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哇,沈寒露你好多jiejie啊,真是讓人羨慕,我就只有一個弟弟,弟弟一點(diǎn)也不如jiejie好?!卞X雨說。 很快,學(xué)校開學(xué),老師任命了班干部,沈寒露被要求負(fù)責(zé)管理班級的衛(wèi)生。 這個活兒倒是不難也不累,沈寒露也沒有推辭。 班長是一個名叫趙銘的男生,錢雨是副班長。 上了兩天課,劉和就找來了。 沈寒露剛上完課出了教室就看見了劉和現(xiàn)在門外一棵柳樹下,看見沈寒露,他還笑著招手打招呼。 沈寒露她們同個宿舍的除了云婷都是一起吃飯。 云婷自己帶著窩頭紅薯干,不交食堂口糧。 和錢雨她們說了下有人找她,沈寒露就走到了劉和跟前:“劉和哥,你來啦?!?/br> “嗯,下課了啊,高中的生活怎么樣?” 沈寒露想了想說:“雖然才開學(xué),但我覺得高中相比于初中課程多了不少,難度也增加了,學(xué)起來更費(fèi)勁兒一些。不過總得來說,相比于初中高中更充實(shí)更忙碌了?!?/br> 劉和說:“覺得充實(shí)是件好事,說明你的時間有好好的利用。比初中的知識更難也是很正常的,學(xué)習(xí)的時候不要著急,把基礎(chǔ)的掌握好,再一步一步提高難度,你就會有很不錯的成績?!?/br> 沈寒露笑著問他:“這是劉和哥你的學(xué)習(xí)經(jīng)驗(yàn)嗎?” “對,這可以說是我的學(xué)習(xí)經(jīng)驗(yàn)。” “我記得劉和哥你上學(xué)的時候成績很好,還跳過級。”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竟然還記得。來,你的飯盒。” 沈寒露接過來,有些驚訝的說:“劉和哥,這里面放什么了,感覺不是空飯盒誒?!?/br> 劉和說:“我路過國營飯店的時候給你買了兩個rou包子。學(xué)校食堂又沒有葷菜,正好讓你解解饞?!?/br> 沈寒露也沒有和他客氣:“那多謝劉和哥了,我正有些饞rou呢。” 劉和說:“包子是我早上買的,現(xiàn)在吃有點(diǎn)涼了,你拿著到食堂后廚讓秦師傅給你熱一下。秦師傅是老師傅了,我在一中念書的時候他就在食堂上班。他人很好,一般這種小忙他都會幫的?!?/br> 聽劉和這話,沈寒露就知道這包子不是他順路買的,而是特意給她帶的。國營飯店的包子一般是早上蒸,到了十點(diǎn)多就賣完了。 “嗯,好,那我等會兒去拜托他?!?/br> 劉和又問她:“對了,你這個星期回大隊(duì)嗎?” 沈寒露點(diǎn)頭:“回去,我有的東西在家沒拿,得回去拿一下。怎么了劉和哥?” 劉和說:“我正好九月五號會回去一趟,我還說如果你不回去,有什么想拿的我可以幫你拿?!?/br> “劉和哥你是九月五號回去啊,那咱們正好茬開了,我打算四號回去,五號回來。” 劉和說:“我也是五號回來,我的工作太忙,只能當(dāng)天回大隊(duì)再當(dāng)天返回市里?!?/br> 沈寒露說:“那到時候咱們說不定可以一起回市里?!?/br> “行,到時候你有什么不好拿的行李也能找我?guī)湍隳?,好了,你快去吃飯吧,我要走了?!?/br> “對了,劉和哥,你吃午飯沒?我可以請你去食堂吃?!?/br> “不用,我們單位離這兒近的很,幾步就過去了。我回單位吃飯正好。” 沈寒露提著飯盒去了食堂,正好食堂的大廚在熱水,等會兒學(xué)生們吃完飯就會過來接水喝。 趁著有火,秦師傅很痛快的幫沈寒露熱了包子,還說:“這一聞就是咱們學(xué)校外頭那家國營飯店的rou包子,想來是老王的手藝。老王他做了二三十年的飯了,還是這么個水平。唉,可惜咱們學(xué)生的食堂沒有rou,不然我也能讓你們嘗嘗我做的rou包子?!?