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遇到東方龍之后、清水文里的被cao日常(高H)、天庭批發(fā)白月光【玄幻NPH】、愚人之夏、如她一般善良的替身不多了、別青山、重生八零小媳婦、寂寞的鯨魚、網(wǎng)游之修仙煉道、精靈外掛
若是此時他來得及看四皇子的表情,定然會更覺得難過且心涼,因為看到他死的時候,他的這位殿下,眸子里沒有一絲的痛心,有的只是不被招供和連累的安心,甚至在心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辛曠終于死了,他也就放心了,至于辛曠的家人,四皇子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誰知道辛曠有沒有和家人說過他和自己的事,萬一透了風聲出去,他豈不是還會被連累!這個世上,只有死人,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視線落在辛曠那高瘦的尸體上,四皇子露出一抹慈愛的笑意,辛曠,本皇子的宏圖大業(yè)上必然會記你一筆的,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黃泉路下走的太寂寞,所有侍郎府的人,我都會讓他們跟你一起再到地下過著同樣的日子! 有了辛曠突然不怕死闖進劍鋒刀雨之中的行為,頓時令文官分心,瑾王目光一閃,借此機會,又上前給那本就受傷的文官添上一掌。 重力之下,連連后退,腳步踉蹌,最終再也不站不穩(wěn)的倒在了地上,而博俊王也被御鳳檀一腳踢飛,撞上了兩邊的大樹,跌落在地上抽搐不停! 侍衛(wèi)們見此,立即上去要將兩人束手就擒,那文官利用這個空隙,竟然以掌拍地,瞬間躍起,朝著旁邊的博俊王一劍狠狠的刺了下去,然后拔出長劍,立即自刎,那速度快的簡直讓人看不清楚,只看一支血劍襲上半空,他朝前一撲,沾滿了鮮血的手指指著明帝,目光含著毒光,“你,總有一天,會殺了你這個狗皇帝的……”說完,雙膝跪下,全身脫力,倒地氣絕! 侍衛(wèi)連忙圍了過去,試探的一摸兩人的頸部動脈,確實已經(jīng)死亡之后,在兩人身上翻轉(zhuǎn),馬上發(fā)現(xiàn)了不可思議的事情,“陛下,這兩個人,像是戴了人皮面具!” 只見他們面色棕黑,然而胸膛露出來肌膚,卻是與面部完全不同的黃白色,典型的大雍人外表。御鳳檀丟掉手中的長劍,闊步進去走到那文官的面前,手指在他頸部摸索了一會,嘩啦一下,竟扯下了一個柔軟的頭套,甩了幾下后,明顯的出現(xiàn)一個和文官一模一樣的模子,只是那夾雜在剛才的血腥之中,又多了一股淡淡的腐臭氣息。 “這人皮面具做的真精細,一點都看不出是假的,能不能讓我看看?”旁邊有人看著御鳳檀手中的東西,好奇的發(fā)表感慨。 御鳳檀拿著那人皮面具朝著那人手中一丟,望著那人小心研究,翻閱的模樣,面上露出nongnong的嘲諷,嘴角輕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當然做的精細了,這是從活人身上剝下來的人皮!” 他的聲音如同春風一般的溫暖,然而落在人耳里,比起鬼魅的震懾來,也不會差上一毫。 本還在精心察看的那人嚇得將手中的人皮面具一丟,整個人嚇的渾身發(fā)抖,不敢置信的望著那丟到了侍衛(wèi)手中的人頭面具,用發(fā)涼的腔調(diào)緩緩地,艱難的問道:“活人的?那。那這個文官,豈不是?” “他早死了?!庇P檀的聲音微冷,狹長的眸子望著地上那兩名被剝了人皮面具后,露出兩張完全陌生面容的刺客,眼眸精銳的一瞇。 難怪他一直覺得博俊王有些不對勁,雖然性格依舊爽朗,做事仍舊粗獷野蠻,但是與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完全不同。 他曾經(jīng)細細的觀察過“博俊王”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勁,但是怎么也看不出易容的痕跡。 原來不是易容,而是直接用人皮! 這種人皮面具是趁人在活著,血液流暢的時候,將其肩部以上的皮膚,用藥物和利刀,以精細的手法一點點的剝離,如此可以保持皮膚的彈性和柔韌性。 