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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挺住,咬牙堅持。 下一刻,他腿發(fā)軟,身子已經沖向了地面。 所有人都沖向了他,手忙腳亂地膚住他,原榮捶著自己的腿:“這兩條腿,這是廢了啊……” 蘇芝說:“不會廢,有……姚老呢,你的腿不會廢,相信我?!?/br> 原榮轉頭看向她,眼前這個小女孩一臉的關心,正撞擊著他心里某處柔軟的一塊,他沒有meimei,她就是他的meimei啊…… 他用力咬牙:“再來,我就不信我站不起來。我原榮,從來不會在困難面前服輸,不就是重新站立,還壓不垮我!哥,扶我起來?!?/br> ………… 原榮在用力地堅持復蘇自己的雙腿,積極配合著醫(yī)生的治療。在平安縣,在蘇家村,卻也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節(jié)奏。 東升這幾天,一直都在蘇家村,他一家老小都回到了蘇家村,在稅務局的工作已經被停止,他被停職查辦了。 那個陳中和下手很快,也不過就是一周的時間,他就已經對東升進行了報復。他這次來平安縣,就是帶著目的來的,為的就是幫那個大公子籌集糧草,以備軍用,結果東升不買他的賬。他一旦完不成任務,回去自然也就少不了吃掛落,又怎么可能會不對付東升。 很快,東升就被調查,理由就是明亮過來找了姚老的事件作為突破口。 但明亮早就已經猜到這一點,也在預防這一點。自己的大哥如今在縣里舉足輕重,前途無量,他又怎么可能會讓大哥因為這件事情而背負責任?哪怕他們做得再隱密,也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他一到軍功,就將此事上報。又有原老兵將這件事情上報給了自己的爺爺。 原老爺子和姚老,那是一起長征過來的,本來就是戰(zhàn)友,后來一個留在軍隊,一個轉業(yè)去了地方。姚老被審查的事情,他后來也聽說了,也一直在替姚老活動,但是當時辦這件事情的人,就是那個大人物,他職務低人家一層,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如今這個大人物的野心徹底暴露了,一號首長又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這是一個突破口,就被原老爺子利用,替姚老平了反。 很快,軍方那邊就傳來消息,姚老重新被西南軍區(qū)征用,特聘入伍,成為021醫(yī)院的名譽專家顧問,軍籍在西南軍區(qū)。 這個通知下放到了平安縣武裝部,縣革委會那邊的成分就被消除。 陳中和的目的,徹底失效。 東升的事件,重新被調查,很快就還了他清白。但是他依然沒有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被上面壓了下來。 東升倒也樂得清閑,哪怕因為這件事情,最后他真的丟掉了官職,他也認了,正好回家種田。在這樣的大革命下,當官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錯一步那都是生命的危險。 好在明亮那邊沒事。也因為這件事情,他知道了明亮那邊很順利,聽說又要提名當正營長了。他這升官的速度,可一點也不低于他。 如今稅務局,也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贊成東升的,只服從組織,另一派卻是贊成聽從陳中和的。東升看不得這些烏煙瘴氣,干脆來個眼不見為凈。 陪著家人一起,種種田,干干農活,挺好的。 這一天,家里來了一個客人,是他沒有想到的客人。他的老同事老搭檔,稅務局的郝書記來找了他。 他和郝書記之間,也就是工作上的來往,對這個老搭檔,東升的印象一直都是老實人,組織讓做什么就做什么,陳中和既然來找了自己,肯定也會去找郝書記。 在東升的猜測里,郝書記可能會被陳中和利用,做出不得稅務局的事情。但是這次他過來找了他,卻也從他嘴里得知,郝書記是反對這次的稅收征用的。 “郝書記,你怎么想?”東升如今已經閑職在家,局里的事情他已經不再參與,但是郝書記既然過來找他,那么肯定是有事情。 郝書記說:“蘇局長你也知道,在那個陳秘書長過來之前,咱倆在局里雖然也有意見不和的時候,但是我倆的出發(fā)點都是為了局里。意見不和可以調整,只要能為局里好。但是如今這算什么事?” 東升問他:“你是怎么打算的?是想跟著陳秘書的腳步走,還是為了局里決定反抗一把?” 郝書記說:“我知道他們過來,肯定是有目的的,我怎么可能跟著他們走?但是我……” “你又怕一旦反抗了,就跟我一樣,被停職查辦,是吧?”東升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見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東升說:“老郝啊,你糊涂?!?/br> 郝書記也知道東升的意思,他也不想干這些事情,這是要掉腦袋的。他說:“如今你被革職了,無官一身輕,做這農民,什么事情也不用你擔心,現(xiàn)在所有的壓力全部頂在了我身上。以前有你在,他們還不敢肆無忌憚,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他們真的已經毫無顧忌可言了?!?/br> 郝書記知道,東升是個聰明人,自己一旦跟他聯(lián)起手來,對自己沒壞處,所以他愿意來找他,希望兩人能夠聯(lián)手。 他這點小心思,東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東升并沒有鄙視,他愿意幫他,也愿意和他聯(lián)起手來?,F(xiàn)在他們就是在一條船上,如果兩人不聯(lián)手,那么整個稅務局就有可能會整個落入那個大公子的手里。如果兩人聯(lián)起手來,那么或許還有一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