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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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沁園酒樓一樓,非常的空曠,擺滿了桌椅后,至少能坐的下上千名的客人,這還不算二樓三樓的包廂費用。 “這點小錢,和咱們要做的事情比起來,算的了什么!”文官嗤笑了一笑,眸光里有著睥睨和不屑,“接下來,你自然還是小心為上,多試探試探,再說吧!” 第二日,御鳳檀剛從宮里出來,遠遠就看到紅寶石閃爍的光在自家王府前,他勾唇一笑,緩步走了過去,“博俊王,怎么,酒還沒喝夠,今天還要再來么?” 博俊王似乎在想什么,聞言轉(zhuǎn)身,呵呵笑道:“世子昨夜飲酒數(shù)壇,今日依舊神清氣爽,風度翩翩,實在是厲害??!” 今日的御鳳檀換了一襲淡藍色勾蓮葉的錦袍,銀白色的披風上用銀絲勾勒著祥云邊,陽光下褶褶生輝,映得一張玉面愈發(fā)純澈,兩道飛斜的狹眸清明閃爍,任誰也看不出是宿醉不醒的模樣。御鳳檀似乎沒聽出他的試探,不以為意地道:“博俊王牽來的是你們落日國的馬兒,今日要來賽馬的么?” 兩匹渾身發(fā)黑的身長腿高,健壯的馬兒立在身后的侍衛(wèi)旁邊,長長的鬃毛在淡淡的日光下依舊有這亮澤的光,馬鬃梳理的整整齊齊,將馬頭遮住,雙眼如同玻璃珠一樣晶亮,一看便是精神頭十分好,又年輕健壯的公馬。 這種馬兒,性烈而狂野,然而在戰(zhàn)場上,是一等一的勇猛,反應(yīng)疾快,還能陪著主人一同作戰(zhàn),那噴出熱氣的鼻孔散發(fā)著無限的精力,也說明不是好馴服的。 御鳳檀自然是識得貨色的,目光里流露出的淡淡欣賞博俊王并沒有錯過,他揮揮手,那侍衛(wèi)便將馬兒牽過來。 “在我們落日國,好馬就要配好兒郎,世子箭術(shù)一流,馬術(shù)一流,這兩匹馬,送給你!”博俊王很是爽朗的一揮手,目光里卻透著深深的打量。 御鳳檀卻緩緩地抬起手,收回落在馬兒身上的視線,不咸不淡地道:“此等好馬,便是一千匹上等駿馬里也難得見到,如此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說罷,不管如何喜歡,就是不再看這兩匹駿馬。 那博俊王眼珠子閃現(xiàn)一抹滿意的神色,這種馬兒,他可是連大雍的皇帝老兒都沒有送的,若是御鳳檀一點都不猶豫的收下,他還真要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看穿了,故意裝作中計的,如今見他不肯收下,心中又放松許多,“這有什么,不過一匹馬兒而已,難道比朋友還珍貴,我有心交你這個朋友,定然不會吝嗇的!” 御鳳檀云淡風輕的一笑,聲音柔和,“交朋友也不是用送的禮物來衡量,難道博俊王沒有聽過,君子之交淡如水么,這樣的禮物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要?!彼f著,嘴角的笑容微微的一收,眼底透出幾分不滿。 博俊王見此,大聲道:“好,好,你們大雍人的規(guī)矩太多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這馬你不要,那與我一起到賽馬,總是可以的吧,這樣的要求,你要是都拒絕,那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御鳳檀似是猶豫,又看了那打了一個響鼻的駿馬,似乎最終還是拒絕不了男兒對駿馬的向往,旋即道:“既然博俊王都這樣說了,那我便與你賽上一賽!” 博俊王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男人嘛,特別是上過戰(zhàn)場的男人,除了美人,最難拒絕的就是一等一的好馬了,御鳳檀是個愛美人愛到骨子里的,又是大將軍,怎么會拒絕得了,不能收下這樣舉世難得一見的好馬。 