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霍亦澤氣得面色鐵青:“臭丫頭……” 兩個孩子的媽了,居然還如此的頑劣,霍亦澤咬唇佇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始終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里,還是堅持留下來“受罪”,即便他們幾乎一路都在唱反調(diào),相處的極為不和諧……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自己動手撐帳篷,越撐越火大了,傍晚時,阿芬和阿芬父母親回來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就見到有個人在他們家門口忙活著,近距離之下,阿芬驚愕不已,他居然自己動手搭帳篷:“霍……霍亦澤……你……” 阿芬?guī)缀躞@訝的說不出話來了,阿芬的父母親也不斷的打量著霍亦澤,剛才一路聽阿芬介紹小麥的老公:“這就是小麥的老公?。¢L得一表人才,很不錯呢?和小麥也很登對!” “是??!又高又帥……”阿芬mama由衷的表示贊美。 可是?霍亦澤雖然沒有對他們擺臉色,也沒有要和他們打招呼的意思,冷冷淡淡。 此時,童麥從阿芬家的果園出來:“叔叔,阿姨,我又來了哦,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 阿芬父母親在見到小麥的瞬間,很熱情的上前迎接小麥:“瞧這孩子,怎么會打擾呢?我們歡迎你都來不及,每年你都來幫我們家干農(nóng)活,真是辛苦你了,這次還帶上你老公一起來幫忙,我們更加不好意思了……” 阿芬母親向童麥連連表示謝意,童麥一開始還挺美滋滋的聽著阿姨的話,可在片刻之后立即否認(rèn):“阿姨……這……他不是我老公啦!” 盡管他們有孩子,但沒結(jié)婚,甚至以后也不能結(jié)婚,不能在一起,當(dāng)然不算是老公了…… 正文第五十章自大難搞 不……不是老公。 阿芬母親在得知這個答案時難掩驚愕,可是?剛才阿芬是這樣介紹他的??!難道是阿芬弄錯了。 霍亦澤在聽到童麥否認(rèn)這個身份時,臉色即刻陰沉沉的一片,甚至投射向童麥的眼神里也飽含了他的銳利和要挾,她若是敢說他們只是“普通朋友”之類的答案試試看…… 面對霍亦澤投射而來的威脅,一點兒也沒有放在眼里,反而是撇了撇嘴,也不解釋他們的關(guān)系:“叔叔,阿姨,請問有什么需要做的,盡管吩咐,別跟我們客氣!” “我們”兩個字,分明就是包括了她和霍亦澤。 霍亦澤聞言,臉角不由自主的顯露出一抹嫌棄,不屑的神情,誰敢吩咐他,除了童麥能吩咐他之外,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選。 “小麥,謝謝了,我們進(jìn)去做飯,馬上就可以吃了!”阿芬母親父親一道進(jìn)了里屋,阿芬也跟童麥眼神交匯之后,進(jìn)去了,剩下童麥和霍亦澤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干瞪著。 “霍少爺,你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呀,搭個帳篷,要搭一天么!”童麥的目光落在他搭了一半的帳篷上,就知道這些富家子弟果然是眼高手低的家伙。 他本來就已經(jīng)一肚子火氣了,再被她這么一說,霍亦澤的惱怒肆無忌憚的傾瀉出來,耍脾氣的索性將搭到一半的帳篷扯落,童麥有點驚愕,但也算是意料之中,瞧瞧,瞧瞧……就是這等沒耐心的人,他平時還好意思說她呢? “你扯吧!盡情的扯,反正是你睡的地方,搭不好,你就準(zhǔn)備睡地上吧!喔……我忘了,霍少爺你很闊,睡慣了五星級,六星級的酒店,哪里睡得習(xí)慣帳篷呢?我看你還是回家吧!kingsize的床……想想都很舒服,是吧!” 童麥至始至終擺出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言語里還是一直在催促他離開這里。 一到夜晚,山區(qū)地方蚊蟲扎堆的入侵,無孔不入,別說霍亦澤承受不了,連久久住在這里的人們都受不起蚊蟲的叮咬。 霍亦澤額頭上已然暴出了青筋,一怒之下果真不準(zhǔn)備再陪她在這里受罪了,其實“受罪”是小事,關(guān)鍵是童麥的態(tài)度太氣惱他了,然在走了幾步之后,又停了下來:“你就這么不喜歡我待在這里!”他就這么不讓她待見嗎? 童麥不語,微微揚了揚下顎,面容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告訴他,他說對了。 “我進(jìn)去幫忙,是留,還是走,你自己決定!”即便,她看起來好像是處處“刁難”霍亦澤的樣子,口口聲聲讓他回家,實際她還是想他留下來的。 童麥的不挽留,甚至她話語里對他的刻薄,令霍亦澤頓覺自己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她愛在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隨便她…… 大家一起在屋外開飯時,沒有見到霍亦澤的身影:“霍先生,人呢?”阿芬母親東瞧瞧,西瞧瞧,仍舊沒有見到霍亦澤。 童麥也順著望去,帳篷是原封不動的扯落在地,卻沒有見到霍亦澤,想必是回去了吧!他那么的挑剔,矜貴,怎么能忍受做這種苦力活。 雖然,霍亦澤會回家是童麥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可突然之間見不到他,且他是那么輕易的放棄了,童麥心底莫名的有點點酸澀,心情也很低落,卻在阿芬父母親面前裝作什么事兒也沒有發(fā)生:“可能回家了吧!別管他,我們先吃!” “你跟他說了什么話,一定是把他給氣走了吧!”阿芬湊近童麥的耳畔,小聲的嘀咕著,剛才見到霍亦澤搭帳篷,干粗活這事時,當(dāng)真把她給嚇到了。 “哪有,是他自己住不慣鄉(xiāng)下,受不了當(dāng)然就回去啰!”童麥淡然的解釋,在以為霍亦澤離開之后,心情突變得很沉重,至少沒有了來時的興奮和快樂了,故意的欺負(fù),激將他……其實,就是快樂和開心。 霍亦澤不習(xí)慣農(nóng)村的生活,不也說明了他們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誰也沒辦法完全很好的去適應(yīng)對方的生活環(huán)境,徹底的融入對方的生活圈子。 “我敢打賭,他一定會回來的!” 阿芬很篤定的回答,既然霍亦澤有勇氣來,也有心去搭這個窩,擺明他是為了童麥?zhǔn)芸嘁苍谒幌?,他們兩人?jīng)歷了很多事情,遠(yuǎn)遠(yuǎn)比這個艱難,若是霍亦澤早早退縮,當(dāng)一個逃兵,他和童麥就不可能今時今日還能在一起…… 童麥不以為然:“可能性不大,出身豪門的孩子,哪一個不是嬌生慣養(yǎng),做不了瑣碎事!” “不不不……起碼我覺得霍亦澤還算不錯的,喏……說曹cao,曹cao就到了,你看……他根本就沒有回去,而是去找石頭定住帳篷!”阿芬在看見霍亦澤的剎那,似乎比童麥還高興,很慶幸童麥能找到這么一個為了她,什么都可以承受的男人,盡管他的態(tài)度看上去是冷冷的,可他的心是熱忱的就足夠了。 童麥轉(zhuǎn)頭望向霍亦澤時,晶亮的瞳孔里難掩她的驚異,他居然沒有走,尤其是睨著他手中的石頭,進(jìn)而認(rèn)真干活時,適才所有撩起的沮喪情緒消失殆盡了。 阿芬父親也熱絡(luò)的在招呼霍亦澤:“霍先生,辛苦了,快來吃飯吧!” 承襲著農(nóng)村淳樸好客的民風(fēng),阿芬父母親對霍亦澤的到來都表示很歡迎,霍亦澤停頓了頓手中的工作,眉間情不自禁的蹙緊了,好幾個人圍著一個矮小的桌子吃飯……這樣的情形,令他望而止步。 他不喜歡和不認(rèn)識的人用餐,很不衛(wèi)生,尤其是餐具還沒有消毒過,一看他就已經(jīng)飽了。 霍亦澤干脆當(dāng)作沒聽見,繼續(xù)干活,他就不信他連一個帳篷都搭不了。 霍亦澤冷然的態(tài)度,童麥有些尷尬的道:“叔叔,他不餓,不用管他,都沒干活的人怎么會餓呢?”最后一句話她故意說的很大聲,分明就是想讓霍亦澤聽到。 他則是嗤之以鼻,才不稀罕和他們一起用餐…… 所有人在梳洗完畢后,霍亦澤也總算是差不多把這個破帳篷給搭好了,里面窄小的空間令人透不過氣來,霍亦澤在鉆進(jìn)去沒多久便立馬鉆出來,一臉的煩躁和不悅,在鉆出來的瞬間恰好瞅見童麥沐浴出來,糯濕的發(fā)梢的貼在兩腮,帶著淡淡的清香味撲鼻而來,不過霍亦澤的視線沒有停留太久,繼續(xù)綁另一端的繩子,他的耐心給磨盡了,此刻做起事來顯得很無奈:“喂,用點力,用力點,沒吃飯嗎?” 就他這個做事的范兒,恐怕睡到半夜帳篷便會塌下來…… 她在旁邊指揮的神態(tài),霍亦澤實在是看不過眼,銳利的瞪了她一眼:“你還有完沒完!”非要和他抬杠不可嗎? 聽聞,童麥沒有因為他惡劣的語氣而不高興,相反覺的霍亦澤生氣的模樣還很可愛呢?故意嘟了嘟紅唇:“不好意思,我向來就是沒完沒了,沒辦法……年齡大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了!” 