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霍老太太當(dāng)做沒事兒一樣,即使擔(dān)心,可所有的擔(dān)心均是深藏在心底,而且她也和童麥一樣,必須選擇相信小澤,選擇相信于博士,于博士能讓小澤活下來,也能讓童麥活著。 “麥丫頭,這是我釀的梅子酒,是臺灣上等的青梅,喝了對身體好,特意給你釀的呢?”霍老太太端出香醇可口梅子酒,洋洋自得的道。 “是??!麥丫頭你有口福了,老夫人可是好幾十年不曾親自釀酒了,老夫人釀得酒可不是吹的,一般人都喝不到,你問問少爺,少爺長這么大,一定沒有喝過老夫人的酒,這就說明??!老夫人更疼麥丫頭你!” 老西也在旁邊解釋道。 在打開酒瓶蓋時,醇香清逸的味道瞬間散發(fā)在空氣里,侵占著鼻尖,是好聞的酒香味道…… 童麥的目光不由得的和霍亦澤交視,在片刻之后又縮了回來,擺明就是在躲避他的眼神,如果到最后注定不能在一起,她不如趁早讓霍亦澤斷了對她的任何念想。 而霍亦澤的視線從進來雪園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寸步不離,那樣的眸色里是明顯的愛意,對于童麥視線的回避,他的臉色也自然而然的拉了下來,黑沉不已。 霍老太太和老西還不知道童麥和霍亦澤之間有這個分開的協(xié)定,只覺得兩個人好像很變扭,他們以前時不時的拌拌嘴,吵吵架,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謝謝奶奶,我真的很有口福呢?”童麥唇角斂出的笑意雖然很無力,也顯得很蒼白虛弱,但在霍亦澤的眼里是他見過的最美,最燦爛的笑顏。 即使到了這個可能看不到明天陽光的日子,她依然還是樂觀的,縱然是偽裝出來的樂觀,但至少她還有足夠勇氣來偽裝。 “不僅你有口福,連小莎,洛洛,還有阿芬,牛牛,我都把他們給叫上了,我們一家人一起好好的品嘗,奶奶等著你們給我打分!” 霍老太太寵溺的捏了捏童麥凹陷的面龐,指尖碰觸時,是沁涼的觸感,她的身體依然還是冷冽無比,那樣的溫度活似下一秒她就會離開似的…… 說到小莎和洛洛,童麥倏然間神經(jīng)有點僵硬,尤其是洛洛,等會見到她,她能跟他說什么呢? 上一次,他對自己的抗拒和討厭……她還歷歷在目。 雪園別墅外的門鈴響徹了:“說曹cao們,曹cao們就到了,我去開門,老西,趕緊把酒倒出來!” 霍老太太熱情四溢,看似沒有因為童麥?zhǔn)軅氖滦那槭艿接绊?,只是轉(zhuǎn)身的瞬間眼珠里面是一片濕潤,紅紅的。 霍亦澤全程保持沉默,只是目光一直投射在童麥的身上,心是沉甸甸的重,悶得透不過氣來。 “麥丫頭,老西給你優(yōu)待,給你先嘗嘗看,就算不好喝,你也要說好喝,你知道老夫人的脾氣,呵呵……” 就是一不太講道理,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老西在心中補充了一句,但實際上,這么說霍老太太不公平,這是以前的她,現(xiàn)在的霍老太太已經(jīng)很能融入大家庭的氛圍中,少了大牌,棄了身份…… “老西,不能給她喝,她現(xiàn)在有病在身!”正當(dāng)童麥也樂的接過老西遞給她的酒杯時,霍亦澤適時的扯去了她手中的酒杯,慣有的霸道,慣有的沉冷,他無法做到像霍老太太和老西這樣的輕松,因此,至始至終,他的面陰沉沉的。 “少爺,這個酒不會對身體有害的,還能暖和麥丫頭的身體,你別擔(dān)心,老夫人在釀酒之前已經(jīng)問過于博士了,梅子酒能喝!” 即便老西如是說了,始終,霍亦澤是不肯把酒杯還給她,順勢的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現(xiàn)在是暖春季節(jié)了,這屋子里的人均是褐去了厚重的衣服,唯獨她,被裹得很厚的身體依然還是不能有稍許的暖意,這也加重了霍亦澤的害怕。 對于童麥的執(zhí)拗,霍亦澤無可奈何,這一輩子,他只有對她的事情是充滿了無力感…… 雖然說梅子酒對身體沒壞處,可霍亦澤不太喜歡她喝酒:“收起來,別讓她喝!” “奶奶一定花了很久的心血,我怎么能辜負(fù)她的一番心意,我要喝,我就喝一點點好不好!” 