云卿正收拾了東西,外頭有丫鬟探了探頭,問兒轉(zhuǎn)身出去聽了話,回來道:“世子妃,世子說中午不回來用膳,他和博俊王騎馬去了?!?/br> “好,我知道了。”云卿像是想到了什么,抿唇一笑,到了傍晚的時候,御鳳檀才從外頭回來,一張臉在冰雪里吹的透著一股子冷氣,云卿將他外頭的披風拉了下來,遞給流翠后,又端了早溫在爐子上的參片野雞湯過來,“回來了,吹了一下午的冷風,感覺如何?” 御鳳檀接過湯吹了吹,笑道:“那馬確實是不錯,比我以前騎過的那些馬,速度更快,更穩(wěn),落地又輕,四蹄長,跑起來簡直可以和風同速!” 云卿看他的樣子笑了一笑,“博俊王倒也真舍得,這次是駿馬,下次不知道又是什么了,總之是讓人無法拒絕的東西啊?!?/br> 喝了愛妻的雞湯,御鳳檀全身暖和了不少,眸子里氤氳了冰暖交織的霧氣,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肯定是要使盡渾身解術(shù)來的,我就看看落日國到底有多少寶貝可以讓我玩?zhèn)€夠!” 博俊王和瑾王府來往密切的事情迅速的傳開來,從上元節(jié)那一日,為了和瑾王世子道歉,大擺宴席在沁園酒樓,耗費巨銀之后,又用落日國的神勇駿馬,漂亮的寶石,強勁的弓箭邀請世子與他一起,并且經(jīng)常到瑾王府去做客,和瑾王世子,還有世子妃都保持著相當好的關(guān)系。眾人都說這瑾王世子是好脾氣,竟然連當初當眾搶自己妻子的人都能容忍,如此風度迷人的世子竟然與那粗俗不堪的博俊王混做了一堆,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可理喻。 漸漸的傳言又說出了其他的東西,說肅北的瑾王府和落日國隔得非常近,這博俊王是故意拉攏世子的,所以才會在殿上挑著世子妃來搶,就是為了找到借口和世子接近,畢竟如今瑾王年紀已大,手中又沒有實權(quán),不像世子,既是下一屆瑾王的接班人,又受明帝的器重,領(lǐng)了京衛(wèi)營指揮使的差。 當然,這個消息里面所包含的意思實在太深刻,所以都是私底下流傳,并沒有沸沸揚揚的傳播。 而四皇子在府中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很微妙的變化了一次,這些天,他在府中,真正是在修身養(yǎng)性,汶老太爺是每日到他府中替他把脈,開藥,看診,被這件比天大的煩心事纏著,他倒沒心理其他事情了。也因禍得福,明帝倒是派了人來問了他的情況,貌似對他的態(tài)度也漸漸緩和了起來。 他端起手邊棕黑色的藥,面無表情的一口飲了下去,舌頭被苦藥麻的沒有滋味,他又端起桌上的茶一口飲盡,旁邊的丫鬟將藥碗收了下去,擦了擦嘴后,四皇子方望著在等待的辛曠,慢慢地道:“博俊王那群人,是這么跟你說的嗎?” 辛曠等待了半天,也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跡象,見四皇子開口,往前一步,略為尖利的聲音放低了,恭敬答道:“是的,那邊說,殿下上次和他談條件,沒有談成,也沒關(guān)系,他那邊很有誠意合作,已經(jīng)將所有事情都計劃好了,到時候只要殿下略微推波助瀾一番,一切便能達到大家的目的?!?/br> 四皇子微微扯了扯嘴角,眼神淡漠。哼,落日國愚蠢的博俊王,他上次那樣明目張膽的來他的府邸,他若是答應(yīng)了,不是擺明了給別人抓把柄么,當他是傻子!手指在桌面彈了幾下,四皇子抬起幽黑的眸子,“他的計劃,你說說?!?/br> 新春一過,日子就過的特別快,轉(zhuǎn)眼已經(jīng)出了正月,到了枝頭嫩芽怯生生探出頭的初春時節(jié)。博俊王終于在大雍欣賞夠,向明帝辭行,恰逢這一日是二月初二龍?zhí)ь^的日子,素有“皇娘送飯,御駕親耕”的說法,到了這一日,帝王要舉行重大的儀式,讓文武百官跟隨他到地里去親自體驗一番耕種的辛勞,以此來讓錦衣玉食的帝王明白糧食的,從而更加勤政愛民。 