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還有半個小時,不急不急,她現(xiàn)在只能自我安慰道。 “小姐,我現(xiàn)在已經是最快速度了,再快一點我就要被開罰單了!”司機先生的回復聲里也淌著抱怨。 “那……我們半個小時之內能不能到達中心廣場!”童麥的心底下揣著太多的惴惴不安,緊拽著掌心,渾身都是緊繃。 “這個很難說,不塞車就可以,小姐,你怎么那么急??!再急也得注意安全啊!”司機先生不禁納悶了,從她上車到現(xiàn)在,她就一個勁的在催促。 哎……怎么能不急。 童麥不解釋,現(xiàn)在就算解釋,別人也沒辦法理解她現(xiàn)在的心情。 深夜十點。 這座城市,依然還是燈光閃爍,耀眼奪目,而且,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是白領人士和富二代們最熱衷的時刻…… 無形之中交通量加大了,自然,在離中心廣場不遠處的一個地方,終究是塞車了。 車突然之間熄火,童麥的心臟也跟著猛烈的一震:“啊……不是吧!真的塞住了!”童麥非常無奈的摁住了自己的額頭,倍感無力。 “沒辦法,這時間段車輛最多,塞車是很常有的情況,小姐,你若是真趕時間,我介意你還是在這里下車吧!你一路小跑過去,約莫十五鐘的時間,在車上等,說不定至少要半個小時!” 他好心的提醒童麥。 “看來只有這樣了!”童麥也贊同:“多少錢……” “三百!” “哇靠,不是吧!”她驚呆了,當時因為情況緊急,她完全沒問價,就上了車。 “小姐,我們是正規(guī)出租車行,是正規(guī)打表,不是我說了算!”他指了指計程車上的計費表。 童麥望著,心在拼命的滴血,恨不得有特異功能,變變變……把三百變成五十……甚至五塊。 “好啦好啦!”因為趕時間,所以沒辦法,她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了,非常心疼的扔下三百塊…… 這三百塊足夠她一個月的公交車費了,卻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內就花費完畢…… 該死的霍亦澤,若是今天免不了她一千萬,她跟他沒完。 敢耍她,她耍死他。 不喜歡跑步,不喜歡運動,可是?在這一刻,她表現(xiàn)的宛如運動健將似的,做出百米沖刺的勁兒來,瘋狂的奔跑。 跑了幾分鐘之后,旁側原本堵塞成長龍的車暢通了…… 她就是這么的背時,運氣被霍亦澤給整得全霉了。 到達中心廣場時,童麥幾乎是虛脫了,豆大的汗珠在頭頂上,面頰上,恣意的流淌,急速跳躍的心臟幾乎快要從嘴里蹦跳出來,上氣不接下氣…… 雙手撐在膝蓋上,有那么瞬間,她似乎感覺到自己隨時都會倒下,都怪平時不運動,跑那么一圈,就纖弱的猶如黛玉meimei似的…… 抬眸,找尋著霍亦澤的身影,在廣場中央找尋了大半天,也沒見半個蹤影。 混蛋一個,他自己都沒有現(xiàn)身,拼死拼命的催她早到,這不是混球是什么? 實際上,霍亦澤的車早早已經停在一側,童麥一出現(xiàn),他便已經看到了…… “我到了,你在哪!”撥通電話,口氣不佳,真有一種被整蠱的感覺,就好比小丑,在供他玩耍。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受。 “轉過身你就可以看到我!”溫潤醇厚的嗓音里盡顯他的魅惑力度,聲音不大不小,卻總能給人以壓力。 童麥轉身,只見他頎長的身材略帶著慵懶的意味靠在車上,奢華至極的世爵c8,更是彰顯著他傲人尊貴的身份,輕易的流露出他的自負和霸氣十足。 裁剪精致的黑色亞曼尼西服,合身的襯托著他的挺拔,俊逸,瀟灑…… 他就是這么一個人,外表堪稱完美,無人比擬;內心腹黑邪惡,陰霾滾滾。 他緩緩的朝她靠近,冷傲不羈的黑眸里似有深不可測的光在閃爍著,沉穩(wěn)的面龐下,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只是,他每靠近一步,童麥的心就不免多一分沉重。 