準則,她不會趁現(xiàn)在下手,要斗就等到兩個人都能活著出去再說吧。 看四皇子這樣,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到有人來嗎,缺衣少食的條件,實在對一個重傷病人有百害而無一利。將火往四皇子躺的地方挪了一些,又撿了些小石子圍在火的周圍,防止他滾到火中去。 云卿撕下內(nèi)里一塊嫩些的rou,往四皇子的嘴巴里塞。也不知道是因為失血太多,受傷太重,還是即便昏迷過去,四皇子的戒心也一樣重,云卿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有讓四皇子張嘴。 看著手中的rou條,云卿撇了一下嘴,用手在四皇子的臉上拍了一下,不張嘴,不張嘴怎么吃東西??!她用手在四皇子的下巴用力的板著,最后還是沒撬開。 難道非要她用那個方法才可以讓他吃東西嗎?可是那個方法,實在是有點過分了,依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獨自相處已經(jīng)不太好了,若是再那樣,豈不是更加不好了…… 就在云卿烤rou的時候,遠處江面的拐彎處有一艘小船正在快速的朝著小接近,只見御鳳檀獨自立在小船之上,朝陽從地平線上以極其隱匿的姿態(tài)慢慢的升起,天色介乎白與黑之間。他一襲米白色的錦袍如同破開了灰暗的天空,劃出了霽月般的流華,鳳吹起衣袂,翩翩如妖中美公子,如玉雕鑄的面容上,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透著愈全身悠然不同的焦急和期待,正朝著一個方向望去,那視線如同穿云之月,像要飄過江面,直直看到小島的每一處,每一寸土地。 “速度怎么這么慢!再快一點!” 短短三千米的距離,船上的船工就被催了數(shù)遍,他們的手已經(jīng)是盡最大的可能劃的更快了,可無奈這水流是逆向的,再快也會被減慢一半的速度。桑青眼看這一批船工用力使得臉都憋紅了,暗中嘆氣道,沒辦法了,主子等世子妃的心情比起你們劃槳的速度來,起碼要焦急一千倍,噢不,起碼是一萬倍,所以怎么看你們也是太慢了,加油吧! “桑青,易勁蒼,你們也去幫忙劃!這什么速度啊,就是蝸牛也不會這么慢啊!快去!”剛才還飄逸如仙的公子轉(zhuǎn)過頭,一瞬間化為了世界上最沒有耐心的人,眉宇間的焦急在曦光中若隱若現(xiàn),指揮著手下大內(nèi)第一暗探和密局二組的領(lǐng)隊去劃船了。 桑青和易勁蒼兩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易勁蒼木板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坐在一旁拿起木槳,開始劃起來,桑青則唉聲嘆氣了一口,他學(xué)過很多東西,可沒學(xué)過劃船啊……可看著御鳳檀恨不得自己來劃的表情,桑青立即坐下去開始動作,再怎么,也不敢讓自己站一旁讓主子來劃船啊,這兩日,主子是吃也沒吃好,每天的飯菜夾了兩筷子就不想動了,夜里總是點燈在等探子的消息,還來劃船怎么可以。 望著遠處那一個小島,御鳳檀心內(nèi)的焦急是其他人不可以理解的,雖然他這些日子看起來很是冷靜的在處理刺客,然而心內(nèi)卻焦急如焚。當時他看到桑若要跳下去的時候,內(nèi)心恨不得自己能換了云卿上來,可是河流湍急,他到了的時候,云卿已經(jīng)墜下去了,根本就看不到蹤跡。況且龍河分支頗多,若是他貿(mào)然跳下,不但找不到云卿,也許還會耽誤查探的事情。前兩次探子來消息,還沒等他去,就被證實不是云卿,這一次,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不管是不是,他都要親自去尋找。 兩天啊,二十四個時辰了,卿卿你到底在哪,是不是在這島上呢?! 眼看這船是越來越慢,御鳳檀目測了一下和小島的距離,垂眸從船板上抽出一塊短木,“你們快點跟上來!”說話間,手臂一揮,已經(jīng)將短木丟到了江水之上,而腳上輕輕一點,身如飛云,瞬間飄到了前方,只看一個蜻蜓點水,腳尖疾快的在短木上借力一踏,眨眼之間,人已經(jīng)如輕花飄花,飄渺無影落到了小島之上??吹眯〈弦桓纱な悄康煽诖簦渲幸粋€忍不住的道:“這是人還是鬼啊,怎么就這么飄過去了?” “你怎么說話的,我家公子這是身手好,輕功知道嗎?