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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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的面色微微的一冷,“你要娶世子妃?難道你在殿上沒有看到嗎?瑾王世子是不會允許你將她搶走的?!?/br> 博俊王發(fā)出了一聲冷笑,頭上的珠子因為他的笑容發(fā)出了簌簌的抖動,道:“這世上沒有搶不走的女人,只是要看手段好不好,在我們落日國,每一個我看上的女人最后都會變成我的妃子,到了大雍,我相信分毫也不會差的?!闭f完,發(fā)出了一聲哈哈的笑聲。 這笑聲引起了四皇子微微的反感,即便四皇子如何不喜歡御鳳檀,然而當(dāng)聽到博俊王這番理論的時候,他還是會有本身的反感,因為他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是在大雍這種守禮遵教的氛圍之中,偶然聽到這種原始的理論始終是無法接受。 他端起茶杯到口中微微的一抿,薄唇上沾有一點茶水的潤澤,顏色顯得越發(fā)深沉,“博俊王,這種奪人妻子的事情,我們大雍并不歡迎。若是你喜歡可以在尋其他的貴女,我可以幫你向父皇求情,她們不會比那位世子妃差的。” 博俊王非常直接的搖頭,“不,不,不,我就喜歡世子妃那樣的女人,容貌美麗,言辭鋒利,這樣的女人,男人越是得不到手,越是想要得到,我真是夜不能寐,思不能歸,輾轉(zhuǎn)反側(cè),恨不得能將她摟在懷中好好疼愛一番才甘心,四皇子,你說是嗎?” 他最后這一句話問了出來,竟然讓四皇子微微的怔了怔。 博俊王所說的這番話—— 若不是當(dāng)初他在殿上看到的博俊王如何爭奪沈云卿的,他幾乎認(rèn)為博俊王是在說他的想法,這不正是他內(nèi)心的想法嗎?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夜不能寐,思不能歸,輾轉(zhuǎn)反側(cè),夢中都是那位佳人的背影,可望而不可及,可想而不可得,這不就是男人心中最深處的嗎? 但是,他的臉色一變,眸中出現(xiàn)了微妙的表情,他抬眼望著博俊王,用一種惱怒又有一種感嘆地語調(diào)道:“你可知她,你已經(jīng)嫁人了,在我們大雍,嫁人的女子一般是不能二嫁的,何況她丈夫還在呢,說起來她的容貌是十分的美麗,若是想尋一樣的,我想在大雍也是找的出來,比如張御史家的千金,那也是美如芝蘭,名動京城的。她出身高貴,還是官家女子,配博俊王的身份剛剛好,而那世子妃只是商人出身,由于偶然之間救了我的父皇如今才能得幸封了郡主,博俊王身份是一國之主,怎可配那樣低賤的女子?!?/br> 說話的時候,抬眼望著那博俊王,突然發(fā)現(xiàn)博俊王那深棕色的長眉下,綠色的眸子里面出現(xiàn)了一種十分詭譎的眼神。 四皇子看著他的嘴角慢慢的翹起,那笑容顯得有些狡猾又有一些兇殘,他猛然間意識到,對方的這番話,似乎是用來刺探他的,他陡然一下住了口,然后望著博俊王道:“此事,恕我不能幫你,還請博俊王自重?!?/br> 博俊王的笑容從唇角溢到了他的那張長著棕色胡須的面容之上,他一手拍在桌上,踱了幾步,站在四皇子面前不遠(yuǎn)處,雙眸如鷹隼一般牢牢的盯住四皇子,“我想四皇子剛才的心意,我已經(jīng)聽的很清楚了,既然四皇子那么在乎那位瑾王世子妃,為何不將她搶過來呢?” 話已至此,四皇子已然明了一切,這博俊王也不像看起來那么愚蠢無知,他在這三天內(nèi)也做過不少的功夫,竟然調(diào)查到了他對沈云卿的一番心思。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他又有什么不可以說的呢。而且他從博俊王話語中的意思聽出了對方,似是有什么好方法能夠幫助他得到沈云卿。 既然如此,他頓了一頓,嘴角露出了一抹微微的勾起,像是露出了一抹笑語,“怎么?博俊王難道有更好的方法嗎?若是有,你想得到的必然不是她,而是其他的東西?!?