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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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蘭香抹抹眼淚,又拍了拍駱琦的背:“知道錯了就行了,下次可能不再這么干了。琪啊,你真是傻,你在婆家受委屈了你咋就不知道回家說?不回家說也就算了,你咋不和金正花那老娘們干起來?她一個早就改嫁了的女人又沒和后頭這個離婚,那可不是你的正經(jīng)婆婆了,你咋能然后她拿捏住你?” 梁蘭香這幾天每每想到自家閨女被金正花那老娘們磋磨,那心里就難受得很。她看著自家閨女面無表情的臉,怕自家閨女又像以前那樣亂想,道:“不過你也別難受了,你受的委屈媽都幫你找回來了,媽把她好一頓打,她那張老臉都被媽給撓花了,解氣了不閨女?媽幫你報仇了?!?/br> 聽了梁蘭香的這句話,看著面露得意等著駱琦夸獎她的梁蘭香,駱琦鼻頭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梁蘭香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仇,梁蘭香永遠報不回來了。因為金正花的磋磨,原主的命直接都丟了。 梁蘭香看閨女哭了,慌忙地把她抱在懷里哄,駱琦被梁蘭香抱在懷里哄著,想起了上輩子同樣會在她哭的時候抱著她的程女士,捏著梁蘭香的手哽咽地哭不出聲來。一邊哭,她一邊叫著媽,梁蘭香一聲一聲地應(yīng)著,就像上輩子程女士應(yīng)著她一樣。 門內(nèi)哭的撕心裂肺,門外捏著帽子的陸敬軍也紅了眼眶。在他的對面,羅大哥有些尷尬地對陸敬軍道:“那啥妹夫,要不你上我那屋坐坐?” 陸敬軍沙啞著聲音道好,兩人往羅大哥住的房間去,陸念秦在才鋪好的床上爬著玩,陸敬軍抹了一把臉,對羅大哥道:“大哥,是我對不住曉琪。” 羅大哥臉上并沒有多少笑意,羅曉琪是他妹子,在他還沒結(jié)婚前,他和這個妹子的感情是很好的,只是結(jié)婚后,他有了自己的小家,為了家庭的和諧,他才和妹子漸行漸遠而已。但他內(nèi)心還是看重自家妹子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當初妻子提出讓羅曉琪嫁給上錢村的瘸子后和妻子吵架了。 然而有些狠話在現(xiàn)在放已經(jīng)晚了,羅大哥看了陸敬軍好一會兒,他才道:“這話你不應(yīng)該跟我說。” 陸敬軍苦澀一笑,他何嘗不知道這話應(yīng)該跟誰說呢,但是他有什么辦法啊,他說了多少遍了,駱琦心硬如鐵一句原諒的話都不說。 陸敬軍忽然有些煩躁,這煩躁不是對駱琦,是對金正花的。這些年他把金正花接回家,無論是村里也好,還是熟悉的戰(zhàn)友也好,都不贊成。 但他為了小時候金正花對他的那些好,還是力排眾議把金正花接回去了,他把金正花接回去五年,給了錢,也給了東西,但金正花還是從來都不滿足。 改嫁十多年,在金正花的心里,陸敬軍再也不是他的孩子了,在她的心里,他陸敬軍是個冤大頭,是個提款機。 陸敬軍閉閉眼,下了一個決心。 晚上陸敬軍是帶著駱琦他們一大幫人到食堂去吃飯的,他提前給了食堂大師傅兩塊錢,大師傅給他炒了兩個菜,一個辣椒炒rou,一個洋蔥炒rou。除此之外就是陸敬軍在食堂打的大鍋菜,土豆燉白菜,胡蘿卜炒白蘿卜。 吃完飯,梁蘭香帶著陸念秦跟著駱琦睡一屋,羅大哥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間,陸敬軍在陸大娘還沒睡之前找到了她。 陸大娘聽明陸敬軍的來意,詫異過后臉上便露出了笑容:“軍兒啊,你早就應(yīng)該這么干了。