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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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屬下調(diào)查,吳婆子被安排去料理花木后整日無所事事,結(jié)識了府外一個替人驅(qū)邪轉(zhuǎn)運的姑子。那姑子說……” 晏立勇遲疑一瞬,繼續(xù)道:“她說,吳婆子之所以接連不順,是主子您擋了她的運?!?/br> “???”王伯元不可置信地反問。 縱是晏立勇見多識廣,說起來也難掩詫異:“不知那姑子給她灌了什么藥,她似乎當真信了……姑子給了她幾道符紙,讓她放到將軍長待的地方,說是,以將軍強陽之氣加以克制,就能抵了她的倒運。” 程荀靜靜聽著。 “吳婆子先是不愿意,后頭在府里和人因為一碗飯打了一架,被罰后就答應(yīng)了?!?/br> 聽到這,王伯元哪里還不明白?他猛地一拍桌,恨恨然:“荒唐!當真是荒唐!” 程荀在旁默然無言許久,心中卻沒多少驚訝。她幾乎能夠想象,一個本就心存偏見和不甘的中年人,在接連的打擊后,那碗飯壓垮了她最后一點僅存的善念與本能的恐懼。 “她現(xiàn)在在何處!”王伯元臉上青筋暴起,厲聲問道。 “據(jù)屬下查實,吳婆子三日前在家中時,不慎摔到石磨上,當場斃命?!彼丝跉猓^續(xù)道,“劉福此前知道吳婆子為轉(zhuǎn)運在書房放了東西,幾番勸阻無果,本打算自己將那‘符紙’偷走,只是一直沒尋到機會?!?/br> 程荀不禁冷笑。一個常在府中、年輕力壯的青年人都拿不回的“符紙”,被一個老嫗輕而易舉地放進了書房,說背后沒有人里應(yīng)外合,她不信。 王伯元面沉如水,問:“這下如何是好?” 程荀思忖片刻,冷靜答道:“若是躲在背后之人當真要往他身上潑臟水,恐怕一時之間,你我還有的是麻煩。” 王伯元并未想到這一層,聞言一愣,立時起身道:“我這就回官署自查?!?/br> 程荀伸手攔住他,望著他的眼睛,直言道:“伯元哥,官府給他定罪后,定會將你我?guī)パ瞄T問話。你身負官職還好搪塞,可我……” 她無奈苦笑,心酸道:“若我被扣住,誰去找他?” 王伯元似有所察,試探道:“你打算親自去找他?” 程荀撐在桌上的手輕輕劃過那副輿圖,她點點頭,心底愈發(fā)堅定:“無論是死是活,我都要將他帶回來。” “在這耽擱多一日,晏決明的險境就多一日,我等不了了?!?/br> “可……萬一你走了,卻正中敵人下懷怎么辦?更何況茫茫大漠,你要如何尋他?不如先等等,晏家總不會坐以待斃?!蓖醪碱^緊蹙,苦勸道。 程荀卻平靜道:“我等不及,也考慮不了這么多?!?/br> “我只知道,我早一日出發(fā),晏決明的生機就多一分?!?/br> 話哽在喉頭,王伯元看著她,啞口無言。 說完,她直接看向晏立勇。 “馮平與李顯可回來了?現(xiàn)在府里共有多少人?” 晏立勇微微俯身,姿態(tài)中添了幾分恭敬。 “回主子,將軍手中三百私兵,至一炷香前,紘城外已陸續(xù)到了近二百人。若不出錯,至子夜時應(yīng)能到齊?!?/br> 程荀站起身,緊盯晏立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好,你去準備吧?!?/br> “無論用什么法子,今夜,務(wù)必將我送出城?!?/br> 第107章 八千里 紅日沉入長河, 日已盡,夜幕終于降臨。 時值初冬,朔風(fēng)夾著北部高原干冷的氣息,穿過大漠, 長驅(qū)直入蕩過紘城。 已近子夜, 城門邊戍守的兵士從擋風(fēng)的木柵后鉆出來, 搓著手走上前, 慢吞吞解開戶樞上頭的繩結(jié)。 正招呼身后躲懶的幾個兵吏上來關(guān)城門,他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在空蕩的大街上回響。 領(lǐng)頭的兵吏望了眼, 見不是來人不似軍中長官, 便不耐煩地擺擺手:“宵禁了,回去吧!” 說罷,卻見身后那群高頭大馬狀似未聞,縱馬直直沖向城門, 沖到木柵前才堪堪止住步子。來者不善, 一眾兵吏倦意盡失,對視一眼,匆忙圍上前。 來者近十人, 無不坐在馬匹之上,全身深衣、身披斗篷、頭戴帷帽,看不清模樣。守城兵心頭不由得警鈴大作。 不待領(lǐng)頭兵吏發(fā)話, 對面一個低沉的聲音道:“離宵禁還有一炷香, 勞請軍爺行個方便。” “此時出城……你們姓甚名誰, 又要去往何處?”看不出來者身份,兵吏不敢拿喬, 直接問道。 “我家主子乃是大理寺卿孟大人的家眷,有些私事,需得趕回京城。”說著,他將文書遞了過來。 說話那人語氣并不倨傲,卻將那兵吏嚇了一大跳。 大理寺卿?乖乖,整個紘城都少見比這品級大的! 他匆匆掃了眼文書,上頭的身份恰如所言。臉上熟練地堆起笑,他小跑上前遞過文書,正要發(fā)話,后頭有人輕咳一聲。 轉(zhuǎn)頭看去,有個消息靈通的小吏拼命使眼色,他動作一頓,猛然記起,這紘城里唯一一個和京城孟大人有關(guān)系的,不就是晏將軍的表妹么! 想起近來軍中流傳的種種軼聞,他遲疑地閉上嘴,不敢決定。端坐馬上的那人直接伸手搶過文書,疾言厲色道:“怎么,朝廷大員的親眷想要出城,也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