/br> ------題外話------ 昨晚糾結(jié)到凌晨一點把思路理順了,接下來一路暢通到大結(jié)局了,各位放心吧。 等下還會有第二更,補(bǔ)昨天的。 ☆、246 二更(求月票) 他的語氣很肯定,沒有一絲疑問網(wǎng)游之天下無雙txt下載。 博俊王望著眼前這位冷酷邪佞的皇子,只覺得他嘴角那一彎似是笑意,又像是刀鋒中的冷冽鋒芒。他渾身一抖,這些大雍的皇子一個個都不像是簡單之人,眼前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不茍言笑,但是渾身散發(fā)的那種氣息絕對不能讓人能夠忽視。 他微斂了一下情緒,看著四皇子先是靜默了半刻,然后又是仰頭狂笑了幾聲。笑聲十分的震懾, “不錯,四皇子如此痛快,那我就不客氣,今日我來的目的,雖然那瑾王世子妃美貌非常聰明無雙,但是她畢竟柔弱一點,而且不馴,我們落日國的人喜歡的是溫柔柔順的女子,不好她那一口,當(dāng)然了,這也是你說的,畢竟她也是嫁人的女子了,不能在做我落日國的妃子,而我的心思也不單單是在女人身上,我想和你攜手共創(chuàng)一事,對我們彼此都只有利沒有害,若是四皇子肯與我合作,定然是雙方大喜,互利互益!” “原來你早就有了計劃,為何不直接說了出來?”四皇子雖然心中惱怒無比,這博俊王定然是知曉了什么來套他的話,然而博俊王說出的條件他倒是想要聽一聽,究竟是什么。 博俊王笑了一笑,又坐回了位置上,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臉得意的笑容在他臉上泛開,“四皇子果然是爽快人,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合作嘛,大家都有好處。我雖然對瑾王世子妃十分欣賞,但是四皇子你喜歡,自然是割舍所愛,讓于你。不過,她現(xiàn)在有夫君,按照你們大雍的規(guī)矩,是不能再嫁一夫,那如果,她的夫君死了呢?” 四皇子心頭一震,揚起兩道濃眉,幽深的瞳孔里清冷的視線牢牢地盯住博俊王,像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其他的東西來,然而落在眼中的,只有那一點狂妄和自信,“你有何辦法?” 博俊王笑道:“肅北瑾王府一直都守在落日國與大雍的接口之上,瑾王素有馬上王爺之稱,當(dāng)年他的事跡在落日國我也曉得一二,有他在那里,我們有什么想法,就會有難度了……” “你說什么!”四皇子打斷他的話,眉頭揪緊。 博俊王不以為意的一笑,“當(dāng)然,這話四皇子可能覺得冒犯,但是此條件對你我都有好處,我想落日國連連都要和大雍互市,若是有一日你們不想互市了,我的國民如何生活呢?我只是想要肅北一點點土地來種植糧食,以免我的國民受苦。 而你,想來已經(jīng)看瑾王世子是很久都不爽了,現(xiàn)下如果能一并將瑾王府除去,你開心,我也開心,這又何樂不為呢?且不說你以后,至少你現(xiàn)在還是皇子,有些事情,要就趁現(xiàn)在得到,否則的話,變數(shù)太多了?!?/br> 他意味深長的話落在四皇子的心頭,一點點的引起他內(nèi)心的魔障,的確,他最近在朝中屢次受挫,手下的人不時的因為一些事情被明帝責(zé)罰,更不要提他被禁足在皇子府,他不是傻子,知道有人在后面故意推波助瀾,不想讓他勢力發(fā)展過大校園全能高手txt下載。 而這個人,不是他所想象的三皇子,五皇子,最有可能的就是御鳳檀。若是能得到落日國的支持,倒是多了一分把握。 然而,令他最為心動的并不在這里,而是瑾王府一旦傾倒,那么御鳳檀和沈云卿…… 至于落日國說什么攻打肅北的事情,四皇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落日國國土小,而資源少,明帝之所以容忍落日國博俊王的猖狂,其中無非也有一種高高在上,俯視小國的態(tài)度,落日國在大雍人的眼底,永遠(yuǎn)都不是具有威脅力的國家。 