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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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煙火漸散,地上寒風驟起。 千紙鶴化為紅色灰燼,飛過那人修長的手指。 那雙手從花艷骨身后伸出,仿佛從夢中生出的魘,將她輕易禁錮在懷中。 “饕餮之云邪?!蹦侨藢⑾掳驼碓诨ㄆG骨的肩上,懶洋洋的說道,聲音里充滿戲謔,“不過是試一試,沒想到你還真來了……呵呵呵,既然來了,今夜,就別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一日更就想陽痿!日更果然是種毒藥吧! ☆、掉毛鳳凰不如雞 行走江湖三不惹,一為方外人,二為女人,三為小孩。 尤其是后兩種,江湖上人心險惡,女人與小孩若是敢孤身行走,要么是有強橫實力,要么就是有顯赫背景。 不巧,這兩種花艷骨都占全了。 若是說出師傅的名字,則舉國上下有半數(shù)以上的人會任她予取予求,而她又得師傅真?zhèn)?,一條鞭子使的出神入化,江湖上的二流貨色即便是十個打她一個,也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賣她師傅面子。而她雖能一個打十個,但若是來的并非庸人,而是頂尖高手,則一百個花艷骨也打不過他一個。 若是來者占盡這兩條,那即便是花艷骨,也要吃一個大虧。 花艷骨從未高估過自己,可直到赴約之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還是低估了敵人。 城郊十里亭外,衰草凄凄,隨風搖曳。 花艷骨手持長鞭,氣喘吁吁的看著對方,臂上,胸口,腰際,腿上,都被割開了很多道口子,鮮血涓涓,令她仿佛開在荒原之中的凄艷之花。 云邪立在她身前不遠,襟口的黑色獸毛隨風滾動,他抬起手中彎刀,遞到唇邊,鮮紅的舌頭在刀口上舔了一舔,然后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笑聲,低沉沙啞的對艷骨道:“你的味道……讓我發(fā)狂?!?/br> 云開月明,一道月光打在他臉上,一張蠻荒粗獷的饕餮面具散發(fā)著猙獰的光芒,掩去了他的上半臉。而他唇角勾勒出的微笑,叫花艷骨渾身戰(zhàn)栗。 “你到底是什么人!”花艷骨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問道,“就算死,至少讓我死個明白!” 畫皮師三大宗門,到底什么時候出了這樣一個怪物! 而這樣一個怪物背叛師門,為什么她卻一點風聲也收不到? “我為什么要殺你?”云邪舔舔嘴,懶洋洋的看她,“你是我看中的女人,我不但不會殺你,說不定,還會保護你……” 說完,他袖擺一揚,獸骨彎刀出鞘,反手一插,將悄無聲息的摸到他身后的男子一刀捅穿。 慢吞吞的將刀抽了出來,帶出一大捧鮮血,黑衣人在云邪身后倒下,他將刀一甩,在地上甩出一道血線,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中花艷骨:“不過既然有了我,那你身邊這群小蟲子,還是全部殺掉的好……哦呀,別這樣看著我,男人都是占有欲很強的野獸嘛?!?/br> 三道黑影出現(xiàn)在花艷骨的面前,為首者低聲喝道:“主人,我們來擋住他,請快點回君上身邊!” 他們與剛剛被云邪殺掉的男人一樣,都是師傅賜給花艷骨的死士。 師傅愛護兩個徒弟,就像愛護自己的兩顆眼珠子,斷不許有絲毫差錯,故而不管兩人反對,毅然令四名死士相隨,那時候花艷骨和寒光都覺得是多此一舉,而現(xiàn)在,花艷骨只恨當初怎么會只要四個死士,應(yīng)該要四百個先啊…… “也好?!痹菩熬従彸ㄆG骨走來,刀尖拖在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跡,“哪怕是蟲子,養(yǎng)久了也會有感情。