將皮完整的剝下之后,接著將皮膚放在特制地藥水里泡上兩個時辰,然后提出來,去除多余的油脂和血rou,再擦干,擦上特質(zhì)的柔軟油,打磨一遍,晾干之后,便做成一張精致絕倫的人皮面具。 一個月之內(nèi),戴在人的身上,和活人的肌膚沒有一絲半毫的區(qū)別。不僅看上去沒有區(qū)別,就算是手指按上去,也和活人的肌膚一樣,有著極好的彈性而手感,甚至還能傳遞肌膚下的一點溫度。 因為它保持了人皮膚的透氣性,就算戴在頭上直到腐爛的時候再取下來,也不會有任何的不適,除了后期人皮腐爛的時候發(fā)出的腥氣除外。 種剝皮的方式十分的殘忍,制作的成本也相當高,藥水需要許多名貴的藥材配置,而剝離之人必須清楚的知道人體的結(jié)構(gòu),下刀不能有半絲的猶豫,后期處理起來雖然時間不長,幾天就夠了,但是這期間必須要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誤,否則弄破了,弄皺了,那都功虧一簣。 眼下這博俊王和文官的兩張都做的完美無比,沒有一絲縫隙,這些天,兩人走過大雍的每一個街道,甚至和明帝也見過數(shù)次面,都沒有人能看出來。只有剝開衣物之后,才可以看到他們膚色的不同。畢竟大雍人和落日國的人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而這兩人的臉型和身形又和真正的博俊王以及文官差不多,套上人皮面具之后,對于不熟悉他們兩人的來說,是絕對不會感受到這種差距的。 御鳳檀漫步走到云卿的身邊,看她安然無恙的站在旁邊,輕聲問道:“你沒事吧?!?/br> 云卿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個時候發(fā)笑顯然是不合適的,所以她只是微微勾了勾唇,示意自己沒有遭到襲擊,“我沒事,只是這刺客的人皮面具……” 之前這假博俊王曾和御鳳檀說過,四皇子找他合作,要陷害御鳳檀,許諾拉了瑾王府倒臺,能讓大雍肅北的防線減弱,而四皇子表示,他只要世子妃就夠了。 假博俊王為了表示誠意,還將四皇子與他說過的話全部告訴了御鳳檀。但是御鳳檀在京中生活多年,卻是比一般人曉得四皇子的性格。 這位皇子殿下,絕不是隨便會去找一個異鄉(xiāng)的人合作的,還提出侵入邊境這樣的要求,一旦被拒絕,簡直就是砍頭之禍。唯一的可能便是這位博俊王另有圖謀,可那時候,他也沒有想到,這位博俊王是假的。 博俊王本來就是第一次來大雍,認識他的人沒有幾個,哪里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生活習慣。 所以御鳳檀并沒有按照博俊王所說的方法,只是換了個法子來警告四皇子,畢竟想要奪走云卿這一點,博俊王絕對沒有說錯。 但是根據(jù)眼前的事情來看,這假博俊王從一開始,就是兩邊討好,兩邊都想陷害,和御鳳檀說過的花,定然也和四皇子同樣說過。 他的目的只是想將場面弄亂,然而趁著眾人都被事情弄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再尋得最佳的時機,去刺殺明帝!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博俊王”! 御鳳檀知道她在想什么,眸子微微瞇起,像是在沉思什么。 此時侍衛(wèi)將兩張人皮面具提了過去,朝著明帝稟告道:“陛下,這兩名刺客身上沒有別的證明物,但是在他們的腰部,都發(fā)現(xiàn)有兩個血紅楓葉的印記,這種標記曾經(jīng)在圍場中道的刺客身上發(fā)現(xiàn)過,他們應該是……血衣教的人?!?/br> 血衣教,這個名字曾經(jīng)是毫不起眼,但是自從圍場一事之后,如同春風刮遍了大雍每一個朝臣的耳邊,每當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的臉色無不微微發(fā)白。 所有人都記起那一日的血腥情景,多少人死在血衣教的利刃之下,多少人受傷到如今還沒有痊愈,那種血濺當場,橫尸全場的慘狀,是這些整日在朝堂,在后院里用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的人難以接受的。 嗜殺的恐怖,令他們瞠大了眼睛,寒意直到了骨子里。目光望著那兩名死去的刺客,想起他們剛才的狠絕,全身都冒出一股寒意。 又是該死的血衣教! 