踏雪飛花,輕功里的最高境界,你懂嗎?什么鬼的,太不吉利了!”桑青橫了一眼那船工,耐心的給他普及知識。雖然桑青是暗衛(wèi),但是他善于易容和喬裝,性格不是和殺人的時候一般冷冰冰的,否則也不好混入人群。 此時他露出的就是一副一般人的樣子,那船工哪里想得到,就這么一個其貌平凡的人竟然是殺人不眨眼的暗衛(wèi),由著性子反駁道:“既然他功夫這么好,那怎么不一開始就飄來,還一路上催著我們使勁劃,手都差點沒劃斷!” 桑青簡直都要罵娘了,這會輕功不代表人就是鳥啊,長著一雙翅膀就能隨便亂飛,怎么都要借力的啊,難道主子在這么長的江面上一路飄來,這要耗費多少的內(nèi)力,關(guān)鍵是他飄來了,世子妃也飄不回去啊!桑青惆悵的搖搖頭,跟外行人,沒法聊天啊! 他們這些話,御鳳檀一句也沒聽到,他此時想的就是早點找到云卿的動靜!眼看這一片荒蕪的小島林子密密麻麻,雖然是長年累月河沙泥土沖積而形成的,可面積卻不小。當掃過一處的時候,御鳳檀飛身過去,一把扯下那根被綁在樹上的白色布條。他也是皇族中人,對于華美的物品自然是熟悉,一眼認出這是男子的中衣撕下來的布料,而且其中一角還有著皇家特有的繡紋。 四皇子,一定是四皇子! 攥著布條,御鳳檀朝著林子中走去,一股混雜著濕冷,腐爛和血腥的味道立即傳到了他的鼻間,他頓時警惕了起來,林子深,而血氣濃,里面應(yīng)該剛發(fā)生了一場混亂不久,難道有人比他先來?想到這個可能,本來想要大聲呼喊的御鳳檀不由的沉下氣來,若是有敵人來臨,他還可以攻其不備。 可是當走到林子里的背風(fēng)處時,血腥氣是越來越濃,卻始終沒有聽到有兵器交加的聲音,更沒有人聲,御鳳檀不由加快步伐進來,卻陡然看到一處巨石和樹木所組成的地方,一個全身臟污,可依舊能辨認出是穿著白色長裙,熟悉到他絕對不會忘懷女子的背影正朝著一旁躺著的男子低下頭…… 那姿勢,那姿勢就像…… 御鳳檀以一種比“踏雪飛花”還要快的速度沖了過去,一把拉開女子,大喊道:“卿卿,你不要我了嗎?” 乍被人一把拖入懷中,云卿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待看到那華美公子如玉面容時,鳳眸里透出來的驚喜如同一道曦光劃破了整個郁暗的森林,她揚起唇角,睜大了眼眸,“鳳檀!” 看著眼前人兒臉上沾染了污跡,明明兩天不見,卻單薄了許多的身子,御鳳檀扯下自己的銀色狐皮大氅,緊緊的將女子包裹起來,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聞著那混雜了復(fù)雜氣味卻在他心里依舊是最動人的味道。心中的焦慮就像是被風(fēng)刮過的草灰,被水沖過的沙灘,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旋即開出了無數(shù)的細碎的花,一點點的將她臉上沾染的紅色的,灰色的,黑色的痕跡輕輕的擦去,“卿卿,是我不好,讓你吃苦了?!?/br> 被他微糙又溫暖的手擦著臉頰,那種溫暖的氣息包圍著全身,在冷了兩個日夜后,見到最愛的人,那種感受,不僅是身上,更是來自于心底,她伸手環(huán)住御鳳檀的腰,依戀的在他胸口蹭了蹭,不知怎么,鼻間就有些酸意。 窮其一生,女子的愿望,不過是希望遇見良人,被他細心疼愛,妥善愛護,免去一生驚懼,一生愁苦??稍竿皇窃竿?,任何人都避免不了在人生里遇見大大小小的事情。雖然生逢絕處,可始終知道有一人為了避免自己四下流離,不忍自己承受苦難,而在不斷的尋找,這種感覺比起前者,更顯得彌足珍貴。 她等著他,他就來了。 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卻又甜蜜到極點的笑容,仿佛受到的驚嚇和疲累,就這么淹沒在溫暖之中,“沒事,我很好?!毕硎芰诉@一抱之后,云卿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轉(zhuǎn)身朝著后方走去,“四皇子受了重傷,你應(yīng)該有船只在外面接應(yīng)吧,讓人把他抬上去,若是再沒有藥吃,他可能支撐不了幾天了?!?/br> 御鳳檀望著上半身因為敷藥而敞開的四皇子,皺了皺眉,幾步跨在云卿的面前,“你不是很討厭他嗎?難道因為他救過你,你還用……用……唔唔喂他吃東西?” 別扭了半天,御鳳檀小聲又醋味十足的望著四皇子問道。