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不安分的廟會(第二更,求訂閱)
淮陽城的廟會情景之盛,那向來是遠近聞名的,在這一天來往于城內(nèi)的外來百姓極多,都是來討個喜慶,湊個熱鬧。 在這之中也不乏有武林人士,他們個個勁服在身,腰背間兵刃不離手,穿梭于人群里,倒是顯得極為醒目。 不過大部分也就是老老實實地來往游賞,并沒有仗著自己強健的體魄氣力來擾亂秩序。 畢竟這是淮陽道六扇門總部所在,有無數(shù)頂尖高手坐鎮(zhèn),尋常江湖人士也不敢在六扇門的地盤上觸其霉頭,自尋死路。 所以繁雜的各路人士,和這長街之上足以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攤販商鋪,倒是形成了一幅車水馬龍,人流不絕的興盛畫面。 正值午后,陽光燦爛,但并不刺目灼熱,天穹之上是蔚藍晴空,點綴著些許裊裊白云。 哪怕人群密集,空氣中卻依舊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氣息,西街口處,漸漸有一行七人,遠遠走入。 五人身材魁梧,束身勁服,雖未攜帶兵刃,但卻自有一股練武之人的煞氣,目光掃視間,虎虎生威。 而在他們之前的那兩名年輕子弟,則是華服長袍,一白一黃,樣貌都是頗為俊俏,眉眼間竟有六七成相似,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同族兄弟。 看起來應(yīng)該是某方大世家子弟,帶有豪奴,出門游玩,過往的百姓見狀,都是心頭微動,不動聲色間悄悄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大哥,這淮陽廟會還真是熱鬧,這架勢,比咱們宣霞城都是要強上幾分??!” “平日里的爺爺還有爹他們,總是逼著咱天天呆在家里練功,出門一趟還都要三令五申,真是讓人不痛快,這回好不容易能夠出來了,咱們可得玩盡心了再回家?!?/br> 兩名青年中,相較之下,面容更顯青澀的那位黃衣青年對于這四周熱鬧的氛圍極為興奮,張望之間帶著幾分無法壓抑的跳脫,一路而來說個不停,眉飛色舞,激動難掩。 而另一位白衣青年看上去則是穩(wěn)重了不少,雖然同樣臉上有幾分自由輕松的神情,但是還算克制,看著自己身邊的青年,眉頭微皺,沉聲言道。 “清林,可不要過于貪玩而忘了正事,咱們這回出來可是有要事在身,不可本末倒置,因噎廢食?!?/br> 他目光遠眺,眸子間有一絲冷光迸濺。 “也不知道那賤婦孽種跑到哪去了,稚子弱女,居然讓咱們一路而來都未能追上,溫家那老雜毛手段還真是不一般,人老成精,這一番預(yù)見先手,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我有些不安,不趕緊找到他們,將來恐怕會成禍患?!?/br> “放心放心?!?/br> 旁邊的青年似有些不耐煩般地擺了擺手,語氣輕松地說道。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帶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童,能跑多遠?還能逃過咱們張家的眼線? 況且就算讓他們逃了又能怎么樣,還真能成氣候,還能對張家產(chǎn)生威脅? 別說笑了?!?/br> 聽到他這一番話,白衣青年微怔之下也是啞然失笑。 顯然對自家兄弟的話,他也還是有幾分認(rèn)同的,畢竟家族實力在武林中也算是一流世家,家大業(yè)大,高手無數(shù),就憑這遺種母子哪有能力翻出什么浪花。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日找不到人,他的心里終歸還有些不安,似乎有一種奇怪的預(yù)感,如芒在背,難以消散。 心不在焉的他,腦海中思緒不斷,和前方那東摸摸,西看看,極為歡脫的黃衣青年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反比。 一行人也就這樣不緊不慢地于長街上而行,逐漸來到了城隍廟附近。 廟內(nèi)進出的人群更密,喧囂之中帶著幾分莊嚴(yán)肅穆的氛圍讓這黃衣青年是好奇不已,當(dāng)下他就要往其中而入。 然而。 就在他臨近廟宇之際,興奮張望之時,一對和四周喧鬧格格不入的身影進入其眼簾,那熟悉至極的臉孔面容讓他微怔之下,立刻流露出一絲驚喜。 “大哥!你快看!” 聞聲,白衣青年漫不經(jīng)心地抬頭。 “嗯?什么事咦?!” 一聲驚咦,白衣青年瞳孔驟縮,雙眼一亮,原本心不在焉的神情立馬轉(zhuǎn)變?yōu)橐唤z狠厲。 看著那前方同樣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而面露驚恐,止不住顫抖的身影,他嘴角彎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溫竹君,還有你這孽種,我可終于找到你們了” 城隍廟內(nèi)。 紅木磚瓦鋪就掩映的殿院之前,那一條以青石板鋪就而成的平坦闊路的正中央,有一方足有數(shù)丈長寬,以熟銅鑄煉而成的三足香爐。 爐身閃爍著冷冽的金黃光芒,長年累月的香火熏冶之下,還透著一種內(nèi)斂的暗紅光暈,此刻香爐之中,豎著密密麻麻,正在燃燒的佛香,散發(fā)著青煙,如云如霧般繚繞升起。 而香爐之前,金妍兒如同四周燃香參拜的百姓一般,手執(zhí)佛香,神情認(rèn)真肅穆,雙眼緊閉,似乎正在默許心愿。 呂小白則是提拿著滿手的東西,站在一邊,顯得有些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 看著大殿之前的空地,那一名端坐于蒲團之上,身著紫紅袈裟,黃袍僧衣的老和尚,敲著木魚,掌豎胸前,正念念有詞地舌燦蓮花,經(jīng)文脫口,講什么佛祖普度眾生,人間再無疾苦。 那寶相莊嚴(yán)的模樣,讓他也不由地在心中暗嘆。 封建迷信。 骨子里還是經(jīng)過唯物主義熏陶的呂小白雖然不贊同什么人定勝天的觀念,但是他還是相信想要改變?nèi)松\,那就只有靠自己去拼搏,想要得到什么,求仙佛保佑那都是扯淡,到頭來還是要靠自己的雙手來打拼。 作為無神論者,他更多的是相信自己,而不是去拜佛求神。 不過金妍兒更多的,是為了她那位一生悲苦的母親祈禱,某種程度上而言,這也是她對于亡母的一種思念,人之常情,呂小白自然也不會阻止她,由這小妮子自己行動,算是給她一個自我消化情緒的空間吧。 如此大約持續(xù)了盞茶的功夫,金妍兒將手中香插于香爐之中,再度雙手合十行禮后,便轉(zhuǎn)過身來,步伐微沉地朝著呂小白走來。 看著她臉上有些低落的神色,少年心頭微嘆,但也不多說些什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二人無言沉默地朝著廟宇之外走去。 才到門口,只見之前還算有序的人群之中,似乎有些混亂,有喝罵聲和孩童哭泣的聲音紛雜傳來。 好奇之下,二人都是視線調(diào)轉(zhuǎn),目光投向那來源之處,但這一望之下,少年少女同時神色一變,呂小白那一雙湛湛眸子之中冷光迸濺,森重的寒意彌漫。 而金妍兒更是已經(jīng)按耐不住,腳下一竄,整個人如狂風(fēng)般飛掠而去。 “給我住手!” 怒叱之下,她已然來至其中,而呂小白神情陰沉,腳下連動,看似不緊不慢的步伐,卻是緊跟其后,幾步之間,同樣抵至。 看著對面那眼神淡漠,臉現(xiàn)不快的兩名青年,他心中的殺意正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