/br> 包子熱了,沈寒露本想拿回宿舍去吃,但想想在宿舍的云婷,她還是在食堂解決自己的午飯。 錢雨她們也吃完了飯,見沈寒露在吃rou包,圍過來說:“沈寒露,你家親戚對你可真好。我爸媽怎么就沒想著說給我送個rou包子讓我解解饞呢,真是?!?/br> 兩個rou包子,薄皮大餡兒,真挺好吃的,沈寒露吃著包子,對于錢雨的話也不好回應(yīng)什么。她剛才只說自己有人找,沒說劉和的身份?,F(xiàn)在直接說劉和是她同村好久不見的老鄉(xiāng),錢雨她們肯定會問不少問題,還不如直接默認(rèn)劉和是自己的親戚。 錢雨又問:“對了沈寒露,你家親戚是做什么的呀,他長的可真好看。” 沈寒露含糊的說:“他也是在工廠上班的?!?/br> “是工人?。磕膫€工廠?。俊?/br> “電機(jī)廠。” 錢雨神神秘秘的湊沈寒露跟前:“那他有對象嗎?” 沈寒露:…… 雖然不知道劉和有沒有對象,但為了防止錢雨要讓自己把她介紹給劉和,沈寒露還是很堅定的說:“有啊,他雖然還沒有結(jié)婚,但有準(zhǔn)備結(jié)婚的對象了?!?/br> 錢雨一聽哀嚎一聲:“我就猜到了,這樣好看的男的怎么可能沒有對象呢,何況他還是個光榮的工人?!?/br> 孫露說她:“咱們廠子里光榮的工人多的是,有人給你介紹對象你不也一直說準(zhǔn)備好好念書,不打算談戀愛么?!?/br> 錢雨義正言辭:“是啊,我是打算好好念書,但是我遇著這么好看的一男的,我不問問對得起我自己么?!?/br> 四號沈寒露回家,不止是沈寒露,沈芬也和她一起。 沈芬也挺久沒回去看沈滿囤何春香夫妻了,本來她打算在九月前回去一趟,沒想出了沈寒露的事情,為了配合商議好的計劃,她就一直沒有回去。 等沈寒露和沈芬倒車回了縣里后,她們就先去了大姐單位,縣里的供銷社。 兩人打算借大姐家的自行車騎回村子里,等明天的時候再還回來。 沒想沈寒露的大姐不在供銷社,她同事也認(rèn)識沈寒露,沈寒露上初中的時候常到沈芳的單位找她。 沈芳的同事說她今天正好有假,昨天買了一堆東西,打算今天回娘家看爹媽。 沈寒露一聽,頓時很絕望,大姐不在,沒有自行車,她和二姐回家就只能徒步走。 要知道從縣城回村里步行的話得走一個半小時,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從大隊(duì)到縣里是上坡路,從縣里回大隊(duì)是下坡路。 沈寒露和沈芬也沒拿什么東西,沈芬買了六兩rou,一斤月餅。還拿了五斤紅糖。 rou和月餅她是給爹媽的,紅糖等回去給親戚們送一些。 中秋的時候沈芬上班肯定回不來,不管是奶奶外公外婆還是大伯二伯大姑二姑,大舅二舅二姨,沈芬作為晚輩都得探望。 去探望總不能空著手,送紅糖正好。 沈寒露只背著她的挎包,幫沈芬提著rou和月餅。她的挎包里放著她另外的一個舊帆布袋子。 這兩個包她都是打算裝東西用的。 沈芬接上沈寒露的時候見她沒有拿課本就罵了她一通。 還是沈寒露說她有兩套高中課本,一套是她三姐的,一套是她四姐的。 她去學(xué)校的時候只拿了一套,家里還有另外一套,所以她不用特意把書背回去,沈芬這才放過她。 不過沈芬也表明了態(tài)度,就是回了家,她也會緊緊盯著沈寒露學(xué)習(xí)的。 沈寒露真是很佩服她二姐,這人真是合格的老師。 她們兩個從市里出發(fā)的時候才八點(diǎn)多,現(xiàn)在到了縣里也就九點(diǎn)多不到十點(diǎn)。 天還不算熱,兩人結(jié)伴,走起來也不算無聊。 等沈寒露和沈芬終于回到老家的時候,都中午十一點(diǎn)了走了這么長的路可真是把沈寒露累的夠嗆,她沖進(jìn)爹媽的屋子里就往炕上躺。 沈芳見她回來,先進(jìn)屋遞給她一杯溫水,說:“來,喝點(diǎn)水,哎呀,喝慢點(diǎn),別急行么?!?