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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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再睡會?!庇P檀瞧著她小臉一臉倦困的模樣,知道這兩日自己的索求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哪里還舍得她這么早起來,巴不得她多休息一些才好。 想起要和御鳳檀分離這么長時間,云卿的睡意也漸漸的散去,自新婚以來,兩人基本都是在一塊,這落日國和京城之間來去最快也有都要一個半月,更何況御鳳檀還要在落日國那暗中扶持王子上位。不由有些貪戀的環(huán)住他精瘦的腰身,臉頰在上頭蹭了蹭。 小貓一般的溫香軀體靠著自己撒嬌,御鳳檀心都化成一灘水了,撫摸她柔軟散落的青絲,眼神柔和,“你夫君我魅力就是大,這還沒走,你就舍不得了?!?/br> “嗯,舍不得。”將頭枕在他腿上,云卿瞇著眼深呼吸了幾口他的氣息,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手,雙眸貪戀的望著他俊逸魅麗的容顏,“我送送你。” 說罷,撐著身子便要起來,結(jié)果才動了一下,全身就如同被石子碾過一樣的疼,特別是兩腿之間,根本就完全脫力,整個人倒了下來,跌到了御鳳檀的懷里。 “都怪你,本來要去送你都不可以了?!痹魄淙嘀嵬吹耐?,一臉哭笑不得。 明明是兩個人一起,說起來,御鳳檀作為男人的運動量更大,為什么每次到最后先昏厥的人也是她,先睡著的人也是她,到起床的時候虛弱如同得了重病的也是她。 她斜睨了一眼御鳳檀,只見他穿了一襲白色的里衣,一張臉白玉似的邪美,肌膚如雪,飽滿潤澤,而那雙魅眸里的墨色瞳仁如同點漆一般,幽黑發(fā)亮,閃的褶褶的光芒,還要亮過白日。完全是一副神清氣爽,精神奕奕的模樣。 難道他練的功夫是吸陰補陽這種么?把她在床上折來彎去,吸光她的精力,然后練成絕世武功,所以年紀(jì)輕輕武功就這么高…… “小笨蛋,你夫君我練的絕對是正統(tǒng)武功,你要多加強鍛煉鍛煉身體,體力太差了,昨晚才第二回,你就拼命說不要,讓我饒了你,讓為夫太過擔(dān)心!” 輕笑的語氣夾雜著正經(jīng)的話語,云卿睜大眼睛望著御鳳檀,他正勾著一抹熟悉的邪魅笑容,搖頭道:“你自己不知不覺把心底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哦,原來為夫在娘子的眼底,是這么的俊美,以后我會注意好好保護(hù)我這張臉的!” “你!”云卿翹起嘴,望著御鳳檀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臉如酒熏,羞得干脆躲到被子里去。她不要見人了,會給御鳳檀笑死的! 這個死妖孽,臉皮厚,又自戀,她不跟他說了。 望著妻子躲在被子里和毛毛蟲這般可愛的模樣,御鳳檀將她從被子里扒拉出一個頭來,輕輕的在額上一吻,“累了就早點休息,不用太擔(dān)心我,但是要記得想我。” 這溫柔的一吻,將羞意都淹沒,云卿睜大眸子看著他,輕輕的點頭,“我會等你的。” 一輩子都等你。 當(dāng)日辰時,瑾王世子從京城出發(fā),與落日國使臣隊伍一同護(hù)送博俊王的遺體和靈魂(也就是十三妃的遺體)一起回國。 初春的曦光和花蕾的清香,是他們走時所見的最美風(fēng)景,待到再次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變得完全不同。 ------題外話------ 月底了月底了,親們放假我還在苦逼上班和碼字啊,求月票支持啊,有木有…… ☆、253 月票快到碗里來 天色微沉,皇宮依舊是往日一樣,沉沉靜守那一處,無邊的朱墻紅瓦帶來的無限壓抑和沉悶。代表了天下女人最為至尊的后宮中,一座金碧輝煌的寢宮又受到了諸多妃嬪的忌恨。 未央宮內(nèi),章瀅正扯了頭上的釵子,一聽外頭的內(nèi)侍高喊:“陛下駕到!” 