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甜膩(h)、祭、西西、誰讓我重生的?、在艾澤拉斯大陸作死的日子、儒林外史、一夜纏情:女人,要定你!、他用左手擁抱我、我是降智女配她女兒、大時代的夢
“你家的老爺子還好吧?”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于是轉(zhuǎn)移話題。 “不知道,你知道,自從上次的事以后,我更沒有理由回去了?!?/br> “算了,別說這個不開心的事了。這就是你住的地方?”我感覺非常不好。 其它房子都是墊在青石之上,只有我們剛到了房子是直接建在地上的。 里面是個四合院,外表刷了一層石灰漿。沒有門,都是空空的窗框和門框。中間一口天井。 “怎么樣?條件很簡陋吧?沒法子這里的人都不愿意接受我,就這里原先是空著的,村長領(lǐng)著我來的?!睏畛缓靡馑颊f。 我走進(jìn)去就感覺到一股燥熱,雖說是夏天,但是晚上不應(yīng)該有燥熱的感覺啊。還有這里全用石灰刷白了,防塵還是為了啥?這里不潮濕啊。我發(fā)現(xiàn)墻角有一圈深色的灰,湊近一看好像是石灰里面一層,沾了些在手上,放在鼻子底下聞,有些鐵銹味,濕濕滑滑的。 “有什么不對嗎?”楊超見到我的樣子,也多疑起來。估計我在他心目中和靈異現(xiàn)象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 “沒有,就是沒有不對。”真的沒有不對,這里太干凈了,連一個游魂都沒有。我知道同一個地方不可能七七四十九天之內(nèi)沒有死人。當(dāng)然這是有范圍的限制的。一般魂魄留在世上七七四十九天,但是死在鬼節(jié)的例外,動物的魂魄留在世上的時間稍微短一些,盡管短,但是還是有時間的啊。 但是這里,包括整個村莊沒有一絲絲的游魂,難道村里的那些人都是吃素的?都不殺生,就算不殺生,自然死亡的總得有吧。 “到底怎么啦?你別光看啊,倒是說說啊?!睏钭诒T谝贿吋敝迥_。 “這里太干凈了。”我決定還是不嚇?biāo)?,反正他住了這么久都沒事,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 “是嗎?”那家伙將信將疑。 “當(dāng)然是,難道你要臟的好?要不我?guī)湍阏袔讉€?”我威脅他,其實(shí)我哪里會招啊,唬人呢。 “別別,您老人家還是省省吧。今天晚了要不別走了,反正你們也不方便,明早做完事,咱們一起走吧?!?/br> “好吧?!蔽疑晕暝幌戮屯饬?,反正我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可以做。煩心事一大堆,還不如暫時跟在楊超的身邊,騙吃騙喝,再說我還拖著個包袱,沒地吃飯。 我不愿意進(jìn)屋睡,也不知道楊超從哪里搞來的被子,我撲在了地上。 晚上蚊子也多,對我圍追堵截,我又不愿意包在被子里睡覺。于是乎就和蚊子比起了耐力。一巴掌拍了下去,一攤手,2只蚊子。 本來以為蚊子死了,但是沒想到哥兩個在我的手掌上休息了片刻有活了過來。 我住在走廊上,有屋檐,半夜里下起了大雨。我往里挪了一下,但還是時不時的有些雨星子打到我的臉上。 外面的狂風(fēng)把墻上的樹影吹得東倒西歪。 埃爾德隆和楊超都沒有醒,只有我獨(dú)自一人看到妖怪一樣的樹影。 墻面很快就濕了,一層層的石膏被沖洗下來,在地上匯聚成了一股股混白的小溪。 這場雨來的蹊蹺,沒有任何的懸念,沒有任何的警示,就那樣突然發(fā)生了,都不給人一點(diǎn)喘息的機(jī)會。 墻面原本的樣子漏了出來。 紅色的鐵銹進(jìn)入我的視線。鐵器生銹所獨(dú)具的腥味進(jìn)入了我的鼻子。原來石灰下面是銅墻鐵壁啊。還好沒有打雷,否則我第一個逃跑,開什么玩笑,這是引雷的不二法寶啊。 雨繼續(xù)下,沒有停的趨勢。如果這個時候有個小酒就太好了。什么酒好?當(dāng)然是茅臺了。如本的清酒不夠勁,喝起來像是泔水一樣。還是國產(chǎn)的好啊。 當(dāng)然我就這樣看著,雨水也不會變成酒。 雨越下越大,我是越來越清醒。地上的白混的水流已經(jīng)摻雜了些銹水,紅紅白白的看著惡心。 我就這樣發(fā)呆坐到了天亮。 “北北,一夜沒睡?”楊超一早從屋里走出來。 “看得出來?”我問。 “嗯,臉色不好。”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雨。”我解釋沒誰的原因。 “沒有啊。怎么會?”楊超否認(rèn)。 “那……”我剛想說是他睡得死,但是一看墻角,什么都沒有,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還是石灰墻。 閉嘴了,昨天晚上看樣子沒這么簡單。 “楊同志,我們過來看看有什么幫忙的?!?/br> 一大早就走進(jìn)了幾個人,手里都提著桶子,里面裝滿了石灰。 “沒什么是啊,謝謝村長,我們今天就走了?!睏畛蛠砣擞行┦熳R,上前哈拉。 “沒事沒事,我們就是來刷墻。”村長說完后面的幾個人就開始了刷墻,又是石灰。 即便是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但是于我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位是?” 我不說話,不代表村長沒有看到我。 “我的一個朋友?!睏畛忉寱?。 “怎么會住在走廊里,為什么不住屋里去啊。” 我注意到村長再說話的時候,希望我說點(diǎn)什么。 “哦,不習(xí)慣睡屋里,昨晚睡得很好這里?!蔽耶?dāng)然不會說自己看到了什么。 “哦,那就好那就好?!贝彘L松了口氣。 