此時的四皇子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態(tài),他對沈云卿幾乎入了魔,是喜歡還是愛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心里頭就只有一個念頭,她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他一定要得到她!若是能得到沈云卿,又去了御鳳檀這個眼中釘,這無非是一個極好的機(jī)會。 只是這博俊王說的計謀又能好到哪里去,之前他千方百計要害那兩人,都沒有得手過。 他思忖了一番之后,忽而身子微微前傾,雙眸盯著博俊王道:“博俊王的想法真的就是這么簡單,還是說,你想來替什么人試探我!” 這個博俊王實在是太為古怪了,之前那莽撞無知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裝出來的,如今卻一副精于謀算的樣子,若不是太蠢,那就是聰明過了頭! 博俊王一怔,望著四皇子透著洌洌寒意的眸子,那幽黑的雙眸并不比草原的狼要柔和,反而還要多上一分狠厲,他微瞇了幽綠色的瞳仁,面色透出明顯不快,聲音極為的不屑,“你們大雍人真是麻煩,說話喜歡試探,不相信別人說的話,那又何必浪費我這么多的時間呢!” 京中不少人看到,博俊王被四皇子從皇子府里趕出來的事情,今年春節(jié)十分熱鬧,每一件事情都與這位落日國王有關(guān)系。 云卿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在點著各府各家送來的禮物。這時候,還是在瑾王妃死后不足一年的,瑾王府并沒有點綴,云卿也不過是換了一襲淺藍(lán)色的錦袍,上面有著銀色的蓮華紋,重重疊疊的水紋出現(xiàn)在裙角邊,宛若淡藍(lán)色的海水拱著她如水的仙姿,浮在飄渺的煙霧之中,芙蓉面如玉朦朧,更有一份動人心弦的美意。 她正在整理手上的禮品,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正在喝著熱湯的御鳳檀,“噢,四皇子將博俊王敢出了門外?” 御鳳檀微挑了紅唇,“是啊,京中鬧的十分大。這博俊王也不安分,正月時分,三個皇子的府中都去走了一趟,說是他對你還是十分的中意,希望他們能幫助他得到你,可是都被拒絕了。四皇子尤為惱怒,直接趕出了府中。為了這事,四皇子還讓陛下喊進(jìn)了宮中,訓(xùn)斥了一頓,現(xiàn)在朝野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br> 看到他唇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云卿挑了挑柳眉,“看你笑的如此模樣,莫非還有其他事情?” 御鳳檀斜靠在椅子上,他今日穿了一襲月白色的繡詩詞的錦袍,袖邊有水龍紋滾邊,顯得人愈發(fā)的尊貴華麗,此時聽了云卿的問話,長睫微抬,“我是在想,那些人是找不到妻子了,還是因為我娘子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大雍國內(nèi)的人心儀也就罷了,就連別國國王也對你傾心不已,以后,是不是該把你藏起來呢?!” 流翠捂著嘴一笑,問兒更是吃吃的笑著,世子和世子妃恩愛她們是看到的了,可世子說話又風(fēng)趣,對世子妃又好,真心讓人羨慕。 可云卿始終覺得丫鬟們在這,御鳳檀肆意慣了,也不管別人怎么看,雖然這丫鬟是她的心腹,可多少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不理睬他,只將手中的賬冊和禮品都一一對過。 如今瑾王府由她掌管內(nèi)務(wù),雖然上手也有半年多,可王府比起沈家來,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光是官員朝臣,宗室皇族往來之間就有很多的規(guī)矩,人家送的什么禮,回什么禮,回多了,還是少了,有什么忌諱,有什么愛好,那都是一個個的都記清楚,若是沒送好,犯了什么,碰到心胸寬闊點的,也許就一笑過了,要是小心眼的,就會給兩家結(jié)下梁子。 