那大概是其他女子覺得最為美妙動聽的聲音落到了章瀅耳中,卻比妖魔還要恐怖,她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手中的釵子差點就要掉落在地上,幸而米兒眼疾手快的接了起來,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眼神里有著害怕的章瀅,皺了眉頭小聲道:“娘娘,陛下就要到門前了!” 章瀅這才回過神來,美眸里一霎那的害怕和絕望藏在了瞳仁中,匆忙的站了起來,對著鏡子整理了裙裝,朝著門前走去,恰好看到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踏到了臺前,輕巧的行禮,“臣妾見過陛下?!?/br> 明帝望著她頭上的釵子,抬手拉了她起來,聲音淡淡地問道:“怎么,這么早就要休息了,也不等朕嗎?” 順著他的力道,章瀅站了起來,御用的龍涎熏香映襯著明黃的色澤,沒有使她沉醉,反而多了一番清醒,她與明帝朝著內(nèi)殿走去,假裝沒有見到今夜依舊跟在明帝身后的那個黑色挺直身影,笑道:“陛下連著好幾日都在臣妾這里歇著,原本想著今夜會到別處去,便打算先解環(huán)佩先。” “怎么,你這是不歡迎朕了?”明帝拉著她走到了殿內(nèi),天氣漸暖,原本的窗紗也換成了輕綠色的薄紗,厚度不薄不重,隱隱可以望見外頭的人影。 這語氣聽不出喜怒,但章瀅卻知道自己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會惹來比別人多上數(shù)倍的麻煩,她斜飛了眼角,睨著明帝,一手絞著身上的朱佩,“臣妾倒是天天歡迎陛下來,可臣妾喜歡的人,不是一般的男子,哪能天天陪著臣妾,即便心內(nèi)想著,可臣妾還是要放寬了心兒,只在這等著陛下想起了臣妾,來看看臣妾罷。” 這一番話說的明帝眉目稍許舒展了一些,淡淡的一笑,將她擁到了懷里,用手指點了點鼻尖,“你呀,想朕陪著你便陪著你,還要說那么多好聽的,是要哄朕么?這一個月來,朕一有空,來你這的時間是最多,要是再來的勤點,只怕大臣們的折子都要把朕的書桌給掀翻了?!?/br> 章瀅不過笑了笑,后宮美人無數(shù),最近又添了兩名新美人,雖然如此,到底明帝來她這兒的次數(shù)還是宮里頭一份的,其他人比不過她的恩寵。 但是最近…… 章瀅目光不動聲色的朝著外頭望去,就在門口瞧著那道熟悉的背影。她在宮中一年多,也經(jīng)營了一些人脈,自然知道這些天明帝頻頻帶著安初陽到她殿里來的意思。 上回圍場遇刺的時候,她被侍衛(wèi)保護(hù)著,相對其他人來要安全的多。那個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去尋在馬車內(nèi)沒有清醒的安初陽。不管她心中有沒有他,但是那天安初陽的確是為了她才受了那么重的傷,出于報恩的目的,她也要去尋找,不能讓他遭受危機(jī)。 雖然想過明帝,可明帝的馬車旁邊圈圈層層的侍衛(wèi),根本就不需要她去,而且去了之后,說不定還要因為她的安全而分心,更有可能會被圍攻的血衣教刺客獵殺。 她在炸藥的硝煙之中尋找了很久,和米兒兩人翻看著可能是的馬車,但是到最后她沒有找到安初陽,后來才知道,云卿也和她一樣,讓人去護(hù)著安初陽,將馬車牽到了偏僻的地方。 可是那時候雖然混亂,卻依舊引起了有心人的懷疑。 回來后沒多久,便有宮中的妃嬪對著明帝不動聲色的吹著枕頭風(fēng),說她對安侍衛(wèi)是如何鐘情,明帝當(dāng)時是訓(xùn)斥了那個妃嬪,說不可捕風(fēng)捉影,事實卻證明,他的心底到底是懷疑了。 明帝將安初陽調(diào)到了身邊做侍衛(wèi),要他做夜隨,每次到她宮中的時候,明帝都特意吩咐安初陽站在殿外等候著,并且毫不避諱地對她親熱。 她知道自己如今說是珍妃,眾人對她羨慕不已,以為她高高在上,可說到底,她就是尋常人家中一個受寵的妾室罷了,不過是一件爭寵逗趣的玩意兒。 現(xiàn)在對于章瀅來說,安初陽于她,不過是君臣之別,不管對他如何鐘情過,如今也只能將那一份情化作灰煙消散。 可是如此,她也不能忍受,這個曾經(jīng)深愛的人站在自己的寢宮外面,親眼聽著自己與另外男人歡好的聲音…… 而且這些天,她越是忍耐,明帝就越發(fā)的折磨她,各種各樣的手段使在她身上,就是要讓她大聲的喊出來。