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宿主他總是被攻略[快穿]、秦時小說家、重生九零之廠花歸來、大佬拿了渣男劇本[快穿]、不滅狂尊、唐朝小文豪、傾城帝后很腹黑、我有一扇任意門[末世無限]、傾國玄昭、汁水豐沛 (古言 1V1 H)
這些消息在各大財經(jīng)節(jié)目輪番播報,財經(jīng)界大佬們坐在錄制間,夸夸而談。 向芋的爸媽也打電話來,和她說起這件事。 向父在電話里說,幸虧當年那個項目沒中標,后來項目被賣了,肯定會賠錢的。 她笑著說,嗯,真幸運。 那個集團實在是太有名太有名了,導(dǎo)致它坍塌時,很多人都說,這是企業(yè)內(nèi)部的戰(zhàn)略失策。 也有人說,富不過三代,這是氣數(shù)盡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然后傳來的,是褚琳瑯的婚訊。 她確實嫁入了靳家,嫁的人卻不是靳浮白。 向芋在電視里看見褚琳瑯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腕,笑得很是幸福。 兩人走進教堂,被報道稱為“未婚夫妻共同訂下婚禮舉辦地點”。 事情至此,向芋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這個新聞她越看越賭氣,濾鏡十分厚地同唐予池吐槽: 都是姓靳,這個靳家的男人長得一般,靳浮白怎么搞的,居然被這樣的人搶了未婚妻?! 只是后來想想,李侈當年宛如一個烏鴉嘴。 他那年站在頂樓天臺,迎風(fēng)說的那些話,居然中了七七八八。 如果消息只到這里就好了,可惜好多好多事情,是沒有如果的。 五月初,三環(huán)路上的觀賞桃花將落未落。 靳浮白這個名字,來勢洶洶,被夾在各路消息里,傳入向芋的生活。 有人說靳浮白在國外出了車禍。 有人說他當街被捅十幾刀,住進私人醫(yī)院的icu,全靠流水般的花錢維持最后的生命。 有人說他在有名的金融路上,被持槍歹徒槍擊。 有人說他是喝多了,從酒店樓上摔下來,但樓層不高,他是被綠化帶里的什么植物刺穿了心臟。 ...... 那段時間,向芋兢兢業(yè)業(yè),每天流連在公司與家之間,兩點一線。 她看上去,像是對所有事毫不知情。 只在某天下午,向芋失手,在辦公室不慎摔碎一個咖啡杯。 又神情恍惚地蹲在地上,準備去拾起碎片。 手腕被周烈拉住,他說已經(jīng)讓保潔阿姨去去拿清理工具,讓她小心,別刺傷手指。 向芋默不作聲,收回手。 “向芋?!?/br> 周烈忽然叫她一聲,像是在斟酌用詞,最后皺眉,“你要不要休息幾天,出去散散心?” 她搖搖頭,聲音輕柔,不知道是在安慰誰:“小道消息有多夸張你還不知道么?報出來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況這些隔著一萬多公里跨洋的道聽途說?” 周烈不忍提醒她,對面的花已經(jīng)幾天沒有人換了。 他只點頭應(yīng)和:“是,是我想錯了。” 不明所以的人說得頭頭是道,反而是靳浮白哪個圈子里,從未傳出過任何信息。 向芋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靳浮白大概真的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為了這事兒,連唐予池都從國外飛回來。 他沒通知向芋接機,直接來了向芋公司掐著時間上樓,拉走了剛到下班時間、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的向芋。 唐予池說:“走,請你吃好吃的去?!?/br> 他陪著向芋吃了好多頓飯,中午晚上都要來。 后來干脆慫恿他爸媽,把向芋接到唐家住了一段時間。 平時靳浮白有個風(fēng)吹草動,向芋視頻里電話里總要提到。 這次她沒有,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她一次都沒提過。 一直到唐予池回帝都市都已經(jīng)有了個把星期,向芋才在一天下班時,拎著手袋鉆進他的車子,精神百倍地打了個響指:“月色這么好,咱倆吃日料去吧?” 唐予池總覺得這語氣好熟悉,發(fā)動車子時才想起,那好像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安穗綠了的那年。 