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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眾人之前中了毒,又受了傷,還沒有完全恢復,此時哪里承受的住。有好幾位散修長老,都噴出了一口血來。只有程長生還能張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直過了一刻鐘,梅筱樂才收回威壓,看著眾人輕描淡寫的道:修真界實力為尊,可從來沒說男修女修,別用你們的狹隘,揣測別人的用意。要知道,你心中有道,看到的是道。你心中有屎,看到的才都是屎。 最后她才繼續(xù)對程長生道:我不管你以前遭遇過什么,還是執(zhí)迷不悔的為王師兄報仇,才投入那玉林那個破邪修組織。反正錯就是錯,找一萬個借口也是白搭。與其被心魔吞噬,還不如為你們做的那些孽,償還些利息呢。 之前聯(lián)系你們?nèi)チ柙谱谝娒?,我承認有私心,就是想讓你們做邪修中的內(nèi)應,一舉滅了玉林這個混蛋。但這個私心,是不想讓邪修真么濫殺凡人,玉林不找李瓊機麻煩,讓這個世界平靜安寧些,可以安心修煉而已。 我來你了解情況,分析這個jian細是誰,也不過是擔心玉林如虎添翼,以后更加肆無忌憚,想要提前做好準備罷了。 見程長生的眼神,終于漸漸平和,梅筱樂才放下心來,將她的猜測說出:那個元嬰,我猜應該就是顏水寒。 隨后,她又將顏水寒奪舍師父,派宗門所有長老強擄凌云宗低階弟子,引梅筱樂出宗,又反被埋伏在葫蘆谷。后又不敵元嬰逃遁,卻沒有返回宗門一一說個清楚。只隱瞞了巫族禁術(shù)和血玉蓮的事。 最后說道那個山腳的城鎮(zhèn),梅筱樂將那場大火,和無魂尸體的事說了個仔細。卻見阿元的消息,略了過去。 程長生這才有些動容的道:我們只是在城鎮(zhèn)的一個茶樓雅閣聽書,想著凡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聽得見我們說什么。便沒在雅閣中布置禁制或陣法,一時疏忽,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那雅閣隔壁的元嬰,已經(jīng)從后窗瞬移不見了蹤影。我們追出去很遠,后來還是跟丟了,最后也沒回那個城鎮(zhèn),只給王毅發(fā)了傳訊符,就直接回了散修聯(lián)盟。至于之后城鎮(zhèn)中的大火我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梅筱樂點點頭,這個她自然相信。程長生和散修聯(lián)盟,雖然之前算是邪修的勢力,卻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屠殺凡人。就算真正的邪修屠殺凡人,還是為了煉制招魂法或者血祭呢。何況散修聯(lián)盟的人,根本還是道修,不可能造這種無意義的殺孽。 所以盡管梅筱樂懷疑,那個城鎮(zhèn)的大火,和平靜死去失了魂魄的凡人,應該也是顏水寒干的。 但她沒有證據(jù),只是一種直覺,猜測而已。 她想了想沒再繼續(xù)這個問題,卻轉(zhuǎn)而問道:后來那個王毅回去了么? 程長生聽到此處,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看向白子謙,二人深深的對視一眼,眸光就開始漸漸冰冷,異口同聲的說道:難道是他? ?梅筱樂沒說話,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些明悟。 白子謙憋紅了一張臉,一拳打在山洞石壁上,咬牙切齒的恨聲道:王毅是我們離開后五日才回到贛州的,不知回家一趟出了什么事,性子大變不說,還冷漠暴躁了許多,我還曾勸過他,要有什么難事,兄弟們絕不袖手旁觀,沒想到 這時其他的散修聯(lián)盟長老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這么說,是王毅背叛了盟主,給我們下的毒? 不是王毅,他想應該是被顏水寒奪舍了!梅筱樂冷靜的道。說完又看向白子謙和程長生,見兩個人滿臉怒容,想來也跟自己的想法差不多,便繼續(xù)道:我只是猜想,顏水寒的元嬰逃遁后,可能又返回了原地,跟王毅應該有一場拼斗,結(jié)果奪舍了他。為了毀尸滅跡,最后才一把火燒了整個城鎮(zhèn)! ☆、第二百八十三章 悲慘經(jīng)歷 不管散修聯(lián)盟的這些長老多么憤怒,如今也不是報仇雪恨的時機。程長生將眾人安撫好后,就應邀跟著梅筱樂出了山洞。 太玄山中的夜晚,一點也不安靜。以梅筱樂修真者的靈敏五感,不但能聽到蟲鳴鳥啼,猿嘶獸吼,就連蛇鼠爬行鉆地的沙沙聲,也能異常清晰的感受到。 阻止了其他人的跟隨,梅筱樂和程長生兩人,才停在一處空曠處。梅筱樂神識掃視了方圓百里,才悠然仰躺在溪邊的大石上,抬頭看著空中的極光與繁星道:程盟主對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說的是,除了找蕭澤報仇以外的! 程長生站在原地看了梅筱樂好長時間,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不知道她這樣問是為什么,卻也被這個問題牽出了很多思緒。幼年痛苦的經(jīng)歷,被人利用的不甘,逃亡的驚險與絕望,死里逃生的慶幸,以及一步踏錯,與邪修的交易等等,紛至沓來。 他定了定神,也找了塊大石,縱身一躍,在大石上打坐下來,沒有回答梅筱樂的問話,卻輕輕說起往事。 程長生的出身很低微,是蕭家凡間族里的世代奴仆。 蕭家在天道宗中的勢力,全部依靠蕭家老祖,卻還不算太囂張,畢竟還有方、甄、王、孟四大家族鼎力。當然這是百年前,現(xiàn)在如何他也不知道。 而凡間的蕭家勢力,卻遍布北部幽州和東北海州,徹徹底底是個無冕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