他氣得要命,她卻是輕輕松松的,甚至還不難看出她心情極好,原本童麥心情好,能開心一點,他便也會跟著高興,可是現(xiàn)在,他沒辦法高興。 霍亦澤似乎此刻非??床豁樠弁湹靡馔蔚牡滦?,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刻意很粗魯?shù)呐c她肩膀碰撞:“哦……”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童麥有點猝不及防,撫著吃痛的肩膀:“真是沒禮貌!” “不好意思,習(xí)慣了沒禮貌,沒辦法……年齡大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他邪惡的套用童麥的話語,重重的反擊。 童麥氣得咬了咬唇,在見到霍亦澤繼續(xù)整修帳篷時,再次發(fā)號施令的在旁指揮:“用力敲,你怕敲疼它嗎?大力點!” 她越挑霍亦澤的刺,他顯得越有氣無力:“你那么能干,你過來敲!” “嗯哼,你想用激將法??!對不起,我不吃這一套,你一個人慢慢敲吧!霍先生,今晚祝你好夢,睡個好覺!”語畢,她轉(zhuǎn)身的瞬間唇角顯露出壞壞的笑,但這樣的笑,是屬于真正的開心和快樂,她究竟有多久不曾如此放松的笑了。 這一次來鄉(xiāng)下有霍亦澤作伴,萬萬沒有想到他能帶來如此多的樂趣…… “給我做飯!” 從霍亦澤嘴里吐出的四個字眼,是他獨有的霸道,口吻淡淡,但堅決絕非淡淡。 此刻也適時的傳來霍亦澤“咕咕”的鬧聲,又當(dāng)司機(jī),又當(dāng)木工,忙了一天時間,卻沒有吃一點東西,怎能不餓,但盡管餓,卻沒辦法和那么一大群人混在一起吃飯,感覺自己瞬間成了乞丐似的。 “你剛才為什么不吃,阿姨,叔叔做了一桌的好菜,大家都叫你吃飯的時候,你扮酷耍帥,現(xiàn)在知道餓了?。〖热荒隳敲茨馨ゐI,繼續(xù)挨挨吧!明天一早就有飯吃了!”童麥當(dāng)然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餓到不行,但就是不肯讓他得逞,而且,剛才是什么口氣?。?/br> 給我做飯……她是他的傭人,還是奴才??!沒一點禮貌。 “喂……童麥,你不要太過分了!”他的隱忍也是有極限的。 “過分的是你,請問可以給我做一頓飯嗎?這話你會說嗎?沒禮貌,沒素質(zhì),又自大,又高傲,又難搞,和你來這里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童麥心下不服氣,一頓碎碎念。 正文第五十一章能不能別折磨我? 口口聲聲是說倒了八輩子霉,滿臉的不服氣,但始終童麥?zhǔn)强谑切姆橇?,不忍心看他挨餓,最后還是動手弄了一盤炒飯給霍亦澤。 簡單的食材,僅僅只是一盤炒飯,卻色香味俱全,香氣彌散在空氣中,勾出霍亦澤肚里的饞蟲,可是在看見碗和筷子都是舊的,是他們剛才用過的,霍亦澤止步,他挑剔的性子又冒出來了。 童麥注意到霍亦澤臉龐上嫌棄的眼神:“拜托,你又怎么了?” 說餓的人是他,現(xiàn)在做了飯給他了,他那是什么眼神,分明就是藐視的神情嘛。 “我不吃!”只要一想到這些碗筷是別人用過的,未經(jīng)過消毒,霍亦澤喉間發(fā)堵。 在注視霍亦澤許久之后,童麥終于是忍不住了:“你未免太難伺候了,你是嫌棄這盤子,這食物不干凈是吧!如果你想在這里待幾天,又吃不慣這里的東西,你就準(zhǔn)備餓死吧!我和阿芬,和牛牛他們都是吃這個,沒見我們有什么不妥,你出身高貴,瞧不起農(nóng)村,可是?沒有人強逼著你來這里,但既然來了,你就必須入鄉(xiāng)隨俗,和這里的所有人一樣,沒有任何的特殊待遇!” 他什么時候可以稍許的端下架子,能隨和一點,有親和力一點。 在大城市生活,她和霍亦澤也許看不出彼此間的矛盾激發(fā)點,然而,去到了一個他們都不太熟悉的環(huán)境中,這矛盾點和不合點,火熱的被激發(fā)出來…… 霍亦澤沉默,沉默就等于是默認(rèn)了他的確是嫌棄這里,但因為她,又不得不留在這里。 童麥實則是擔(dān)心他挨餓,可以看出來他肯定是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卻還在挑三揀四的,令人討厭。 霍亦澤朝童麥投射而去的眼神是異常的深邃,童麥卻有點受不了他的眼神:“看我就吃飽了嗎?如果是這樣,你盡管看,你不吃,我端去給牛牛當(dāng)宵夜!” 眼看童麥正要端著碗轉(zhuǎn)身離開時,霍亦澤面龐上浮現(xiàn)一抹緊張:“等等……” “干嘛?難伺候的少爺,你又有什么要求!”口氣是相當(dāng)?shù)睦淙?,不過,童麥卻惡作劇了一番,在趁著霍亦澤沒有防備的時候,舀了一勺飯放肆的塞入了他的嘴里。 