你跑遠一點,看不見他們的尸體,聽不見他們的慘叫,就不會傷心了……” 花艷骨的臉蒼白了一下。 三名死士毅然道:“請不要被他的話挑撥?!?/br> 為首者更是木然的說:“您若活著,我們便死得其所。而您若是死了,我們也不能獨活。” 不知為何,聽了他們的話,花艷骨竟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個在家里等她回家的小死士。 搖搖頭,她閉上眼睛:“報上名來!” 三名死士眼睛里立刻迸發(fā)出激動的喜色。 “書龍?!薄盀鮿Α!薄皠⒃:汀瓌倓偹赖舻哪俏恍值苊辛謴?。” “我記住了?!被ㄆG骨緩緩應(yīng)道,然后再不遲疑,轉(zhuǎn)身便逃。 在她身后,三名死士已經(jīng)決定,這次哪怕是拼掉下輩子的命,也要替她攔下敵人!只因她剛剛之舉,乃是承諾他們,若他們身死,則他們的名字會跟在她的名字后邊,一并編入宗族的史書傳記之中,從此再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而是家族所有死士傳誦于心口的榜樣,而他們的子孫親人,也會得到相應(yīng)的照料…… 既如此,死有何憾? 三名死士堅定的看著云邪,緩緩的列出殺陣,將他包圍在中間。 烏云滾滾,再一次遮蔽了天空,那一片漆黑落在云邪的臉上,他就像一頭吸取夜色和邪念而生的魘,笑的慵懶鬼魅…… “饕餮之筵……”大風滿袖,他緩緩抬起骨刀,指著三名死士,懶洋洋的笑,“先從你們開始吧……雜魚們?!?/br> 話音剛落,一股沖天血氣從他身上彌漫開來,仿佛筵席上的血色幕布,將三人緩緩包裹在其中…… 他們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點,云邪知道,三名死士知道,而花艷骨也知道。 她運起輕功,疾馳在青石小道上,心知那三名死士必死,但自己若是留下,也不過徒增一具尸首罷了。而她此刻還不能死,出了這樣一個怪物,而她卻一無所知,則意味著大師兄和師傅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意味著什么? “情報全歸大師兄管,他到底出了什么問題?”花艷骨心想,“又或者是其他三大宗門出了叛徒,卻故意隱瞞這個消息,可為什么要隱瞞?難道是那個家伙身上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不能叫他被我們的人抓到?” “在想什么呢?”一個慵懶邪氣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 緊接著,斑駁帶血的骨刀劃過花艷骨的背脊。 她慘叫一聲,栽向地面,卻用一雙手從她身后伸出,將她整個人抱進懷中。 然后,一條溫暖的舌頭沿著花艷骨背上的傷口,一路向上舔去,最后,竟咬在她的脖子上,用牙輕輕撕咬,用舌慢慢舔動,就仿佛在品嘗一道稀世珍饈。 “孽畜!我跟你拼了!”花艷骨一生中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又羞又氣,抽出鞭子就要跟他同歸于盡,可她出手快,云邪比她更快。 咔嚓一聲,花艷骨握鞭子的右手便折在他的手中。 疼痛襲來,花艷骨眼前一暈,差點背過氣去。 云邪輕輕抱著她,吻了吻她的額頭,又用牙齒咬著她肩上衣裳,一路褪下,直至露出香肩鎖骨來,才心滿意足的低下頭,在她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才在她的耳畔親昵沙啞的說:“給你一點可愛的教訓,好叫你記住我說的話……艷骨,你被我看中了,從今往后,只有我可以保護你,也只有我可以傷你?!?/br> 他手上略一用力,將花艷骨的右手重新接上,然后笑著松開她。 花艷骨受的傷都不致命,但是失血過多之下,難免有些虛弱無力。她踉蹌一步,然后冷冷抬頭,看著那立于屋檐上的男子。 