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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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去哪,別多問,好好的守住門口。”我沒好氣的從他的腋下鉆過。 “哦?!?/br> 我走出很久之后,他才出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出了房間,就覺得地面扭曲的難受。自己也像是會被拉扯扭曲一樣。 自我暗示說,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只好閉上眼睛。用手的觸覺去感受自己現在的位置。但是可悲的是,我覺得自己的觸覺都好像收到了影響,過道的墻面,都被擠壓成一道道的,身體的頭部被往右拉,下盤卻向著左邊扭曲。 我懷疑自己會被擰成麻花的時候終于摸到了白靈靈的房門。睜開眼睛一看,門上印著一張骷髏臉。沒有任何東西的五個黑洞,刺激著我的視覺神經。 壓下心頭的恐懼和惡心,腦袋里什么都不想,伸出右手,敲在了骷髏臉的旁邊——我是沒有勇氣和那張臉有任何的接觸的。 門里許久才傳出來白靈靈和黑票的叫喊: “救命啊,救命?!?/br> “把門打開?!蔽冶M量使自己的聲音穿透大門。 “我們找不到門在哪里??禳c把門打開吧。”白靈靈哀求著。 我看著防盜門,心想總不會讓我回去取工具吧。防盜門?就是我這樣的身板,骨頭都沒它硬啊,就算我犧牲自我,但是也不足以讓它開門啊。 怎么辦?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只好往門里叫喊: “你們朝四面摸一下,黑票,聽到我的聲音的話,朝著我聲音的方向一直走,不要變方向?!?/br> “不行,黑票,我不要走,我不要走,快報警吧,我就要呆在這等人來救,你也不要離開我?!?/br> 白靈靈已經是歇斯底里了??礃幼又灰€在里面聒噪,這事就很難解決。 “黑票,把那個女人給我打暈。”思索了片刻,還是覺得女人不發(fā)出聲音比較好。 “你敢,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啊……” 安靜了。黑票果然忠實的執(zhí)行了我的命令。 “果子姐,你繼續(xù)說吧。”里面?zhèn)鱽砗谄崩潇o的聲音。 好氣魄,果然是我訓練出來的人才,關鍵時刻就是頂用啊。但是我說什么呢,想了一下有了主意。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痹捯怀隹冢瑢嵲谑请y以想象,我竟然這么天才,簡直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絕世奇才。 里面沉默了,我知道他是嫉妒我的聰明才智。 “繼續(xù)?!崩锩娴穆曇綦[忍著怒火。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br> “人之初,心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實在是沒有話可說,就背著我比較順口的三字經。好不容易,里面想起了開門的聲音,但是有些卡。冷不防門被打來,我和骷髏帥哥來了個親密的嘴對嘴。 摸了摸被撞痛的五官,看見,黑票背著昏迷的白靈靈。小姑娘雪白的額頭,疑似有一團內出血。 “出來了?” “出來了?!?/br> “現在怎么走?”黑票緊接著問。 “往家走唄,還能怎么走?搞笑?!闭f完,自己會有一看,這哪里還有過道,哪里還有曾今的影子,前面一片黑暗,只有很遠的盡頭貌似有點光亮。 這下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在這個情況下,絕對不能亂走,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想,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得滾下樓梯摔個頭破血流。怎么辦? 我看了一眼黑票,雙手一攤說:“沒什么辦法了?!?/br> 他不說話,就是用一雙黑的深沉的眼睛看著我,看著我一陣心虛。 