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壞的很(第二更,求訂閱)
兩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就在呂小白這一番虛假的馬屁下,激動了好半天。 杜月山的激動,自然是得到了楚三戶的認可。 作為他而言,闖蕩江湖半生,立下的名頭,那就遠遠比不上這個曾經(jīng)和自己論劍的家伙。 每每想到那個昔日論及修為,還要比自己遜色的人,竟然后來居上,遠遠超過了自己。 這是個正常人,心頭多半都有些不甘。 這么些年來,每每聽到楚三戶又在江湖上闖下什么名頭大事的時候,杜月山總會于那一日情緒莫名惆悵,然后就是瘋狂練劍練上一整天。 也就是后來楚三戶莫名銷聲匿跡于江湖之上,武林中再無劍狂之名,杜月山如此情況,方才消失。 這并不是說,他就真的對楚三戶有什么負面想法,類似嫉恨,妒火之類的。 主要是不甘心。 不料此刻,杜月山居然從楚三戶唯一的弟子口中,知道了他對于自己的評價,甚至還是如此高的評價。 這就讓他多年來的心結(jié),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些微的變化。 至于范世宗么。 他則是想到既然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這,杜月山都叫上賢侄了,這就說明‘令狐充’和靈劍門那是一家人?。?/br> 想想看楚三戶的徒弟,都已經(jīng)有如此高絕的武功修為了,那么他自己,這一位昔日劍懾群雄的劍狂,一身武學(xué)境界,又該達到了何等的地步? 生死境巔峰圓滿? 或者更進一步,先天絕頂?! 范世宗一想到這,心情就莫名澎湃了起來。 這要是能夠讓‘令狐充’心向靈劍門,和金刀會的一戰(zhàn),就沖劍狂的名頭,他們都足以取勝。 何況萬一自己唯一的弟子有事,他這個做師傅的,難道還會置之不理? 甚至,這個老狐貍,都開始盤算以后怎么把‘令狐充’乃至劍狂楚三戶,綁在自家宗門身上。 “鳳兒似乎一直都對這小子極為上心,要是她真的能夠把這小子的心思抓住,那靈劍門何愁不壯大。 且不說楚三戶了,就單說這小子的武學(xué)天分,將來就又會是一尊江湖頂尖的劍客,下一位劍狂。 有這種頂尖高手坐鎮(zhèn),靈劍門必將崛起于大都,名盛于淮陽道武林??!” 范世宗越想越是激動,看向呂小白的眼神,也是越發(fā)火熱了起來。 甚至那不加掩飾地渴望之意,都讓呂小白莫名感到背脊發(fā)寒,心頭暗道。 這個老混球,莫不是個玻璃吧! 他難道是看上了小爺?shù)拿郎???/br> 雙方就在這樣各懷心思的情況下,大約是沉默了有一盞茶左右的功夫。 杜月山那激動的神情,方才停歇了下來,恢復(fù)往昔。 同時,他看向呂小白的眼神里,也少了幾分生疏,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賢侄,能得你師父如此一句夸贊,我心中實在別提有多么高興了,你大概是不能理解我和你師父的交情。 這世間上有些人就是這樣,雖然萍水相逢,短暫相會,甚至日后都在無相交之時。 但是彼此間都給對方留下了無可磨滅的一個印記,永遠都會記得那一段情誼,這就是難求的知己??!” 這一番話,聽得呂小白又是一陣雞皮疙瘩。 這位大叔也是夠天真的,看上去也不像個沒闖過江湖的人,怎么還真的相信楚三戶對他念念不忘,心有掛念。 他也不想想。 就沖了楚三戶后來闖下的名頭,真要是想找他,雖然江湖武林夠大,但架不住大乾人更多啊。 只要多加打聽,總會找到蛛絲馬跡的。 到時候什么相逢之日,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因為楚三戶偷學(xué)了他的劍法,也知道這是不光彩的事情。 甚至就連這件往事,他都僅僅是在醉酒之際,提起過一次,甚至后來還起了殺心。 要不是看那名流浪漢并非武林中人,又是底層人物,說話沒什么份量,不會有人信的話,只怕楚三戶早就殺人滅口了。 哎。 呂小白都不忍心吐槽了。 反正這件事,既然杜月山這么認為了,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反而是有益無害,倒也不用過多糾結(jié),也不用擔心有人出來拆穿。 畢竟楚三戶本人,此刻正在六扇門總部最底層的地牢之中,接受教育,接受改造,估計下半輩子是出不來了。 誰讓這家伙狂得心里沒點逼數(shù),居然還偷摸跑到六扇門總部,想要偷取秘籍。 被四大神捕之中的青龍神捕發(fā)現(xiàn)之后,直接擒拿入獄。 不過有關(guān)劍狂被捕的消息,在六扇門中都沒多少人知道。 厲皓白似乎是和這名青龍神捕有些關(guān)系,所以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因此拿他的身份做文章。 這位厲大人,背后的牽扯也是不淺,只是呂小白現(xiàn)在,也沒必要對他探根問底的。 “能夠在此地遇見杜前輩,實在是在下意料之喜。 師傅還特意叮囑過我,若是將來于江湖上有幸再見前輩,一定要恭敬有禮,不得有絲毫的怠慢?!?/br> 呂小白起身,對著杜月山就是拱手行禮。 “他老人家還讓我一定要對您說一聲,多謝。” 聽到這兩個字,杜月山一愣,頓時心潮再度激動了起來,一雙犀利的眸子之中,居然隱約可見幾分水汽。 “過了過了,不需如此,楚兄實在是太過了。 也許他真的有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但若非他自己劍道天分卓絕,那也沒有辦法做到后來融會貫通,自成一派的劍道風格。 這般行禮,可是折煞我咯!” 杜月山一番唏噓,然后上前,將呂小白攙起,語氣更顯親切。 “賢侄既是老楚的傳人,那也就是我杜某人的后輩子弟。 你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叔,其他的,都不必多禮了!” 聽到他這一番話,呂小白神情一僵,心頭卻已經(jīng)開罵。 這不過就拍個馬屁,怎么還給自己拍出個叔來了。 我說大哥,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只是,在看到他沒有第一時間說話,杜月山反而是故意板起臉,冷聲而道。 “怎么,難道你看不起我杜某人,絕對我不配當你一句叔?” 這話說得。 呂小白只有搖搖頭,然后硬著頭皮說道。 “杜叔!” “哈哈哈,好,好??!今日得老友消息,更得一賢侄,好,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 看著杜月山開懷大笑,呂小白低著頭,卻是恨得牙癢癢。 糟老頭子,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