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jié)
霍亦澤的心底下滲出了一團火焰,既然她如此執(zhí)拗,一切就由她去,他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等她…… 霍亦澤的沉默不語令童麥難受,甚至于這一刻淚水竟然很是不爭氣的淌了出來,兩個人各自有各自的立場,各自有各自的理由,以至于事情也變得復(fù)雜。 無疑,童麥的淚水總是能在無形之中逼迫他,可是?這一回,霍亦澤卻沒有上前褐去她臉上的淚珠,反而是轉(zhuǎn)身…… 不要心軟,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心軟,否則,這些天來所做出的努力,所有的隱忍都化成了泡影,霍亦澤用力的拽了拽掌心,宛如只有這個動作才能掩飾他此時的不舍得。 “亦澤……” 似乎還沒有想好下一秒她該怎么做,這一刻,童麥便緊追在他的身后,握住了他的手腕,他們不能在一起,不能成為愛人,難道就非得成為陌生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嗎? 突然之間,童麥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萬分的無法忍受霍亦澤對她的冷漠,仿佛他不曾愛過自己,冷漠到令人心痛發(fā)疼…… “我還有事,失陪!”依然是有距離的回復(fù),甚至還很殘忍的剝掉了童麥的手,跨步向前,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可童麥再也沒有勇氣追上去了,眼睜睜的看著霍亦澤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而后他愈加狠心的和晴蘭抱著念桐一起離開商場,儼然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童麥卻步,不僅僅是卻步,幾乎抬不起雙腿,挪不動一個步伐,直至他們?nèi)讼г谝暰€中很久,她佇立在原處淚流滿面,然再多的淚水卻似乎無濟于事,更無法化解她的沉重。 霍亦澤和晴蘭離開商場時,并不放心童麥一個人,她看起來太不好了,失魂落魄的好比喪失了全部的希望和期盼。雖然表面上他裝出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實際卻放不下她。 默默的跟在童麥的身后,看著她一個人花費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才兜轉(zhuǎn)回自己的住處…… 可是?她卻不進去,反而是在家門口坐了下來,似乎是害怕里面的冷冷清清,以前小莎在的時候,小莎總是嘰嘰喳喳鬧個不停,驅(qū)趕走了滿屋的清冷和寂寥,歡聲笑語塞滿了每一個角落。 越是一個人的時候,童麥的惶恐和害怕在瘋狂的加劇,到最后頭深深的埋入雙手之間低低的抽泣了起來,而心里更是有了一股沖動,她想回到霍亦澤的身邊…… 童麥幾乎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起,她變得越來越依賴霍亦澤了,以往的堅強和毫無畏懼在他的寵愛之下似乎被磨得一分不剩了,依賴他久,久而久之也越發(fā)的脆弱了。 她寧肯一個人偷偷的掉淚,哭泣,也不肯回去,霍亦澤被氣得又惱又痛,童麥總是讓他那么的束手無策,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到最后,霍亦澤努力在說服自己,繼續(xù)給她一點時間,童麥應(yīng)該很快就會想清楚了,且看到她平安到家,霍亦澤不打算上前驚擾童麥。 可是?童麥似乎在此刻她的神經(jīng)變得異常的敏銳,一點點細(xì)微的聲音,她便聽得一清二楚,在轉(zhuǎn)頭之際,卻愕然發(fā)現(xiàn)霍亦澤就在不遠(yuǎn)處,凝向遠(yuǎn)方的瞳孔驚詫不已,每一次……總是在她萬分想念霍亦澤的時候,他卻悄然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在商場的遇見是這樣,現(xiàn)在的遇見也是這樣…… 童麥慢動作的站了起來,含著淚光依然注視著霍亦澤,霍亦澤背對童麥,挺拔高挑的背影也在黑暗中變得更加迷人了。 他怎么會來。 心中騰起了滿滿的疑惑,但不得不承認(rèn)喜悅大過于疑惑…… 霍亦澤還沒有意識到,身后一雙手牢牢的抱緊著他的腰身,緊隨而來的是一縷熟悉的香氣纏繞在他的鼻尖,這一抹熟悉的氣息除了童麥,還會有誰。 