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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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真的讓我非常的無語。 “姐,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嚴重懷疑?!痹?jīng)為我忿忿不平。 “毛病沒有,不過這種情況讓我想起一種動物。”我索性編個故事給曾今聽。 “什么動物?”他小子果然上當。 “訛獸,別名誕。人面兔身,能說人言。喜歡騙人,言多不真。其rou鮮美,但吃了后也無法說真話了?!蔽野芽催^的神話中的神獸拉出一個來湊數(shù)。 簡單的死亡2 “姐說說。”曾今果然被我提起了興趣。 “這個你要知道也可以,不過給我捏捏肩膀?!?/br> “好吧。” 曾今讓我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手指很有力量的給我按摩起來。 這是舒服啊,在他按摩的這陣子,我已經(jīng)變編好了一個故事,不等他開口催,我就自動自發(fā)的講起來了: 我一個同學還在大學的時候,我們住在同寢室,關(guān)系不好也不壞。她爸爸是一個縣的縣長,那在我們學校是享受特權(quán)的。畢竟一縣之長還是很有實權(quán)的。 大一的時候,她既不突出也不活躍,感覺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她在寢室也不說話,我和她只有簡單的語言交流。 說實在的我實在是想不通怎么和她熟悉起來的,現(xiàn)在想起來是因為一件發(fā)生在學長們的慘案。 好像是一對學長學姐在我們學校下面的烈士陵園被殺了,據(jù)說很慘,男人被過被割掉了子孫根,女的被一刀捅在心臟。結(jié)果兩人都搶救無效死亡了。我們在寢室交談總是過多的譴責行兇者。 “如果不是深更半夜去那個連燈都沒有的地方,也不會出這種事?!币恢辈婚_口的她,倒是頭一次這么犀利的發(fā)表了自己的建議。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說話的是寢室最小的一個女孩子叫李興珠。 “在那種地方本來就不是想干什么好事?!彼€是堅決不松口。 “你怎么這么思想猥瑣啊?” “是啊,是啊?!逼渌呐⒆佣颊驹谧钚〉睦钆d珠的一邊。 她只是低著頭,咬著嘴唇,不再開口。 “好了,大家別吵了。王露又不是故意的?!蔽矣X得大家再這樣下去就會爭吵起來,就出來打圓場。 “哼?!?/br> 終于事情平息了,但是呢現(xiàn)在總算知道為什么王露不受歡迎了,她說話不得人心,說一句話就會得罪許多人。 我跟著她走上頂樓。我們宿舍的頂樓是個很大的空場,她趴在欄桿邊。 我走過去說:“沒事,就幾句口角而已?!?/br>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說話?!彼€是悶悶不樂。 “嗯,這點是真的,你說話得罪人?!?/br> 見我這么爽快的贊同她,她感到突然。畢竟當著別人的面指出別人的別人缺點的人,話說也不是什么受人歡迎的人。 接下來我就和她走得比較近了。大一放寒假,我和她通過幾次電話,后面就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我給她帶了自己家里的特產(chǎn)——茶餅。 寒假過后,本來希望很快就能見到她,但是知道一個星期后茶餅都壞了還是沒有回來。我給她手機打過電話,但是沒有人接。 直到開學后一個月后的一天下午,我一個人逃課坐在寢室玩電腦,寢室們突然開了,我從電腦前抬起了頭,看了一眼來人問道:“你找誰?” “……” 來人徑直走到王露的床鋪前,放下東西。我覺得奇怪就仔細看了會。真漂亮啊。齊耳的時尚短發(fā),杏仁的眼核,小巧的嘴巴,瓜子臉。真漂亮啊。但是還是認識個大概——王露。 雖然我奇怪她為什么變成這樣,但是鑒于我正在游戲攻城,沒有時間問清楚,直到她收拾完東西坐在我旁邊,才開口問她:“漂亮啊?!?/br> “呃?!?/br> 她沒有直接和我說話,只是抽搐一張紙,用筆在紙上寫著:我寒假發(fā)生了一場車禍,現(xiàn)在我嘴巴里說出來的話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所以只能手寫能夠表明自己的意思。 “奇怪啊,難道是感覺性失語?!闭们皫滋斓恼n本學到這一課。她說出來我也就沒有懷疑。 “那你真可憐,我給你帶了茶餅,但是你沒來,過了保質(zhì)期?!?/br> “沒事?!彼诩埳蠈懼?。 “哈哈?!?/br> 門口傳來一陣女孩子的調(diào)笑聲。我的室友回來了。 一進門看見王露都很驚奇,也不好意思打招呼。