當然,作為國家的帝王,定然不會和普通的人一般,真正撩起褲腿到田中去插秧干活,可風俗不可破,于是在皇宮里有一片土地,是專門用來主持這項儀式的,偉大的皇帝陛下在旁邊用金鋤頭鋤上兩下,就算完成了。 雖然說是裝模作樣,可是這個儀式也是有敬龍王,祈求春雨延綿,收獲豐盛的意思,所以非常盛大。 剛巧博俊王要辭行,于是將此活動與歡送宴并與一起,朝中文武百官,上下臣子,有品級的誥命夫人,得封的千金,都必須要來參加。 這一次博俊王沒有帶著他的十三妃,誰都知道自從第一次來到大雍的宴會之后,博俊王就對她發(fā)怒,失去了寵愛,什么時候都不帶著她在身邊,將她關(guān)在屋子里不許出來。對于這樣一個雖然有著和貴順郡主一樣的面容,但是無足輕重的女人,沒有人會投以過多的注意力。 今日天色清朗,春風料峭也抵擋不住和熹的微暖的日光從天空灑下,便是沒有多大的熱度,但是望著那一片金色,便會覺得暖和許多。 因為發(fā)生了上次十三妃身帶暗器的事情,這一次的檢查比以往更加的嚴密,每一個進來的臣子都要經(jīng)過搜身,保證絕對的安全性。 博俊王跟御鳳檀兩人走了過來,到了專門負責檢查的暗室之中,內(nèi)侍已經(jīng)在一旁伺候著,讓兩人除下衣物。 “怎么這么麻煩,不是說讓我去看什么典禮的么,如何還要檢查,莫非還怕我?guī)Я四銈兓蕦m的寶貝不成!”博俊王一甩袖子,滿臉的不耐煩,棕色的胡子隨著他說話在下巴抖動。 御鳳檀張開雙臂,十分自然的讓內(nèi)侍搜身,對著他笑道:“你也莫要不耐煩,之前你那十三妃毒針還好射的是我,若是射到的是陛下,只怕博俊王你今天也別想站在這里了!” 博俊王目光一緊,眼眸之中露出幾分狠毒之色,御鳳檀這句話玩笑之余,又帶著一抹嚴肅。既說明了為什么要搜身的原因,又講出了當日十三妃的事情,并不是沒有過,若是換了是明帝,事情就要嚴重得了了。跟御鳳檀相處的這些時間,他也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悠閑散漫,可絕對不是好惹的,有時候隨便說上一句話,都能讓他心驚許久。他手指微微緊了緊,也和御鳳檀一樣張開手臂,“怕什么,當上一國之主,那就得有霸氣,這些明刀暗箭的要是有人敢來,就立即讓他好看,看他以后還有沒有人敢這么做!” 御鳳檀聽到他的話,微微一笑,“是啊,若是有人敢這么做,肯定是要他好看的!” 除了他們兩人外,還有其他的男賓也一個個的走進來,見到他們兩人,不免目光里有著打量,看看這當日情敵,如今還一同游玩的身份,神色都顯得有些怪異。 “博俊王,世子,你們可以進去了。”內(nèi)侍檢查過,沒有在兩人身上發(fā)現(xiàn)可疑的東西,便伸手請道。 御鳳檀從容不迫的整理好衣裳,與博俊王朝著前方眾人集聚的地方行去,博俊王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感興趣,拉著御鳳檀,讓他介紹周圍的那些祭天所用的器具和擺設(shè)。 明帝上香之后,便接過禮部遞來的幫著紅紗的鋤頭,走到了御用的一塊小田地旁邊,對著那田鋤了下去。 云卿目光落在那一片早就由宮人鋤好的土地上,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諷笑,她曾經(jīng)到過鄉(xiāng)下的莊子,知道真正的農(nóng)人是怎么耕種的,他們穿著薄薄的汗衫,赤著腳,卷起褲腳,一步一步的踏踏實實踩在土地上,汗水灑在土地上,那才是真正的耕種,而明帝,一身紫貂錦袍,華麗的五龍紋鑲嵌了各種珍貴的寶石和珍珠,金鑄的鋤頭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一切都與辛勞兩個字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 她對眼前這些沒有興趣,轉(zhuǎn)而去看御鳳檀,便見其他朝臣,都依次按照各自的品級和身份,都開始了這一個程序。 