而且朝臣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微妙,瑾王府既不能和臣子們走的太近,以免讓人忌憚,又不能隔得太遠(yuǎn),畢竟御鳳檀還在朝中任職,許多的事兒都需要云卿去把握。她雖然謀算人心是拿手,這些事務(wù)上一世也接觸的少,這一世磨練的還不夠多,幸好御鳳檀找了個宮里出來的老嬤嬤到家里來幫她的手,也減輕了許多負(fù)擔(dān)。 整理得差不多之后,使人將禮品分別收入不同用處的庫房后,她才緩緩坐下,端著飛丹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潤了潤有些干燥的喉嚨,鳳眸嫵媚斜漪,“怎么,你想將我關(guān)在家中,不讓我出門嗎?” 御鳳檀一雙眸子彎起,如月兒柔魅,裝模作樣的長嘆了一聲,“唉,我是恨不得把你收到我衣裳里,可是又舍不得啊,怎么辦才好啊,古人說的好,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fù)如來不負(fù)卿啦……” 他喊著卿字的時候,強(qiáng)調(diào)委婉拉長,余音裊裊,仿佛含在口中,舍不得說出來一般,靡麗的聲音委實讓人面紅耳赤,云卿被那赤一裸直接的眼神看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說這博俊王互市成功后也不回去,不知道留在京中做什么?” 御鳳檀笑了一笑,凝視著云卿柔美的臉,心內(nèi)嘆了一口長氣,上回在馬車?yán)?,他要求偷偷的到云卿的屋中去,被她一推,差點沒推出馬車,丟臉事小,郁悶事大,唉,這破日子什么時候才能過完啊,他幽怨的望著云卿,聲音柔柔緩緩,“博俊王說對大雍向往已久,請求在天越流連一番,他對陛下大肆吹捧,留他好好欣賞大雍風(fēng)情?!?/br> 云卿嘴唇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是嗎?那博俊王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安分之人,留在大雍,只怕是別有所圖。” 她一雙鳳眸在盈盈的燭光之下,如同一朵水晶花綻放在墨色的深湖中,清澈純透,惹得御鳳檀笑道,“自然是有人盯著他的。陛下也不可能放任他在京城里進(jìn)出如無人之境,不然的話他去皇子府里的事情,陛下怎么會疾快的知道。這代表陛下有派人監(jiān)視他。” 云卿不置可否的一笑,“這不止給博俊王一個警告,也是給皇子的警告,他們私底下做的一切,莫以為陛下不知道,即便是人悄聲聲的去府邸一趟,他也知曉?!?/br> 借一件事震懾其他人,這是帝王慣用的手段,就像博俊王所說一般,大雍人喜歡用暗地里陷害的法子,喜歡拐彎抹角來表達(dá)自己想說的意思,上下街一樣。這么做的目的,是日后好相見,還是自欺欺人,只有自己知道了。 她將手中茶杯放下,又道:“你倒是膽子大,那時候場中的人都以為你要射死博俊王,連陛下都緊張的站了起來,難道你只是想嚇一嚇?biāo)???/br> “是啊,我倒是想讓他死來的,不過我察覺到,四皇子十分期盼我就這么射死博俊王,因為這樣,他就好挑唆兩國之間的矛盾,到時候陛下定然會要責(zé)怪于我,但是到底也不會對我如何,大不了兩國開戰(zhàn),我去前線就是。這一點四皇子估計錯誤了,但是我又轉(zhuǎn)頭一想吧,若是就一箭將人這么射死,又有什么樂趣。”御鳳檀手指在茶杯里一點,輕輕一彈,那水珠從修長的指尖凝成一點,咚的一下砸到了對面的美人賞梅大青瓶上,發(fā)出叮咚的一響。 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了所有人的心思,不過是逗一逗那些別有企圖的人,以為他會一怒之下殺了博俊王。他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自信,就算殺了博俊王,他御鳳檀也不會有任何事情,可他偏偏就要讓某些人失望。 