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說道：“這種人，算是官場里面的鳳凰男，剛到位置上比較張狂而已，我就給他好好上一課。等我找個專業(yè)的女人，把他這些丑事都弄個攝像機拍下來，我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專業(yè)的女人？你還有這個路子呢？”徐夢雅問道。

    “我以前可不像現(xiàn)在這么正派?！?/br>
    徐夢雅不屑的說：“我也沒覺得你現(xiàn)在有多正派，哼，上次在辦公室里，你那個反應(yīng)……”

    “周陵？我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呢。”莫妮卡接到我的電話，那半生不熟的中文中滿是開心。

    “酒莊運營的還行么？”每到年底，莫妮卡都會把我的分紅給我打到賬戶上，比起那些在江洲一出事之后，就不再聯(lián)系的所謂的朋友，這個身份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女人要講信譽的多，只是因為曾經(jīng)跟我有這么一段緣分，就對我一直不錯。

    “不如你在江洲的時候咯，不過比起林氏的其他幾個企業(yè)，光明山莊園的生意還不錯，一來是楚云飛運營的不錯，二來，孫教授那邊的關(guān)系圈比較照顧我們，有比較大型的社交活動也還都在我們這舉行。你呢，在京都混的怎么樣？”

    “也還行吧，不過京都的水深，慢慢來吧，有興趣沒，來京都做點事情，我可是聽說，這邊做高端的商務(wù)會所很有前途哦?！?/br>
    莫妮卡開心的說道：“一定，我也正想換換位置，江洲現(xiàn)在的商圈是死氣沉沉的，無聊死了，對了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說了說我的計劃，莫妮娜笑了：“周陵，你還是那么無賴，行，我這邊剛到幾個小meimei，我挑個聽話的給你。”

    我看了看身邊的徐夢雅，說道：“這個，這個，要胸圍大一點的。”

    徐夢雅狠狠白了我一眼說道：“色狼，你們男人都是大色狼！”

    又到了周末，忙碌的一周之后，尤其是在京都這么一個生活節(jié)奏緊湊的地方，人們的臉上都現(xiàn)出了疲態(tài)，只想回到家中，躺在沙發(fā)上看那些無聊的電影，電視劇，讓緊繃的大腦放松下來。

    可我卻不行，周明艷坐在我身邊，臉色陰晴不定，幾次我看她想問什么，但又閉嘴作罷。

    今天她帶我去見她老爸嘴里的那個戰(zhàn)友，京都行政服務(wù)中心的廖主任，一向話多的周明艷今天竟然如此沉默，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隨便扯了一些話題，她也不理我。

    “這次你要好好把握了，本來我爸的意思，是讓你盡量接觸一些貿(mào)易上的事情，我死活不同意，我爸沒辦法，才答應(yīng)我的。”周明艷說道。

    “貿(mào)易上的事情？你說的不會是走私吧？”

    周明艷白了我一眼，沒回答我的話，說道：“這項目也算我們家第一次嘗試做點科技含量高點的，你可不要給我丟人。”

    熟悉的女王范兒回到了她的身上，我笑了，說道：“別人說這話，我肯定就是敷衍一下，然后怎么賺錢怎么來，但是你說這話，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是虧本，也要把這項目給做好，相信我吧?！?/br>
    “哼，少拍馬屁，一會見了廖叔叔，機靈點兒，知道了嘛？”

    我連連點頭，走進包廂，看到一個中年人端正的坐在那里，四平八穩(wěn)的端著一個保溫杯，如果不是周明艷突然畫風大改的親熱的叫著他廖叔叔，我還以為是個退休干部呢。

    他盯著我看了一眼說道：“我說明艷啊，你父親介紹過來的這位周總，我看怎么有點眼熟呢？”

    我楞了下說：“呵呵，那證明我跟您有緣分啊。”

    廖主任說道：“說的有道理，那我們邊吃邊聊？”

    我端起一杯酒，正要敬酒，廖主任輕輕一擺手說道：“一會，你先墊下肚子，年輕人空腹喝酒對胃不好，知道嗎？”

    廖主任十分體貼，我感激的放下酒杯，之前我已經(jīng)安排周明艷幫我們點好了菜，從公司過來又堵車，我早餓的肚子咕咕直叫了。

    “小周啊，還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廖主任突然問道，我楞了下說道：“嗨，我出生前，父母就出國去了，到現(xiàn)在也沒聯(lián)系過我，總之從小到大呢，我基本上都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倒是有個爺爺，也算老紅軍啦，所以后來跟部隊大院里一些子弟混的比較熟。”

    我笑了笑，又說：“不過這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來上了大學，也就很少聯(lián)系了。”

    廖主任點了點頭說：“那你還是挺不容易的，懂事啊，我那家那個小子，跟你差不多大，整天游手好閑的?！?/br>
    我笑笑說：“年輕人嘛，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想通了就好了。”

    廖主任說：“哎，不提了，老周以前跟我是戰(zhàn)友，他推薦的人一定不會差，其實我也是受人之托，衛(wèi)生部的信息科科長老李，跟我一樣，也是這次剛提拔上來的，這剛接手工作，上面就發(fā)了一則通知，說是政務(wù)全面信息化，這不，以前那套軟件都用了十幾年了，功能也比較簡單，現(xiàn)在著手開發(fā)一套新的?！?/br>
    他放下筷子又說：“我跟老李，都是老骨頭一把咯，以前在軍隊里面，要說飛機大炮這些東西我們知道，但是什么網(wǎng)絡(luò)，什么計算機，我是真的不懂，你看，就我這個手機，我都只會用來發(fā)發(fā)短信，打打電話，什么微信，淘寶，從來都沒用過。”

    我聽他這么說，心想，這把我找來，不會是探底的吧？在這個行業(yè)，有這么一種行為，就是軟件開發(fā)也好，產(chǎn)業(yè)信息化也好，掌握權(quán)力的這部分人其實并不太懂技術(shù)，所以也不清楚里面的利益構(gòu)成，說白話一點，就連做個項目，該要多少好處費都不清楚，因為完全不清楚這些項目的成本，收益，也不好掌控項目的質(zhì)量。

    一個真正聰明的當權(quán)者，當他想要以權(quán)謀私的時候，是考慮的非常細致的，方方面面都要顧及，項目要做好，要容易出政績，項目質(zhì)量要過關(guān)，相關(guān)的人員要安頓好，還要獲得足夠的回報，而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懂項目的基礎(chǔ)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