他什么時候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偷偷長大了,以前感覺他是個孩子,現在呢,是個男人。這不關外表的關系,主要是內心的改變。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初見時的青澀了,已經看得到他內心的負責。 “好吧,從13階樓梯上滾下去,會不會死?” “只要不撞到頭部,應該沒什么問題?!焙谄蓖n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最多斷幾根骨頭?!?/br> “這是你說的,我記得,離白靈靈的門口兩步的右手邊就是樓梯,你現在跟著我走?!?/br> 大概走了兩步的距離,我示意,黑票把白靈靈放在地上,全體擺成卷曲的造型后,叫他退后,自己上前,抬起腳,準備把她踢下樓梯。 “等等,你要干嘛?”黑票及時阻止了我,害得我差點跌下去。 “你說了,跌下樓梯不會死人啊?!蔽覠o辜的說。 “你在生氣?”他很敏銳。 “沒有啊?!钡炙啦徽J。 “她是個昏迷的人?!焙谄闭f完,自己也躺到地上,用四肢抱緊白靈靈。準備往前滾。 “我呢?”我不死心的問上一句。 “她昏迷了……” 后面的話就換成回音了,因為我沒聽完就把他們一腳踢了出去。 果然他們消失在了黑暗中。 現在就剩下我自己了。感覺非常的悲傷,果然我是沒有人關心的。沒有誰把我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說話心里話,我真的真的希望有著這么一個人,只對我一個人好。對我的態(tài)度就是心肝寶貝,哪怕是掉上一根頭發(fā),都會心痛半天。對待別人就是禽、獸,哪怕是再可憐也不會施舍一個眼神。 路邊老人3 顯然,這些日子以來對黑票的那種若有似無的心情,頃刻間被潑了一盤冷水。一下子從頭頂涼到了心底。 心里想著萬幸萬幸,感情沒有付出之前,是收得回來的。精神潔癖,不是純粹的,不要。 心里雖然想通了,但是眼淚想不通啊,撲哧撲哧的爭先恐后的往外涌出。 有的時候覺得還不如死的好。世界上六十億人口,我只需要其中一個來全心全意對待我,以前以為很簡單,人多。現在才突然發(fā)現,什么都是假的,假的無以復加。都是這該死的一切靈異事件,我狠狠的回頭瞪了百靈靈的公寓一眼,心里憎恨著,如果我死了也要化成厲鬼,到時候大家都都是另外一種存在形式,誰能干的過誰啊。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怒氣,白靈靈的公寓的門口漸漸幻化出一個人影——我就知道是,路上攔車的老人家。他非常對我不滿意,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吃掉。 可能是氣壯英雄膽。我竟然做出了生平我想到沒想到的事情,那就是朝那個老人家比出了中指。 手指一出,立馬就后悔,老人家,叫囂著,卷起滾滾黑煙朝我撲來。嚇得我頭一縮,果斷的,抱住膝蓋,往前一滾。 果然我的猜測是沒有錯的,這就是個幻術,而我的身體正在打掃樓梯的衛(wèi)生。堅硬的地面讓我一度認為自己會摔的粉身碎骨。 我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鈦板在叫囂著要脫離我的身體。雖然只有13級臺階,但是我感覺好像是無窮無盡一樣。堅硬的臺階像要膈著我的內臟一樣,我的頭就像皮球一般每次落地都會眩暈,不是我不想頭部用力,是巨大的速度讓我每當想用力的時候就會把好不容易積攢的力氣卸掉。于是頭部各個方向都被地面打擊到了。 突然背部撞到什么東西上面,我被強行停了下來,巨大的沖力讓我想把自己的胃吐出來。呼吸被撞的一停,一口氣怎么也抽不上,嗓子干的冒煙,直到被人猛拍背部,我才咳出來。呼吸也隨之順暢了一點。 緩過神一看才知道曾今滿臉關切的幫我順著背,而黑票摟著百靈靈站到了一邊,白靈靈身上就是有些擦傷,只是看著恐怖,但是沒有實質的傷害,著我一眼看得出來。 黑票在旁邊片刻不離,呵護備至。而我直接撞上樓梯拐角的墻面才停下的。如果我滾下來的時候黑票在我后面阻止一下我,那么絕對不會摔得這么重。但是他們很可能就是站著旁邊看著我滾下樓梯而沒有對我做任何的救護措施。想到這里,心里被氣得發(fā)苦。努力壓抑著心里的氣苦想站起來,但是任我怎樣,命令自己的腿站起來,它們就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姐,怎么啦?”