還是王露大方,在我驚異的神色中站起身來和她們熱烈的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上個學期是我不對,我希望咱們再接下來的4年里好好相處?!?/br> 能說會道,有的時候開門見山的道歉,總是能取得出乎意料的效果。 青春期的小女孩能有多少腦子,一下子就全部熟悉起來,親熱的像是從來沒有隔閡一樣。加上王露給她們帶了價值不菲的禮物,小女孩子們立刻被收買了。好不容易等她們散去,王露才從新坐在我旁邊用紙寫道:我知道你很奇怪,但是我說出來的話,似乎不是自己真實想說的,但是因為這樣我也受到了歡迎。 “那你為什么不用對待她們的方式對待我?”我指的是禮物,那些化妝品我也想要。 “你想要,不會少了你的?!彼O鹿P,轉(zhuǎn)身從貼身的口袋里拉出一個玉佩,遞給我。 “給我的?!蔽医舆^來,明知故問。 小巧的平安扣,翡翠糯米種的,不是很貴,這樣我才能收下來。急急忙忙給自己掛上,站在鏡子前左顯擺右顯擺,真好看。那個時候我家比較的窮,父母沒有能力給我買什么飾品,哪怕是再便宜的東西都是不可能的。所以能收到這份禮物我還是非常的高興呢。 “很高興?” 她遞給我一張紙條。我漸漸習慣了這種對話方式。 “嗯。” …… 她和我的對話方式一直就是這樣子,和別人說話還是靠嘴巴說,完全沒有阻礙。我知也不知道這樣的方式到底對不對,但是只要她覺得沒問題,我倒是無所謂,現(xiàn)在的她,照實說,比較的受歡迎,而且被譽為系花。 漸漸的她開始周旋于不同的男人之間,課也不上(雖然我也不上課),每天都見不到人影,晚上回來的時候總是醉醺醺的,到最后幾乎不給我說話,不給我遞紙條了。 王露變得非常的神經(jīng)質(zhì),比如走在前面有人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也會尖叫起來。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 事情一旦反常就有問題,我很清楚這一點,但是我有什么辦法呢,王露的情況根本不能用醫(yī)學上的任何一種情況解釋,我只能往好的方向想,也許人的大腦構(gòu)造很奇妙,也許她的大腦只是受傷而已,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多想了。我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的感覺卻是背道而馳。 事情還是朝著不好的方向發(fā)生了。 一天我上晚自習回來,寢室門是虛掩著。我記得那天是圣誕,寢室里的女孩子們應該都在市區(qū)里玩通宵呢,因為早些時候她們邀請我被我拒絕了。 這個時候,寢室門虛掩著,讓我有股莫名的害怕感。虛掩的門內(nèi)一點光線也沒有,仿佛一張巨大的嘴巴隨時想要吞噬我一樣。 人就是這樣,越是反常就越想去探究清楚。我也不例外,輕輕的推開門,按開了墻上的開關(guān),燈亮的一瞬間,我很快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半響才敢睜開眼睛。寢室里沒有一個人,放下心來才敢走進去。把自己的書包扔在了床上就去喝水。 突然身后有細微的聲響,我的身體整個的繃直了,心臟劇烈的跳動著,陡然的落差感,讓我暈過去。我是真的害怕,但是還是非常僵硬的回過頭。王露的床上的簾子虛掩著。我隨手拿上了書桌上的一本書,卷了起來,輕輕的走過去,挑起了一邊簾子。 因為太過驚嚇啦,我縮回了手,書也掉在了地上。 里面就在王露的床腳,瑟瑟發(fā)抖的窩著一只兔子——一只巨大的兔子,一只有人人臉的巨大兔子,一只有著王露人臉的巨大的兔子。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知道。穩(wěn)定了一下心情,再次撥開了簾子,里面的人臉兔子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對我說:“姐,是我?!?/br> “知道是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寒假的時候因為不開心,半夜里出門在路邊吃了一碗夜宵,就開始不對?!?/br> 它好像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瑟瑟發(fā)起抖來。 “怎么不對?” “我那天和爸爸吵架,跑出了家門,肚子很餓,看見路邊有個棚子,一個中年女人再煮肥腸粉。于是我就坐過去了。女人做的粉很好吃,里面的肥腸是我這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我吃了一大碗。從那以后我就不正常了,嘴變得很甜,所有的人都開始喜歡我。但我自己很害怕,每到晚上,我身上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總會長起義層短短的絨毛。