你在部隊離得遠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你每個月給你那個媽的錢,你那個媽都要接濟她后頭生的那兩個就不說了。她還跟別的村里的人說你不孝順,阻礙了她和她丈夫團聚?!?/br> 金正花也許在被陸敬軍帶回去的頭幾年是感念陸敬軍的,時間久了,她對陸敬軍便有了微詞。陸敬軍常年在部隊,下安村里的人誰都看不上她,她沒個人說話,一個人久了,她便開始想念起了那個把她往死里打的丈夫。 在村里她不敢說那些陸敬軍阻礙她們夫妻團聚的話,但她跟外村人沒少說。說得多了,那些話便傳到了陸大娘的耳朵里。 陸大娘要跟陸敬軍說的,陸大伯攔住了她,陸大伯說,無憑無據(jù)的,陸敬軍是不會相信的。 陸敬軍聽了陸大娘的話,愣住了,過了好久,他才苦笑著對陸大娘道:“大娘,這事兒,你該早點跟我說的。” 早點說了,他不會留下金正花,不留金正花,也就不會有今天這個事兒了。 陸敬軍對陸大娘道:“大娘,等我安排好了這邊的事兒,我就回去一趟,當初我怎么把她接回來的,我到時候就把她怎么送回去?!?/br> 第009章 陸大娘和梁蘭香母子在部隊待了兩天,第三天她們便坐不住了,這會兒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家里可離不得她們。 走之前,梁蘭香囑咐駱琦要好好和陸敬軍過,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母親,梁蘭香從來都沒有想過讓自家閨女和陸敬軍離婚。對于這年頭的人來講,一個女人離了婚,無論離婚的事兒是誰對誰錯,受議論的都是女人。 她閨女之前因為望門寡的事就被村里人議論了兩年,現(xiàn)在梁蘭香咋也不能讓自家閨女再被人議論了。 梁蘭香的想法駱琦多少知道一點,這也是她不敢跟梁蘭香說自己想要離婚的主要原因。 梁蘭香走的時候天還沒亮,陸念秦還在床上躺著睡覺,駱琦把他們送到部隊門口,看著陸敬軍把車開走方才回招待所。 此時正值初秋,早晨已經(jīng)有些涼了,太陽還沒出來,遠處的半山腰上飄著云霧,駱琦深吸一口氣,苦中作樂的想到穿越后其實也沒啥不好,最起碼空氣比上輩子新鮮很多。 太陽出來了,部隊戰(zhàn)士們早早的就起來做早cao了,他們沿著跑到跑步,口號聲震天響。等他們下了早cao,一個十七八歲的小戰(zhàn)士到了招待所,幫著駱琦把東西搬到部隊分給陸敬軍的家屬房。 陸敬軍的家屬房是剛剛才被批下來的,之前家屬住房緊張,陸敬軍作為一個單身漢,他被分到的是一個臨時的住房,是個特別小的一間屋子,用簾子隔開,一間屋子讓保姆阿姨帶著陸念秦睡覺,一間是廚房兼客廳。 今年家屬房充裕了,正好陸敬軍也結(jié)婚了,他的級別也到了隨軍的資格了。團里綜合考慮過后,便分了一間兩房一廳的小房子給他住,還兼帶了一個并不大的小院子。 院子里沒打水泥,正房前邊有一間倒座房,房子也很小,不到十平米,只能做雜物間。走進客廳里,客廳靠門的兩邊有兩個灶臺,上面各架了一口并不算太大的鍋。 房子分東西兩間,采光都不錯,進門就是炕,炕上鋪著蘆葦席,炕梢有個斗柜,上面擺著陸敬軍昨晚剛放回來的柜子。 地也不是水泥地,上夯得很實的黃土地,條件對于駱琦這種在城市里長大的孩子來說真的是刻苦的,在這個破舊的小放屋里,另駱琦感到欣慰的,也只有墻面不是泥土做的而是紅磚砌的了。 駱琦把陸念秦放到炕上,從空間里拿出之前哄程小兵的蛋黃派讓他咬著,她拿起陸敬軍的黃色盆子,到院子里接了一盆水回來,把炕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等擦完了陸念秦吃蛋黃派吃了滿臉。 駱琦又去外面打了一盆水把他洗干凈,帕子還沒擰干,羅月季就抱著程小兵來了,她手里拿著一個裝餅干的塑料袋,塑料袋里放著兩個金黃金黃的玉米餅。 