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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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芋有些遲疑:“你這是......” “不是岳父岳母要回來,你挑挑看,有哪些是他們會喜歡的,都拿走?!?/br> 他就站在窗邊抽煙,這聲“岳父”“岳母”叫得十分自然。 向芋圍著浴巾,艱難地越過滿地禮盒,走到靳浮白面前,隨便指一指:“那就這個酒吧,我爸爸偶爾會喝一點?!?/br> 路上格外堵車,他們連早飯都沒吃,趕去機場。 到了機場正好上午十點半,向芋一路小跑往國際到達口去。 靳浮白雙手插在大衣兜里,在她身后邁著長腿閑庭信步,聲音還要越過人群叮囑她:“慢點跑,別摔著?!?/br> 路過一方電子告示牌,向芋才停下腳步:“好像晚點了?!?/br> 那天他們等了一個多小時,向芋問過靳浮白要不要買些吃的充饑,他都拒絕了,只說讓她留著肚子陪爸媽吃飯。 一直到中午,航班終于到達機場,可人都走光了,向芋也沒看到自己父母的影子。 電話打來打去都是關機,向芋突然冒出一點不好的預感。 她撥了爸媽在國外的同事電話,得知爸媽并沒有回國,正在國外開會。 掛斷電話,見她臉色不好,靳浮白問:“怎么了?” 向芋皺了皺眉:“沒事兒,走吧,他們今天沒回來。” 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向芋被自己父母放過無數(shù)次鴿子,已經(jīng)習慣了。 最早在小學,全班同學的家長都來開家長會,只有她是自己去的,坐在家長里,還要佯裝自己很平靜。 回去路上,手機導航提示“前方嚴重擁堵”,好大一段路都堵成了暗紅色。 向芋看著靳浮白的側臉,忽然有些歉意。 因為她家里的事,靳浮白跟著忙了一上午,現(xiàn)在下午1點多,堵在高速公路上還沒有飯吃。 她往衣兜里摸一摸,全身衣服都是新的,只有手機和錢包,連塊小餅干都沒有。 “找什么?” “想找點吃的......” 給你。 靳浮白都沒把話聽完,拉開車門下車,整條高速上都是堵車的長龍,他拉開后備箱,拎出一盒點心,撕開封口的膠貼,丟給向芋。 挺大的盒子,里面只有五塊小餅。 每個餅上一個字,“福祿壽康喜”都祝愿全了,餅身花紋精美,有點像窗花,還有手作師傅的名字。 “這個是不是很貴?留著送人多好......” 靳浮白重新系好安全帶,語氣很溫柔:“吃一點墊墊,一會兒帶你吃好的?!?/br> 向芋捏了一塊,想要遞給靳浮白。 她什么都沒做,來回都是他在開車,餓也應該是他餓。 可靳浮白卻拉起她的手,吻一吻手背:“別不開心,想去哪,帶你去?!?/br> 堵車的地方已經(jīng)是鄰近下高速的路段,能看見不遠處高樓林立,廣告牌五彩斑斕,連路燈都仍掛著中國結。 向芋沉浸在靳浮白的溫柔里,怔了好久,才把點心遞到他唇邊:“你吃啊,你才應該更餓吧。” 靳浮白問過向芋,會不會怨父母。 她搖搖頭,說都是在生活里打拼的人,他們已經(jīng)那么辛苦了,她還沒不懂事到那種地步。 吃飯時,向芋的mama打電話過來,語氣里都是歉意:“芋芋,我們初五才能回去,臨時有些事,很忙,走不開。” 向芋只說沒關系,初五去接機。 掛斷電話,她扭頭同靳浮白吐槽:“初六我都上班了,還說和我爸爸mama去泡溫泉呢?!?/br> “請個假?” “我們公司好缺人,請假就算了。” 靳浮白逗她:“要不要我假裝當成你爸爸,替你和老板請個假?” “不要!你當什么爸爸!” 靳浮白真的是寵愛她的。 初四晚上,李侈約靳浮白去場子里玩,轉(zhuǎn)頭卻看見他坐在沙發(fā)里看網(wǎng)頁,頁面都是戒指款式。 李侈挺興奮的:“靳哥,你終于想通要戴戒指了,我早說了你這手型戴戒指好看!給你看我最近入手這款,你戴肯定也合適?!?/br> 他說著,把戴了3枚戒指的手伸到靳浮白面前,黑鉆在燈光下光芒璀璨。 靳浮白只瞥一眼,收回視線:“我選女款?!?/br> “女款?給誰???” 李侈嚇了一跳,“不是吧?家里這么快就給安排了?哪家小姐啊,我還以為怎么也要等你31、32歲呢......” 靳浮白動作一頓,皺眉抬眸,還沒等說什么,余光瞥見向芋跑進來。 她今天去陪她干爸干媽吃飯了,說是晚點自己過來,看看時間,來得還挺早。 