驀地,霍亦澤的胸腔處是繃緊了,連呼吸也變得不順暢,如此親密的摟抱,分明就是在考驗霍亦澤的自制力,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和忍耐力才能做到對童麥表面上的“不聞不問”。 童麥則是在抱住霍亦澤的瞬間,嗚咽聲愈加大了,緊緊的力道纏繞在霍亦澤的腰間,一句“我好想你”哽在喉間,她想要說出口,卻又害怕說出口,她也只想就這么抱抱他,感受他就在身邊不曾遠(yuǎn)離…… 霍亦澤也不知如何開口,至少現(xiàn)在他無法解釋,他怎么會來這里。 他出現(xiàn)了,不就是對她放不下的最好證明…… 童麥在嗚咽抽泣時,害怕霍亦澤推開自己,則是膠著身體繞至了他的身前,萬般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她已然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只有一個念想在她的腦海中徘徊,她不能讓霍亦澤現(xiàn)在走。 無意識的踮起了腳尖,沾了淚珠的唇瓣覆在霍亦澤的唇上,一開始并不敢放肆的貼覆,可在見到霍亦澤沒有立馬推開她時,力道豁然之間猛烈了不少,黏著他的唇恣意的圍繞在他性感好看的唇瓣周圍,和著淚水一起,甚至還讓霍亦澤嘗到了她咸咸的淚珠…… 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歸霍亦澤被這一吻給深深的吸附住了,他被動的任由著童麥恣意妄為,好似是故意再給童麥機會,看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香滑軟膩的舌尖在他口腔里活潑,狂猛的掃蕩,童麥炙熱,重重的舉止好比是在體現(xiàn)她失而復(fù)得的心情,但在熱吻的進程中又難以掩飾她的畏縮…… 霍亦澤也在不知不覺中雙手纏住了她的纖腰,一路往下滑落,落至她渾圓翹挺的臀上,霍亦澤眼前更是出現(xiàn)她誘人皙白的臀,頃刻……他的舌也纏繞著她的,牢牢的栓住,霸道的吸吮,雙眸并未闔上而是一瞬不瞬的睥睨著她緋紅的臉龐:“想清楚了……要回到我的身邊嗎?” 在氣喘吁吁之際,一句不太連貫的語句在童麥的耳側(cè)響起,也在這時喚起了童麥的意識,她想清楚了嗎? 童麥在心底重復(fù)了一遍問自己。 回,還是不回,明明就很好選擇,可她卻給不出答案,只是她其實是害怕失去霍亦澤的,尤其是今天看著他和晴蘭在商場里的出現(xiàn),且晴蘭的氣質(zhì)和高貴又是絕對的出眾,她不能否認(rèn)自己的嫉妒和心底掀起的滔天恐慌,于是,這一分一秒,童麥只想多一點點時間把他占為己有。 她的舌也更為狂烈決絕的啃咬上了他的頸項,在宣布自己所有物似的,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童麥的心底稍許的驅(qū)走驚駭和不安…… 若是以前童麥主動的示愛,霍亦澤自然會欣喜萬分,可是現(xiàn)在,她的言行舉止并不是因為想要回到他的身邊,相反,是因為回不去了,所以才會抓住一瞬間的時刻。 這一點,霍亦澤何嘗不清楚童麥的想法,盡管霍亦澤體內(nèi)的欲念在橫行霸道,卻強忍著壓下渴望,凌厲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小麥,別對我來這一招,除非你想回來,否則……以后我的身邊不可能是你,如果我和尹雨琪在一起,這是你希望看到的,我也可以成全你!” 他篤定了童麥不可能這么大方,于是,決定賭一回。 也許和尹雨琪在一起,反倒能刺激她的嫉妒心…… 正文第三十五章和你做伴 其實,她沒有那么大方的去成全他和尹雨琪,但也沒有辦法清清楚楚的回答她是否會回到霍亦澤的身邊。 垂在童麥身側(cè)的手用力的拽住,仿佛是在害怕傾瀉她此刻的不堅定,的確,她現(xiàn)在是萬分的不堅決,甚至只要再近一點點靠近霍亦澤,這頓時間所作出的努力勢必在頃刻泡湯了。 但是,當(dāng)聽到他要和尹雨琪在一起了,身體猶如硬生生被撕裂開來一般錐痛…… 童麥繼續(xù)沉默,可被霍亦澤推開的身體,在一瞬間攀在他的身上,內(nèi)心深處的孤寂和害怕無不在逼迫她暫時不能對霍亦澤放手,即使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在滿足自己自私心理的同時,也等于是在違背對洛洛的承諾,對洛洛的傷害。 然而,現(xiàn)下…… 她不是管不了那么多,而是所有的言行舉止完全不在的管控范圍之內(nèi),持續(xù)密密麻麻的吻痕灼落在他的臉龐,他的頸項處…… 霍亦澤也深知自己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順著她的意思來,童麥的行為純屬是畏懼一個人的孤單,而并不是真正的需要他。 