羅月季把陳小兵放在炕上,陳小兵忽閃著大眼睛瞅著陸念秦,陸念秦好奇地和她對視,羅月季把玉米餅遞給駱琦:“我聽我們家老陳剛剛下cao了回去說你搬進來了,我想著這么早你肯定沒有吃飯,就給你帶了兩個餅子,我放了白糖烙的,你吃吃看。” 駱琦正好餓了,她擦干手,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個餅子咬了一口,餅子因為放了白糖,有了淡淡的甜味,口感松軟,味道十分不錯。后世養(yǎng)生之道大行其道,各種粗糧食品層出不窮,玉米餅駱琦也不是沒吃過,但說實話,沒有一家的玉米餅的味道有現(xiàn)在的好。 駱琦朝羅月季豎起大拇指:“月季姐你這餅做得真好吃?!?/br> 羅月季最喜歡聽駱琦夸獎她,她笑瞇了眼:“我在家里做了不少你要是喜歡我一會兒再給你拿幾個來?!?/br> 這年頭糧食珍貴,好多人家連吃菜糊糊都吃不飽呢,駱琦哪能那么不要臉的一直蹭羅月季家的吃?還不等他拒絕,羅月季便說起了別的事兒:“曉琪,我聽我家那口子說你是來了陸連長離婚的?” 部隊沒有什么秘密,駱琦和陸敬軍還在新婚,但駱琦來一次部隊卻并不和陸敬軍住在一塊兒,大家都是聰明人,稍微一想就知道了主要原因。再加上丁平安的嘴不太嚴,沒過幾天,大家該知道的都知道完了。 駱琦吃餅子的手一頓,而后便道:“是,但是月季姐你也看到了,這婚離不掉,他不同意,我就沒辦法離?!本褪巧戏ㄍジ嬉膊灰欢ǜ娴孟聛怼?/br> 國家內(nèi)戰(zhàn)才剛剛平復(fù),駱琦要是真的把陸敬軍告上法庭了,那么她自己往后的政治生涯估計也完蛋了。畢竟在這個年代,軍人的地位比后世要崇高得多了。 羅月季嘆了一口氣:“曉琪你當初怎么想的???咋就嫁給他了?。恳悦米幽愕钠访矚赓|(zhì),你想嫁給誰不行???” 這鍋就是原主的了,駱琦對她的選擇不做評價,在羅曉琪的人生里,陸敬軍的條件在朝她說親的那些人中最好的了。 原主羅曉琪讀過幾年書,但她的眼界畢竟有限。 羅月季也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換了個話題和駱琦聊開了。那邊陳小兵也和陸念秦玩成了一堆,這時林海燕來了,她一手牽著丁建輝,另外一只手端著一個搪瓷缸子,端著缸子的同時還拽著一個塑料袋子,她的塑料袋子也是透明的,里面裝著二合面饅頭。 見到羅月季,林海燕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哎喲,您是陳指導(dǎo)員的愛人吧?您好啊,我是三連老丁家的,我愛人和曉琪她愛人是搭檔?!?/br> 羅月季的愛人陳愛國是一連的連長,林海燕認識他,但是和他不熟悉,不過羅月季來部隊探親的事兒她是聽說過的,早在羅月季來的前一個月,陳愛國就跟戰(zhàn)友們四處說了。 羅月季笑著:“你好,你好?!?/br> 兩人打了招呼,互通了姓名,林海燕把丁建輝抱到炕上,丁建輝比陳小兵陸念秦還要大一些,她也還記得陸念秦這個小弟弟,很快她就成了三個孩子里的頭,她干啥兩個小的跟在她身后干啥。 三個大人說話之余,羅月季看著玩得正好的三人道:“這小孩子啊,就喜歡跟比自己大的孩子玩,你看她們玩得可開心了?!?/br> 林海燕也跟著道:“那可不。不過我家這個淘得很,你們可別嫌棄她就行?!?/br> 兩個寶媽就著孩子的事兒說得起勁兒,從淘不淘氣說到愛不愛吃飯,駱琦全程沉默。 作為一個母胎單身狗,她實在沒有一個母親該有的感受。陸念秦雖然是她名義上的兒子,但對于駱琦來說,他的存在就跟陳小兵和丁建輝一樣,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她大概是一個保姆或者幼兒園老師? 駱琦一時間也理不清自己身份的定位。