最后一句話,帶點小女人的嬌嗔意味,終于是正視了霍亦澤一眼,瞳孔里難掩病態(tài),但霍亦澤似乎卻能看到童麥眼底里的光芒。 并且,這一道真摯純真的光芒,他無從拒絕。 此時,霍老太太和阿芬一群人等進來了:“哇……好香喔……”小莎驚呼。 童麥的目光在小莎他們一堆人群中搜尋,卻沒有見到洛洛的影子,他應(yīng)該是不情愿來這里吧!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通通不愿意出現(xiàn)…… 母子兩個就好比是完完全全敵對的兩股勢力,若是誰也不妥協(xié),誰也不屈從,到最后便是兩敗俱傷。 剛才眼底的光芒隱去,取而代之是失望,極致的失望…… “麥丫頭??!據(jù)說洛洛被老師給留下來了,暫時不能過來,晚一點再讓司機去接,我們先喝,小莎,牛牛,阿芬……都過來!”霍老太太熱情的招呼。 “喔……我們可以喝酒嗎?mama,我可以喝酒嗎?”小莎聞到酒香味道,調(diào)皮的吸吮了吮鼻子,像小狗似的模樣可愛。 夏牛牛則是惡作劇的開口了:“小莎,我們喝交杯酒吧!以后你是要嫁給我的,我們提前喝交杯酒!” 邊說,還邊很正兒八經(jīng)的挽著了小莎的手腕,童小莎急急的退卻:“靠之,誰跟你喝交杯酒??!誰要嫁給你??!你又不是高富帥,又不是富二代,想讓我嫁給你,做夢吧!” “瞧……這個丫頭,真是的,小小年紀(jì)滿腦子的拜金主義思想!”霍老太太笑著指責(zé),但對小莎的言論也習(xí)慣了。 “現(xiàn)在不是高富帥,以后可能就是了,小莎……你不要走嘛,就喝一杯,一杯就好!”夏牛牛端著酒杯,追著童小莎跑,繞了幾圈之后,酒全灑出來了,可還是執(zhí)著的要來一次交杯酒。 “不要……不要……你給我滾……滾遠(yuǎn)點……”童小莎的蓬蓬裙飛得很高,在飛奔之際,夏牛牛竟然猥瑣的盯著她的底褲看,隨后停止了步伐,笑得前俯后仰:“哈哈……我看見了哦……是粉紅色的,還是喜洋洋的圖案……” “什……什么……” 童小莎這一刻竟然是害羞了,臉頃刻漲紅了,且還很緊張的捂住了裙子,面龐羞紅的能滲出血來:“夏牛牛,你給我閉嘴,不許笑了,不許笑了……” 丫的,她就穿喜洋洋的小內(nèi)怎么了? 這一回,倒是換過來童小莎追著夏牛牛一頓扭打了…… 正文第十八章貪念他的狂 有夏牛牛和童小莎的地方,總是充滿了歡樂和愉悅,吵吵鬧鬧,嘻嘻哈哈,把氣氛吵得很熱烈,能輕而易舉的帶動情緒。 雖然洛洛沒有來,霍老太太卻發(fā)覺洛洛現(xiàn)在不來反而好,他無法和大家融合在一起,在一起可能只會壞了大家的興致…… 童麥和眾人一起坐在雪園的花園里,今夜繁星無數(shù),皎潔的銀月猶如夜幕中的一盞明燈,照亮黑暗,驅(qū)走黯淡。 可是?無論多么的明亮,此刻照不進童麥的心里,但有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圍坐一團,談?wù)勑?,聊聊天,就算后天她可能從此以后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童麥抿了抿醇香濃厚的梅子酒,酸甜可口,有酒香的味道,但喝起來卻好像是果汁一般清爽,味好,而且越是品嘗,她便越能體會到奶奶的用心,她一定是用盡身體里所有的愛意在醞釀這一壇味美濃香的酒。 因為是替自己喜歡的人釀,所有,自然會格外的用心,而用心做出來的食物,美酒,通常會格外的香甜,怡人。 在這花園里,童麥想起了第一次和霍太太見面時的場景,她只不過是在這里探了探頭,霍老太太便緊追不舍,硬是責(zé)怪她偷花…… 那時候的霍老太太,激動起來的時候,額前微卷的發(fā)絲會一跳一跳,時常拄著拐杖猛烈的戳地面,以彰顯她的威嚴(yán),那時的她,好像怎么看,就怎么是個倔老婆子,不過現(xiàn)在呢?是越來越可愛,越來越招人喜歡了。 額前依然還是微卷的發(fā)絲,但發(fā)絲已經(jīng)在幾年間全然斑白了,童麥不得不感慨歲月的無情,其實,她也在期盼著她能活到奶奶這個歲數(shù)的時候,兒女繞膝,兒孫滿堂,一家人和和睦睦,高高興興圍坐一團,訴說著近況。 