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似乎氣氛變了，我感覺到了一股很悲傷的情緒，但是立刻馬上被一種憤怒的情緒所代替。

    我曾經(jīng)有過這種感覺就是在我開的店失火的那次，但這次的感情更強烈，濃烈的化不開的悲傷及憤怒，讓我想哭……

    畫面一：一個很瘦的穿著校服的女孩子在一條小巷里喂食著一只小狐貍；

    畫面二：一群男女學(xué)生，在欺負(fù)著一個很瘦的女孩子，小狐貍在一邊目眥盡裂；

    畫面三：小狐貍感覺自己的手腳變長了，它不能忍受欺負(fù)女孩的那群學(xué)生于是就把他們吃了；

    畫面四：很瘦的女孩子把狐貍帶回來家，每天朝夕相處，小狐貍開始慢慢的明白了人類的思維和語言；

    畫面五：女孩經(jīng)常叫小狐貍變成人的樣子給她看，每次看完女孩都會撫摸著狐貍變成女子的臉特別迷戀；

    畫面六：小狐貍?cè)讨ぷ拥奶弁凑f可以和女孩子換臉，女孩子開心的抱著小狐貍笑了，小狐貍很滿足；

    畫面七：換臉后，女孩變得很活潑，很快活，小狐貍也很快活；

    畫面八：女孩子去留學(xué)，小狐貍舍不得就去偽造了一個身份陪著女孩子一起去，女孩子高興極了；

    畫面九：留學(xué)的生活很美好，突然有個英俊的男生闖進(jìn)了女孩子的眼睛里，女孩子不再和小狐貍同床共枕了，小狐貍很痛苦，牢牢地記住了男生的臉；

    畫面十：女孩子趁小狐貍睡著了，拿刀把它切成了五個部分，分別埋在了哥倫比亞大學(xué)的五個地方；

    畫面十一：小狐貍非常疼痛，但是還是勉強爬出地面找回來自己的身體，女孩子回國了；

    畫面十二：小狐貍進(jìn)入了女孩子進(jìn)入的公司，想和女孩子和好，但是每次都被女孩子拒絕了，小狐貍發(fā)現(xiàn)女孩子的目光總是追隨著一個男人，于是徹底憤怒了……

    畫面到此為止。

    看向賈晶的目光變得極為不善，我對著空氣說：“冤有頭債有主，你知道該怎么辦，沒有必要增加自己的罪孽。”

    “姐，你在和誰說話?！焙谄痹谖遗赃厗?。

    沒有理他繼續(xù)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離相即佛。來看這個世界，猶如莊嚴(yán)王車。愚人沉湎此中，智者毫無執(zhí)著?！?/br>
    狐貍精7

    “你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應(yīng)該知道大劫將至，何必在糾纏不清呢?！?/br>
    回答我的是安靜還是安靜，賈晶在旁邊眼神閃爍。

    終于哀傷的聲音響起：“用你們?nèi)祟惖脑挘覑鬯?，愛得舍不得傷害她，哪怕是她傷害了我，我情愿傷害你們，也不愿意傷害她一絲毛發(fā)?！?/br>
    “那很簡單啊，把她禁錮在你的身邊，讓她動不了，跑不掉，嘴里不能說出一句你不愛聽的話，不就行了?！焙谄痹谂赃呎Z出驚人。

    那邊又沉默了，不過房間漸漸變回來了。周圍不再看起來像異度空間，從墻里伸出了一雙骨瘦如柴的手，接著是頭，然后是身體——楊聽雨或者說是狐貍精。

    賈晶正好退到了墻邊，被那雙手在背后按住了肩膀，狐貍精的頭發(fā)狂舞起來，每一根都扎進(jìn)賈晶的毛孔中，很快賈晶看起來就像是從毛孔里長出啊長發(fā)怪物一樣，無數(shù)的看的見的閃光從賈晶的皮下像是電流般輸向了狐貍精，她的皮膚以rou眼看得見的速度干癟了下去，很快就變成了一具人干。

    “謝謝，你的提醒，原來人類都是內(nèi)心一套表面一套，原來愛一個人就是要給她自由這句話不是人類的真心，占有才是內(nèi)心，謝謝你哈?！焙偩妙^發(fā)把干尸般得賈晶包裹成黑色的蠶蛹背在自己的身后：“看你們點醒我，我就告訴你們一個關(guān)鍵詞——法則，一切都是法則，當(dāng)所有的法則復(fù)活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釋，人類的貪婪已經(jīng)徹底讓時空錯亂了，人鬼妖同行的時代很快就要來臨……”

    它帶著它的愛人消失了，這次真是無妄之災(zāi)啊，我站起身來，看著錦上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原樣，知道外面已經(jīng)天亮了：“把錢打到我的卡上，不要再上門找我。雙魚，走。”