明帝望著那兩張人皮,心中如同怒火撩過草原,瞬間燃起熊熊的怒火,甚至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目光里的怒意怎么也收斂不住,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樣東西對著地上就擲了過去,厲聲喝斥: “這就是你們搜查的結(jié)果嗎?給了這么長的時間,什么也沒查到,還讓人進了宮大肆殺虐!要你們又有什么用!” 帝王的威嚴被觸怒,就算知道這不是侍衛(wèi)們能防范的,可是剛才那險些被殺的后怕還在心頭跳動,眾臣子都紛紛低下頭,手心額頭都是冷汗,冬風一吹,更是全身發(fā)涼,不敢抬頭。 而瑾王度步走到明帝的面前,目光在刺客兩人身上掃過,目光微緊,低聲道:“陛下,他們的人皮面具是真人做成,如今刺客已經(jīng)自刎,真正的博俊王和落日國的文官,要盡快找到才是。” 博俊王自年宴到今日,一共是一個月零四天,這種人皮面具到后期就會發(fā)出淡淡的腐臭味道,依剛才他的判斷,應該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馬上就要腐爛衰敗。所以也可以判斷出,真正的博俊王和文官,如今已經(jīng)遇害。并且是在達到大雍之后,才遭此毒手。 一國君王出使鄰國,卻被用剝皮這種殘忍的手法慘死在鄰國,就算大雍在實力上強壓落日國,從禮義上來說,是絕對落了下風。 明帝的怒意在瑾王的聲音之下慢慢地退散了,眼下刺客已除,雖然對血衣教依然是恨之入骨,但是兩國邦交的問題還是要放在首位。分得清事情的急緩輕重,能將個人的喜怒放在次要的位置,才是帝王應該具備的品質(zhì)。 他看了一眼瑾王,想起這個弟弟剛才確實是出手救下自己,心中微微一動,之前自己還在試探他,這些年也沒有少防備他,甚至將這個弟弟的軍事才干都壓在肅北那荒涼之地,到了危機關(guān)頭,還是他出手相救,一時記起當年也是瑾王不畏生死,帶兵殺進皇城,救他于四王之亂中,語氣微柔,“為兄知道了?!?/br> 這一聲聲音極小,卻準確無誤的傳進了瑾王的耳中,他目光微詫,然而態(tài)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絲毫沒有因為這一句“為兄”露出半分的喜色和得意。 伴君如伴虎,絲毫也輕慢不得。 明帝說完之后,也不再將思緒停在此處,轉(zhuǎn)過頭望著群臣的面容極具威嚴,雙眸緩緩地掃過一眾群臣,最后落到了韋剛成的身上,“你速去搜查八方館中所有落日國的隨從和使臣,查探是否有漏網(wǎng)之魚,并在京中查探博俊王和文官兩人的下落,記住,不要將事情鬧大,引起恐慌!” “是,陛下!”韋剛城提心掉膽的應道,今日發(fā)生這件事,他身為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責任巨大,陛下未曾問罪,不是對他特別照顧,而是因為還需要他查出余黨。 他領(lǐng)命立即退了出去,留下來的侍衛(wèi)去請了御醫(yī)過來,給受傷的五皇子,和侍衛(wèi)治傷,而地上的尸體也飛快的整理了起來,看著這滿目狼藉,明帝皺眉擺手,“去金殿?!?/br> 看這意思,絲毫沒有放眾臣回府的意思,只怕明帝還要等韋剛城搜查的結(jié)果。一個刺客冒然進來刺殺,怎么都會讓人想到里頭有內(nèi)應,不查個明白,哪里會放心。 于是一干人帶著忐忑和后怕的心情,望著金殿而去。 而韋剛城這一搜,又搜出了讓人驚訝的結(jié)果,只讓人覺得這次“二月二,龍?zhí)ь^”,實在是抬的太過驚恐! ------題外話------ 今天很多親放假了吧,五一準備去哪里玩呢?嘿嘿,若是要出去玩,記得把月票投給醉醉,不要忘記了哦…… ☆、251 掏月票羅 251掏月票羅 而韋剛城這一搜,又搜出了讓人驚訝的結(jié)果,只讓人覺得這次“二月二,龍?zhí)ь^”,實在是抬的太過驚恐! 明帝在前方走了幾步,忽然想到那兩個刺客的武功之高,以韋剛城的武功,并不一定制服得了,頓住腳步想了想后,轉(zhuǎn)身道:“朕親自去一趟八方館,茲事體大,容不得半點疏忽!” 他改變主意要去八方館,那臣子們自然是要勸阻一番,可是明帝下了決心,也不聽人言。 但是去八方館,不可能后頭跟著這么多人,于是明帝除了侍衛(wèi)之外,還帶了十余名朝中大臣,其中便有瑾王和御鳳檀,而云卿因為御鳳檀的緣故,也隨著一起過去了。 