而未來的霍亦澤,他應(yīng)該還是會很嚴(yán)肅吧!他只有在她面前的時候,才會表現(xiàn)出他較為不正經(jīng)的一面,在孩子們的面前,在長輩們,朋友們面前,是他慣常的嚴(yán)肅,寡言少語。 “麥丫頭,我們來一盤飛行棋如何,很久沒有和你切磋棋藝了,我想向你們證明奶奶我寶刀未老!” 霍老太太似乎對下棋的事,永遠(yuǎn)不會厭倦,而且在說到下棋時,眼眸底下總是會忽閃著愉悅的光芒。 然而,在霍老太太說著“寶刀未老”時,自小莎,夏牛牛,外加老西三人的嘴里,發(fā)出一陣噓聲,分明就是在取笑霍老太太,而童小莎是最讓霍老太太沒面子的:“呵呵……姥姥,您是我的手下敗將哦!” 童麥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置于臉龐邊緣,并朝著霍老太太扮了一個鬼臉,得意洋洋。 “還有我,還有我,姥姥,您也是我的手下敗將呢?”夏牛牛生怕少了他,蹦蹦跳跳圍繞在童麥和小莎的身邊。 “去去去……兩個小東西,那是因為姥姥我讓你們的,你們還真以為我贏不了?。∥颐看味寄苴A麥丫頭,不信,現(xiàn)在就來一盤!” 霍老太太十分喜歡下棋,可她永遠(yuǎn)是下棋的低手,但又爭強好勝,強行的拉著童麥非要下一盤棋不可。 童麥不拒絕,只是在碰觸到久違的飛行棋子時,手不免有顫抖,霍亦澤對她的一舉一動是看得清清楚楚,睨見她顫巍巍的舉動,難免有擔(dān)心:“別下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語畢,還狂肆的拿下了童麥?zhǔn)种械钠遄樱骸盎簟?/br> 她此刻有點不能容忍他的強勢和無理,無論是奶奶,還是她自己本身,現(xiàn)在是盡興的時候,他怎么能不由分說的就拉她離開。 不過,霍老太太也考慮到童麥的身體,不反對霍亦澤抱她離開:“阿芬,我和你下一盤,麥丫頭累了讓她歇息去!” 阿芬連連揮手:“不不不……我不會下,我看著你和小莎,牛牛下吧!”她怎么可能會下飛行棋這玩意。 “不會下,我教你嘛,讓老西給你看著,教教你,這東西一學(xué)就會了!”霍老太太強硬的扯阿芬坐下,阿芬“盛情難卻”只能乖乖的陪霍老太太下這一盤棋。 小莎和牛牛則在旁邊起哄,指手畫腳,一盤棋分明就是兩個人在下,卻是五個人圍成一團,戰(zhàn)得激烈…… 童麥很喜歡這種氛圍,即使在二樓的臥房,隱隱約約耳畔傳來小莎他們的笑聲,其實只要他們開心,就是一種幸福,她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雙腿依然不能動彈,可今夜的童麥沒有哀傷,沒有畏懼,淡淡的情緒中藏掩著點滴的歡樂。 即使和霍亦澤從頭至尾都沒有什么交流,即使她也是忍著割痛的心情和他分開,然而,只要她知道在霍亦澤的心里,有她的存在,他是愛她的,就足夠了。 霍亦澤除了細(xì)心的觀察著她的變化,體貼的照顧她之外,由始至終仿佛和她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就連現(xiàn)在指尖熟稔的解開她前胸的紐扣,也不吭一聲,童麥驚愕的捂住了頸項:“霍……” 他想做什么? 但在親眼見到霍亦澤深邃的瞳孔里沒有炙熱的渴望時,她忽然之間知道他的用意了。 “我自己可以,你抱我去浴室好嗎?”只要是自己能做的,她不愿意霍亦澤幫她,這反而會加劇她的自卑和難受。 簡短的言語有對霍亦澤的生疏,她是故意在疏遠(yuǎn)彼此,霍亦澤一聽心里難受的發(fā)慌,身體里的不情愿和抗議迅猛而來,將童麥推倒在了床上,不露情緒的欺壓上她的唇,沒有任何過激的舉止,也沒有任何生氣的話語,滑舌膠著深入她的口腔里,由一開始淺淺的試探,逐漸變得異常的灼熱,甚至到最后毫不憐香惜玉的將童麥拉進他強烈到無法形容的情緒巨浪里。 每一次,在他很不確定,或者她惹他生氣的時候,他總會用這種近乎蠻橫,撕裂的方式霸占著她。 不光只是霸占著她的身體,連她的思緒也要一并的占有…… 他就是如此的狂傲,肆虐,不容童麥喊停,也不容她拒絕。 