我因?yàn)閼袥]有起身,這樣子是非常不禮貌的,但是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是不想動的,這也不能怪我,我現(xiàn)在是一平凡的人。 白臉2 “村長,你們這里人都長的很好看啊,男的靚,女的俏?!辈恢罏槭裁次彝蝗槐某鲞@么一句。 “過獎了,鄉(xiāng)野村夫,哪里有那么多漂亮樣子,不難看罷了?!贝彘L謙虛起來。 “不啊,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你們這里的人真是好看。也不是說別的好看,就是面相好?!蔽铱偹阒?,哪里感覺不對勁了,這個村子里的人,每一個人都不像是農(nóng)村人。長得太過于好了。比如面前的村長,雙額開闊,飛眉入鬢,人中很長,和那些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電視講話的人面相有幾分相似。 再比如那些個在刷墻的人,雖然干的是這活計,但是好像他們不是干著活的人。這種感覺非常的怪異一時說還真說不明白。 “這位女同志說笑了。”村長笑嘻嘻的說,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心里沒有笑。 “楊超,收拾東西走了。”我催促道,突然想起了埃爾德隆還沒起床,決定親自去請。 走進(jìn)房里,就看見這里沒有窗子,埃爾德隆躺在床上,仰臥著,眼睛緊閉,但是眼珠子流轉(zhuǎn),似乎在夢中激烈斗爭一樣。我想起了在村口自己也被夢魘過,所以急忙搖埃爾德隆。 無奈我怎么搖都搖不醒他。 “怎么啦?”村長聽到我的叫聲,進(jìn)到了屋子。 “不知道,怎么都叫不醒?!蔽艺f。 “我看看?!贝彘L上前翻開了埃爾德隆的眼睛:“沒事,這是被夢魘了。喝點(diǎn)香灰就行了?!彪S后轉(zhuǎn)過頭去朝門外喊了一聲:“德子,去取香灰來,就是我家貢著的?!?/br> “哎?!?/br> 門外有人應(yīng)了一聲,聲如秦鐘。 “好大的聲音啊?!蔽疫七谱?,如果人人有這水平,也不需要現(xiàn)在的擴(kuò)音設(shè)備了。 “德子這人就嗓門大?!?/br> “不過村長你這手長得好啊?!蔽易プ〈彘L來不及抽回去的手,拉起來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下。 “這位女同志還會看手相?”村長好不容易掙脫了。 “不會,瞎看,看過了本書,不過村長這手好的太明顯了。”我故弄玄虛。 “怎么明顯?”村長也較上了勁。 “朱砂手,手掌大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丞相之命。”我故意夸大了事實(shí)。實(shí)際上我哪里會看啊,就知道村長的手大有rou,手掌殷紅,就胡亂編了。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越夸他們這里的人,村長就越是慌亂。 “你……你……怎么可能,看錯了。”村長把手收回后,使勁的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 “開玩笑呢,我亂看的?!蔽彝蝗灰恍Γ饬穗y堪。 “村長拿來了?!?/br> 正說著話呢,門口進(jìn)來了一個人。這人長得很有特點(diǎn),雙手過膝,骨節(jié)膨、大。不管什么骨頭只要有轉(zhuǎn)彎的地方都大。比如眉弓,比如顴骨,都大。整體感覺就想是類人猿。 “這個人也長得好。” “嘿嘿?!边M(jìn)來的漢子很憨實(shí),對于我的表揚(yáng)很開心,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了。 “怎么是你?德子呢?”村長很不高興我表揚(yáng)這個男人。 “德子被黃姑叫去了,我就代替他來送東西。” 我本以為這么明顯的不友好態(tài)度,這個男人會生氣,沒想到只是傻笑了兩下,不做過多的辯解。 “這里沒有你什么事了,快回去?!贝彘L打發(fā)走他。 “誒?!?/br> 等漢子走出門的時候,我在看見他的頭在太陽底下有些閃光。我是一定不會認(rèn)為自己會看錯的,那么我所看的就是事實(shí)。到底是什么反光呢? “我看今天走不了了,要不在留一天?”村長把香灰給埃爾德隆喝下去之后說。 “這個,不好吧,我現(xiàn)在就想走?!蔽液薏坏民R上離開這個怪異的地方。 “可是,這個外國同志要過幾個小時才醒。”村長有些猶豫。 “主人……” 埃爾德隆也爭氣,我一說他就醒了,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奔向門外。 “什么情況?”我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動作。 “應(yīng)該是去茅房,剛才我聽見這位外國同志通了幾下氣。” 暈,原來是拉肚子??粗【`遠(yuǎn)去的背影,我心里想著,對不起啊,不該讓你喝那臟東西的。 不過即便是坐在這里也沒什么事,我在和村長他們打了聲招呼過后,就一個人去村子里轉(zhuǎn)轉(zhuǎn)。 可能是聽到我們要走的風(fēng)聲,村子里的人明顯對我友善了很多。 這里沒有一絲下雨的痕跡,昨晚好像真的是我精神恍惚一樣。 走了沒兩步就看到,剛才那個長臂的漢子挑著柴火。我上前打招呼:“你好?!?/br> “你,你好?!睗h子見我打招呼,慌亂的把擔(dān)子放下。 “你砍柴?。俊?/br> 暈死我怎么會說這樣的話啊,話一出口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