每到這個時候,她就特別好奇那些穿越了就當后媽的女主們?yōu)槭裁磿敲慈菀拙桶炎约呵袚Q進了母親的角色,且對繼子和自己的孩子一視同仁的。 駱琦想不通,反正如果是她自己,肯定是做不到把繼子和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的。五只手指還論長短呢,更別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了。 林海燕和羅月季聊了一個爽,等快到中午了才急匆匆地帶著孩子回去,這個房間里也沒有鍋,好在駱琦空間里有不少牛奶,她拿出一罐倒出來讓陸念秦喝了,陸念秦還不太會說話,喝飽了玩了一上午也累了,趴在床上就睡了,駱琦把他抱到鋪好的褥子上,給他蓋上被子后坐在炕沿發(fā)呆。 中午時分,汽車的轟鳴聲在駱琦他們的小院子外停了下來,陸敬軍從吉普車上把米面糧油等生活用品搬到了地上,再一樣一樣地搬到了屋里,駱琦想了想,也去幫著拿了一些小東西。 她和陸敬軍依舊沒多少話說。 陸敬軍搬完東西,把兜里所有的錢都掏出來給駱琦,說了連隊里還有事兒,便開著吉普車走了,不一會兒陸敬軍連里的小戰(zhàn)士送來了兩盒飯菜。 駱琦吃了一點飯,陸念秦就醒了,她把提前留出來的飯菜放到陸念秦的面前,陸念秦拿著小勺子便自己吃了起來。不到兩歲的他自己吃飯時手已經(jīng)很穩(wěn)了。 下午林海燕母女過來約駱琦去蘆嶺鎮(zhèn)逛,恰好出門時遇到送丈夫去連隊的羅月季,于是三人帶著三個孩子,浩浩蕩蕩地往蘆嶺鎮(zhèn)去。 平心而論,三千米對確實不遠,駱琦三人帶著孩子,走了近半個小時才看到蘆嶺鎮(zhèn)的影子。 三人越走越近,林海燕指著一幢還未建好的建筑,對駱琦等人道:“你們看,那邊就是蘆嶺鎮(zhèn)新蓋的紡織廠了,聽說是個大廠,一開廠就需要好幾個個女工了?!?/br> 五、六十年代,每一個職業(yè)都值得被尊敬,但其中之最便是軍人和工人,前者保家衛(wèi)國器宇軒昂,后者是農(nóng)民從農(nóng)村戶口轉(zhuǎn)變成城市戶口的最快階梯。 羅月季聽了林海燕的話,再看那幢建筑時眼里便帶著幾分向往:“招那么多工人啊!” 羅月季家是城鎮(zhèn)戶口,但她們鎮(zhèn)上并沒有工廠。羅月季家也并不是特別富裕,嫁人后她的生活雖然好了一些,但她卻同樣渴望做一名工人。 林海燕嗯了一聲:“不算多了,前年紡織一廠招聘的工人那才叫多呢,光女工就招了一百多個。對了月季,你這次來探親是長住還是短住???要不你就長住得了,反正你家老陳的職務(wù)都夠隨軍資格了。你直接在這邊住下得了,咱們團里正準備搞一個托兒所呢,到時候你把孩子往托兒所里一放不就輕松了么?” “你要是想當工人也可以,紡織廠對部隊軍屬可是有優(yōu)先招聘的規(guī)定的?!?/br> 羅月季聽了這話,心砰砰直跳:“真能成???”她問林海燕。 林海燕肯定地點點頭:“能成。”頓了一下,她又道:“不過這個名額可不多,畢竟這附近駐扎的軍隊可不止咱們這一處?!?/br> 就在這不遠處的一座大山里,還駐扎著另外一支部隊呢。 羅月季心動了,駱琦也看向那座還未建成的工廠,眼中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第010章 蘆嶺鎮(zhèn)有個菜市場,就在鎮(zhèn)中央,這個菜市場不大,短短的一小條街,買菜的人將菜放在籃子里擺好,有看中的便上前詢問價格,用錢買可以,以物換物也能行。 放眼望去,整個菜市場里,賣rou菜的只有一攤,攤子上面擺了半掛豬rou,幾根骨頭和一筷兒并不多的牛rou以及一些豬下水。 林海燕一到菜市場,便先到賣rou的攤子上買了兩斤豬rou,看著牛rou好,又割了一刀。駱琦和羅月季跟著她走,見狀也紛紛掏錢買了一點。羅月季拿著陳愛國的津貼,買起rou來是一點負擔都沒有。