瑾王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明帝喚了他幾聲后,他才回過神來,視線落在金色的鋤頭上,恭聲道:“臣在?!?/br> “來,你作為朕的弟弟,多年沒有參加這二月二的儀式了,朕完成了,下一個就由你接手了!”明帝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動了幾下后,渾身都出了一層薄汗,接過魏寧遞來的手絹,擦了額頭的汗,微笑的說道。 他說話的聲音很是親切,然而瑾王的眸子卻連連緊縮,“陛下,臣的手臂前日在外面撞到了,如今正使不得一點力氣,今日眾多臣子都在,就莫要讓臣這個拿不動的人再來,幾位皇子正是年輕力壯,讓他們來體驗,將來才能更好的使我大雍繁華昌盛啊?!?/br> 人群里一片寂靜,云卿冷笑一聲,明帝在位二十余年,對瑾王依舊不放心,剛才那句話里的意味十足,什么是下一個就由你接手了,這不是隱含的試探么,若是瑾王糊里糊涂的就將金鋤頭接了過去,在明帝的嚴重,只怕就會變成覬覦他的位置,一心想要取而代之。 她的目光落在這位逍遙自在,每日就去釣釣魚,下下棋,要么就去青樓酒館聽曲尋花的公公,對于他愛好美人這個習慣,云卿不知可否,可若是二十余年,最上面的那位都把自己當作眼中釘,時時刻刻都在防備,在試探,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壓力巨大,難以忍受吧。 她記得自己也曾經(jīng)找過,知道瑾王是先帝的第九子,他的母親福妃出生于淮北的大族,自瑾王出世后,明理博論,機敏過人,更是武藝超群,擅兵法謀略,在他幼時曾將開國乾帝當作目標,誓要將大雍的國土再次擴張,而他十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在軍營歷練,后來便開始上戰(zhàn)場,一次次的勝仗給他贏得了莫大的聲望,朝中支持他繼位的大臣不在少數(shù)。 但是先帝在最后,卻屬意于默默無聞的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明帝,那時候的明帝根本就毫不起眼,在東太后所出的嫡子二皇子,齊妃所出的六皇子,德妃所出的九皇子光芒下,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簡直就是一匹殺出來的黑馬,所以才造成二皇子的極度不服,發(fā)生了后來的四王之亂。 大概因為知道自己無母族可靠,在朝中威望甚小,所以在元后去世之后沒多久,明帝就將薛皇后扶上了皇位,而薛家也因為女兒是皇后,全心全意的輔佐明帝,漸漸的明帝才坐到今日的威嚴帝皇。 以前的事情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免不了時時刻刻都放不下心,就像御鳳檀說的,坐上了那個最高的位置,反而不安穩(wěn)了。 就在她沉思的時刻,一個小內(nèi)侍將沉重的金鋤頭遞給御鳳檀的時候,像是因為太過沉重,一下沒有拿好,反而撞到了御鳳檀的身上,跌到了地上,他連忙跪下來的求饒,站在御鳳檀身旁的辛曠則一臉的責怪,“你怎么可以這樣魯莽,竟然連鋤頭都握不好……”說罷,蹲下手就準備去撿,然而他突然發(fā)出了一道驚疑之聲,喊道:“咦,世子,你的名冊掉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地上牛皮的冊子之上,看起來不是很厚,不是很新,然而來參加這種場合帶一本冊子在身上是要做什么。 明帝正坐在亭子里歇息,看到這邊人員聳動,揚聲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辛曠上前,將那冊子快速的搶在人前撿了起來,轉(zhuǎn)身朝著明帝道,“陛下,從世子身上掉下一本冊子,好似記錄了一些東西,臣等正覺得奇怪呢?!?