如果有一天她的身邊再次多一個人,甚至這個人可以稍許取代他的位置,那么她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了。 帶著萬分的猶豫,以及擔(dān)心,霍亦澤顯得有些被動,卻也不能忽視童麥的纏綿中給他身體帶來的無限沖擊,分明就是令他無從拒絕,當(dāng)然這其中也少不了他自己本身其實不想拒絕。 連日來的想念化成此刻滔天的擁吻,霍亦澤攔腰抱起了童麥,打開了房門,在沒入她的臥室時,以往童麥總會因為羞赧而半推半就,可如今只想霍亦澤在這里多待一點時間,就算到最后他們并不可能在一起,但哪怕是多在一起一秒鐘也是格外的珍貴…… 無論童麥和霍亦澤是何其恩愛纏黏,而彼此卻很清楚,這一道纏綿悱惻并不能改變他們目前分離的狀態(tài)。 極致的索吻,極盡的投入,均想給對方留下最美好,最深刻的一次歡好,可是……卻免不了有nongnong的悲傷和難受隱在其中。 纏黏過后,童麥習(xí)慣性的疲乏睡下,這是自從小莎離開之后,她睡得唯一安穩(wěn)的一個晚上,縮在霍亦澤的臂彎間宛如找到了依靠,也循跡到了溫暖,所以她可以安安心心的一覺好眠。 翌日清晨,霍亦澤醒來時,被童麥枕著頭的手臂是發(fā)麻發(fā)痛,小心翼翼的從她頸項下抽離出來并不想吵醒她,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熟睡的臉龐上,霍亦澤的指尖輕輕的觸碰一下她的眉眼,卻在指尖碰到她眼角濕潤的淚珠時,手立刻停在了半空中,她做噩夢了嗎?還是夢中夢到了小莎離開。 霍亦澤的眉心也攢緊了,這個狠心的家伙,他當(dāng)真應(yīng)該不管她的,只有不管她,只有對她不加以理會,她才會乖乖的聽話。 在足足注視了童麥半個小時有余,霍亦澤終是離開了她的房間…… 而當(dāng)童麥醒來時,發(fā)現(xiàn)床的一側(cè)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了霍亦澤的身影,若不是枕頭上還殘留有他獨特的氣息,童麥甚至?xí)詾樽蛱炀褪且粓鰤?,畢竟,以前的霍亦澤不但不會像今天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他一定還會在清晨時吻醒自己,彌補他夜晚的不知饜足。 可他的行為,已經(jīng)說明了他也和自己的決心一樣,不打算對她有所牽扯了,即使和霍亦澤之間有兩個孩子在維系著,卻似乎已經(jīng)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童麥的淚水滑過臉頰兩側(cè),吸入鼻尖的呼吸是異常的割痛,很難受,宛如很快她便會因為這種凝窒感窒息而亡。 她一直以來畏懼的一個人生活,最終還是逃不了…… 甚至,最近連老西和霍老太太也鮮少和她聯(lián)系了,恐怕,這一次她也太讓奶奶失望了。 霍老太太和老西雖然很想見童麥,但在霍亦澤所實施的“策略”中,表示很支持霍亦澤這個辦法,索性大家都對童麥冷冷淡淡好了,這樣一來,因為她內(nèi)心深處的孤單害怕就會迫使她回來,從此以后再也不會輕易的和霍亦澤分手了。 “如果我和尹雨琪在一起,這是你希望看到的,我也可以成全你!”這一句話,不斷的在童麥的耳畔盤旋,影響著她的思緒,也促使童麥的思維越來越亂,越來越沉…… 以前,做面包,做糕點這些事是童麥所喜歡做的,且正因為這一門手藝曾經(jīng)養(yǎng)活了她和小莎,且還讓小莎生活的還算不錯,至少不至于太過寒酸,貧窮。 可如今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勁來…… 聽說狗是人們最忠實的朋友,童麥卻突發(fā)奇想想要養(yǎng)一只小狗來驅(qū)趕走她的害怕,與她作伴。 童麥沒有養(yǎng)小動物的習(xí)慣,不是不喜歡,而是她素來沒有閑情逸致,也沒有時間去做這等悠閑的事情,而如今在她什么都不缺,當(dāng)然身邊也什么人都沒有的時候,她有了養(yǎng)狗的想法。 童麥拎著一只小不點回家,小狗看起來很小很小,童麥小心翼翼的把它抱起來搖搖它的尾巴,小不點也算是很乖巧:“嗷嗷”了幾聲宛如是在跟新主人打招呼似的。 “我該叫你什么才好呢?”活似小狗能聽懂她的話似的,童麥跟它很認(rèn)真的道,尤其是凝著小狗的眼神也是格外的專注。 “以后這里就只有我和你,我也只有你跟我作伴了!”童麥補充了一句,唇角露出了一抹十足苦澀的笑意,眼眸里還不由自主的發(fā)酸發(fā)脹,仿佛在嘲諷著自己的悲涼。 