待一干人進到八方館的時候,落日國的使者隨從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時的天色正好,他們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國的東西,猝不及防的望見大雍的軍士前來,氣勢洶洶,烈脾氣一來,頓時便要拔刀相向。 他們拔刀,大雍這邊的侍衛(wèi)自然是不會客氣,他們的皇帝剛剛被冒認成博俊王的刺殺,肚子里還窩著火呢。 明帝揚起手來,示意兩邊的人都不要沖動,朝著如今落日國人中穿著最高品級的使臣,以十分真誠的語氣道:“落日國的使臣和各位,你們莫要沖動,朕今日來這里,不是要和落日國動刀動槍,而是有要事要商議。” 看他動作并沒有侵略的意圖,落日國的使臣微瞇碧色的眼珠子,大聲地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們商量,今日我們偉大的博俊王在宮中,兩國的來往你盡管找我王商議!”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他們還不知道博俊王已經(jīng)遇害。 明帝面色現(xiàn)出一抹痛心之色,以簡單明了的語言將剛才宮中發(fā)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聽到自己的國王對明帝進行行刺的時候,那使臣滿臉不敢置信,大呼,“不可能,我王雖然是魯莽,但絕不失大智慧,不會為了一時沖動,破壞兩國的交情!” 此話云卿倒是心中贊同,原本的博俊王,雖然是性情莽撞,狂躁無禮,但是從他雖然連連吃虧,在御鳳檀手下落敗丟臉,也沒有沖動要報復,或者當即翻臉,這一點對于火爆性格的武人來說,是需要能力來控制的。 可是今日這個博俊王,拔刀就刺,顯然就完全不同了,那刺客招招狠利,根本就不管兩國的交情,不過他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博俊王,又哪里會管這些。 韋剛城將刺客的事情也重新說了一遍,直將周圍的落日國使臣驚得面面相覷,私下竊竊私語,又不免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韋剛城,“我們的王該不是你們把他囚禁起來或者殺了,找了借口想要殺了我們吧!” 知道這群人和大雍人之間就沒有什么信任可言,友好的程序走了后,禮部尚書林大人的面色也出現(xiàn)一絲硬朗,語聲客氣道: “若我們要殺你們博俊王,也不會等到今日儀式上,他在我們大雍數(shù)日,多的是時間下手!而且我們大雍要對付你們,到了晚上再派人潛入這里,你們就算再勇猛,也抵擋不過我們大雍的千軍萬馬!我國皇帝陛下遇刺之后,顧不得調(diào)查刺客,就奔此處,這都是心系友邦,才能做出的友善行為。你們?nèi)羰窃偃绱瞬聹y,耽誤了調(diào)查和尋找貴國博俊王遺體的時間,到時候不要說我大雍沒有盡地主之力!”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jù),說的落日國的人心里也贊同了幾分,若是大雍人要下手,要么就早點下手,要么就等他們出了大雍的國界再出手,誰會選這么個日子,給人詬病呢! 這些日子,禮部對他們的招待也確實是面面俱到,沒有絲毫的怠慢,如此一想,他們也釋然,但是心下卻更加焦急,急急地問道:“那博俊王究竟在哪里!” 林尚書見對方已經(jīng)被說服,眼下溝通就方便得多了,他朝著那使臣道:“首先,我們要確定,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混入了貴國的使者隊伍和隨從里,以便我們更好的尋找貴國博俊王的遺體?!?/br> 使臣首領(lǐng)雖然心底氣怒不已,也知道此時不是發(fā)怒的時刻,對著身后蠢蠢欲動的隨從搖了搖手,然后轉(zhuǎn)頭望著林尚書,“你們要怎么查?”這些天,他們和林尚書打交道的日子比較多,自然選擇和他溝通。 而明帝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可能事事都由他親自開口,此時他坐在侍衛(wèi)搬來的大椅上,威嚴展現(xiàn)帝王的儀姿。 