/br> 沈寒露不聽她的,直接一飲而盡,然后說:“大姐,你可真是害苦我了。我還說可以借你的自行車回來,沒想今你兒根本沒上班,讓我和二姐只能走回來?!?/br> 沈芳說她:“我沒在單位,你就不會去農(nóng)機(jī)廠找劉軍啊。你問他借自行車他還能不借給你!” 劉軍就是沈寒露的大姐夫。 沈寒露躺床上嘟囔:“他肯定會借給我的,是我不想去她們單位,為了借個自行車興師動眾的,麻煩。還不如靠我這兩條腿?!?/br> 說著沈寒露還蹬了蹬自己的雙腿。 “要上炕躺著就把鞋脫了,你看你這樣兒,人在炕上躺著,腳丫子穿著鞋在炕外頭耷拉著,像個什么樣兒。真是,越來越?jīng)]個女孩子的樣兒了?!?/br> 沈寒露搖晃著自己的腳:“我這是等會兒就要下地,這會兒不脫正好方便等會兒不穿?!?/br> “你有你的道理,真是誰也說不過你去。不過還好你沒去問你大姐夫借自行車,不然也是白跑一趟?!?/br> 沈寒露看她:“什么意思,我三姐和四姐也回來啦?那怎么沒見她們???” “嗯,我騎著我的車子,你三姐騎著你大姐夫的,然后戴著你四姐。我們走的早,七點(diǎn)多從縣里出發(fā),八點(diǎn)就回來了。我說在家?guī)湍锵聪词?,老三老四就跟著爹娘去地里頭了?!?/br> “那還好我沒去農(nóng)機(jī)廠,從你們供銷社去農(nóng)機(jī)廠走路都得走二十分鐘。我要是走過去卻被大姐夫告知這么一個噩耗,我估計得氣死。” “還氣死,動不動就死來死去的,別這么說話,小心娘聽見生氣。你就好好躺著吧,我去看看你二姐去?!?/br> 沈寒露本來只打算躺一下緩一緩勁兒,然后就去看她奶。 沒想因?yàn)樽呗诽?,困勁兒上來,直接就睡了過去。 沈芳在外頭問完沈芬沈寒露這幾天的情況,聽沈芬說沈寒露這幾天挺乖的,在沈芬家的時候會主動預(yù)習(xí)高中的課本,去了學(xué)校學(xué)習(xí)態(tài)度也很好。 沈芬還私下詢問了沈寒露的老師,老師說雖然剛開學(xué),但沈寒露學(xué)習(xí)還是很認(rèn)真的,每堂課都有專心聽講。 聽了這些,沈芳總算是放心了一些,她就怕沈寒露被她們逼著去上高中,但是心里不樂意,所以不好好聽課。 等她和沈芬談完,再回屋子,就見沈寒露在炕上睡的正香。 她幫沈寒露脫了鞋:“看五妞還是這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沒心沒肺的樣兒,我就放心了?!?/br> 沈芬說:“五妞聽話又懂事,就是不知道這回怎么突然鬧騰起來了。不過她現(xiàn)在想通了,聽話去上學(xué),咱們也沒必要非揪著這件事不放?!?/br> 沈芳點(diǎn)頭:“嗯,這事兒過去了也沒必要再提了。” 中午,沈芬和沈芳做好飯,沈滿囤何春香沈花沈草都從地里回來了,沈寒露還在睡。 自從沈寒露獨(dú)自一個人去念高中后,何春香這心就一直懸著。 沈寒露剛走那天她是害怕沈寒露背著大包小包沒去找她二姐,而是離家出走了。 等沈寒露的信寄回來,她又擔(dān)心沈寒露這個高中念的不開心。 到了今天,按著沈寒露之前寫的信說她今兒回來,她的心還是一直提著。 等聽了沈芬的話,何春香這才算是放心了一些。 去了市里,她小閨女的日子過的也還是挺好的,該吃吃該喝喝。 又聽沈芬說了下沈寒露同個宿舍的同學(xué),何春香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和建國同一個屋子除了她總共才五個人,就有兩個人戴著手表?還都是新買的手表?” 沈花一聽也有些驚訝:“真的呀二姐?我記得我念書的時候班里有手表的同學(xué)也都是戴著家里長輩用舊的表,有的那表盤都磨糊了。沒想咱五妞竟然能遇上這么有錢的同學(xu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