明月一輪掛在他身后,他撫著自己的唇,心滿意足的對她說:“這次就算認識一下,我很喜歡你……所以,我會一直跟著你的,下一次若還是輸給我,我就會認真的把你吃掉?!?/br> “你沒這機會……”花艷骨狠狠盯著他,虛弱的說。 因為,她的試煉期已滿,接下來便是她回到師傅身邊的日子! “呵呵呵……”烏云蔽月,待云開月明,云邪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她眼前,唯有他的聲音遠遠近近的傳來,仿佛在她身后,又仿佛遠在天邊,“會掙扎的獵物,才是好獵物啊……” “……你也只能囂張一時!”花艷骨捂著傷口,踉蹌的轉(zhuǎn)身。 此時已是二更天,沉香鎮(zhèn)中早已空無一人,唯有溪水淙淙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小橋流水人家,剛剛那一場大戰(zhàn)仿佛只是一場夢。 想起那四名保護了自己兩年,可是從不在自己眼前露面的死士,花艷骨心中有一絲黯然,所幸之事唯有一樣…… “還好出門的時候……沒帶掠影來?!彼吐曉V道,疲憊的身軀卻不小心撞在一個人身上。 “唉喲,你作死啊!”對方發(fā)出一聲尖叫,旋即大吃一驚,“你,你是?” 花艷骨皺皺眉,她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抬起頭來,她看到了一張極其猥瑣的臉,縱欲過度的臉上,一只紅紅的酒糟鼻不停的煽動著,叫人過目難忘。而那一身綴滿桃花蝴蝶的衣裳,則昭示了來人身份…… “采花客……”花艷骨嫌惡的吐出這三個字,然后自然而然的從他身邊繞道而過。 花艷骨的兇名在采花客中間傳的很厲害,可虎落平陽被犬欺,掉毛的鳳凰不如雞,就算她平時再怎么厲害,此刻見了她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樣子,那采花客的心也活絡(luò)了起來。 “花家妹子,你看起來傷的不輕啊,要不要我去替你請個大夫?”他裝作好心的去扶花艷骨的手。 “走開!”花艷骨惱怒的甩開他,然后頭也不回的朝紅藥堂走去。 她卻不知,剛剛那一扶,其實是在試探她如今的氣力。 身后,采花客看著她受傷的背脊,以及從破開的衣料中露出的點點肌膚,再也抑制不住,眼中射出兩道貪婪的光。 那一刻,他心中閃過的是家主顧朝暉的承諾。 “誰能助我得花艷骨,我必賞他黃金千兩!” 作者有話要說:本王已經(jīng)完成了日更——一周【本周結(jié)束=。=】于是陽痿中。。春藥已經(jīng)救不了我了??!求名醫(yī)?。∶廊耍?! ☆、一劍霜寒十四州 天際微明,灑了細雨一剎。 江南煙雨,濕了青石小巷。 打破小鎮(zhèn)靜謐的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甩著桃花長袖的采花客走在最前頭,時不時搓一下那紅紅的酒糟鼻,腋下夾著幾封彩禮,對身后的隨從們呵斥道:“快點快點!誤了顧爺?shù)拇笫?,小心你們的皮!?/br> 那隨從半是捧著彩絹禮盒的侍女,半是孔武有力的家丁。 擺明了,是要先禮后兵。 花艷骨并不知道自己剛出龍?zhí)?,就被一群老鼠看中了,她好不容易摸回了家門口,然后,便被門前那人打橫抱起。 掠影顯然在家門口守了一夜,夜寒露重,將他的鬢發(fā)洗的又黑又亮,掃在花艷骨臉上時,像兩道沾了墨的狼毫筆尖。 “搶點心的人很多么?”他抱著花艷骨,急急的往房中跑。 花艷骨楞了一會,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出去的理由是,出去買些點心…… “下回我去。”掠影推開房門,將花艷骨輕輕的放到床上,堅定的說,“搶吃的……我絕對不會輸?!?/br> 花艷骨嘴角一抽,不知怎的,竟連傷口都不那么痛了。 “掠影?!彼ǘ此?,興許是失血過多,令她的聲音有些干澀,“我可以相信你么?” 掠影楞了楞,黝黑的眼珠子凝視著她的臉。 而花艷骨也屏了呼吸,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