又怨,又恨,又懼,又怕……無數(shù)情緒在童麥的心底里涌動,她的粗喘聲依然很強,面對著霍亦澤的靠近,她沒有后退,她現(xiàn)在也沒有那個力氣退,就等著他下達接下來的命令。 在離童麥一米之外的距離,停了下來。 霍亦澤腦海中泛起她剛才在qq上聊天的那股熱絡和囂張的勢頭,無形之中,整她的心更加堅定,強烈了,纖長的手指不偏不倚,不輕不重的勾出了她尖細的下顎,一時間,近距離的接觸,童麥還能感覺到他指間的煙草味道…… “體力這么差,就你這樣的身體,還想去勾引人,呵呵……太自不量力了點!” 淡淡的語氣,可語氣里的譏諷一點也不淡,尤其是此時凝望著童麥的眼神,也不帶有任何的殺傷力,卻不經意間就給人攝人的畏懼。 說什么廢話,她體力差,想去勾引誰,關他屁事。 反正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個喜歡四處勾搭男人的壞女人,無所謂,她接受這個頭銜。 “說吧!要我做什么?”她這種人不適合裝淑女,也不適合扮溫柔,扮不了幾秒就自動破功了,自然,聲音是響當當?shù)拇蟆?/br> 正文第六十五章是真的處女?還是作假的? 童麥的氣息不穩(wěn),尤其是看著霍亦澤玩味的視線,這焰火自胸膛狂猛的亂竄。 她臉上的怒焰,霍亦澤盡收眼底,一頭直順的長發(fā),糯濕的貼著她沾滿了汗水的面龐,沒有任何的化學物品殘留在臉上,素凈無暇,如同綻放在原野里的花朵,不艷麗,卻足以燦爛整個原野。 尤其是現(xiàn)在她犀利的目光,瞠得圓圓的,整個人就好比一頭會咬人的小豹子,看上去很兇猛,實則攻擊力不大。 啞巴了??!他深更半夜,大老遠的叫她出來,就是為了看她一眼。 “喂,你說話??!接下來怎么做!”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語聲里壓著千斤重的怒火,還是不要惹怒他比較好。 和霍亦澤不是第一次過招,只是,每一次,她招招敗北,很明顯不是他的對手。 “**,你說怎么做!”波瀾不驚的語調里竟然吐出如此大膽,令人掉下巴的話來…… 聽聞,童麥的面頰上瞬間染上了一片緋紅,下流胚子一個,居然在這種地方,明目張膽的說這等下作之事,她真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詞來罵他。 因為霍亦澤的世爵c8,也引來了不少人圍觀,大家似乎都想一睹這奢華精致的豪車一眼,卻也不經意間聽到他嘴里“**”一詞。 圍觀者的驚呼聲,倒抽冷氣聲……童麥聽入耳畔,臉頰的緋紅更盛,更火辣辣的燙了。 “該死的,有點羞恥心好嗎?”終究是忍不住,該說的她還是要說。 霍亦澤輕笑,笑容里面是滿載著嘲諷:“說到羞恥,我能比得上你嗎?寂寞寂寞就好!”直呼著她的網名,戲謔的意味里層層疊疊的譏誚自然而然的流露…… 好整以暇的打量了她一番,從頭至腳,他似乎沒有哪一處是他可以看順眼的,眼神里寫滿了對她的嫌棄,當然唯一可取處……就是她的身體。 霍亦澤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她傲人的胸脯,現(xiàn)在的她穿得很單薄,愈加顯得前胸的波瀾壯闊和豐盈誘人。 這大冷天的,她還可以穿得更少點,黑色瞳孔里逐漸變得幽深了…… 童麥已經不驚訝他這么叫自己了,上一次不是在那啥拍賣的時候,被他給……逮到了嗎?只是,她現(xiàn)在反應慢半拍的沒有將他和“寂寞整治站”聯(lián)系起來。 “原來你又在耍我!”童麥氣得咬牙切齒,幾個字眼從牙縫里擠出來,胸口處是一番疼痛,窮苦人家的孩子被富二代當把戲一樣耍著玩……這種滋味,無疑是在加重她的凄涼感。 “耍你,沒這個必要!”輕蔑的說著,言下之意,讓他浪費時間來耍她,她還不夠資格,但,實際上,他就是在浪費時間,而且還浪費得心情愉悅。 不錯,現(xiàn)在看著童麥略顯狼狽的模樣,心頭的火焰頓然之間已經滅了好幾分。 “我跟你先說好,就算你耍我,好吧!我就認了,但是,我從尹家打車到這里來,三百塊的車費,你必須給我,浪費我的時間,浪費我的體力,耽誤了我休息……這些我通通沒跟你算,可三百塊……一分都不能少!” 說著,她伸出掌心,找他要車錢。 