開始是晚上,只是毛,后來,嘴巴變成三瓣,長出尾巴……最后今天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姐,你幫幫我?” 她或者是它用后腿蹲著,前腿抬起來對著我作揖。 “怎么幫你?”我嘴上這么說但是心是冷的,我就是希望它希望我怎么做。 “只要只要你找個人吃下我身上的一塊rou,我就能恢復了?!彼次液孟袷谴饝怂?,立馬說道。 “訛獸,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嘴里說的話嗎?當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時候早就不是王露了,而是真正的妖獸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話,你希望我把你身上的rou給別人吃了,其實是想給我吃吧。本來說我應該解放王露的靈魂的,但是我知道她的靈魂已經(jīng)被你吸食殆盡。你變成兔子這樣的情況就是證明。你必須不停的依附在別人的身體上知道別人的rou體變成你的本體,你只能在這么短短的一個時間內(nèi)得到解脫?!?/br> 簡單的死亡3 “你……”它還要開口。 “你別說話,你說的不會有一句是真的?!蔽易柚顾_口。 兔子看我的眼神不善起來。朝我撲來,我的身體往后一仰從床上跌落到地上,頭朝下。頭部碰到地面,一陣眩暈。身上被兔子壓住,四肢被它固定著。沒想到它的分量還是很足的。壓得我除了頭部就沒有可以動的地方了。 它想干什么?殺了我。它的兔牙已經(jīng)觸碰到我的頸動脈。只要輕輕一劃,我就得駕鶴西游。 也不敢掙扎,萬一因為自己把動脈劃破了那多劃不來。 “呵呵,我真的喜歡jiejie啊,我也希望是別人吃下我的rou。不過呢既然有緣分,jiejie也情愿分擔我的痛苦,那么我就成全你?!?/br> 說完就低頭讓它的兔子耳朵垂到我的臉上,毛茸茸的,很癢。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粗大的神經(jīng),這個時候還能想東想西。 接著,一股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它的耳朵流到了我的臉上。一看,乃的,那家伙,竟然咬破自己的耳朵,讓血液留到我的嘴里,我拼命的閉上嘴巴,但是血液流的我滿臉都是,漫過我的鼻孔,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血液順著鼻孔,進入了我的口腔,我的喉嚨。我心里就閃過一個念頭——完了。 果然,它的目的達到后,就松開了我,我躺在地上,覺得萬念俱灰。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但這些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剛才那些血真的很好喝,我不明白瓊脂玉、漿是個什么概念,不過應該就如同我剛才喝的一樣美味吧。 吞都吞了,再多吞一點也無所謂啊。我猛地坐起來,看著訛獸,仿佛它是一盤美味的佳肴。生吃都能夠,這樣好吃,那么把它捉住,慢慢燉了,應該更鮮美。 恍若中咒般,它耳朵上的還沒有干涸血跡,散發(fā)著絲絲的香甜之氣。吸引著我。真的很香啊,非常香。 它害怕了,我在它紅紅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扭曲的面孔,充滿了欲望。是的,我受不了它的血帶給我的快感。 更多,更多,我還需要更多的……更多的血。 它害怕了,不顧自己的樣子不可以給別人看到的危險,像外跳過去,不過它的動作沒有我的快。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運動神經(jīng)會這么發(fā)達。一下子就撲到它了。 “你放手。” 情形反轉(zhuǎn)了,現(xiàn)在是它在求我,我居上臨下。 “放手,你也知道要放手?這話也是在你嘴里說出來的,也是謊話吧。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其實是不愿意讓我放手呢。” 說這話的人絕對不是我,我不可能這個樣子的,對了是血,是血,是它的血讓我變成這樣的,對就是它,它讓我變得這么可怕,它該死,該死。 我雙手緊緊的握住它的脖子,想要活活的掐死它。我發(fā)誓這不是我的本意,我的身體不受我自己的控制,難道,王露以前就是這樣痛苦的生活嗎,難道這就是吃了訛獸血rou的代價嗎? “你們在干什么啊?!?/br> 寢室門被推開了,出去玩的室友回來了,看見我們在地上廝打連忙拉開我們。 “你干嘛?”最小的李興珠,扶起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