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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劉秘書來到公司的職工餐廳,陸懷銘在靠窗的座位坐著,對面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面容英俊,笑容溫潤。 笙笙,過來坐。陸懷銘看到易笙過來,讓她在自己身旁坐下,知遠,這是我女兒,易笙。 易小姐,你好。我是周知遠,幸會。周知遠站起身來,面帶微笑地朝她伸出手。 幸會。易笙跟著起身,遞出手與他交握。 輕輕一握便分開。 在她打量周知遠的同時,他也在打量她。易笙并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什么,只是直覺他不會簡單,他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禮貌,不會讓人覺得疏離,也不會讓人覺得過于熱切。 笙笙,知遠是公司的財務(wù)總監(jiān),你們以后一起工作的機會不會少,知遠的工作能力很出色,你多向他學學。陸懷銘笑著道,周知遠是他很欣賞的一個年輕人,能力出色是一方面,關(guān)鍵是識時務(wù)。 周先生進公司幾年了?看著很年輕呀。易笙笑得單純無害,像是僅僅好奇而已。 五年了。周知遠笑著回答。 五年,那就對了。外祖父外祖母就是五年前去世的,陸懷銘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動作的。如果她猜得沒錯,周知遠是陸懷銘那邊的人。 看來爸爸很欣賞你呀,以后還請不吝賜教啦。易笙說著眨了眨眼。 易小姐言重了,同事之間該是共同進步。周知遠微笑著,拿起桌上水杯抿了口。 午飯后是午休時間,易笙跟著陸懷銘去了他的私人休息室。 笙笙,上午累壞了吧,去補個覺吧。陸懷銘眼神柔和,下午還很長呢。 爸爸,我一點也不累。易笙撅著嘴,有些不高興的樣子,爸爸你不會就是讓我到公司坐著吧?太沒意思了。 怎么,笙笙不開心了?陸懷銘在易笙身旁坐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爸爸讓你來公司,只是想讓你多接觸人,免得天天待在家里無聊。公司有很多人,事情交給他們就行了,你就舒舒服服地在辦公室坐著,不好嗎? 什么嘛,那還不如待在家里呢。易笙側(cè)過身子不想理他。 笙笙乖,爸爸不是不讓你工作,只是怕你累著。陸懷銘半是無奈,半是寵溺。 爸爸,我如果怕累,就不會答應(yīng)來公司了。我想學著做一些事,讓爸爸不那么辛苦。易笙聲音悶悶的,轉(zhuǎn)過身子把頭埋進陸懷銘懷里,爸爸你每天工作到好晚,都有白頭發(fā)了。 陸懷銘拍著她背的手微微一頓,神情復(fù)雜,笙笙 爸爸,我想做事,我要幫你分擔負擔,好不好嘛?易笙從他的懷里抬起頭來,一雙大眼巴巴地望著他。 陸懷銘盯著她看了良久,嘆息一聲,好吧。 當天下午,易笙就收到了博瀚的項目資料。爸爸,你還真是沒讓我失望呢。易笙如是想。 第3章 博瀚對于易笙來說并不陌生,畢竟上輩子她為了追容時,天天往那跑,最后一次還是被保安架著出來的,面子里子都丟盡了,成了申城名媛圈的笑話。 容時是博瀚的創(chuàng)始人,英俊多金又年紀輕輕,除了性子清冷,不好接近之外幾乎沒有缺點,是大眾眼中的完美情人。為了摘得這朵高嶺之花,無數(shù)人摔得慘烈,最終被現(xiàn)實勸退,除了易笙。 那會兒她還是那個泡在蜜糖里的小公主,天真地認為自己是特殊的,沒有人會拒絕自己,容時也一樣,不過是時間問題,最后被狠狠打臉。 重來一回,她是不想再和容時有什么牽扯的。雖然她上一世的慘劇并不是容時導(dǎo)致的,但也不能說和他沒關(guān)系。 如果不是她打了方夢初,容時就不會拒絕和易氏集團續(xù)約,陸懷銘也不會抓著這個機會營造出公司經(jīng)營不善的假象,為后來宣布公司破產(chǎn)做準備。 根據(jù)炮灰定律,遠離男女主才能保命。 不過,博瀚這個項目必須拿下來。她還沒有成長到足夠強大,還沒那個能力去和陸懷銘抗衡。她也需要為自己爭取時間。 合上項目書,易笙雙手握緊,眼中閃過堅定之色。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易笙深呼吸一口氣,稍微平復(fù)下心情,進來。 經(jīng)理,這是您要的資料,都在這了。助理林秋拿著一摞資料。 放桌上吧,謝謝。易笙笑著道,你手怎么了? 易笙眼尖地發(fā)現(xiàn)林秋手上紅了一大片。 沒什么,被咖啡燙到了,謝謝經(jīng)理關(guān)心。林秋快速地收回手,笑容有些勉強。 你等下。易笙快速地起身,在自己的包包里一通翻找。 給你這個。說著遞給她一管藥膏,抱歉,沒找到棉簽。 謝謝謝經(jīng)理。林秋遲疑了下,接過。 快把藥涂上吧,可疼了,我前兩天就被燙了。易笙笑著道,說完低頭開始翻看林秋送來的資料。 林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等到林秋出去了,易笙才抬起頭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