如此的舉止,無疑是等于在老虎嘴里拔牙,而霍亦澤聽著她的話語只覺得可笑至極,現(xiàn)在他甚至有個強烈的沖動,想要剖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是裝得是石頭,還是泥漿,這么白癡沒腦袋的話語她也說得出口,難道就真的那么貪財,開口閉口就是錢錢錢,渾身上下盡是銅臭味,整一典型的鐵母雞形象…… 她別忘了,她欠他兩千萬。 霍亦澤睨著她的掌心,發(fā)現(xiàn)她的手似乎有那么一點微微顫抖。 當然,童麥這絕不是害怕,因為剛才的奔跑,汗流浹背的,現(xiàn)在歇了下來,陣陣冷風襲來,身體自然而然的瑟縮著。 這才讓她記起忘了穿外套…… 童麥身體的抖瑟,提醒了霍亦澤:“三百塊……我可以給你,同時,也可以給你免去一千萬,我的要求很簡單……”唇角牽扯出一道好看的笑意。 “有多簡單!”焦灼的發(fā)問,盡顯她急躁的脾氣。 他則是不緊不慢的把玩著他手上的鉆戒,玩心盡起,童麥低垂著頭,也注意到了他的那一枚樣式獨特,看起來十足大氣,闊綽的鉆戒。 切,什么玩意,就喜歡裝逼,童麥對他折磨人的發(fā)言速度,恨之入骨。 “看清楚了嗎?”語畢,還不待童麥反應過來,他的手一揚,鉆戒在空中呈拋物線,不偏不倚的落入噴泉池中。 不是吧!我的媽呀,童麥驚訝不已,就算有錢也不是這樣揮霍的吧!那枚戒指看起來價值不菲,他是不是腦袋有毛病,不喜歡可以給她??!只要是不要錢的,免費的,她通通喜歡,更何況還是這么有深度,有價值的東西…… “你……”她正要發(fā)問,而霍亦澤攔阻在了她的前面:“你去撿!” 童麥聽見了,然而一時半會,還真沒有反應過來。 噴泉的水還在嘩嘩的灑著,看得童麥眼睛發(fā)暈…… “什么?” “你聽見了!”不需要他再重復一遍,他也沒有這個耐心繼續(xù)重復一遍。 “啥,啥玩意!”她激動不已。 現(xiàn)在這大冬天的,讓她竄入噴泉池里,給他找那破戒指。 好你個霍亦澤??!心腸真歹毒,分明就是在捉弄她,看著她狼狽不堪,凄凄慘慘,才會令他心底平衡。 “不就是不小心偷拿了你的手表,你至于要這么斤斤計較,緊咬著我不放嗎?”童麥的肚子里憋著一窩火,心里的委屈無處發(fā)。 至于嗎?霍亦澤深諳的眸子炙灼的落在她的面容上:“換做是別人,的確不至于,但你不是別人,你是我在倫敦……” 他邪惡的開始提醒她在倫敦的事。 “你夠了,不要給我時不時的提醒在倫敦的事!”犯得著天天掛在嘴邊嗎?童麥打斷他,瞪凸的墨瞳里載著厚重的火苗。 “提醒不提醒,事實如此,我和你現(xiàn)在的關系……怎么會算別人呢?”邊說著,霍亦澤的手已經放肆的攬緊她的腰身,強逼著她的身體貼近他堅實的胸膛,密密實實的緊貼,如絲如縷的汗香味吸入他的鼻翼,他身體的某一處在炙熱的狂奔,輕易的勾發(fā)出他的沖動和欲念。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和她纏綿的時刻…… “你……我和你本來就不熟,是陌生人……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如此親密的貼近,加重了童麥的緊張,連現(xiàn)在說個話,也是吞吞吐吐起來。 最重要的是,隔著薄薄的衣料,她似乎感覺到他腹部下灼人的熱源…… 童麥艱難的吞了吞喉,身體的哆嗦強烈了,不過,在他的胸膛處,卻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 “我很好奇,那一晚……你是真的處女,還是假的!”現(xiàn)在假的東西太多了。 當然,這一句話,霍亦澤純粹只是想要羞辱她而已,真的,假的,他會分辨不清楚嗎?當思想空下來的時候,那一夜的纏綿就會無孔不入的鉆入他的腦袋里,緊致的觸感也清晰如昨…… 她的味道真的不錯,至少在這一方面,對他的味,不然,也不會輕易的點燃**。 只是,他很不樂意自己有這種沖動,這也是對他素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是極大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