她肯定不知道,霍亦澤此刻的心下有多么的不舍得,然不舍得卻有不得不逼自己舍得…… 在肆無忌憚的侵占她紅唇的同時,手不曾停下來,逐步的試探入她的身體內(nèi),并不是要她,純粹只是想要真真切切的感受他們彼此親密無間的舉止,修長的指尖在雙腿內(nèi)壁游走,獨屬于他強勢,悍然的力量在一分一分的深入她的身體,甚至深入她的思想。 以往,在纏綿繾綣時,他會在她的耳畔有蜜語甜言在繚繞,此刻卻只剩下粗喘的喘息聲,凸顯著他灼燙的欲望。 這一刻的緊緊相擁,似乎在童麥的心底依然當(dāng)成了最后的擁抱。 無論她能否活下來,她不可能和霍亦澤在一起了不是嗎?所以,這一個擁抱就等于真的是最后一次。 她的眼眶微紅,迎向霍亦澤深褐色的眸光時,霎時間多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他有時候?qū)λ軌哪??就好像現(xiàn)在他扯著她的內(nèi)褲不松手,似乎在強迫著她什么?也好像是眷戀不舍,舉止間盡是蠻橫,他現(xiàn)在恍如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孩子在玩弄著他最喜愛的玩具,翻來覆去,全憑他的喜好。 而且,以前他對自己也不溫柔,有好幾次……瘋狂索取到她完全招架不住,可是?怎么辦呢?她好像越來越開始眷戀著他的狂,也仿佛只有這一道至瘋的狂,才能制服得了,而一般男人的熱情完全燃燒不了她。 霍亦澤緩緩地解開她前扣式的紫色胸衣,鼻尖覆在她的溝壑中深深的吸吮著,唇瓣里還能聽到濃烈的粗喘,縷縷的歡愉聲…… 淡雅的馨香鉆入鼻孔間,惹來無盡的渴望和燥熱,但無論如何,他不會要她,在她身體虛弱的時候,即使欲望撐爆,也不容許自己傷害童麥,因此,僅僅只是肌膚之間的貼近,感受著她的水潤凝滑,也呼吸著她身上最誘人蠱惑的香味。 “霍!”她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然而一開口,柔膩的聲音里透著巨大的嫵媚力度,直達(dá)霍亦澤的腦根。 霍亦澤也猛然的抬起頭來,似乎也很意外她竟然會這么叫他,膨脹的欲望脹紅著他的俊臉,可他的眉梢之間是化不開的憂郁,他始終不說話,似乎一旦說話,他內(nèi)心深處好不容易藏起來的惶恐就會輕易的泄露出來,僅僅只是凝望著她,且此刻她衣衫半褐,外衫掛在腰際的模樣,該死的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無需任何的搔首弄姿,一個最簡單的動作,一個最簡短的字眼,就掀起了火熱的浪潮。 童麥和霍亦澤無論是思想,還是身體,均已經(jīng)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掩飾不了的渴望在縱橫,卻又在極度的隱忍著,童麥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在擔(dān)心她的身體,她的身體確實有點虛弱了,但也需要他的力量,需要霍亦澤給她無盡的力量支撐著她…… 她主動的吻上了霍亦澤唇,學(xué)著霍亦澤的樣,在他的唇瓣上肆虐起來,雙手也第一次急切的解開他的皮帶,拋卻羞澀的碰觸他溫度灼人的象征處…… 正文第十九章打消逃離我的念頭 兩人彼此間的肌膚相親換來的是濃郁的不舍和滔天的眷戀,但無論是霍亦澤還是童麥,均不將這一道強勢的不舍得說出口,只是很投入,也很用心,活似要銘記在心底,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不會忘記這一幕。 童麥嬌軟的倚靠在他的胸膛前,身體的重量全部交給霍亦澤,是對霍亦澤絕對的信任和放心…… 豐盈抵擋著他硬實的胸膛口,唇角甚至還殘留有淺淺的笑意,好想對霍亦澤說一句:我愛你。 可這一刻,這三個字眼一旦說出口,她有預(yù)感,霍亦澤絕不可能答應(yīng)“放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