不過這姑娘氣勢洶洶,一臉不開心。 人還沒跑到他面前,包先砸進他懷里:“靳浮白,都怪你!我爸爸mama不回來了!” 她用包砸他時,戒指飛出來掉落沙發(fā)里。 李侈看得目瞪口呆,還以為靳浮白會發(fā)脾氣。 沒想到的是,靳浮白笑著把人摟進懷里,拿起戒指給向芋戴上:“怪我做什么?” 原來向芋爸媽投標了百強企業(yè)的項目,本來萬分之一希望都沒有的事兒,居然被采納了,正在談合作,忙得回不來國內(nèi)。 哪有那么好的事兒,一定是靳浮白“從中作?!薄?/br> 靳浮白也是想了半天,才隱約記起自己在國外時候拎起的那份投標書,確實姓向。 他哄著懷里的人:“不就是泡溫泉,我陪你去,跟岳父岳母有什么好泡的,不如咱們泡個鴛鴦浴?!?/br> 向芋重重打他一拳:“不正經(jīng)?!?/br> 他們的互動太過溫情,李侈在一旁看得心驚rou跳,可又覺得靳浮白應該不會是溺在情.愛里不顧大局的人。 也或許是向芋手段太高? “向芋?!崩畛薰室忾_口。 他想要提醒向芋,她并不能和靳浮白修成正果,也就不該恃寵而驕。 向芋坐在靳浮白懷里,聞聲回眸。 她目光清澈,好像什么都明白,卻只笑笑說:“好久不見啊,李侈?!?/br> 第25章 浮華 這稱呼就挺好 李侈見過很多人, 五花八門。好的壞的都有,黑白兩道都交。 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過分透徹的目光震懾,巧舌如簧也差點啞口無言。 有些后悔, 剛剛他怎么會覺得向芋會是恃寵而驕的女人? 這會兒, 連靳浮白都面無表情地遞了目光過來,等著聽李侈剛才喚的一聲“向芋”,是為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 李侈的沉默里有種尷尬蔓延開。 最后還是向芋笑了笑,隨便扯了個話題:“你酒店的新年巧克力味道很好,我吃了不少, 要不要另算錢?” 也是這個時候, 坐在兩個女人之間的李侈才發(fā)覺, 向芋她真的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樣。 她是真的很純粹很認真地在同靳浮白談戀愛。 基于對這份戀愛的認真,向芋也會真的顧及靳浮白的面子, 順便照顧靳浮白朋友的面子,貼心地為李侈的尷尬解圍。 哪怕她知道, 李侈看她的目光并不十分友好。 李侈接受了向芋的善意,目光收斂,笑起來又是那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 佯作是醉酒:“是我叫錯了,該叫嫂子。怎么能和嫂子另算錢?難得你喜歡,下次你去我叫人多送你一些。” 向芋莞爾:“好啊, 多謝你。” 她對“嫂子”這個稱呼并沒有多余的解釋, 連特別的表情都沒有。 靳浮白撥弄她的耳垂:“喜歡聽人這么叫你?” 他的手剛握過加了重冰的洋酒杯,指尖冰涼,觸碰在她的耳垂上,有種特別的曖昧。 向芋搖頭,鉆石耳釘折了夜場燈光, 閃著細碎的光:“是他喜歡這樣叫,和我愛不愛聽沒什么關系。” 她撇了撇嘴,嘀咕說,“你換個女人帶著,他們也還是會叫嫂子的?!?/br> 這句話散落在喧鬧的夜店里,被燈光和混響音效切割,只剩輕飄飄的一點聲音,像早春門前飛過一只銜春泥的燕,很快沒了痕跡。 靳浮白本來該聽不清的,但他一直沉沉看著她,隔了幾秒,大概是通過口型看出她說了什么。 他笑著點一下她的耳釘:“我哪帶過別人,不就你一個?” 向芋沒想到他會聽到,有些詫異他的細心,也還是扭頭瞪他:“誰知道有沒有過?!?/br> “這種沒譜兒的醋也要吃?”靳浮白笑著說。 這個場子是男人們的聚會,橢圓形的桌面圍了一圈柔軟的皮質(zhì)沙發(fā)。 后來的幾個人男人向芋都不認識,被他們著的女人們自動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邊,像是階級的分水嶺。 只有向芋一個人例外,被靳浮白拉著手,坐在“分水嶺”中間。 她只穿了一條簡單的牛仔褲,毛衣是兔毛混紡,毛茸茸的白色。 和其他幾個女人的穿著打扮格格不入,偶爾引來打量,也許引來打量的更多原因是因為靳浮白。 這人談事情都不松開她,同她緊緊地十指相扣。 他們談的東西向芋也沒興趣聽,被他拉了一只手,艱難地玩貪吃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