這就是御鳳檀的作風(fēng),雖然是有些惡趣味。云卿輕輕的一笑,目光落在大青瓶上那一點水印上,瞳眸微凝。 以水為珠,必須要用內(nèi)力凝聚在水珠之內(nèi)才能做到,御鳳檀的內(nèi)力,著實深不可測。她側(cè)眸望著御鳳檀,視線落在他長細(xì)的手指上,微微揚眉問道:“你的武功這么好,是王爺教的嗎?” 御鳳檀拿起帕子慢慢的擦著指尖,狹眸里光芒如星輝遍撒,褶褶生輝,“一部分是?!?/br> 云卿挑起眉頭,“那另外一部分呢?” “密局上一屆的首領(lǐng)?!睂τ谠魄?,御鳳檀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他將手帕丟到了另外一邊,朝著云卿笑得魅惑無比,“怎么,卿卿難道想學(xué)武功?” “我現(xiàn)在學(xué),也太遲了,再者學(xué)武耗費時間,體力,如今打理王府和平時的應(yīng)酬就已經(jīng)足夠忙了,我還是多花點精力在別的事情上?!痹魄鋼u頭,“而且,有你在身邊,就比任何東西都要安全。再者,你也派了暗衛(wèi)保護(hù)我,就不用擔(dān)心了” 有一種東西,叫做安全感。有些人即便擁有了全世界,有著最精備的軍隊,他依舊吃不好,也睡不著,能不能安穩(wěn)的,是一個人的心。 云卿只是在幾次打斗中,都看過御鳳檀使用的招數(shù),雖然她沒有上過戰(zhàn)場,可日日都有看各種各樣的書,其中就有寫到,像將軍使用的招式,都以大開大合,勁風(fēng)凌厲,霹靂震撼為主。 縱觀御鳳檀的軟劍,使出來都是毒辣精準(zhǔn),每一招都以最小的力量,刺殺人最軟弱的部位,著實不像瑾王這位父親教出來的,如今聽到是密局上一屆的首領(lǐng)所教,倒也釋然了。 桑若和桑青出手,也都是精狠的路子,如出一轍。 御鳳檀站起來,漂亮如玉器的手在云卿的額頭輕輕一彈,“你懶就懶,還要說這么多好聽的來哄著我,以為我聽不出來嗎?” 云卿瞇了一下右眼,鳳眸彎彎,抓住御鳳檀的手放在臉頰邊,他的手總是暖和,像是玉一樣舒服,嬌嗔道:“天氣冷啊,我不想動,出門風(fēng)就吹過來,渾身都發(fā)涼,哪里是懶啦。我在屋里一樣要處理很多事情?!?/br> “是啊,都是不要出門,不要動的事情?!庇P檀無奈,云卿聰敏的緊,但是一到冬天就跟蠶寶寶一樣,一點都不喜歡動,他撈起她坐在腿上,手在她腰上捏捏,“不動也沒見你長rou,真是稀奇的緊了。今天上元節(jié),夜里和我一起出去走走?!?/br> 正月十五是一年之中的第一個月圓之夜,也是春節(jié)過后第一個重要的節(jié)日,這一天的街上非常熱鬧,家家戶戶都會上街賞燈游玩,吃元宵,賞花燈,猜燈謎是必要的節(jié)目。 抬手摸了摸額頭,云卿將頭搭在御鳳檀的肩膀上,“夜里會冷,我不想出去?!?/br> “真是越來越懶了,有夫君我在,風(fēng)我擋了,雪我蓋了,不冷啦。再不出現(xiàn)走走,你只會越來越怕冷,連四皇子都不怕的卿卿,怎么還會怕風(fēng)雪呢?!崩洗粼谖葑永铮瑢ι眢w也不好,御鳳檀哄著云卿,一根根把玩她細(xì)嫩的蔥指。 “那你得告訴我,除了花燈,還有什么好看的,不然我不去?!痹魄湫θ莞?。 御鳳檀嘆了口氣,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眼底深處是一抹化不開的蜜意,語氣卻十分難過道:“看我把你養(yǎng)的嬌滴滴的,連出門還要我哄,好吧,誰讓為夫自己慣出來的呢,我想想啊,還有耍龍燈,劃旱船,耍獅子,今晚來京城的可是最有名的耍獅隊……” 云卿靜靜的閉上眼聽著御鳳檀說話,心里的暖流一重又一重,點頭道:“好的,咱們一起出去看看。” 咱們這個詞語,讓御鳳檀嘴角愉悅的翹起,他撫著如錦緞般柔軟的發(fā)絲,低頭靠在散發(fā)著清香的墨鍛上,眼眸閃了一閃,緩緩地道:“卿卿,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還記得嗎?” 