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娜塔莎的擔(dān)憂
盡管外面歡歌笑語,辦公室里的卻陰暗冰涼,高個男人低聲說著話:“親愛的萬尼亞,感謝您抽出寶貴的時間聽我說話,我知道今天是您兒子的大喜之日,只是我實在是……” 萬尼亞打斷了他的話:“這沒有什么,費佳,我理解你的苦衷,我的小兒子安德烈,我相信他也會理解?!?/br> 高個男人小心而又感激的說道,屁股往前稍微挪了一下,萬尼亞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想起了外面正在舉行的婚禮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嘴角泛起了微笑,可他的面容冷峻,即使微笑,也是只眼睛彎了彎,面容看不出一絲喜色。 那是我可憐的女兒薇拉,她遇到了一個mg男人,我曾經(jīng)勸過她,mg的生活不適合我們北方人,可她就是不聽,早早離開了家,到mg去,我阻止不了,只好祝福她,可是那個mg雜種……“ 說道這里,那栗色頭發(fā)顫抖了一下,本來扶在栗色沙發(fā)上的手也握成了拳頭,聲音痛苦了起來:“他們打她,罵她,羞辱她,可憐的孩子,我把她從mg接回來的時候,兩個眼睛就看著天上,空洞洞的好像沒有了靈魂,我的女兒啊,我喊她,她也不理我?!?/br> 矮個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畢竟今天是兒子的婚禮,過會還要出去敬酒呢。 高個男人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他擦了擦眼角,前傾的身體回到了沙發(fā)上。 萬尼亞柔聲說道:“可是你知道規(guī)矩的呀,親愛的費佳?!?/br> 費佳點了點頭,似乎還有些猶豫,不過他咬了咬牙,低下頭來,把頭伸到萬尼亞的面前,聲音大了些說道:”我敬您為人間的天父,我的導(dǎo)師?!?/br> 萬尼亞似乎已經(jīng)厭煩了這一切,但費佳的行為還是讓他微微點了點頭,他把手放在費佳的頭上,柔聲說道:“那么我接受你的請求,費佳,現(xiàn)在說吧,要我怎么幫你?” 費佳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惡毒的光:“那個mg人,花高價錢請了當(dāng)?shù)氐穆蓭?,他的孩子只判了幾個月的監(jiān)禁,我要他這輩子再也不能害人,不能做一個男人。” 萬尼亞司空見慣的點了點頭,用柔和的生意說道:“如你所愿?!?/br> 費佳不再說什么,半跪的身體直了起來,倒退著走出了辦公室。 男子坐在辦公桌前想了想,拿起了電話?;槎Y上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正試著松開自己的領(lǐng)口,一聽電話響了,費勁的從荷包里掏了出來,然后看了看號碼,趕緊放在耳朵邊上。 他聽著電話里的吩咐,連連點頭,好像老板就在他面前一樣:“好的,我吩咐在mg的兄弟們辦好這件事情,要活的還是死的?“ 電話里的聲音比較隨意:”死活無所謂,要確定他受到地獄一般的待遇,懂嗎?讓他知道,得罪了北極熊的人是什么下場。“ 胖子和藹的笑了:“知道了老板。” 說著,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遇到了挽著妻子的手的安德烈。 安德烈看著自己這位肥胖的叔叔,笑著說道:“叔叔,您確定要錯過晚上的酒會嗎?” 胖子笑的如同任何一個鄉(xiāng)下的肥胖大叔一般忠厚:“還有點事情,保準(zhǔn)錯不了你的晚會。” 安德烈正要說什么,胖子的肩膀被重重一拍,一個瘦高的年輕人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說道:“這么好的日子,就沒請兩個姑娘么?” 安德烈身邊的女孩兒眼神里盡是不愉快,不過她很好的克制了自己,安德烈卻隨和的笑道:“今天嫂子沒來么?看你這么猖狂的樣子?阿廖沙哥哥。” 阿廖沙慫了慫肩膀:“她去機場接人了,那幾個zg人已經(jīng)到了?!?/br> 安德烈的嘴角泛起了微笑:“是嗎?人到了就直接通知我?!?/br> 我看著一身名貴的娜塔莎,不由得有些感嘆,她在zg的時候可沒這么闊氣,她的眼眶有些黑,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什么別的原因。 “上車吧,親愛的周?!蹦人H熱的說。 我看她自己坐在了駕駛位上,問道:“今天司機沒來么?” “今天小叔子結(jié)婚,他們都去幫忙了?!蹦人唵蔚慕忉尩?。 我看她表情復(fù)雜,便一邊招呼著宋文濤和周明揚上車,一邊坐在她邊上的位置,小心問道:“你不是當(dāng)了壓寨夫人么?怎么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 娜塔莎的中文水平在江州練的非常好,她自然知道我說壓寨夫人的意思,苦笑著說:“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哦。” 她看了我一眼,問道:“你看了我寫的信了?” 我點點頭,她有些高興的自言自語的說:”看來你還是挺在意我的嘛?!?/br> 我跟著問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她看了看后座的兩個人,我說:“他們都不懂俄語,你說吧?!?/br> 娜塔莎這才放下心來,一五一十的說起了這個煤礦的事情,這個煤礦本來屬于國有,但是以前改制的時候,整個礦場就停在了那里,一直也沒人去管,娜塔莎的老公前段時間正好有比欠款,那苦主沒錢還債,這才打起了煤礦的主意,說要五五分成,賺來的錢用來還賬。 我奇怪的問道:“這有什么不開心的呀,至于愁眉不展的樣子么?” 她搖了搖頭,好看的藍眼睛里全是憂愁:“你不知道,最近mg一個幫派在跟我們談合作的問題,那個mg幫派是販毒起家的,而我們大灰熊只經(jīng)營賭當(dāng),堅決不占白色的那東西,但是我老公最近有點動心,我有點擔(dān)心他。” 我有些奇怪,其實這些年,娜塔莎過的并不好,我多多少少聽她的姐妹們談過一點,這也能理解,當(dāng)年在在水一方做皮rou生意,就算遠在zg,還是被他的老公知道了一些,但她老公本身也不是什么干凈人家,而且生性風(fēng)流,原本以為洗盡鉛華,可以安心過日子的娜塔莎就這樣被冷落了。 但是今天聽她話里意思,似乎對這個平時對她又打又罵的老公還有一絲眷戀,難不成這els人也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說法嗎? 我搖了搖頭,聽見她繼續(xù)說道:“你走了,高層主要是柳曉華和她那個弟弟,具體的事情,就是杜欣榮,就是林濤的那個私生子在管事了?!?/br> 我聽她沒提起馬婷,有些奇怪:“那馬……,你們董事長沒管事么?” 娜塔莎搖搖頭說:“她?聽說挺duoluo的,養(yǎng)了幾個小白臉,把自己搞的跟武則天一樣,人也瘦的不像話了?!?/br> 我曾經(jīng)一萬次的對自己說,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馬婷是死是活跟你沒關(guān)系了,不要再想了,可心中這種莫名的難過是為什么呢? “去他嗎的,馬婷過的不好跟我有啥關(guān)系?我跟她又算什么?周陵,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蔽胰鶐蜕系募ou不停顫抖,心里默默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