    帶著黑票走出了公司大廈，外面的街道還是很冷清雖然已經(jīng)是清晨了，但是沒兩個人，我?guī)е谄彪S便吃了點豆?jié){油條。沒有什么心情。

    第四十章 女兒國1

    給黑票留了一萬塊錢，我自己連夜偷偷跑出來了，給他留了個紙條說是出去散散心，3個月就回，想想一萬塊給他三個月的房租加上生活費應(yīng)該夠了，仔細(xì)想想給多了一點，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一個月才600元，心里疼啊。

    這次我的目標(biāo)是女兒國，我們國家地大物博很多地方還沒有開化，還保留著獨特的地方特色。

    女兒國是真正存在的，她們那個地方流行的是走婚制度。所謂的走婚制度是，許多成年的男子會和同一個女人結(jié)合，直到她們生下孩子就會被趕出去。對于女權(quán)至上的地方我還是有點向往。

    其實那個地方也不遠(yuǎn)，“跑馬溜溜的山，……”這首歌里的跑馬山不遠(yuǎn)的地方，海拔4000米的古城。

    通往古城的路只有一條，一般是沒有車的，只有和山下開面的的師傅說好價格。不要小看海拔4000的高原，我坐著大概到了3000米的時候，眼睛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過了好幾分鐘才喘過氣來。胸腔里憋得難受就像是一口氣吸不到頭一樣，所以得加快呼吸。

    本想掉頭，但師父說快到了，果然說了這話說了沒有一刻鐘就看到了傳說中的女兒國，但是和想象中的區(qū)別很大。土坯房，最高兩層，我都懷疑風(fēng)沙一大，都能從房子上吹下一層土。

    所謂的城就是包著的組成一個“回”字是為城。和司機約好明天一早就來接我。

    進(jìn)了城到處都是女人，但是也有男人，這讓我很奇怪。我問了一下身邊的賣菜的老婦人怎么會有男人，結(jié)果她以一種非常白癡的眼光看著我說：“你說為什么會有，你當(dāng)這真的是女兒國啊。”

    婦人說話的口音有點像四川樂山那里的方言，我在那里生活過一段時間，否則還真不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

    “晚上有什么地方可以住的??？”我虛心求教，司機師傅明早才來接呢，看著地方還真沒有什么賓館，估計沒誰來這海拔4000米的地方自討苦吃。

    “這里晚上沒有地方住的?！眿D人看著天色快黑了，趕忙收拾手里的東西。

    “姨，要不這樣，我住你家去吧，這里有100元，就住一晚上？”拉住婦人，我出門在外誰都是我姨。

    她有些掙扎的看著我手里的錢，我一咬牙，又從兜里掏出了100元，硬是塞到她手里。

    興許是收了錢，拿人家的手軟，婦人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好多了，她囑咐我今天晚上本來這里是不留人過夜的，所以要我待在她家里不要亂跑，今晚這里有人結(jié)婚的。一聽到結(jié)婚，我的興致高漲啊，死皮賴臉的磨她說帶我一起去。起先當(dāng)然是不同意，但是熬不過我手里的票子啊，200元解決了。

    婦人給我找了一身她年輕時的衣服，我一聞有股怪味，但是為了今晚的熱鬧忍了。她還特地拿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的劣質(zhì)胭脂給我臉頰上摸了兩團(tuán)，她解釋說，我太白了，這里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有兩團(tuán)紅的，我知道那是高原紅，那是高原地區(qū)男男女女所特有的。婦人和說，也有游客混進(jìn)來看的，只要裝作是本城的人一般不會有人介意的，大家都知道這是一種營生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外地的男人都是很歡迎的。女人嘛，知道的，女兒國什么最多？不就是女人嘛。所以她們肯定不太歡迎女人啊。

    女兒國的婚慶現(xiàn)場也很熱鬧，城的中心，堆起了3丈高的柴堆，沖天的火光映透了頭頂?shù)奶炜?，周圍圍滿了女人，老的少的，年輕的，都在跳舞，開懷大笑，很多男性的游客和她們一起舉起酒杯，豪飲。奇怪的是沒有外面的女人，可能有，也和我一樣喬裝了。

    如果是白天，你不會覺得女兒國里的女人好看，她們有高原紅，有常年不洗的頭發(fā)——誰也不能指望海拔4000米的地方有充足的水分吧，黃黃的牙齒也不知道近距離接觸會不會有不好的味道。

    我站在離火堆稍微遠(yuǎn)點的地方，實在是被火烤得受不了，沒有喝她們遞給我的碗酒，我的習(xí)慣一直沒變，只喝自己帶的礦泉水。

    我只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為晚上這一場婚禮準(zhǔn)備。

    “果子姐?！蓖蝗宦牭接腥私?，我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忽然肩膀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這那?！?/br>
    回過頭一看，一個我認(rèn)為絕對不會再見面的人——曾今。

    他應(yīng)該會和av一起行動的吧，我繞過他，左右看看。

    “別找了，av沒來，我是和同學(xué)一塊來的?！彼眯Φ目粗?。

    “你們怎么可能分開？”