駱琦小家中的冰箱里rou不少,但她也還是割了半斤,她割的是上好的五花rou,肥瘦相間,這樣的rou無論是炒也好,還是燉也好,味道都不錯。 買了菜,林海燕又上菜攤?cè)ベI了些青菜土豆,一買就買夠好幾天的,駱琦和羅月季也買了不少。買完了菜,林海燕帶著她們將菜放到菜市場最南面的一家雜貨鋪里,請里面的老板幫忙看著,便帶著駱琦和羅月季在鎮(zhèn)上逛了起來。 蘆嶺鎮(zhèn)不大,主街道的寬不過兩米,兩邊是低矮的房屋,最靠近街道的幾家人家都做起了生意來。只是這個年代大家普遍都窮,生意都差,蘆嶺鎮(zhèn)又比不得大城市,今天又不是集日,因此便人也特別少。 從街頭逛到街尾,花了不過十幾分鐘。 回去的時候駱琦等人是坐了途徑營地門口的班車回去的,等她們下了車,正好遇到一群從野外拉練回來的士兵。見到她們帶著孩子提著東西,幾個士兵從隊伍中小跑出來,很自然地將駱琦她們手上地東西提著入隊,又跑著進了營地。 駱琦和羅月季看得目瞪口呆。林海燕看她們倆的樣子,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咱們團里戰(zhàn)士不少,一個團的編制下來也有千把來個,但是咱們隨軍的軍嫂不多,前前后后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家。團里的人早就把咱們認全了。這些士兵每次看見咱們提的東西多都會幫忙提,平時有個啥事兒干不了,吆喝一聲,他們就都來幫忙了?!?/br> 駱琦聞言,對這個軍人的好感又上升了幾分。 三人慢悠悠地帶著孩子晃悠回到家屬院,在家屬的左邊放著她們買回來的東西,林海燕家和羅月季的住所離大門口都近,走了沒幾步她們就到家了。分給陸敬軍的房子離得有點遠,手里的東西又有些重,駱琦牽著陸念秦往那邊走。 陸念秦跟駱琦相處了一天,話也變得多了起來,嘴巴里面嘰嘰喳喳地,駱琦壓根就聽不懂他說的啥,只能嗯嗯啊啊地應(yīng)了個全乎。 兩人雞同鴨講,分外和諧。 陸敬軍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他看著走在前頭的駱琦和陸念秦,腳步頓了頓,之后便大步上前,走到駱琦的身邊,他伸手起拿駱琦手里的東西,駱琦側(cè)頭一看,見到是他,便松開了手。 沒走幾步便到了院子,駱琦和陸敬軍前后腳進門。 駱琦帶著陸敬軍到了東邊的炕屋,陸敬軍放下買回來的東西,也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從兜里掏出一份紅色的糧本和一疊花花綠綠的票和一些大團結(jié)來,遞到駱琦的面前:“這是我下午去團后勤部新開的糧本,以后每個月都可以憑著糧本去領(lǐng)糧食。我的戶口在部隊,你是我家屬,所以咱倆一共可以領(lǐng)八十斤糧食,念秦還小,每個月可以領(lǐng)二十斤。這些rou票布票都是我下午跟戰(zhàn)友拿的?!?/br> “我以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念秦還小也吃不了多少飯,上次咱們結(jié)婚,我用了好幾張工業(yè)票和一些布票,手里沒有多少存貨了,不過以前我借了不少票給戰(zhàn)友,他們都給我拿來了。,” 駱琦一怔,看著陸敬軍手里的糧本說不出話來。直到這一刻,駱琦才忽然想起來原來在這個時代,購買東西是要票的。原主生活在農(nóng)村,她們連鎮(zhèn)上都很少去,一年到頭也買不了幾樣?xùn)|西。米面是家里自己種的,青菜是家里自留地里種的,rou也是隊里分的。要用票購買的東西實在是不多,因此在原主的印象里關(guān)于票證的印象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