曾今蹲在我身邊看出我的窘態(tài)。 “打電話,叫120,我可能又要進醫(yī)院了?!惫室庥弥p松的語氣說著自己受傷的事實。 “你怎么啦?”白靈靈半倚在黑票懷里,天真的問著我。 “姐,你怎么啦?”黑票看出了我的狀態(tài)真的不好,放開白靈靈過來查看我。這個舉動讓白靈靈很是不滿。 面對黑票遲遲伸過來的手,我猶豫了,這雙手剛才沒有保護我,那么我和他之間的情誼沒有我想象的重要。 因為見我遲遲沒有盯著他的手發(fā)呆,黑票忍不住拉了我一把,我被他突入奇來的動作拉動了,但是下身沒有感覺,黑票的雙手又支撐不了我的體重,最后只好松開了我的手。結果就是我,臉朝下,狼狽的摔在地上。 好半天我沒移動一下,這對于我來說是個恥辱,我不允許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出現在別人面前。 雙手慢慢的撐起自己,毫無心機的說:“腿不能動了?!?/br> “什么?!焙谄笨觳缴锨耙炜次业耐?,我拒絕了他。 不知道現在自己什么樣子,但是我能想象的出,所以當外面響起救護車特有的笛聲的時候,我松了一口氣。 我這次是躺在擔架上送走的,一個急救醫(yī)生開玩笑的說:“黃醫(yī)生,您老可真是倒霉啊?!?/br> “啥?”我一時沒認出來他是誰。 “我,你都不認識啊。我實習的時候,你是我的導師啊?!彼宪嚭?,摘下了口罩,好讓我看清楚。 對的,一張很帥氣的臉,有點影響,只是許多學生中的一個,沒想到他畢業(yè)后進了我原先的那家醫(yī)院。 我身上比較疼痛,更讓我揪心的事是,我現在下身完全沒有知覺。曾今跟著救護車,黑票和白靈靈我讓他們自己打的,第一車子坐不下,第二我暫時不想看到那對男女。 車內很安靜,只有急救醫(yī)生不停的說東說西。我疼得受不了,不太搭理他,但是架不住人家自言自語啊。 好不容易到了醫(yī)院,結束了耳朵上的摧殘,精神上緊接著飽受折磨,都是熟人,急癥室全是熟人,就算不熟的都來參觀下,更有別人好奇自己也好奇的引頸觀望的路人。 一時間急癥室比平常熱鬧了幾分,這種情況持續(xù)到我進手術室,被上了麻藥才消停。 我嚴重懷疑自己的腦子會壞掉,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連續(xù)被麻了兩次,雖然沒有誰因為麻醉變成白癡,但是也沒有研究表明,麻醉不會變成白癡啊。 這次醒來我以為看見的還是曾今,沒想到我猜錯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我媽。 我知道眼前這人是我媽,但是很不真實,我們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 “怎么看到媽也不叫一聲?!?/br> 她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尷尬。因為她的出聲,讓我和她之間的距離陡然近了很多。 “媽,你怎么來了?” “怎么大的事,我怎么會不知道?”媽,給我壓了一下腋下的被子,接著說:“你怎么不會照顧自己呢,多大的人了,也總不回家……” 聽著媽的絮絮叨叨,心里一酸眼圈紅了,看著一直站在我媽旁邊的曾今走出了病房,眼淚才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心里真是氣苦啊,天底下也只有自己的父母才是真心對自己的。這些日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么,總是不愿意給父母打電話,或者回家看看他們。只是覺得他們對我沒有以前關心了,我和他們之間有了隔閡,但是今天碼來看我,我才知道,原來我心里一直渴望著他們。 一直哭得停不下來,也沒有人打擾我,我知道肯定是曾今守著門口,不讓人進來。 “媽,爸呢?”好半天我才發(fā)現爸不在。 “他,學校里比較忙,過幾天就來看你了?!眿屟哉Z有些躲閃。 “哦。”我沒有注意到媽的表情不對勁。 媽等我不哭了,就給我用毛巾擦了把臉。 “你醒了啊。” 突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女生,我扭過頭一看,白靈靈正傍著黑票一起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