有些藥,有些物具用起來,她真的是忍不住…… 所以她才這樣怕,她需要明帝來,宣布她的寵愛,可她又怕他來,這幾天每次看到站在自己寢宮外的那個身影,她的心頭都發(fā)顫。 看她低著頭似乎不說話,明帝食指拇指抬起她的下巴,讓那雙明艷如日的眸子望著自己,眸子微瞇,聲音里含著一股輕疑,“在想什么?和朕在一起,還走神嗎?” 下巴上傳來的痛感說明了這個男人的疑心并沒有消散,縱使章瀅每一日都忍耐著,也沒有打消他的疑慮,她拉出一抹如同往常一樣的笑容,“陛下,這哪里是走神,分明是靜靜在享受和陛下在一起美好的時光,陛下也太不解風(fēng)情了!”說罷,她就撩開明帝的手,裝作扭開身子在生氣的模樣。 明帝眼神帶著清冷鋒利的弧度,審視的目光絲毫未減。他已經(jīng)有五十歲了,不是男人最為輝煌的年紀(jì),這宮中一個個新鮮水嫩的美人,他如今也不會再多去留意,可偏偏看這個珍妃,是越看越喜歡。 縱使帝王,也有自己的自卑,他接近老去,她還如此年輕,雖然口口聲聲說愛著的是他,但是哪個少女不是愛年輕英俊的青年男子,何況她還這般的美麗! 他眼風(fēng)往外一瞥,便見到那如標(biāo)槍一般直立的墨色,饒是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安尚書這個兒子相當(dāng)出色,好幾個官員都向他提出,想將女兒嫁給安初陽,可安初陽明確的表示,他現(xiàn)在還不想娶妻。 他嘴角露出一抹莫測的笑意,目光朝著外頭的安初陽道:“安侍衛(wèi)。” 章瀅心頭一緊,不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什么話了,明帝突然一下子喊了安初陽是要做什么。 聽到聲音,安初陽轉(zhuǎn)過身,走進(jìn)殿內(nèi),面色冷肅地朝著明帝道:“臣在。”他的眼睛始終只看著明帝,就像這個地方除了明帝以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也沒有其他的人,干凈簡單。 明帝摟著章瀅的腰,朝著他道:“朕看珍妃和朕一起呆的也悶的緊,以往那歌舞也欣賞的很多了,安侍衛(wèi)的劍術(shù)十分好,古有公孫大娘劍舞名聞天下,安侍衛(wèi)也給朕來上一曲吧?!?/br> 讓一個武將舞劍,和當(dāng)初江湖上舞劍的公孫大娘是完全不同的事情,這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章瀅心頭發(fā)急,看著安初陽的眸子里泛著水色,硬是保持了面上的平靜,聲音柔和中含著一抹焦急,“陛下,安侍衛(wèi)乃宮中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乃是負(fù)責(zé)你安全的人,臣妾如何敢讓陛下的良將來獻(xiàn)舞,若讓人知道了,外頭的謠言還不傳的更重,說臣妾是害陛下的妖姬禍妃呢!引得陛下這樣的明君也為臣妾做出不明的舉動。” 明帝望著她深深的一笑,拉著她在懷中,朝著如櫻花嬌嫩地嘴唇用力的一親,“朕看珍妃不是怕朕的良將舞劍給人笑話,而是怕安侍衛(wèi)不開心吧!” 章瀅心驚rou跳,坐在錦墊上比坐在針氈上還要難過,精神緊繃,背上一陣陣地涼意,若是她此時住口,順從明帝的要求,便顯得她做賊心虛,可是一味地答應(yīng),她真的不想看到安初陽在此舞劍。 就在她兩難之中,安初陽冷漠的聲音在殿內(nèi)適時地響起,帶著他特有的無甚起伏,“陛下對珍妃娘娘寵愛有加,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有令,臣定當(dāng)全力以赴?!?/br> 明帝聞言,眼眸里閃過什么,唇角卻是咧開大笑,“好,安侍衛(wèi)果然干脆,那就來上一段!” 安初陽舉手抱拳,抽出腰間的長劍,劍光如練,灑滿整殿。耀眼的劍光好似灼灼烈日,矯健的身形如同游龍在烈日之間穿梭,當(dāng)真稱得上是爧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明帝淡淡的笑著,側(cè)眸望著章瀅,“愛妃,你覺得安侍衛(wèi)的劍舞的怎樣?” 