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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的右手搭在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桌面,夏阮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手很好看,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白凈,她雖然不是手控,但也看的出神,直到聽到他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目前還沒有。 夏阮不由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隨后她一臉認真的看向陸言:我會看好我哥不讓他給你添麻煩的。 陸言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似是根本不在意這樣的小事,恰巧這時候呂濟州走了過來,夏阮連忙回到自己的座位。 嘿,兄弟,軟妹子又跟你說了什么?呂濟州一臉八卦的湊近陸言小聲道。 陸言伸手推了推他的臉,然后語氣不明的看著他:軟妹子? 呂濟州以為他是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連忙解釋道:就是夏阮啊,你看,她都跟你當(dāng)眾表白了,再叫人家夏阮多生疏啊。 陸言聞言只是輕瞥他一眼,呂濟州見狀立馬又湊了過來:你還沒說剛才軟妹子過來跟你說什么了,又是表白嗎? 陸言第一次覺得呂濟州這么婆媽,于是起身朝教室外走去,呂濟州跟在身后大喊道:阿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等到兩人離開后,樊書娟朝旁邊的夏阮看去,見她一臉的平靜,想了想開口道:呂濟州只是咋呼了點,他其實沒有惡意。 夏阮有些意外樊書娟的話,不由抬頭看向她。 樊書娟笑著解釋道:他是我姑姑的兒子,他剛才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他這人一貫不會說話。 剛才他雖然放低了聲音,但他們本來就是前后桌,說的什么話她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夏阮倒沒想到他們還有這層關(guān)系,而且剛才呂濟州的話其實也沒什么,想到這里,她搖了搖頭:我不介意。 樊書娟覺得現(xiàn)在的夏阮比以前的夏阮可愛多了,于是忍不住多嘴道:你現(xiàn)在好好學(xué)習(xí)是對的,高考時努力一把,爭取到時候考陸言的學(xué)校豈不更好。 夏阮有些意外身為班長的樊書娟會說這樣的話,于是多看了她一眼。 樊書娟朝她揚起一抹笑容來:我從來都不反對早戀,但前提是不影響學(xué)習(xí)且健康的早戀。 夏阮也朝她展顏一笑:你說的對,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為自己澄清一下,我現(xiàn)在好好學(xué)習(xí)并不是因為陸言,我是為我自己。 她的話樊書娟并不吃驚,因為短暫的相處下來,她發(fā)現(xiàn)夏阮看向陸言的目光雖然和別人不同,但那不同不是喜歡,而是像看什么麻煩似的。 兩人交談間,夏飛大步走近教室,夏阮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夏飛朝他笑了笑:阮阮。 夏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哥,你答應(yīng)我要好好學(xué)習(xí)的。 夏飛本想說你不也課上發(fā)微信了嗎?但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說出來,只是垂頭道:知道了。 見狀,夏阮不由放柔了聲音:哥,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一件事嗎? 夏飛抬頭不解的看向她:什么事? 夏阮的聲音放的更溫柔了:你看你這幾天不是被老媽訓(xùn)就是被老師訓(xùn),而這些都是同一個人有關(guān),所以你以后離他遠點吧。 夏飛一想,阮阮說的似乎有道理,自己連著被訓(xùn)似乎都是和陸言有關(guān)。 見他低頭思索,夏阮再次開口: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喜歡他了,所以你不要再去找他麻煩了。 樊書娟見狀終于知道夏阮口中讓夏飛倒霉的人是陸言了,她抬頭看了一眼有些迷茫的夏飛,不由想,他剛才會被叫進辦公室不是因為給夏阮發(fā)微信嗎?算了,這兄妹倆的事她還是不出聲的好,夏阮估計也是為了夏飛好吧,于是樊書娟拿起自己的課本開始預(yù)習(xí)起來。 夏飛抓了抓頭發(fā),安撫夏阮道:好了,哥知道了,不會再找陸言的麻煩了。說來說去,阮阮不就怕自己找陸言的麻煩嗎?為了他,不惜和自己說謊話,夏飛一時有些心酸,同時也按耐住原本放學(xué)后找陸言的打算。 見夏飛同意,夏阮嘴角揚了揚,繼續(xù)道:我讓媽替我報了補習(xí)班,哥你也一起去吧。 夏飛的眉頭皺的死死的,一臉可憐的看向夏阮:阮阮,我可以不去嗎? 夏阮扯著他的袖子撒嬌道:哥,你就陪我一起去嘛,補習(xí)班那么多人,萬一我被人欺負了呢? 夏飛想了下,覺得阮阮說的十分有道理,會去補習(xí)班的肯定成績都不好,說不定也有不良學(xué)生,阮阮現(xiàn)在這么漂亮,他要是不陪著去,她多危險啊,于是他立馬點了點頭:阮阮,你不要怕,哥陪你一起去。 樊書娟翻書的動作一頓,唇角微微揚起個弧度來,夏飛雖然是讓老師和班干部頭疼的學(xué)生,但卻是個實打?qū)嵉暮酶绺纭?/br> 陸言和呂濟州踩著鈴聲進了教室,因為夏阮站在第一排的緣故,兩人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夏阮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夏阮好奇的看了一眼兩人,書中并沒有說男主是否抽煙,所以她有些不確定抽煙的是陸言還是呂濟州。 陸言一落座夏飛就嗅到他身上的煙味,他不由皺眉:你抽煙了? 陸言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的袖子,隨后漫不經(jīng)心道:沒有,估計是沾上旁邊人的味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