沉浸在美好氛圍里的女子回憶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形,“是啊,第一次見面,你還說我是攀龍附鳳的女子呢!”云卿斜睨著玉峰他,一副要算舊賬的模樣。 鳳眸褪去了端莊凌厲,飛翹的眼角盡是嫵媚,還有著女人的嬌俏,御鳳檀在那一雙他最愛的眸子里輕輕的落下一吻,動作輕柔而緩慢,帶著萬般的虔誠,“其實,早在那之前,我們就見過面了?!?/br> 濕濕的吻落在眼皮上,有著溫柔的觸感,云卿的睫毛顫到了心頭,聽到御鳳檀的話后,張開水霧迷蒙的鳳眸等待著他的后話。 那模樣仿佛水中柔軟的海草,有一種難言的清澈魅力,御鳳檀手臂緊了一緊,“你還記得在柳府遇見的那個銀面男子嗎?” 腦中出現(xiàn)那一日,她還剛剛重生沒多久,在竹林里就遇見了全身受傷的黑衣人,當(dāng)時還被黑衣人塞了毒藥,被威脅,她睜開了眼眸,瞳仁凝結(jié)成一點,“那個人是你?” 見御鳳檀點頭,她才慢慢的皺了眉頭,難怪之后都沒有見過銀面人了。她還一直覺得很奇怪,大概是她和御鳳檀之間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的時候,那銀面人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了。 御鳳檀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表情,“卿卿,抗拒從嚴(yán),坦白從寬,你不許生氣啊,作為密局的首領(lǐng),都是要戴面具,不能讓人知曉的,而且那時候你又不理我,所以……” 云卿用力的一戳他的胸前,惡狠狠地道:“所以你就給我塞毒藥,所以你就給我提到高亭之上,不讓我下來,所以你就偷偷潛入我閨房,所以……” 她說一句,戳一下,御鳳檀看她雖然樣子很兇,可聲音卻沒有變化,立即用手掌包住云卿的手,用軟綿綿的聲音,道:“那不是我早就愛慕你已久,沒有機(jī)會接近你,又怕你嫌棄,就只好用這種迂回的方式么!” 云卿望著他那雙一旦想要放電,就會讓人全身酥一麻的眸子,被那樣執(zhí)著明亮的眼神望著,哪里還生氣得了,而且她也覺得沒什么好生氣的。 那時候她和御鳳檀素不相識,連她自己都對御鳳檀十分防備,御鳳檀沒將這樣機(jī)會的事情告訴陌生人,一點也不奇怪。 若他是沒有警惕性的人,只怕早就死在了別人手中。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兩人的緣分,比她以為的還要早,那時候她才重生幾日,就已經(jīng)撞上了他,讓她不得不相信緣分這種奇妙的東西。 只是她覺得有些奇怪,緩緩道:“你身手那么好,如何會受傷,難道遇見高手了?”那一日他受的重傷,畢竟是第一次見到,四年過去了,云卿記憶依舊深刻。 御鳳檀見她毫不介意,暗自贊嘆自己真的娶了個好妻子,只是聽到問話之后,眼眸深處略微一黯,聲音悠然,“匡薔使人從肅北給我送了一把扇子過來,我一時沒有防備,打開來看,那一日,中了毒,到半路上才發(fā)現(xiàn),所以……” 那時候御鳳檀還不知道匡薔是假王妃,對于母愛,他在失望之中,還是有些隱秘的期盼,不然以他的警惕性,又如何會讓扇子上的毒所害。 如靈光突至,云卿想起,上一世御鳳檀上戰(zhàn)場時,在勝仗連連的時候,突然中毒身亡,她曾經(jīng)隱約聽人提起過,在御鳳檀上戰(zhàn)場之前,瑾王妃送了他一個保平安的佛像,別人都感嘆,縱使佛也保佑不了這個優(yōu)秀的男子。 如今想來,那時候匡薔還是假王妃,沒有被揭露,好好的活在肅北。也許,也是被匡薔下毒了吧。 那是不是意味著,在揭穿匡薔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將御鳳檀被毒死的命運改寫了。像是突然一下有好運臨頭,云卿的心臟不可控制的跳了一聲,這是她嫁給他后,一直擔(dān)憂的事情。 “以后,有我陪著你?!彼o緊的摟住御鳳檀,像是要將他與自己連在一起,埋首在他寬闊的胸膛,貪戀的吸著他特有的溫暖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