章瀅的笑容有些勉強,男兒的劍應(yīng)該是揮灑在戰(zhàn)場里,落在敵人的頭顱上,安初陽這么一個堅毅又硬朗的人,卻要在著錦衣華麗的宮殿里,來表演那供人玩樂的劍舞。 她的眼神略微有些朦朧,輕聲地道:“臣妾不懂什么劍舞,只覺得眼花繚亂,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怕?!?/br> 看著她那恍惚的眼神,明帝眸光一瞇,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可怕,哪里會可怕,朕可覺得好看的緊!” 他的音色帶著一種奇怪的怒意,那雙眼眸里透著一股攝人的凌厲,章瀅眼眸猛地一縮,想要開口,嘴唇卻被明帝含住,小巧的櫻唇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聽著明帝輕聲地道:“朕倒是覺得,有安侍衛(wèi)的劍舞在此,反而變得更加盡性呢!” 經(jīng)歷過眾多花兒的帝王,房中之術(shù)自然是爐火純青,那吻由淺到深,由輕到重,可以令任何一個女子都陶醉,但是此時的章瀅面色卻一片慘白,她的感官都集中在屋內(nèi)站著的那人身上。 安初陽在,安初陽在屋中。 雖然他舞劍舞的那樣的認(rèn)真,也許真的沒有注意到屋中的場景,可是,可是…… 被深愛的人看到自己被另外一個人親吻,那種感覺如同大庭廣眾被人羞辱,就像是扒光了衣服擺在了人前,無論那目光多淡然,無論那個人和自己以后已經(jīng)沒有可能,可是心頭便如同鹽水浸泡,膨脹,害怕,絕望,憂慮都混做了一團(tuán),可她偏偏還不能露出分毫,因為她只要露出一毫,從此之后,她和安初陽就只有一條死路可以選擇了。 手指緊緊的摳緊有著精致刺繡的錦墊,長長的護(hù)甲摳破了掌心,那痛覺怎么也掩飾不了她的心痛和羞恥。 明帝望著章瀅氣喘吁吁的模樣,那霞紅的臉龐有著迷醉的色澤,眼睛輕輕的閉上,似乎仍然陶醉在這一吻中,手指從衣擺下鉆了進(jìn)去,大掌在她雪肌游走。 如此年輕美好,摸在手中,好似他也變得年輕了,充滿了生機(jī)勃勃,他在那纖細(xì)的腰上緊緊的掐著,仿若再用一點力,這細(xì)腰就會斷掉一樣,比漪蘭的身材更好,更為細(xì)致…… 明帝的呼吸漸漸變濃,他沒有任何的不適,平日里要那些新來的妃嬪,宮女,也許就是一時興起,拉到了屋里就完事,就像當(dāng)初遇見章瀅,也是在一間空房里,*上來的時候就沒有什么再來阻止的了。 而且,他要看,看珍妃是不是對他真愛,女子最難忍受的,就是在愛人面前做出和別人交歡的事了吧,若是安初陽和珍妃敢動一下……充滿欲一望的瞳眸深一處,是一閃而過的殺意。 裙擺已經(jīng)被掀開,在重重繁復(fù)的宮服上,最為恥辱的那一刻到來了,章瀅的眸子陡然睜大,望著明帝的眼眸,他的動作,動作…… 滾開,滾開! 章瀅緊緊地咬住牙,忍住心頭的刺痛,心卻像是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美眸無神的看著上方的藻井,在明帝喊她的時候,以一個絕對無暇迷蒙的笑容再次迎了上去,將頭掩藏在看不到人的角度,看不到,看不到,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靈魂仿佛和*脫離了開來,曾經(jīng)叫做章瀅的女子正站在一旁,看著這個珍妃逢迎淡笑,看著她虛偽奉承,看著她和那個男人在床上被翻紅浪,對著她破口大罵,對著她冷眼嘲諷,最后無聲的停了口,在一旁淚流滿面…… 直到兩人節(jié)合那一瞬,明帝望著章瀅向后仰起的脖頸,緊閉的眼睛,略微急促的呼吸,還有緊緊攀附在自己背上的玉手,是全身心依賴他的方式。 無情的嘴角才輕輕的勾起,以兩人仍舊連接的方式,扭頭朝著在堂中,與開始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在舞劍的安初陽看去,似乎才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一般,明帝輕笑一聲,以暗啞沉重的聲音道:“都怪珍妃太過誘人,朕一時忘記了你在這里,如今珍妃也沒有精神再看舞劍了,安侍衛(wèi)你先退下吧?!?