還沒穿好衣服!這幾天難道都這么赤身果體的和卿卿相處的嗎?也太不知羞恥了吧!天知道四皇子一個昏迷的人,怎么“羞恥”得了啊。 御鳳檀上去將四皇子的衣服拉的嚴嚴實實,再三確定沒有“走一光”這才放心。 看男人的身體是不道德的,卿卿絕對不能看,不然會生針眼的! 嗯,除了他的以外! 他的這番舉動云卿并沒有注意到,此時她正在想著御鳳檀的話——用唔唔喂四皇子吃東西? 突然想到唔唔是指的什么,云卿橫了御鳳檀一眼,難怪剛才他那么大力的將她拉開,原來以為她在做這事啊。 她又氣又笑的瞪了一眼御鳳檀,他倒是聰明,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就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猜出四皇子是因為救她而受的傷,可是他想的,都是些什么。 她指了指一處地方,御鳳檀順著看過去,只見四皇子的旁邊有一個小棍子,他想了一想,再看四皇子的下唇,果然有被壓過的痕跡,狹眸頓時一亮,眼睛彎彎道:“哈哈,我就知道卿卿不會這么做的……” “懶得理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就算她覺得四皇子是恩人,可兩人之間的仇在那擺著呢,這輩子四皇子沒抄家,是因為他每次設(shè)計都沒成功,不能證明他就是個好人了,要她去用口喂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是找個棍子,伸在四皇子的嘴里當撬桿,撬開牙關(guān)給他硬塞東西罷了。 這個死御鳳檀,想象力也真夠豐富的。其實這也不怪御鳳檀,他沖進來的時候所看到的就是云卿的頭正對著四皇子的頭,那姿勢,那動作,再加上四皇子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實在是怕實際上心地不錯的云卿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本來打算,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將占了便宜的四皇子就地殺了,讓桑青將尸骨融化了處理,反正四皇子現(xiàn)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了。不過,現(xiàn)在聽云卿這樣說,看四皇子也比剛才略微順眼那么一點點! 看出他心里那點小九九,云卿真是無奈了,都說男人有時候像個孩子,御鳳檀還真是應(yīng)了這句話,特別是吃醋的時候,簡直孩子氣十足。她佯怒道:“我看你以后不要叫御鳳檀,叫御鳳醋好了?!?/br> 御鳳檀瞇眼一笑,湊到云卿的面前,綻開的笑容幾乎可以逼退四周的初冬的寒意,“卿卿要給我取愛稱,就算是叫醋醋也很好聽?。 背源?,他也只吃卿卿的醋呢,其他的人,沒興趣。 被他那小意奉承的模樣逗的,云卿臉上故作的嚴肅繃不住,笑了聲來,嗔道:“沒看過你這么不正經(jīng)的,不知羞?!?/br> 能見到云卿,御鳳檀已經(jīng)很開心,此時再看她開心的笑起來,喜意早就覆蓋了全身,故意挑了挑眉道:“還是娘子了解我,知道為夫不正經(jīng)!” 見他越來越起勁,云卿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抿嘴道:“好了,趕緊把四皇子弄上去吧,要貧嘴也等回去再說。” “是,娘子大人!”見她雖然笑語盈盈,可是說話的中氣卻不是很足,御鳳檀曉得她這兩天肯定沒睡好也沒休息好,面上的笑容斂了幾分,眸中更多的是心疼。待桑青等人的船過來,讓他們將四皇子抬上船,御鳳檀又將云卿橫抱而起,將她護在懷中,坐上船,吩咐船夫朝著岸口駛?cè)ァ?/br> 比起來時,御鳳檀此時心情完全不同,開始只求越快越好,現(xiàn)在要求船夫穩(wěn)穩(wěn)當當,平平穩(wěn)穩(wěn)的行駛,最好是船身不要有一絲撥動,不要顛簸了在懷中休息的云卿才是。 看到主子一副比抱著豆腐還要小心貼護的樣子,桑青嘆了口氣,英雄果然是難過美人關(guān)啊。本來他說是要派大船來的,大船舒服又避風(fēng),然而御鳳檀卻拒絕了,說是大船前來,目標大,需要的人也多。 