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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攪黃了這門親事嗎? 肖嫚向來待人和善,但此時,她卻對安巧蘭充滿了厭憎。 三房為了生存,去跟老爺子惱,他們不管,反正他們也不會長住在海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來妯娌之間,很容易有隔閡,處理不好,就容易生事。 但是,如今安巧蘭竟想攪黃了蘇家和盛家的親事,這事肖嫚不能忍。 但現(xiàn)在是在宴席上,她自然不能發(fā)作,用力地咬了下牙關(guān),在心里已經(jīng)恨上了安巧蘭。 這時,盛祈突然開口了:“三伯娘這就不對了,我和沁沁是未婚夫妻,我是蘇家未來的女婿,怎么是外人?你這一說,倒是把你自己排外了,難道你不是蘇家人嗎?” 一句話,把安巧蘭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盛母在心里冷笑一聲,對安巧蘭是半點(diǎn)也看不上。 蘇家的幾個兒媳『婦』,她哪一個都不敢看輕,唯獨(dú)這個安巧蘭,一文不值。 想想都奇怪,蘇家怎么會娶了這么個什么都不是的兒媳『婦』。 蘇老三當(dāng)初那也是個了不得的才子,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栽在了安巧蘭這樣的農(nóng)『婦』身上。 盛祈懟了安巧蘭之后,就望向蘇沁沁,討好地朝她笑笑。 蘇沁沁卻不給一個眼神,只是低頭喝著汽水。 宴席還沒有開席,大家也就是干坐著閑聊。 這個時候,薛振坐了過來。 薛振本來想坐到沁沁身邊,但是沁沁身邊的位子已經(jīng)坐滿了,最后他竟坐到了盛祈的身邊。 原來那個位子是二哥蘇博的,蘇博被蘇老爺子叫走了。 “沁沁,汽水好喝嗎?”薛振問。 蘇沁沁點(diǎn)頭:“好喝?!?/br> 甜甜的,還能打嗝。 喝在嘴里,氣泡不停地往鼻子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爽。 她以前在童家的時候,從來沒有喝過這些玩意兒,回到蘇家之后,倒是喝過幾次,后來哥哥不讓她喝了,說汽水都是什么碳什么水,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她現(xiàn)在正在長身體,不能總喝這東西。 但是她喜歡喝啊。 “薛哥哥,你要不要喝?”蘇沁沁拿起汽水,問薛振。 薛振平日里是不喜歡喝這些東西的,只覺得喝進(jìn)去是一股的氣泡。但是如果這汽水是沁沁給他的,那他就想喝。 盛祈在旁邊說:“沁沁,我也想要。” 蘇沁沁站起身,想要給薛振倒汽水,但是她個子不夠高,怎么也夠不到。 “沁沁,我自己來?!毖φ裾f。 桌子是有轉(zhuǎn)盤的,汽水放在上面,輕輕一轉(zhuǎn),就可以到薛振那。 蘇沁沁倒是很想親自給他倒,無奈自己太矮了,她和薛振隔得太遠(yuǎn),她怎么也夠不到,只得放棄。 薛振倒了半碗,剩下的卻并沒有給盛祈。 盛祈:“還有我呢?!?/br> 薛振:“那邊不是很多嗎?你隨便開一瓶不就行了?” 盛祈:“我就要沁沁喝的那瓶。” 薛振:“幼稚?!眳s霸著沁沁遞過來的那瓶汽水,怎么也不肯給他。 盛祈:“你才幼稚。你要不幼稚,會霸著那瓶汽水,不肯倒給我?” 薛振卻連理都不想理他,霸著汽水就是不肯放手。 這事,在大人們的眼里,那就是兩個小孩子的玩鬧,也不會有多少人去注意。 只不過盛母看著薛振這熊孩子,心里很不爽快。她的兒子,被人這樣擠兌,換哪個母親都不會高興。 她說:“汽水那么多,你非盯著那瓶汽水做什么?”那么多人看著,她自然是教育自己的兒子,而不會去教育別人家的孩子。 盛祈小聲嘀咕:“我只是……”努了努嘴,后面的話,再沒有說下去。 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有些兒小孩子行徑,但是他現(xiàn)在只有八歲,就算真的做了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也沒有人會說他什么。 而且,他不愿意忍讓薛振。 薛振是什么人?以后他可是狠著呢,跟盛家本來就是死對頭,總是跟盛家作對,他現(xiàn)在憑什么要忍讓他? 就因?yàn)樗切『??還是因?yàn)樗乔咔叩暮门笥眩?/br> 不管是哪一條,他都不會讓著他。 薛振突然對肖嫚說:“伯母,我能坐到沁沁旁邊去嗎?” 坐在盛祈的身邊,面對著他那張臉,薛振很不得勁。 而且,這樣他也不能正對著沁沁,看向沁沁就要側(cè)著身子看,就會瞄上盛祈那張臭臉。 肖嫚還沒有開口,翟娜說:“阿振你坐到我這來,嬸子坐到你那去?!?/br> 翟娜的位子,正好就是沁沁的旁邊,她讓出來,薛振正好就可以坐到沁沁身邊了。 薛振:“謝謝五嬸?!?/br> 薛振也不推辭,拿上自己的碗筷,就跑了過去。 盛祈:“我也想過去。” 但是薛振動作太快,已經(jīng)坐到了翟娜原先的位子上,翟娜也換了過來。 盛母:“老實(shí)地坐著,別總想換位子。這里不是家里,別那么沒規(guī)矩,讓人笑話。”言外之音,薛振是個沒規(guī)矩的人。 薛振也不惱,他換到了自己想要的位子,心里很高興,哪還管別人有沒有在擠兌他。 教養(yǎng)這東西,不是別人說了那就是有教養(yǎng),教養(yǎng)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薛振這樣坐過去,離蘇沁沁近了,離安巧蘭也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