/br> “冊子?”明帝緊皺了眉頭,從沒聽說過御鳳檀勤于讀書,卷不離身,這冊子…… 瑾王微微側(cè)目,朝著兒子所在的方向望去,但見他也擰著兩道長眉,眼底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陛下,這冊子不是臣掉出來的。” “不是你?那為何辛侍郎說是你的呢?”明帝眉頭越發(fā)皺的緊密,目光里幽光畢露。 辛曠只一口咬定,“這本冊子是微臣看見從世子身上掉下來的,就是那個小內(nèi)侍不小心撞到,才讓冊子掉下來。”他指著那名全身發(fā)抖的內(nèi)侍,“是,奴才也看到是世子身上掉下來的?!?/br> 御鳳檀見此,堅決道:“不,這不是臣的,絕對不是,這東西不是!” 明帝看他們一人一個說法,目光落在那冊子上,幽深閃爍,博俊王飛快的朝著四皇子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站出來,替御鳳檀說道:“陛下,世子說這東西不是他的,定然不是他的,可能只是別人不小心掉的,不關(guān)世子的事。” 明帝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博俊王看到那冊子是誰掉下來的嗎?” 博俊王略微遲疑,搖頭道:“沒有看見,但是世子他說不是,就應(yīng)該不是?!?/br> 滿朝文武都以奇怪的目光望著這異族國王,縱使這些時日見他也有數(shù)次,可看到那棕色的頭發(fā),綠色的眼珠總覺得不習慣,今日再看,卻覺得又順眼許多,只是人都是排外的,雖然覺得今日的博俊王看起來比往日里要順眼的多,可怎么也有一種非我族類,看不順眼的感情。 御鳳檀狹眸里掠過一道利光,側(cè)眸望著博俊王,冷笑道:“博俊王,若是你看到了是我身上掉下來的,那你便說是,若沒看到,就說沒看見,不要在陛下面前說這等沒證據(jù)的話?!?/br> 他突然冷冽的話語,讓群臣一驚,也讓明帝的眼眸微微一凝,犀利的視線在御鳳檀和博俊王之間來回打量,最后落到了辛曠手中的冊子之上。 辛曠低頭舉起冊子,“陛下,這冊子是誰人的,只要打開看里面的內(nèi)容便知,臣等沒有閱讀過,還請陛下圣斷。” 經(jīng)過這么一番爭吵,明帝對那冊子也起了疑心,眸光銳閃時,對著辛曠沉聲道:“呈上來?!?/br> 聞言,辛曠嘴角彎出一個若有似無的角度,上了臺階,走上亭子里,舉起雙手,將冊子遞給明帝。魏寧接過辛曠遞上來的冊子,放在了明帝的面前。 看那外面,無字無畫,做工也很一般,但是磨損的程度是比較舊的,像是時常拿出來用的。 明帝似乎想到了京中最近冒出來的各種傳言,深邃的眸子黑如子夜,抬起手指,慢慢地翻開了第一頁,當目光落在上面之時,他的眸子微微瞇緊,唇角抿成一線,繼續(xù)又翻了一頁,隨著每打開一頁,明帝的臉色就要更加黑上一層,目光陰森森的朝著御鳳檀瞟去…… ------題外話------ 親們給個票吧,月底了,醉想在月票榜保持到完結(jié)的時候,走完燦爛的一程。 看到有親說我偷懶什么的,覺得有必要解釋下,大家都知道我腎上有個瘤子,雖然檢查結(jié)果出來是良性,不代表沒事。醫(yī)生說腎上的瘤子長太快,一樣要動手術(shù)。腎是全身非常的器官,就是俗稱的腰子。醉每日上班也是坐著,下班碼字也坐著,坐久便傷腎,大家平時坐的久了,是不是也會腰酸背疼?我的會更疼。還請大家體諒,我并不是不肯多寫,我理解你們催更的心情,也請求你們理解我。 ☆、249 求月票 249求月票 明帝目光落在上面之時,他的眸子微微瞇緊,唇角抿成一線,繼續(xù)又翻了一頁,隨著每打開一頁,明帝的臉色就要更加黑上一層,目光陰森森的朝著御鳳檀瞟去…… 所有人都被明帝的表情所吸引,忍不住猜想那本名冊里,究竟是什么東西。