這個問題,林尚書不懂,也不好回答,便望向了韋剛城,韋剛城點頭,朝著使臣們解釋道:“刺客之狡猾,遠遠超出大家的想想,就請你們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然后脫去衣服,檢查每個人的肩膀和脖子處有沒有顏色分界線,用手摸有沒有異常的凸起,以此來確認是不是本人!” 那些使臣看起來五大三粗,做事速度卻是很快,馬上就將館內(nèi)所有人都集中起來。 看到眾人推進來的女子里面,還有那個和貴順郡主生的一模一樣的十三妃,不過這些時日,她的面容更加的憔悴,那原本意氣風發(fā)的眼眸里,如同一灘死水。 眾人想起朝中官員對落日國里女子的說法,再看那些隨從對十三妃的態(tài)度,立刻就能明白了,眼底透出復雜的光芒。在心內(nèi)嘆道,看來女子不能長成這個樣貌,生成這樣的,雖然聽起來不是被馬兒拖死,就是給人做妓女,沒啥好下場。 十三妃這些天被禁足,不能出去,肚子里滿是悶氣,進來的時候嘴巴里還在絮絮叨叨,“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說我房間里有臭味你們不去處理,卻偏偏推我到這里來,出了什么事情?!”她隱約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問那些隨從,隨從也不回答她,才愈發(fā)不安的問著。 當出來以后,看到大廳里站滿了,左邊都是大雍的官員,以明帝為首,個個都是一臉沉肅,而同樣站在對面的落日國,臉色也是難看之極。 整個大廳里都散發(fā)著沉重的氣氛,所有人不開口,顯得極為的安靜。 那使臣首領(lǐng)望了她一眼,雖然跟著博俊王的時候,和十三妃也有過兩次露水情緣,可在他并沒有將這事放在心底,只不過瞟了她一眼,訓道:“叫你來自然有事,哪有那么多的話說!” 若是說以前他對十三妃,還因為是博俊王的女人,有著三分小心,那么在得知博俊王死后,這三分小心迅速的拋在了腦后。 按照落日國的傳統(tǒng),王死了后,他的妃子,生下孩子的,若是愿意帶著孩子投靠新的王,這種輔佐兄弟的,可以活下來,沒有生孩子的,被新王看上了收下,地位十分的低下,等同于暖床的女奴,若是新王不要的,就會丟到窯子里,去接客終老一生。 十三妃是沒有子嗣的,她的結(jié)局已經(jīng)可以注定了。 看這架勢,還有使臣首領(lǐng)的態(tài)度,十三妃眼底閃過一絲憤恨,然而卻不敢再多說,低著頭一副柔順的模樣,云卿瞧著她小鳥依人般的和侍女們站在一處,淡淡的笑了一笑,這世上,總會有些人不喜歡自己過的好日子,要去嘗嘗苦楚。 “所有人都在這里嗎?”韋剛城掃視了一圈之后,朝著使臣首領(lǐng)問道。 “我們所有人都在這里了,你們要搜的話,就快一點吧!”比起韋剛城來,使臣首領(lǐng)更著急,王出使他國不見了,他的責任也不小。 早就準備好要搜女眷,所以韋剛城出來的時候,也帶了宮中會武的嬤嬤,此刻便將他們都帶到偏室里面,一個個脫了衣服查看究竟有沒有人用人皮面具。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里面的人紛紛出來,表示沒有搜到,里面的人都是真正的身份,沒有假冒者。 其實從里面沒有絲毫動靜這一點來,云卿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當初御鳳檀便說了,那人皮面具造出極為麻煩,代價又高,不可能大面積使用的,更何況其他人偽造也沒有用。 明帝的身側(cè)不是那么好接近的,連博俊王都不會輕易接近他身周五尺之內(nèi),更何況每次博俊王進宮,身邊的隨從都被攔在外面,造那人皮面具,也沒有價值。 落日國的使臣首領(lǐng)在聽到?jīng)]有其他人之后,明顯的松了一口氣,說真的,他還是有些害怕,那種人皮面具的方法,真是恐怖,也不知道大雍人怎么想出來的,若是身邊的人都是披著假皮的,這不就是那妖怪么。 眼下容不得他諸多感嘆,只聽他接著道:“那現(xiàn)在可以趕緊去找我們博俊王的遺體了么,還有文官的,必須要趕快將我王的遺體找出來,他尊貴的遺體怎么可以流落在外,如此靈魂會找不到歸宿,化作惡魂!” 這也是落日國特有的風俗,他們不信佛,信的是鷹頭人身的神靈。落日國的人死后的一個月,遺體必須擺在高山上,任天上的禿鷹來食其尸rou,如此便是鷹神將人的靈魂帶上了高高的蒼穹,帶上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