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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現(xiàn)如今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學(xué)問就更不用說了,必須不怕見老丈人哪。 而且以他的經(jīng)驗和智慧,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該說什么,能說什么,那還不是手拿把攥? 所以,半個時辰的聊天,走的時候,林如海的精神頭兒都不一樣了。聊得好呀。 還約定了,在進(jìn)京之前,秦盞每天來與他一起讀一個時辰的書。 “爹爹,這樣實在太辛苦了。而且,您這樣與秦家交往,圣上那邊……?”黛玉手里端著她擬的藥膳方子熬出來的湯,親自給林如海送,那湯只能強身健體,跟他現(xiàn)在喝的藥也不沖突,都是跟大夫研究過的。不是她不想給老爹解毒,實在是還沒有找到是什么毒藥,無從下手?。?/br> “不要緊,為父已經(jīng)給皇上上了折子,而且,秦戰(zhàn)也說,他爹早在出發(fā)之前,就給皇上上了折子,說了要讓秦戰(zhàn)找我讀書的事件。他可不光是要來找我請教,揚州城的幾位大儒,可都在給皇上上的那折子上呢?!绷秩绾>托?,沒有上面的默認(rèn),他能這么痛快的就答應(yīng)嗎? “他怎么說,爹爹就信啊?”老秦頭兒跟老爹相處得好,當(dāng)然是很好的事兒了,可不知道怎么滴,黛玉就酸得很,憑啥他一下子就能讓老爹這么欣賞嘛! “哈哈哈,傻孩子,這樣的事情,能做得了假嗎?”林如海心情是真的很不錯,女兒陪在身邊,又收了個非常機(jī)靈的半個學(xué)生。都是讓他頂頂順心的事兒,可比整天跟那些官場上的老油子們勾心斗角開心得多了。 “那女兒也要一起學(xué)?!摈煊裱壑樽愚D(zhuǎn)了兩圈兒,又有新主意了。 “那怎么能行呢,男女七歲不同席。那秦小公子已經(jīng)一十有七,你也是十歲的大姑娘了,怎么能一起上課呢?”林如海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同意這么沒有禮教的事情呢。 “爹爹在家養(yǎng)病,大門緊閉,家里又沒外人。爹爹身子才剛好了一點,我不在邊兒上看著,怎么能放心。再說了,就只是讀書,有什么呢?我在外祖母家的時候,與寶玉還住在一起呢,他都十三歲了,不也是大人了嗎?”這時候不給賈家的人下蛆,還等何時呢! “什么?你在賈府,與那賈寶玉住在一起?”林如海眼睛瞪大,一臉的不可思議,人也站起來了,看著黛玉,都不敢相信,自家這從小到大,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閨女,怎么就那么同意了呢? “是啊。就住在老太太院子里的碧紗櫥里,以前寶玉就住那里的,我去之后老太太留我,本來要給他安排其他住處,可是寶玉不同意,就在外間住著了?!闭f得夠清楚了吧? “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再是之前有過結(jié)婚的暗示吧,他可是一直沒有松過口的,也不能就這么住在一起呀。十三歲的男子,都成丁,怎么還能跟祖母住在一起?還跟表妹住在里外間? “老太太說不要緊的,府里也沒有說不好?!摈煊窨此品瘩g,實際加碼的告狀。 第八十四章 “豈有此理……”林如海一拍桌子就站起來了。 “?。康@是做什么?別氣別氣,你才剛好, 不能生氣?!摈煊褚豢窗牙系碳こ蛇@樣了, 嚇了一跳, 沒想到老爹反應(yīng)會這么大。 “什么鐘鼎之家?哼……”誰家十來歲的大閨女被安排跟十多歲快成丁的少年一起住, 當(dāng)?shù)囊膊荒軜芬庋?,他可是親爹, 又沒把閨女賣給他們家,這是做什么? “外祖家是軍功起家的,行事難免粗放些, 與咱們這樣詩書傳家的肯定不太一樣的。那邊兒府里只有蘭哥兒一個被大嫂子逼得緊, 書讀得倒是有幾分樣子。姐妹們也都是腹有詩書的。女兒見過的表兄弟不多,倒是沒見過讀書的。寶玉的書讀得很好的, 吟詩作賦都是信手拈來的。只是舅舅卻從來不滿意, 老想讓他專注四書五經(jīng), 八股那些個,有什么趣兒,寶玉不愛看,還挨打呢……”黛玉上去扶林如海坐, 順手就切了個脈,沒事兒,也是,老爹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官,在江南混到皇帝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把他調(diào)走,要用陰招的程度, 城府哪能是一般深的,制怒總還是能做得好的。 “什么寶玉,寶玉的,你們都大了,怎么好直呼名字的?”林如海忍不住糾正女兒的稱呼,越聽越不順耳了,他的人手都在江南,京城倒也不是完全的兩眼一抹黑,只是天子腳下,不宜太過,打聽到的賈府的消息,都是子弟不成器,生活奢靡,這些他都是早知道的,卻是真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這種不守禮教的程度了。 “好?!摈煊裣肓讼?,忍了又忍,把那塊石頭給她起字的事兒忍下了沒說,真怕把老爹給氣出個好歹的來,她都還沒有找到他中的是什么毒呢,再氣倒了,可真要麻爪了。 就說嘛,才四十來歲的人,能熬過十年寒窗和科舉考試時那么惡劣環(huán)境的人,真是風(fēng)一吹就倒了,他也堅持不下來呀。再說了,太上皇那時候,能把這么重要的巡鹽使的活兒交給一個病書生嗎?手里握著鹽引,揚州又是天下首富的地方,上輩子她看電視劇,那個李衛(wèi)當(dāng)官里面,說得可不就正是現(xiàn)如今這個時代嗎?那揚州的鹽商可是連四品揚州知府誰來當(dāng)都得由他們說了算的,錢都通天了。實際情況只會更嚴(yán)重的。那她爹手里的鹽引子,得是多大利?一般人能信得著?干上三天兩早上的就倒了人,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