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我知道帳篷是你的嘛,那你睡帳篷好了,我睡外面,我看星星,等明天你看日出的時候,我再進去補眠!”她就是不想和他一起。 “沒問題,只要你挨得?。 ?/br> 霍亦澤篤定了她忍受不了寒冷,一定會主動爬進來,夜晚本身就已經(jīng)很了涼,山上的夜……愈加露重凝寒,只怕她沒有那個心思看一整晚的星星。 “小意思!”童麥嘴硬的道,可心底則是怕怕的,極為不安。 娘??!一個人深夜坐在山頂,貌似太恐怖了…… 思及此,童麥忍不住的全身顫抖。 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站在山頂,似乎更加能看清楚黑夜,天空并不是純黑,黑暗中透著一望無垠的深藍,一直延伸到最遠處,暮色下點綴著晶亮,通透的繁星,將一點點的光澤灑向大地。 童麥很享受現(xiàn)在,寧靜的夜色滲透出典雅和高貴,也更凸顯出人的渺小,恩恩怨怨……似乎在這一刻全然被星空吸走了,吸得干干凈凈。 “如果我死后,會是哪一顆星!”童麥突然之間有無限的感慨,冒出這么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霍亦澤坐在帳篷邊緣,也無睡意,陪著她一起觀賞星空:“不管你是哪一顆星,我一定會在你旁邊!”若是這一輩子他們當真不可能在一起,那么他只能期望,迷信的預(yù)約下一輩子。 他不說還沒事,一說……童麥的心頃刻間很沉,沉甸甸的,似乎有重物積壓在她的胸口,一頓窒息,不過,她很會調(diào)動情緒:“誰允許你在我旁邊啊!這一輩子遇見你,我已經(jīng)夠倒霉了,你千萬不要下輩子還跟著我!”童麥就好像是在甩掉一個燙手山芋似的,急急的反駁。 “童麥,你那么恨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有一點點傷心嗎?”童麥盤坐在他的前方,霍亦澤久久的凝視著她的后腦勺,突然之間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說到死,童麥的心愈加的難受了。 這男人……真有毛病,有事沒事說這個問題干嗎?多不吉利??!她掉轉(zhuǎn)頭,睨著他:“你快睡啦!太多廢話了,不要影響我一個人賞月看星星!”她不回答,可以說她害怕面對自己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答案。 她會傷心……盡管她現(xiàn)在還無法原諒他,但他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測……她一定會傷心欲絕。 想到這里,童麥甩了甩這些不好的預(yù)兆和想法,似乎想要驅(qū)散走如此怪異的思維。 霍亦澤算是心中有了答案,唇角牽扯出一道略顯幸福的笑:“你當真不進來睡!”看到剛才的表現(xiàn)沒有令他失望,憤怒的份上,決心再給她一次機會。 “不,堅決不!”邊說著,童麥還刻意的拉攏了自己的衣領(lǐng),表示她一定可以挨得住。 一點點冷而已,怕什么? “那好吧!我先睡,寶貝,晚安!”他迅速的湊近她的額心,重重的一吻。 靠……叫寶貝,要不要那么惡寒啊!童麥瞠圓了眼眸瞪了他一眼,不過許久,額心上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的熱力,暖暖的…… 正文第八十五章生生世世要定你 越到深夜,露水寒氣就越重了。 原本很美的夜色,因為這刺骨的冷意,童麥也沒有了興致欣賞,只是一心期待著天快點亮起來,快點日出吧!好換她進去補眠。 童麥回頭睨了睨霍亦澤,他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該死的臭男人,真的狠心?。