霍亦澤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童麥會來這一招,米飯卡在氣管里,倏然間猛烈的咳嗽:“咳咳……”面龐被嗆到酡紅。 童麥傻眼,也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連連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邊道歉,邊體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好讓他順氣:“你快坐下來,我給你去倒水!” 可在童麥準(zhǔn)備離開去拿水時,霍亦澤卻扼住了她的手腕,牢牢的扣在掌心也順勢的將她帶入了自己的胸膛,她剛才的緊張能輕易的令霍亦澤感覺到她的在乎,可是?她就是喜歡和他抬杠,故意惹他:“你能不能別再折磨我了!” 這話說出口算是一語雙關(guān),她對他的若即若離,刻意的拉開彼此的距離,霍亦澤自覺有點撐不下去了…… 童麥聽著他的話語,心抽動了,也不好受。 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折磨他,做這么多,目的只是想讓他回去,不要待這里;若是他堅持留著不走,那么她想努力去糾正他不和善,不合群的性格。 童麥?zhǔn)諗苛嗣嫒萆贤嫘Φ纳袂?,不推拒他的擁抱,反而雙臂也繞在了他的腰身上:“那么……你能不能隨和一點,別這么挑剔,和陌生的人相處試試看!” 霍亦澤承認(rèn)他確實在這里有挑剔,這與他一直以來生活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從來不曾住過如此下等惡劣的地方,他會有少爺脾氣也是情理之中,和陌生人相處也不是他在行的,甚至是萬分的排斥和別人打交道。 “你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來這里!”霍亦澤硬聲硬氣的道,攬住她肩膀,神色是十足的嚴(yán)肅,活似將所有的過錯歸咎于童麥。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這下你滿意了吧!也可以吃飯了嗎?”童麥端了端桌上的盤:“放心吧!不會毒死你,就算放了毒藥,你剛才已經(jīng)吃過了,早就毒發(fā)身亡了!” 看在他是為了她來的份上,就姑且多一分耐心吧! 此時,霍亦澤胃部里傳來的“咕咕”聲越發(fā)的放肆了,霍亦澤逼于無奈,也總算是妥協(xié)了,很快一盤炒飯就入肚了,但無論他怎么餓,他吃飯時的優(yōu)雅卻依然保存著,這大概就是從小的教育問題吧!專屬于上流社會人們的高雅和儀態(tài)。 童麥一手撐著頭,很認(rèn)真專注的望著霍亦澤,其實,他當(dāng)真很好看呢?峭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性感唇瓣,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無一不是致命的誘惑。 霍亦澤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瞄了她一眼,童麥這才不好意思的挪開視線:“吃完了,你還要不要!” “我如果要吃rou,可以嗎?”唇角勾起邪邪的弧度,邪肆的湊近童麥,在填飽饑餓之后,似乎全身都有力氣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色狼!”童麥面龐頃刻緋紅了,露出羞赧的神色。 “你想歪了吧!我的意思你給我做一份紅燒rou吃!”霍亦澤發(fā)笑,他骨子里的強勢和霸道又襲擊而來,牢牢的攬她入懷,掌心在她睡衣底下上下其手,用力纏繞她。 顯然已經(jīng)消氣了,跟童麥這個壞丫頭,他沒法計較,也沒辦法一直生她的氣…… “別鬧了!”打掉霍亦澤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手,可他卻依然肆無忌憚的纏繞她:“今天晚上我睡哪里,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純粹是客人的口吻,活似童麥變成了主人,如若她安排不妥當(dāng),尊貴的客人就會有大大的意見了,霍亦澤的力道緊緊的拴住她,舌尖放肆的在她后頸繚繞,纏黏。 “霍亦澤,別這樣……你當(dāng)然是睡帳篷?。づ癫皇谴詈昧藛幔俊彼贿吇貜?fù),一邊躲避著霍亦澤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