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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自家男人說的口沫橫飛,吳玉眉頭輕皺:“我剛剛看到許夢了,她的表情很奇怪。” 劉茵瞄向吳玉,淡淡道:“我也看到了?!?/br> “嫂子,我總覺得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干系,剛剛我看她一副,一副……”吳玉想了半天都沒想到用個啥詞來形容。 可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潛臺詞。 二柱捏了捏拳頭:“要真是這臭娘們,我絕對饒不了她?!?/br> 鄭向東涼涼道:“別沖動?!?/br> 吳玉也拍了下他:“你別傻乎乎的去找許夢,這姑娘就是條毒蛇,你對付不了,還是和東哥嫂子商量對策再行動?!?/br> “那,哥,咋辦?”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二柱皺了皺眉:“哥,你說話能別這么文縐縐嗎?” 鄭向東緩神:“之前和胡知青學的,放心,我知道該咋辦,你們看著就好。” 二柱和大壯無條件相信鄭向東能搞定這事兒,又聊了會兒才回家。 等他們一走,鄭向東就從地窖的暗房里找出幾本現(xiàn)在所謂的□□,劉茵一看就知道他想干啥。 “這個方法太明顯了?!?/br> 鄭向東手上動作一頓:“憑那些人的瘋狂,許夢討不了好?!?/br> 劉茵壓著那幾本書:“我有更解氣的辦法?!?/br> 媳婦兒不同意,鄭向東也只好暫停這個想法。 劉茵沒想過舉報的人是否真的是許夢,在她看來,想教訓許夢很久了,不介意這個時候用她撒撒氣。 接下來幾天,劉茵每天都會去找鄭向東,有時候給他送水,有時候給他送吃的,和他一起上工的哥哥們都羨慕得不得了,每天都會打趣幾句。 這天,劉茵過來的時候正好逢到下工的點,她和鄭向東走在一起,高興的同身邊的人說話。 ‘啊!’突然前頭一聲尖叫。 緊接著就是:“許知青掉糞坑里啦!”等等說話聲。 鄭向東和劉茵也跟著大部隊過去看了,許夢比二柱矮上許多,站在糞坑里的時候糞水過了肩膀,蕩漾的糞水在她脖子邊飄來飄去,許夢一副作嘔、隨時都能昏過去的模樣,如果不是知道此時身在糞坑里,她肯定昏死。 許夢在村里沒啥交好的人,下工的人全都圍在一邊看熱鬧,沒一個上前幫忙拉她起來。 胡兵和王剛不喜歡許夢,可到底同是知青,兩個人硬著頭皮上前,蹲在糞坑前伸手,試圖將她拉起來。 看到那兩只手,許夢像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住,可她剛一起來,就直接甩開那兩只手。 其中,胡兵根本沒想到許夢會推開他的手,加上他蹲下的位置就在糞坑邊緣,措不及防,直接順著許夢的推力掉到糞坑里,‘咚’的響起好大一聲。 圍觀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就連劉茵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后續(xù)。 原本二柱非常高興,看到許夢掉到糞坑里他差點沒跳起來,現(xiàn)在看到她將胡兵‘推’了下去,立刻朝著許夢罵道:“你這姑娘心思真毒,胡知青好心把你拉起來,你居然將他又推下去!” 許夢渾身都沾著糞便,臭味讓她想暈卻又暈不過去,至于身旁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沒有顧及。 聽到二柱罵她,她才意識道胡兵也掉下去了,她下意識否認:“我沒有,我根本沒推他。”可嘴巴里,眼皮上滴滴答答全是糞水,讓她急得哭了起來。 “你別以為哭哭啼啼就能了事,我們這么多人都看著,就是你把他推下去的!” 這時候王剛已經(jīng)將胡兵拉了起來,鄭向東也拎了水過來給他沖一沖。 將身上的糞便沖散了些之后,胡兵刷新了對許夢的認知,這姑娘漂漂亮亮,做事卻這么下三濫??煽此奁仟N的樣子,胡兵也沒法開口罵人,只喊了二柱一聲,和王剛回知青點洗澡去了。 胡兵走了之后,大家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家了,至于許夢,她呆愣的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上前給她幫忙。 甚至,剛剛眾人離開的時候,還能聽到人群中對許夢的嘲諷和批判。 “茵茵,這就是你說的更解氣的辦法?” 劉茵歪頭:“你覺得不解氣嗎?”想了想了今天的事兒,她解氣至于又有點生氣:“就是連累了胡知青?!?/br> “除開胡知青,確實挺讓人解氣?!编嵪驏|說完,目光有些發(fā)散:“不過我更想許夢離開這兒?!?/br> “想讓知青離開,一則是知青犯事大隊長像上頭報告,讓上頭調(diào)離,二則是知青主動換下鄉(xiāng)的地方。這兩點,都挺不容易。” “不容易還是能辦到。” 劉茵沒有細問,他總歸是個謹慎性子,即便是最壞的結果,還有她跟在后頭幫著掩護。 其實,在舉報這件事上,他們都誤會了許夢,舉報他們的人并非許夢,而是從刑滿釋放后一直安分守己的鄭老五。 運動開始的時候,鄭老五也蠢蠢欲動,他都去了縣里,找到以前的舊相識。 沒想到那些舊相識看到他就想抓他,說他是壞分子,要抓起來批斗,嚇得他趕緊掉頭就跑。 要不是這幾年他經(jīng)過改造,身體素質(zhì)好了許多,不然肯定會被他們抓回去。 回家之后他一直提心吊膽,就怕那些舊相識找到家里來了。 躲了幾天發(fā)現(xiàn)沒人來找自己,鄭老五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