【尤荒敲床粫z香惜玉,讓她一個人睡外面,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心頭凝聚,如果當真在這里凍一晚,她明天恐怕會凍成一具死尸,突然之間腦海中想起了賣火柴的小女孩…… 不要啊…… 千萬不要…… 但,她又不可能鉆進霍亦澤的帳篷里,與其鉆進去,還不如凍死在外面好,童麥的視線原本落在他的身上,此時竟然很有骨氣的偏開了頭。 其實,霍亦澤并沒有睡著,一直在等待著童麥主動進來,他以為她冷到一定的程度,一定會受不了,就進來帳篷里,沒想到她這骨氣可夠硬。 童麥正在全身哆嗦之際,霍亦澤竟然火速的攔腰抱起了她,往帳篷里一扔,動作略帶粗魯…… “啊……你做什么?”童麥完全沒有防備他來這一招,驚訝不已,不過身體在進入帳篷的瞬間,頓時暖和了不少。 “笨蛋,蠢死了,冷你就進來?。∵@難道很傷你的自尊,我和你又不是第一次睡,多睡一次,少睡一次,有什么區(qū)別!”霍亦澤不悅的道,顯然對童麥誓死也情愿待在外頭的舉動表示相當?shù)牟粷M,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拉下了帳篷的拉鏈,很明顯是不會再讓童麥出去。 “誰說我冷了,我可好得很,你說得沒錯,已經(jīng)沒有多少區(qū)別了,可我不愿意被你碰好不好!”童麥試圖繼續(xù)出去,和他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這一刻,她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呼吸局促不安…… 霍亦澤有些火大的將她給扯了下來,她的重心不穩(wěn),跌進了他的胸膛,面頰磕得有點疼,原來男人堅硬的胸膛也是一大利器。 “童麥,你別試圖挑戰(zhàn)我的耐性!”沉了聲音,冷冰冰的,好像渾身籠罩著活人勿近的戾氣,逼迫著童麥不得放肆,他今天能有那么好的耐性,已經(jīng)完全超出自己的預(yù)想之中。 “你嚇我,我要是挑戰(zhàn)你打算怎么辦!” 她今天八成是吃了豹子膽了,異常的囂張,仿佛完全忘記了此刻她身處何方…… 霍亦澤臉上陰霾滾滾,一手強勢的攬住她的腰身,另一手利落的捧住童麥的后腦勺,霸道很絕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那么重的力道,幾乎要將的唇碾碎,將她的靈魂給吸附過來,她總是在想盡辦法的惹怒他。 “唔……”童麥不屈服的掙扎,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在這一刻逐漸的變軟,完全沒有與之相抗衡的力量,霍亦澤不移開唇,火勢的在她唇里翻攪,仿佛是在懲罰她的不乖。 直到童麥的唇被吻得腫脹,彼此缺氧,他才很不情愿的離開她,但依然還是緊緊的扼住她,不許她動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自己掌心下的沁涼…… 霍亦澤只給童麥一絲絲的喘息機會,片刻,他的手掌已經(jīng)探入她的衣底,放肆的在她豐盈上搜掠:“你最近兩天沒有吃飯嗎?胸竟然變小了!”他蹙了蹙眉梢,仿佛在告訴童麥,他對她的身體可是了如指掌,同時還不忘在前胸揉捏著。 這話一出口,令童麥原本就泛紅羞愧的面頰,愈加的酡紅了:“你嫌棄,就不要摸它!”該死的,他的腦海中就只有這些情情愛愛嗎? “雖然是小了點,但不影響手感,我不介意!”霍亦澤聽到她說話。雖然她對他一開言,就是滿腔的怒火,然而看到她生氣的模樣,心下在發(fā)癢,愈加激起了他體內(nèi)不可阻擋的炙熱。 原本,他沒有打算要碰她的。 帶她來這里,一如最初的初衷,只想她開心一點,心底舒暢一點,可這是她自己招惹來的,偏偏要惹他發(fā)怒。 “流氓,你不介意,我介意,拿開你的手,不許碰……不許……”她有些火大的撕扯著他的衣服,毫無意識的撕扯,純粹只是想要反抗,卻沒有想到反而給了霍亦澤酸她的機會。 “這么著急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今天我們有整晚的時間廝磨,慢慢來……”低低柔柔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呢喃著,十足的充滿了魅惑。 