為什么到最后的結(jié)局……竟然是她一個人如此的凄凄慘慘。 究竟是她自己太執(zhí)著,太任性了,還是從她回國到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錯的。 正因為是錯了,所以才會懲罰她到最后也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孤苦無依,她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萌生報復(fù)的想法,因為報復(fù)只會讓她陷入一個又一個的深淵,不但得不到報復(fù)后的快感,相反還猶如有一只無形的手掐在她的脖頸處,隨時隨刻都可能窒息。 小狗再次發(fā)出“唧唧”聲,宛如是在附和童麥的話語,兩爪也合在一起舉止間沒有對童麥任何的攻擊性,恍如對童麥這個主子還算滿意,因此沒有任何的“怯弱”…… “我就叫你樂樂好了,因為你能給我?guī)砜鞓?!”也能稍許的驅(qū)趕走她的寂寞,有一個活的東西比她對著空氣說話要好。 只是,童麥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需要一只狗來排解她的恐慌和孤寂,即使這些年來她在不斷的成長,也在不斷的變成熟,但兒時深深潛藏在她體內(nèi)畏懼孤單的個性從來不曾改變分毫,反而因為年齡的增長,這種情愫愈演愈烈了…… “樂樂,晚飯你想吃什么呢?小莎平時呢喜歡吃紅燒魚,涼拌粉絲,你要不要也嘗一嘗!” 童麥放下了小狗,站起了身,突然之間呼吸變得很局促,幾乎是透不過氣來,且胸口有些發(fā)悶了。 童麥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也很驚訝于這突如其來怪異的難受,不過還是笑著對樂樂說:“聽話,你別亂跑,我馬上做晚飯給你吃!” 樂樂宛如真的能聽懂她的話似的,在原地是又跳又叫,在傳達(dá)出它此刻的喜悅和開心…… 童麥則是在廚房里忙活著,期間胸膛處還是免不了悶悶的:“我是怎么了?”自由自語的道,不理解這難受的窒息感來自于哪里。 難道小莎,或者念桐洛洛出事了。 在思及此時,童麥立刻搖了搖頭以驅(qū)趕走這不該有的想法:“不會的!” 好不容易,童麥在努力做好了今天的晚餐,端至樂樂的跟前時,剎那間不僅僅是手發(fā)抖了,呼吸變得越來越急切,心臟處的悶沉瘋狂的襲擊而來,還沒有來得及和樂樂說上話便昏倒在了地上。 “汪汪……” 樂樂在見到童麥昏倒在地上時:“汪汪”大叫起來,在她的周圍不斷的圍繞,還用爪子蹭了蹭童麥的身體,她卻沒有任何的意識,在蹭了她好幾下之后,童麥依然還沒有反應(yīng),樂樂也有些著急了,奔跑出去仿佛是想尋找救援,可是深夜這一帶素來就少人,街道上是冷冷冰冰的。 直到車燈亮起,樂樂朝著光源火速奔去。 車燈的主人來自于霍亦澤,其實他已經(jīng)來童麥的住處很久了,一直望著童麥的房間亮著燈說明她并沒有睡著,但并不想去打擾童麥,更不打算讓童麥知道自己來過了。 他的越是放不下,只會在冥冥之中助長童麥的任性。 樂樂在見到霍亦澤的跑車時,在他的車前是不斷的跳躍,前爪合在一起就好像在乞求著什么?霍亦澤并不知道童麥居然領(lǐng)養(yǎng)了一只狗,也對這只狗沒有什么興趣,在打轉(zhuǎn)方向盤不加以理睬離開時,小狗更快速的奔到了霍亦澤的車前,睡躺在地上,還佯裝出一副昏倒的模樣…… “搞什么?” 霍亦澤擰眉,低語心煩。 正文第三十六章可以建立新的關(guān)系 在樂樂的再三“糾纏”之下,霍亦澤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不尋常,總算是跟著樂樂一路進了房間,也幸虧跟著樂樂進來,否則童麥恐怕性命不保。 “霍先生,童小姐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是對狗毛過敏,才會引發(fā)胸悶昏厥,打點滴留院觀察一天,明天大概就可以出院了!” 霍亦澤在聽到醫(yī)生確保童麥沒有什么事時,心下緊繃的弦總算是放松了些許,不過見童麥依然還在昏迷中,霍亦澤還是放心不下:“她還需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應(yīng)該很快了,霍先生不必?fù)?dān)心,以后讓童小姐避免和狗之類的動物接觸,就不會產(chǎn)生過敏現(xiàn)象!” 相對于霍亦澤的緊張,醫(yī)生倒是顯得輕松多了,每天醫(yī)院里要面對成千上萬的病人,而過敏癥恐怕是所有癥狀中最微不足道的,自然不太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