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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我們等下過來!”大家都知道養(yǎng)螃蟹賺錢,本地蟹農(nóng)里黃根興又是里面的頭挑的,人家都給孩子買了兩套別墅了,給你機會,還不快跟? 云娣撇撇嘴在那里說:“有什么好稀罕的,一個中專生,開輛小面包!” “云娣,你這是什么話?紅英從來沒有出來說他們買了什么房子,他們女婿是老板。一直是你在說他們女婿沒文化,是個水產(chǎn)老板,開輛進貨用的小面包好吧?根興今天受不了了,才跟你說了真實的情況。怎么就成了人家稀罕了?倒是你,到處說人家小姑娘沒眼光。說人家小姑娘不懂得抓牢有錢人家?,F(xiàn)在聽起來明明是聆聆要比這家人家家底厚嗎?”邊上的秀娥聽不過去,辯駁她。 云娣剛剛要說,聽見身后汽車喇叭聲,讓開了路。 搖下車窗,黃聆叫:“秀娥嬸嬸,在洗衣服???” “聆聆回來了??!”秀娥很想看看黃家的毛腳女婿是什么樣的,里面的聶修謹跟秀娥點頭。 嬸子說:“你爸爸剛剛買了很多菜,等你們回來呢!” “嗯嗯!那我們過去了啊!”黃聆跟嬸子揮揮手。 秀娥嬸子轉(zhuǎn)頭看向云娣說:“小伙子這么英俊跟聆聆很配。哪里開的是小面包?明明是二十多萬的新車。就你一張嘴,張開就瞎說!以后別再來搬弄是非!” 秀娥嬸子的老公阿榮叔幫嬸子拿起洗好的衣服說:“以后你少理睬她!一天到晚那張嘴不停,編排完東家,編排西家,沒完沒了?!?/br> 云娣氣得端著盆子往家里沖,真氣死她了。 純新的黑色小轎車,開了進去,到黃聆家的院子里。 聶修謹下車打開了后備箱,終于這次他可以名正言順地拿東西上門了。黃聆過來搭把手,一起提東西進去。聶修謹這個暴發(fā)戶,骨子里就是這樣,挑貴的買,買的多就行了,她攔都攔不住。 他們一進來,朱紅英就在那里叨叨:“叫你爸爸去買菜,他就不能先把菜拿回來了,再去噶三胡。蹲在那里大半天,我去叫了才進來?!?/br> 一看見女婿和女兒手里拿了那么多東西,朱紅英叫:“哎呦,修謹啊!你去買這些東西做什么呢?不是浪費錢……” “你?。?!抱怨完我這個老的,抱怨小的!”黃根興看著朱紅英,“快點去里面做飯!” “就知道指派我,你自己呢?” “我跟修謹去看看蟹苗和親蟹?!秉S根興帶著女婿往外走,反正今天女婿在,朱紅英就算想要罵他,也會看在女婿的面子上,溫柔一點。 老丈人的養(yǎng)殖公司已經(jīng)開始注冊了,現(xiàn)在市場上螃蟹不夠多,原因就在于螃蟹苗還是依賴每年的蟹汛。野生螃蟹在海里產(chǎn)卵之后,卵孵化成為大眼幼體,洄游進入淡水江口,每年在67月份在江口會有蟹汛產(chǎn)生。不過由于水閘越來越多,給螃蟹到海里產(chǎn)卵造成了人為的障礙,現(xiàn)在蟹汛一年比一年少,天然蟹苗一直很緊張。 黃根興找了農(nóng)科院的老師,嘗試人工孵化蟹苗已經(jīng)第五個年頭。技術(shù)上已經(jīng)趨于成熟。市場緊張的時候,誰先進入,誰就能賺到更多的錢。 “如果量起來了,就一定要擴大養(yǎng)殖規(guī)模,在市場上打出名氣?!甭櫺拗斣谀抢镎f。 “我下午找了兩個老兄弟來,一起聊聊!讓他們也入一點股份。這樣我兩頭跑,也放心?!?/br> 聶修謹發(fā)現(xiàn)老丈人是一點就透,居然想到了股權(quán)激勵。翁婿倆說著養(yǎng)殖公司建立之后,當(dāng)?shù)氐娜藛T要怎么找,怎么樣進行培訓(xùn)。 “爸,別擔(dān)心被人偷師,偷師了,他們也在石湫湖養(yǎng)螃蟹才好,這樣才能形成規(guī)模效應(yīng)。我們只要保持我們的量在領(lǐng)頭的位子,其他人跟上來,才更能打響牌子,大家以后都知道螃蟹就吃石湫湖的。才能賣出價格!” “有道理!”黃根興剛剛回一句有道理,轉(zhuǎn)頭盯著聶修謹,他剛才叫他什么?黃根興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又確認肯定沒聽錯。 “叔叔,您說是不是?” 又改回來了?還是叫爸爸比較順耳,黃根興故作云淡風(fēng)輕地說:“既然改口了,就改口了?!?/br> 聶修謹?shù)皖^偷笑,老丈人果然喜歡他:“好的!爸爸!” 家里,自家吃的那么幾個螃蟹總歸有的。這個時候的螃蟹滿滿都是膏腴,直接清蒸。黃聆和朱紅英一起在做飯。隔壁阿婆和邊上的嬸子,今天聽了一耳朵的新聞,不來說兩句,那渾身上下是沒得勁兒。 進來坐在凳子上:“紅英??!他們都在說你家女婿是大老板?” “誰說的?” “你們家根興說的??!” “小老板?!秉S聆說了一句。 “百來號人還算小老板???那什么算是大老板?” 剛才從村口進來,看見云娣站在那里那張嘴,張開合上不停歇就知道,肯定是爸爸聽見她又在說她的是非了,才說聶修謹是干什么的。黃聆笑著說:“真是小老板,不過一百號人是之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止了。馬上會有兩百來號人了。他又接了摩托車廠,要跟外國人合作呢!” 這次她去法國,聶修謹就讓她去一趟意大利,實地考察一下QY,再談一下細節(jié)。她還跟聶修謹說呢:“你就這么放心讓我談,萬一要是談崩了呢?”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聶修謹笑著說,“再說了,我過去也就是個聾子。什么都聽不懂,你反而能交流。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