/br> 安侍衛(wèi)低著頭,不聲不響的退了出去,依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只是走出去的時候,在沒有人看到的角落,他握著劍柄的手青筋迸出,薄薄的嘴唇抿得死緊,當(dāng)作沒有聽到里面?zhèn)鞒鰜淼牟恢朗峭纯噙€是快樂地聲音。 燭淚半燃,明帝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離去,如今朝中事多,很多時候明帝歇息不多久,就會又回去處理公事。 床上的人兒慢慢地坐了起來,原本那熟睡的面容沒有一絲睡痕,她緩緩的揭開被子,然后赤著腳走到了鏡子面前,看著身上斑駁的紅印,鏡子里豐腴美好的身體,散發(fā)著無盡的魅力和青春的氣息,每一處都證明它的完美,可最終都要在這腐朽的宮殿里死去。 章瀅忽然走到柜子里,找出一身最美麗的一身煙霞色的錦袍,鮮艷的色澤在燈光中有一種妖異的美,那一朵朵怒放的海棠,層層疊疊的綻開在裙尾,外面一層淺紫色的輕紗,愈發(fā)的美艷。她慢慢地穿上這襲衣裙,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娘曾說過,她額寬眼挑,鼻梁秀挺,唇如朱丹,不點而紅,鵝蛋臉小又不失飽滿,是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等她長大后,便是宮里面的娘娘都不會有這么美麗的,要是換上紅色的嫁衣,必然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她拿起一只螺子黛,一點點的描繪著黛眉,長長的,像是兩彎月牙兒,又比月牙兒更有一股媚態(tài),再拿起一張紅色的口脂輕抿一下,那略微淡淺的唇旋即變得飽滿和豐潤。 她放下口脂,嘲諷的一笑,娘,你說的沒錯,宮里面的女人也沒有我美麗,如今女兒便是寵冠后宮,可是你大概怎么想不到,你的女兒這一輩子,可能再也沒有機(jī)會穿紅色的衣裙了。 因為,那是正妻才能穿的顏色。 霞色再紅,也敵不過那一抹奪目的艷。 再挑著自己最喜歡的釵子分別簪在發(fā)上,長長的流蘇垂落在兩邊,是貴嬪以上的人才可以戴的物品呢,她又是一笑,眼底卻毫無溫度。 在額上貼上一點如意花鈿,仔細(xì)端詳著鏡子里的人兒,緩緩地一笑,就是她自己,也覺得很美呢。 她緩緩的推開門,守在外面米兒聽到聲音驚的一跳,望著她一身精心打扮的裝束走出來,睡意都消散的干凈,連忙爬起來,細(xì)聲道:“娘娘,這么晚了,你還準(zhǔn)備去哪?” 章瀅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沒事,睡不著,我想出去走走。” “那奴婢跟娘娘一起去?!泵變罕M忠職守道。 章瀅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去靜一會,你不必跟著去?!彼穆曇粢廊缓屯找粯樱墒菂s帶著一抹不容置疑。 米兒想起今日明帝在殿中對章瀅做的事兒,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確實過分了。她是自幼跟在章瀅身邊的,自然曉得她曾經(jīng)心儀安初陽的事情,被當(dāng)著其他男人……就算不是喜歡的人,都太過分了! 她能理解小姐的苦楚,可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出聲,連小姐和安公子都不敢開口,那時候的陛下看起來柔和,全身卻是散發(fā)著無盡的煞氣。 也許小姐只是想安靜一會,可是她覺得小姐的樣子有點不對,那眼睛里沒有感情,有的是望不到底的悲傷,不由有些擔(dān)心,“小姐,還是奴婢陪你去吧!” “不用了!難道我的話你不聽嗎?!”章瀅畫了紅色眼影的媚眼里帶著一抹凌厲,煞氣畢露,嚇的米兒瑟瑟的點頭,“奴婢不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