童麥愈加的臉紅耳躁了,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一回合,霍亦澤明顯占據(jù)了上風,很滿意的看到童麥臉上的憤怒,惹她生氣了……他也會負責消氣:“既然你心急如麻,我們開始吧!”表面上是征詢的口吻,然而霍亦澤已經(jīng)很不客氣的直往她的胸前拱…… 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火速的褐去彼此的衣物,待童麥回過神來之際,她身上已經(jīng)是一絲不掛,兩人緊密的交纏在一起,剛才冷冰冰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熱火在燎燒。 “你一天不做,是不是會死??!”童麥的口氣相當?shù)臎_。雖然老是會說他不行了,可她真心不知道他的精力竟然會是那么的好。 “一年不做,甚至十年不做也不會死,但不和你做……我一定會死……”霍亦澤的唇在她的前胸烙下一個個深濃的印記,聲音啞啞的,明顯的欲念和渴望在放肆的膨脹。 他的身軀猶如烈火一般,散發(fā)出駭人的熱源,傳遞給童麥。 童麥對他的回答是又氣惱又心癢,而她的身體……說真的,似乎已經(jīng)對他少了一份排斥。 “現(xiàn)在想來,我很喜歡你以前誘惑我!”以前誘惑他的日子……他懷念死了,霍亦澤滑膩的舌頭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在啃噬著她嬌軀,好像里里外外,他想要……要個遍,要個徹底…… “混蛋,你又提以前,不許提!”他有必要時不時的翻出陳年舊賬來嗎? “好……不提,我只做,總行了吧!”他把臉緊埋入她前胸緊實的縫隙中,渴望貪婪的吸取著她身體上上下下的香味兒,聲音已經(jīng)含糊不清。 他愛死了她身上的味道,一旦嘗到,就是致命的上癮,即便是以后必定會付出無可估計的代價,他似乎也要繼續(xù)堅持這種癮欲。 即使很氣他,然而身體果然是不聽大腦使喚,不受控制的,仿佛在不知不覺中隨著他的身體在搖擺…… “最后一次,這是你最后一次碰我了……”這話貌似說了很多次。 然而,每一次,都不會是最后一次,宛如他們之間會一直這么糾纏下去,即使到最后沒有一個結(jié)果,也還是會糾纏。 倏然間,童麥的胸口處有一陣陣的沉悶和窒息,不允許自己再對他存有一絲絲的眷戀,可是她不爭氣的竟然在渴望著什么…… “麥,你知道的,這絕不可能是最后一次,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要你!”他很少會以單音字叫喚她的名字,可此時“麥”出自于他的嘴里,是一頓魅人的蠱惑,好似在刻意的引誘童麥,深情不已,甚至會令童麥發(fā)覺他是愛她的,不僅僅只是身體的吸引。 他說的也只是“要她”,而不是“愛她”……這區(qū)別在童麥的心底大得很,所以,他的話,童麥的憤怒莫名的多了一分:“你想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腳踏兩條船是不可能,尹雨琪能隱忍,我可不行,現(xiàn)在就算你離婚,和我在一起也同樣不可能,我說了,我沒辦法接受你的孩子!” 對,她承認她對霍亦澤還有愛。 如果沒有愛,當初就不會渴望保住他們之間的孩子,更不會不顧一切的追去機場…… 但不是有愛就可以在一起,此時此刻,身體上的歡愉和契合,不會磨滅她的理智。 聞言,霍亦澤的胸口處泛著濃厚的痛……他深知她接受不了,也知道他們也許沒辦法了,但心中始終有期待在涌動。 他沉默了,他沉默時比承認這個事實更加的可怕,且動作之間已經(jīng)明顯加大了力度,灼熱的和她交纏在一起…… 童麥能輕易的感覺到他的變化,他是想要借用身體上的親密來驅(qū)散走他心底的煩躁嗎?就算他們再怎么逃避,事實就是事實。 潛入她身體的動作明顯的失控,霍亦澤緊攬住她的腰身,試圖讓兩人靠得更近,有的,一定會有什么兩全其美的方法……可以繼續(xù)在一起。 