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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虎的拆骨刀已經(jīng)提了起來。 佘福貴父子當(dāng)年手上都有人命官司,鬼鬼怪怪因為卡在他們心虛之處,能讓他們怕一怕,輪到當(dāng)面跟人硬碰硬,這兩人根本不怵,正愁怎么找把柄,敢當(dāng)面動手,讓你們幾個把牢底坐穿。 佘建國甚至放下廠長的身段,獰笑著往小五的拳底下湊了湊。 小五抬起的拳頭停在佘建國腦袋上方兩厘米處,媽的,我的缽大拳頭,要下死手,非揍得你腦袋開花不可,可我得忍著,你當(dāng)我傻啊,看不出來你想碰瓷。 “大人打架,小孩都退下!”小五正不知所措呢,門口想起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綺芳和爺爺余友漁出現(xiàn)在rou鋪門外。 綺芳一早出門,被爺爺攔住,縣城里顏料種類不全,老頭又等不及,交代綺芳告訴回省城辦事的劉雙志給他捎些補畫的顏料回來。問題是老頭的要求太繁瑣,什么藤黃、鎘檸黃,光黃色顏料就要補十幾種,聽得綺芳一個頭兩個大,讓他寫紙上,老頭不放心,親自背著自己的顏料匣子過來,要給劉雙志現(xiàn)場展示。 還真來對了,碰上佘家父子找上門,哪能讓小輩被這兩個潑皮貨上門欺負(fù),看他臨淵居士的。 綺芳拉住爺爺,您老一舞文弄墨的,打架稀松,可別添亂了。 余友漁沖綺芳擺了個口型,“文斗!” 也不進(jìn)屋,站在門檻邊,解開裝顏料的箱子,取出一瓶口尖尖的小壺就往佘福貴和佘建國身上甩。 綺芳:“……”還是舞文弄墨!原來是這樣的文斗。 “臭不要臉的,把金家搞得家破人亡,占人房子,搶人家產(chǎn),你們還有臉上門,你們要是還要點臉,就把當(dāng)年搶的東西還給人家,再在金家人墳前磕頭謝罪,要是還剩點良心,謝完罪直接把肚子給切了。” 老頭鬼精,往佘家父子身上潑的是他加了好料,漚了好多天的墨汁,臭得驚天地泣鬼神。 金鐮侃幾個也被半路殺出來的臨淵居士搞愣了,等反應(yīng)過來差點熏暈過去,趁亂快速逃出屋子。三虎不忘把rou案上的rou一并收拾走,還得接著賣呢,可不能讓余家爺爺?shù)満α恕?/br> 余友漁這兩天修復(fù)古畫,國畫水平又精進(jìn)了,起碼潑墨的準(zhǔn)頭相當(dāng)好,黑色的墨汁像劍一樣,往佘家父子兩人身上刺去,最倒霉的是佘建國,還得幫佘福貴擋一擋,左躲右閃,很快白襯衫斑斑點點,連臉上都濺上了好些滴,被那味刺激得都要吐了。 佘福貴多少年都沒這么狼狽過,差點氣暈過去,要打就打,就怕碰上余家這混不吝的,打架不拘一格,比女的還難纏。 余友漁嘴一點沒閑著,“今天讓你們好好嘗嘗被潑污水的滋味,今天不為當(dāng)年被你們潑污水的人報仇,我只為我家大門口那兩個被潑了油漆的大石獅子,為別家門前的石獅子,為咱們龍城橋欄桿上被損害的兩千八百三十二個小石獸報仇!” 感情臨淵居士他老人家還是龍城石造小動物保護(hù)協(xié)會的。這個理由找的,綺芳表示很服氣。 佘建國熊熊怒火直往腦門上竄,失了理智,忘了身份,沖門外的余友漁亮起了拳頭,金鐮侃幾人見狀,哪能讓老人挨揍,忙上前護(hù)住老人家,哪知余友漁靈活一竄,先一步主動地奔向佘建國的拳頭。 金鐮侃:“……” 拳頭和余友漁的鼻子尖只差半個指甲蓋的距離,說時遲那時快,就見余友漁閉了眼,軟了腿,哐當(dāng)?shù)沟厣狭恕?/br> 綺芳:“……” 還可以這樣! 第三十七章 狀元街的水道把龍城分成一大一小東西兩部分, 東邊是住宅區(qū),西邊則是政府機關(guān)、事業(yè)單位等的所在地,當(dāng)龍城斑駁的白色墻壁被朝陽染上緋紅, 水道上從南到北六道石橋也被從東往西上班的人流的自行車擠滿。 余友漁動靜鬧得大, 不光是早晨在狀元街買菜人,連上班的人群也聽到了消息, 自行車掉頭推下橋,全都往rou鋪聚攏過來看熱鬧。 還上什么班?去了也是喝茶看報紙,哪有看佘家和余家打架有意思, 媽呀, 等了這么久,這兩家終于打起來了。只是沒想到這架打得挺污染環(huán)境,熏死個人。 見圍攏過來的人原來越多,佘建國氣得肺都要炸了,我一拳揮出去碰沒碰到你我還不知道嗎?媽的, 碰瓷不成反被碰,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本來只想會會金家小子,怎么碰上余家這個老無賴? 綺芳反應(yīng)也很快,立即換上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俯身去掐余友漁的人中,“爺爺, 你醒醒啊, 爺爺,你別死,咱們家剛過兩天好日子,我還沒來得及孝敬你, 你昨天念叨的糟雞還沒吃上,你的畫還沒修好,你要是這么死了,奶奶會親自把你從墳里給摳出來?!?/br> 風(fēng)格繼承了余友漁,一樣的造作,綺芳心里苦,實在是碰瓷這種事。前世今生她第一回 經(jīng)歷啊。 余友漁躺在地上心里也苦,意思意思得了,乖孫女你這掐得也太狠了,都快把我掐成太君了。 綺芳維持跪地的姿勢不變,仰起頭來把仇恨的目光對準(zhǔn)佘建國,“欺負(fù)我們家十幾年還不夠,你們佘家如今還變本加厲,直接對老人動手,我爺爺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們?!?/br> 圍觀人群眼中,少女仰起的面龐上驚惶無措、仇恨、悲苦多般情緒不足以用語言來形容,眾人眼神變了,心中的天平立即倒向余家,運動早就結(jié)束了,你佘家是不是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