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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和只是把她一直擔(dān)心,卻從不敢深想的事,血淋淋地攤開在陽光下面 若是劉霸當(dāng)真稱王,她活不活尚未可知,可她腹中這個孩子是決計活不下來的 劉霸絕不會容忍劉登的血脈存于世間。 但劉登呢?若是她投靠劉登呢? 陸筠臉色白了白,露出個有些慘淡的笑來:怕是結(jié)果恰恰相反她是活不成了,但她腹中的孩子尚有一線生機(jī)。 選誰這當(dāng)真是個很難、又不那么難的問題。 * 從竹蟬苑往回走,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路邊的石燈籠泛著暖光,照亮了腳下的路。 茗兒跟在梁玥的身后,努力地克制著臉上的表情,但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忍得狠了,反而更壓不住,時不時地發(fā)出幾聲悶哼。 這半明半暗的環(huán)境,身后還時不時地傳來幾聲詭異悶笑聲,當(dāng)真是讓人汗毛都豎起來了。 梁玥嘆氣回頭,打量了茗兒幾眼,視線落在她手里的茶包上,就是一包茶葉,至于這么高興嗎? 夫人!您這會兒怎么還想著茶?您看到?jīng)]、看到?jīng)]您出來的時候,她那臉色白得都跟見了鬼似的! 茗兒說著,手上還不自覺地比劃著,原本被她小心翼翼地提在手里的茶包,此刻被隨手甩得晃來晃去,就是下一刻從手里飛出去也不奇怪。 她這會兒可沒心思關(guān)心什么茶包了,就算是蒙頂仙茶,也沒法被她放在心上。 一想到方才陸筠那臉色,茗兒就覺得,今兒晚上,光是干飯她都能多吃一碗。 讓那女人再囂張!殿下不在府上,府里就數(shù)著夫人最大,收拾個妾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著想著,她又一次生出了這感覺:還是殿下不在的好,那狐媚子沒了殿下?lián)窝?,還不是給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正樂滋滋地想呢,腦袋瓜上突然被戳了一指,收斂點 茗兒下意識地抬手去捂腦袋,頓了頓又將那手移到了嘴巴前面,捂著嘴沖梁玥使勁兒眨了眨眼。 一副我懂、我懂,你不用再說了的架勢。 梁玥心里本來還有點沉重,這會兒被這個活寶一逗,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啊 * 回到西院,晚膳早已擺好。用了飯、又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幾圈,也該準(zhǔn)備洗洗睡了。 這樣沒有夜生活的日子,梁玥過了這么二十幾年,早就習(xí)慣了,正解著發(fā)髻,就從銅鏡里看見了正往這兒走的茗兒。 怎么了?梁玥也沒回頭,就看著鏡子上的人影問了一句。 茗兒癟了癟嘴,臉色有點微妙,竹蟬苑的那位過來了 主子的態(tài)度總是能決定下人的風(fēng)向,陸筠在劉登那里有臉面,這府上便無人敢叫她姨娘,俱都是以夫人相稱。 茗兒對這稱呼不滿,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和劉登對著干,故而,平素提到陸筠,都是用竹蟬苑那位代指。 梁玥不覺挑了挑眉,都這么晚了,她還以為陸筠會等明日再來找她呢。 快請她進(jìn)來罷,外面寒氣重,她是有身子的人,凍著了可如何是好? 茗兒嘴巴往一邊撇了撇,拖長了聲音,不情不愿地哦了一聲,又慢吞吞地去了。 梁玥都能讀出她的話外音凍死她才好! 茗兒雖是不情愿,但梁玥都那么說了,她也不敢把人擋在門外。等梁玥披上外袍出來的時候,陸筠已經(jīng)在外間等著了。 茗兒不知道那天夫人和那狐媚子談了什么兩人說話的時候,把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 但那日之后,兩人關(guān)系突然好了起來比起先前井水不犯河水、各人管各自院的情形,如今兩人親密了可不只一點半點。 茗兒對此十分警惕,她總覺得陸筠一定是有什么陰謀,但也不知道那狐媚子給夫人灌了什么**湯,夫人無論如何都不信她的話。 她略走了會兒神兒,轉(zhuǎn)頭瞧見夫人手旁的茶杯只剩了小半,想必那水也都放涼了,她正待上前去換一杯,就見陸筠婷婷裊裊地走了來。 今天是哪個丫頭守門?!連通報都沒有,就放這么一個大活人進(jìn)來瞎了不成?! 該打發(fā)去清理幾天茅廁,漲漲記性。 轉(zhuǎn)念就想好了處置底下人的法子,茗兒看著陸筠,正待出聲提醒自家夫人,就見陸筠沖她輕輕搖了搖頭,又以眼神示意了一下梁玥的方向。 茗兒看了一眼正專心看著竹簡的自家夫人 夫人看書的時候,確實不喜歡人打擾,她雖不會斥責(zé)什么,但只微微蹙一蹙眉,就足夠打斷她的人自責(zé)上許久了。 茗兒登時一頓,嘴張了張,卻終究沒出聲,只是盯著陸筠的眼神卻更添了幾分警惕。 陸筠仿佛沒看見茗兒的敵意,臉上仍掛著淡淡的笑,甚至沖茗兒微微頷首,輕輕走至茶爐旁,頗為熟練地用起了那茶具。 也對,這套茶具本就是她送過來的。 她沏茶之時,一舉一動都帶著奇異的韻律,莫名地引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