那時他跑到李侈場子里連著喝了一個月,每天酩酊大醉,他就想蹲點看看,安穗到底是特么攀上什么人了? 沒等到安穗,倒是被向芋逮住,從場子里把他揪出來。 然后撞見了靳浮白。 也是那陣子,向芋和靳浮白賭氣,沒聯(lián)系。 唐予池那時候還沒想好,要不要支持她往靳浮白這個大深淵下面跳。 而向芋自己顯然想好了怎么辦,她用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語氣說—— “陽光這么好,下午咱倆打麻將去吧?” 這么一想,唐予池終于松氣。 她這是想明白了。 他們?nèi)サ娜樟系?,在帝都市開了很多年,價格不貴,味道卻很地道。 向芋喜歡靠窗的位置,端了一杯清酒,用目光摩挲窗外樹影月色。 她笑笑地說:“我還記得第一次來,是高中,干爸干媽請客,帶上了咱們倆。” “你干爸干媽純粹是倆老不正經(jīng),咱倆那時候才高一,就慫恿咱們喝清酒?!?/br> 唐予池說完,話音一轉(zhuǎn),“向芋,那些傳言你別信,甭聽他們嗶嗶,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靳浮白哪有那么容易死?” 這還是唐予池回來這么久,第一次敢提靳浮白的名字。 挺忐忑地等著聽向芋怎么反應(yīng)。 在向芋眼里,滿室食客像是被人按了靜音鍵,壽喜鍋無聲地煮著上好的雪花牛rou。 這是帝都市最好的季節(jié),白天溫暖又不會過分悶熱,到了晚上,清風(fēng)徐來。 她想起靳浮白在某年春天里,帶她去游泳。 她只是穿了一身比基尼,就被靳浮白勾著細細的帶子,瞥著周圍的男人們,說,別游了,回房間算了。 向芋發(fā)脾氣,我衣服都換好了,你說不游就不游? 靳浮白這人,掛了滿臉壞笑,我?guī)湍銚Q回去? 周圍聲音漸回,向芋抿一口清酒,看上去沒什么特別反應(yīng):“嗯。” 唐予池勸一句,她就老老實實點頭。 他再勸,她繼續(xù)點頭。 后來喝得稍微多了些,她甚至興致勃勃,說起同靳浮白在一起的往事。 說她那時候住在靳浮白家里,他不知道參加什么酒局回來,她正在看電影,隨口說聞到他身上的飯菜香,感覺好餓。 靳浮白問她想吃什么,向芋不過腦子,回答說,要是有方便面就好了。 等她看完電影再出去找,發(fā)現(xiàn)靳浮白滿身酒氣地靠在廚房里,正在幫她煮面。 他沒開油煙機,滿室朦朧蒸汽。 燈光柔和,染上他眉眼,他回眸見她,輕輕一笑,關(guān)了天然氣,說,來得正好,面好了,過來吃。 向芋其實很想問問唐予池,靳浮白骨子里這樣溫柔的男人,他難道不該被溫柔對待嗎? 他怎么會落到,生死未卜的下場? 可她沒問,只說:“要不點一份烏冬面吧,我突然想吃面。” 唐予池還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 在人聲漸歇的夜里,他們從日料店出來,向芋喝醉了靠在出租車后座睡著了。 到家時,唐予池拉開車門叫她:“向芋,快醒醒,到了?!?/br> 他倆沒敢直接上樓,怕醉意太重惹怒唐母,坐在樓下臺階上,散酒氣。 小區(qū)里一片安靜,月籠萬里,向芋才剛睡醒,神色茫然地安靜著。 后來,她也只是在夜風(fēng)里,很輕聲地問—— “你說心臟這么重要的器官,怎么就不能進化得更抗擊一些呢?好歹也要長它一圈骨胳死死包裹,免得隨便什么樹枝,都能戳穿?!?/br> 唐予池嘆了一聲。 他知道,向芋早已經(jīng)把那些傳聞,一字一句都細細記住了。 第42章 秀椿 隱約飄散出一些沉香氣息 在其他人眼里, 好像醉過一場清酒,向芋倒是變得坦然很多。 偶爾唐予池有意無意地談起靳浮白,她也暢所欲言。 沒隔幾天, 向芋和唐予池跟著唐父唐母, 一起去外省賞櫻花。 到目的地已經(jīng)是夜里,只能先找店住下。 再早起時,唐予池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水珠,問:“向芋,昨兒晚上你做了什么不開心的夢?快, 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br> “我嗎?” 向芋蹲在行李箱前, 拿出洗漱包和電動牙刷, 扭頭說,“我夢見靳浮白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