若是當真就這么放開她,他好不甘心…… 他炙灼的吻幾乎快要將她融化在懷中,反復(fù)的折騰抽干了童麥的體力,每一次要她,他就好像是沒有明天似的,傾盡所有的力量在和她抵死纏綿。 此時此刻,童麥的眼眸底下溢出滴滴的淚珠,她在責怪自己不受控制迎合他的同時,更是有滿心的傷痛在作祟,霍亦澤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停了下來:“為什么哭!”她在他的面前不像是那么一個愛哭的人。 “激動不行嗎?”反正他都說了,他們身體很契合,這也是事實,她已經(jīng)無法否認。 “騙人!”是有女人會在床上激動的落淚,可是?是真激動還是假激動,他分得清楚。 童麥抹去臉上的淚珠,偏開頭,不想和他四目相視…… 霍亦澤見她落淚,突然之間停了下來,舉止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扯過薄被蓋在兩人的身上,他不想在她情緒不好的時候要她,以前他或許只會顧及自己的感受,情緒來了想要就要,可現(xiàn)在似乎多一份自控和體貼,不允許自己再繼續(xù)傷害她…… 正文第八十六章容不下她! 童小莎在和霍老太太下飛行棋,好幾回合廝殺下來,屢戰(zhàn)屢敗:“哎……不玩了……不玩了……怎么可以老是你贏,你就讓我一下不行嗎?” 童小莎似乎對自己的戰(zhàn)績表示不滿意,嘟囔起嘴唇,是大大的不滿,凝了凝窗外天色很暗了:“我媽咪……什么時候來接我啊!我想回家了!” “這孩子……真是的,在這玩得不是好好的嗎?干嘛要回家,來來……我們繼續(xù)下一盤,這一回……我讓著你還不成!”霍老太太戳了戳她的羊角辮,對她擠眉弄眼。 “啊……不了……我不想玩了,好沒意思啊!我想回家了,我媽咪干嘛要和大叔一起出去約會呢?我媽咪又不喜歡他,我媽咪可很喜歡小寧呢?”童小莎似乎對下飛行棋也沒有興致了,開始鬧脾氣了。 小寧…… 霍老太太擰了擰眉梢,說得就是厲賢寧吧! “那個小寧有什么好的,你也不想想看你媽咪若是真心喜歡小寧,怎么之前不和他在一起,這就說明你媽咪的心中最喜歡的人就是大叔了!”霍老太太這時候似乎對厲賢寧很大的排斥。雖然不愿意叫小澤為“大叔”,但叫起來似乎還是很有親切感,現(xiàn)在流行叫大叔嘛…… “騙人,騙人,我媽咪最喜歡的就是我爹地了,只是我爹地不在了,不然哪里輪得到這些人??!”童麥曾經(jīng)告訴小莎她的爹地死了,所以才會丟下他們。 她當時只能撒這個謊??!不然,她怎么說,難道告訴小莎說她不是她的親生嗎?她從小就被父母親遺棄,這對小莎來說一定是很大的傷害。 “哦……原來死了!”霍老太太挑挑眉,看來麥丫頭說謊的功夫還是頂呱呱啊! “我要回家啦!這里不好玩了……”童小莎開始不聽話,抗議了,扁了扁嘴,雙眼紅紅的,說明真的想家了。 “那你想玩什么?你告訴我,姥姥帶你去玩!” 只要能哄住童小莎,霍老太太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童小莎偏了偏頭,似乎在冥思苦想,也沒有什么好玩的了,該吃的都吃了,該玩的都玩了……久了就沒新鮮感了,且心里頭還在擔心著童麥,擔心她被大叔吃掉了。 “我看小莎一定是想吃這個是吧!”老西宛如變戲法似的變了一盒哈根達斯在小莎面前,大家都想哄著小莎,不許她鬧。 童小莎是識貨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東西:“哦……哈根達斯耶,我要我要!”好似瞬間有力氣了。 不過,此時老西則是把哈根達斯給縮了回去:“小莎丫頭,你若是聽話,老西天天買哈根達斯給你吃!”誘惑了……極度的在引誘她。 “想收買我?。∥铱刹皇悄敲慈菀资召I的哦!”童小莎雙手環(huán)胸,一副大姐大的派頭,和童麥當初的倔強和大牌是絕對的相似。 “小莎丫頭,這不是收買,只是請小莎丫頭不要對我們少爺有意見,你不覺的你媽咪和我們家少爺很般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