開始只知道四皇子在這里,若是云卿沒在,那還好,若是云卿在,給越多人知道四皇子和云卿兩人單獨相處了兩日,傳出去畢竟都是不好的。這個時代雖然相對風(fēng)氣要開放一點,但是孤男寡女,兩個日夜在一起,還是會給人以話柄的。 御鳳檀是相信云卿的,他并不怕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他也不想任何流言給云卿帶來麻煩,所以找人的事,他明面上讓朝廷的侍衛(wèi)出動,暗底下還是派了密局的人搶先找到,等到了岸上,他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將四皇子先接走,到另外一處,再讓侍衛(wèi)來接他回到京城。 船夫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以為是普通的富家公子,再怎么也沒想到自家簡陋小船上做著的是皇子小王爺郡主這樣身份的大人物,而其他人都是御鳳檀的心腹,更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 島上兩日,如過一冬。 云卿回到京中之后,便在家中養(yǎng)傷,她的腿傷需要靜養(yǎng)一個月才能好,而其他的傷也或多或少要養(yǎng)上十天八天的。 為了讓她能好好養(yǎng)傷,御鳳檀干脆就閉門謝客,不許任何人來打擾,讓她靜心在家中休息。 而京中也因為發(fā)生了這次刺客之事,數(shù)名官員和家眷慘死刀下,不少人受傷,連明帝也受了驚嚇,對于云卿和四皇子同時受傷掉下河谷的事,反而不那么關(guān)注了。 但是,就在一個月之后,京中卻迅速的蔓延出一條流言,四皇子和瑾王世子妃是同時掉下河谷之中,并且兩人還在一起呆了兩個日夜,最后被人救回來的。孤男寡女,同處一方,給無數(shù)大腦閑置,無事可干的人無限的想象,以雷霆之勢,迅速蔓延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題外話------ 吆喝到,求月票,喲西喲西滴…… 剛才去看了下投票,發(fā)現(xiàn)有5個妹紙選了喜歡的男主類型是暴躁狂虐型,口味蠻重的啊~ ☆、231 孤男寡女,同處一方,給無數(shù)大腦閑置,無事可干的人無限的想象,以雷霆之勢,迅速蔓延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 >瑾王府自然避免不了被流言蜚語侵蝕。 此時云卿就正在面對突然一下全部來齊的王府中人。瑾王府雖然人員不龐大,留在京中的也就是瑾王,韓雅之,御青柏了,自從假王妃和御鳳松去世了之后,韓雅之就變得低調(diào)了許多,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呆在她的叢煙閣里。而御青柏據(jù)說是要留在京中參加今年的科舉考試,瑾王有事無事都是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現(xiàn)在“正妻”新喪是不能做的太過火去逛青樓,大概每日里就去風(fēng)花雪月,登山看景。 這一群人平時用膳都不會聚集在一起,可現(xiàn)在卻因為一件事全部到了一處。 瑾王坐在首位,身著一襲棕色繡蟠龍云紋的錦袍,鳳目朝著御鳳檀看了一眼,見他面色平和,一臉的淡然,頓了一頓,方才慢慢的開口道:“韻寧回來也有一個月了,傷好些了嗎?” 云卿回道:“謝謝王爺關(guān)心,將養(yǎng)了一個月,也好的差不多了,再喝一陣子的藥,基本就沒有大礙了?!?/br> 韓雅之坐在下一旁,看著云卿歸來,心里格外的不舒服,要知道,她是沒有資格跟著去參加狩獵的,又因為身上戴著婆母和夫君的雙重重孝,根本就不能出府。得知云卿去參加狩獵,嫉恨的很,接著便聽說云卿被刺客弄的跌落了河谷,簡直是歡喜的不行了,可 這喜悅還沒品出味道來,又見到她人回來了,這樣的好運氣足足讓韓雅之慪了一肚子的氣,連云卿受傷都無法補償她心內(nèi)的怨氣,好在老天不辜負她的苦心,果然又出了事讓沈云卿不痛快。 這一次,她倒要看看,沈云卿還能怎么解決這件事,于是揚唇一笑,望著云卿道:“看來世子妃的傷確實是不重,我聽說與世子妃一起掉落下去的四皇子,眼下傷還是很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