    “怎么不可能。我和他又不是連體嬰兒?！痹癫辉诤醯恼f。

    “你和他不是……”戀人這兩字差點脫口而出。

    “噓，別說，果子姐什么都別說?！痹窆麛嗟淖柚沽宋?。

    沒辦法為了不冷場，只好試圖，找個話題：“你怎么來了這里？”

    “陪朋友的，姐忘了我是學(xué)新聞的啊，學(xué)校要做本奇特的少數(shù)民族，所以就來了唄。當(dāng)然那群鬼人，是想體驗一下奇特的走婚制度，順便捐獻(xiàn)了自己的第一次?！痹裰钢鴦偛盼铱吹胶团畠簢藗兤淳频娜齻€男子。

    “那可真夠禽、獸的?！蔽医z毫不掩飾對他們的不滿。

    “姐別這么說，都是年輕人嘛……嘿嘿嘿嘿?！彼缓靡馑嫉纳α艘幌骂^發(fā)。

    “那你怎么不去……”該死又忘記他的性向了。

    他裝作沒聽見，在我旁邊看著他朋友們狂歡。

    不過多久，沸騰的人群就被分隔開來，一堆人抬著一頂無頂?shù)霓I子過來，上面端坐著而不是跪坐的一個全身紅色的女人。相比其他這里的女人，轎子上的女人美得不可思議。

    像是古典的仕女畫中走出的一樣，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子給我這樣的感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樣一個女子根本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所有的人都因為她的到來而安靜了下來。她的美我敢說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不在她面前化成繞指柔。

    注意到她是盤著腳而不是跪坐著，果然不愧是女兒國，算然是那么柔弱的新娘，但是還是給人一種很尊貴的感覺。我真不知道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她滿身的貴氣是怎么來的。這不是光用金錢能夠堆出來的，就像是古時將軍們的煞氣只能斬千人才能獲得。她的氣質(zhì)貴不可言，就像是真正掌握了別人的生生死死。

    “你在干嘛，快點和我走?！睅襾淼膵D人，偷偷摸摸的悄悄的拉了拉我的手就往外走。

    “怎么啦？”我一邊稍稍反抗，一邊問。

    “沒什么，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下山，絕對不要待在城里?！眿D人頭也不回直接拉著我走。

    “姐，你去哪？”曾今也跟了上來。

    “這個婦人要我連夜走?！蔽也缓脤δ昙o(jì)大的人動手，只好寄希望于曾今。

    “你不能這樣對待客人，我們有人身自由?！痹?jīng)干脆快步繞到婦人的面前，雙手展開。

    “娃娃，莫要多說，你們走。”婦人使勁的拽著我。

    我們這邊的爭執(zhí)終于引起了轎子上的女人的注意。

    “遠(yuǎn)方的客人，我們怎能拒之門外。”女人緩緩開口，聲音如一條涓涓細(xì)流流淌過眾人的心里。

    “今天是哀家大喜的日子，于民同樂?！?/br>
    女兒國2

    聽到這個話，我注意到婦人迅速放開了我的手，照著女人的方向，低下上身，兩只手疊加在一起，放在身側(cè)。

    接著所有的女兒國的女人都做了同樣一個動作。

    她停下了轎子，緩緩向我們走來，朝曾經(jīng)伸出了手：“他鄉(xiāng)的客人，今夜可否成為我的新郎？”

    就在我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聽見曾今說：“不了，我就是來有游玩下。我有妻子的?！?/br>
    “咦，那我就不勉強了。今夜有人愿意做哀家的新郎嗎？”她收回了邀請的手，向四周詢問道。

    “我。”

    “我?！?/br>
    “還有我?！?/br>
    “……”

    頓時有很多人響應(yīng)，大多數(shù)是外地人，我看到本地人不是太多，很多都偷偷長舒了一口氣。沒想到留下來的外地人這么多。婦人那么神神秘秘搞得我能留下來時享受了她多大的優(yōu)待似的。

    隨后，跟在女人身后的四個粗壯的女人，點了10個外來男人，跟在轎子后面又消失了。曾今的三個朋友被挑走了2個，剩下一個垂頭喪氣的來到我們身邊：“真倒霉，為什么我就不行？那女人挑那么多干嘛，她受得了嗎？”

    “咳咳”曾今尷尬的假咳了一下，提醒朋友說話注意一點。

    “這位jiejie，也是來玩的，你好你好，我是曾城的同學(xué)?！痹诳吹轿业臅r候，曾今的同學(xué)重新活躍了起來。

    “曾城？”我沒有理會他朋友伸出的手。

    如果我是那女人我也不會看上他的啊，一雙手都沒有骨頭的，總的一句話就是沒毛，胖，大耳，光頭，腦后還有槽頭rou，更重要的是油光油光的，看著惡心。

    “姐，不要意思啊，這是我同一寢室的兄弟，平時就是這副德行，人不壞的?！痹窕蛘呓性恰?/br>
    “不見得，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曾今。他朋友見我沒理會他，也只好自討沒趣的站在一邊。

    “這個姐，知道只是哪嗎？怎么下去？”曾今夸張的攤開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