又微妙的望著御鳳檀,難道這冊子真的是他掉的,那為什么不承認呢,里面莫非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魏寧跟在明帝身邊多年,察言觀色是他的看家本領(lǐng),此時見眾人表情怪異,余光不著痕跡的在往那冊子一瞟,這不瞟還好,一瞟連他這御前伺候多年的宮廷內(nèi)侍總管臉色都變了一變。 御鳳檀依舊是這幅老神在在的模樣,不為明帝的目光而變色,等到明帝終于將那份冊子用越來越快的速度翻完,他的臉色期間變了幾變后,又恢復到正常的模樣,朝著御鳳檀道:“這東西,到底是不是你的?” 御鳳檀頓了一頓,眼底似是有一抹為難,或者是稱作羞澀的東西,“陛下看過就應(yīng)該知道是不是臣的物品了。” 明帝手指在那牛皮封面上敲了敲,面色嚴肅,“你怎么能帶這種東西來參加今日的儀式,真是好大的膽子!” 御鳳檀神色不動,狹眸微微彎起,眉目之間一片悠然,“陛下,這,臣平日里有這愛好,將這冊子帶著身上,今日一時忘記帶了進來,原本想著就不是什么危險的東西,也就藏起來沒讓人發(fā)現(xiàn),哪知道,偏生就這么巧的落了下來?!?/br> 明帝目光微微瞇了瞇,從云卿身上不著痕跡的掃過去,厲聲道:“這種東西,平日里在府邸自賞也就罷了,莫要再帶在身上大搖大擺,讓人撞見了笑話!拿去!” 御鳳檀莞爾一笑,精致的唇角勾出一抹讓人看了心中一動,又說不出所以然的詭異笑容,揚聲道:“多謝陛下?!闭f罷,便向前去接那冊子。 辛曠靜靜的聽著御鳳檀的話,開始心底還是一喜,如今聽來,那話語越來越不對勁,看冊子的表面,就是他們準備的那本,按理來說,陛下看完之后不說是雷霆大怒,必然也不是現(xiàn)在這幅帶著點無可奈何,眼眸里又隱隱含著笑意的的模樣,莫非這其中有什么不對? 就在他思忖之際,御鳳檀已經(jīng)邁過階梯,上到了寬闊的亭子之中,接過了那一本牛皮冊子握在手中,側(cè)眸望著一臉沉思的辛曠,瞳仁中一閃而過的寒意,嘴角的弧度若輕花飛舞,寓意深遠。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明帝看著亭中站著的兩人,提聲吩咐道。 與此同時,只看御鳳檀一手拍在辛曠的肩膀上,“辛侍郎,我掉下一本冊子,還麻煩你送上來給陛下觀閱,實在是太過有心了!” 這一拍用了勁力在其中,辛曠本就生的瘦,整個人都往左邊傾斜了下去,這還不算什么,只看辛曠一斜,本就寬松的衣襟下叮咚劃出一樣東西,掉在了地上。 明帝低頭一看,臉色頓時一變,兩旁侍衛(wèi)全都沖了上來,將明帝包圍在其中,拔劍待命。魏寧望著那短劍,指著辛曠喊道:“辛侍郎,你身上帶著短劍進來做什么!” 剛才進來之時,所有人都進去經(jīng)過了搜查的,一干危險的物品全部都留下,眼下辛曠身上忽然掉出一把短劍,實在是讓人驚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辛曠低頭一看,噗通一聲跪倒在明帝的面前,額頭上冷汗涔涔,連聲喊道:“陛下,這短劍臣不知道從何地方而來的,臣確實沒有挾帶過這種危險的物品!” 明帝目光盯在那把短劍上,不由的就想起圍場那次被刺的狼狽狀況,深邃的眸子里射出如冰的視線,朝著辛曠看去,生生將人的汗毛看的豎起,“朕親眼看到短劍從你身上掉落,你還有何話說!” 辛曠也沒想到自己身上怎么會有一把短劍,而又在這個時候掉出來,他忽然想起御鳳檀那重重的一拍,心中一股涼意倏地一下彌漫到全身,定然是這一拍。他反應(yīng)很快,立即辯駁道:“陛下,進來之時,每一個臣子的身上都要經(jīng)過搜查,臣身上若有短劍,定然會被內(nèi)侍查出,還請陛下請檢查臣身上的內(nèi)侍過來,給臣一證清白。” 明帝在審查案件的時候,有著明君最大的優(yōu)點,便是聽辯駁,看證據(jù),此時雖然他心中動了怒氣,然而當著朝臣的面,他絕對不會就任意將身為戶部侍郎的辛曠拉下去妄斬,他沒有開口,但是魏寧知道他的意思,對侍衛(wèi)使了個眼神,他們便去查那個搜身的內(nèi)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