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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玥不覺一僵,抬頭看向趙旭,見他并未露出什么特別的表情來,這才松了口氣,可看他這毫不在意地態(tài)度,心底卻又生出些微的別扭來。 這點矯情的心態(tài)對梁玥來說還是有點稀奇,不過她很快就緩過神來,拉了趙旭過來,顧及著一旁的單寧,她湊得近了些,在趙旭耳邊輕道:青州兵欲要水淹城池,我們實在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單寧暫且不能殺,他留了一部分人在城外,若是他在城里有了個萬一,外面的人說不得就挖了河道再者 梁玥想到宴上那位敬酒被懟回去的侯小公子,略遲疑了一下,還是更低了聲音道,我怕青州和朝之人有些勾結(jié) 她拉過趙旭的手?jǐn)傞_,在上面一筆一劃,輕輕描了一個侯字,又握著他的手合了上。 趙旭卻久久沒有回答,梁玥不由推了推他,想要抬頭去看,卻被趙旭按著進了懷里。 趙旭雖沒對著銅鏡,但他知道,自己這會兒的表情一定是猙獰極了,他怕嚇著懷中的人。 他看見了她身上的牙印和掐痕是別的男人留下的 心疼,但就像自己的地盤被侵占一般,卻又抑制不住地暴怒。 梁玥的話在他腦中過了一遍,他每個字都聽進去了,可只壓抑著那怒火,就已經(jīng)費盡了全部的心神,這會兒已經(jīng)無暇再分析她話中的含義。 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過了許久,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放、心就這么死,太、便、宜、他、了 梁玥察覺到他語氣不對,可被他這么按著,她也無法抬頭去看趙旭的臉色,睜眼卻正對上正在吐血單寧。 單寧似乎也沒想到梁玥會看來,瞇了瞇眼,倏地笑了,那笑中卻滿是惡意。 他舔了舔唇,鮮血在唇周暈開,無端端地生出些悚人的意味,梁玥不覺瞳孔一縮,可卻眼睜睜地看著有東西緩緩地立了起來。 梁玥:?。。∨K話! 她猛地閉眼,那邊單寧卻悶悶地笑了出聲。 趙旭意識到不對,抱著梁玥轉(zhuǎn)了個方向,將人放在床上,又披了層被子,沉聲道了一句,你先休息,余下的事交給我。 梁玥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壓抑,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可趙旭那話落下,就疾步走了出去,順帶拖死狗一般把地上的單寧往外拖去。 外面的石板路粗糙,皮rou和地面相觸,單寧被拖過的地方,留下一道分明的血痕,可他仿佛沒有痛覺一般,一路低低地笑著,英雄救美? 他把英雄二字咬得極重,話里帶著些莫名地嘲諷。 趙旭知道他的意思:他手里沾得血比單寧只多不少,至于無辜不無辜?又有哪個人該去死呢?他們這種人,稱一句英雄實在太過可笑。 我今兒在堂上削了個人彘,可把那小珠兒嚇壞了呢小臉煞白煞白的,身子也冰冰涼涼的,嚇得直往我懷里鉆,一邊兒鉆還一邊說 他似乎是笑得急了,急促地喘了幾下,才可以捏著嗓子,拿著腔兒道,我要 這聲兒喚得,真是把命都給她了,你說是吧? 趙旭臉皮抽了抽,他告訴自己把單寧的話純當(dāng)放屁,可到底還是忍不住,抓著他的手一個使力,單寧的手腕就被他卸了下來,又順手又往下拽了拽,改拉著手臂拖人。 對于這般折磨,單寧只悶悶地哼了一聲,又神色如常,繼續(xù)喋喋不休道:可我把命都給了,那小珠兒可不是很想要反倒還是有些怕我?你說這個如何是好? 趙旭豈會聽不出單寧這是在影射他呢,他不欲搭理這人,可腦中不期然又想起方才那一幕,她看著他時,眼中是滿滿的恐懼 手臂上的疼痛驟然加重,單寧臉上的笑意卻越深 郎情妾意?他倒要看看趙旭身上那層羊皮能披多久? * 而被獨自留在房中的梁玥,怔怔地發(fā)了會兒呆,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斑斑駁駁的痕跡,方才那惡心的感覺又犯了上來,她踉蹌著下了床,走到那浴桶旁。想到方才單寧坐再里面過,她也不欲進去,只用手鞠著水,潑到身上,一點點地搓洗著水放了這么久,早就涼下來,梁玥又是這么站在外面鞠著水洗,更是格外的冷。 左半扇門被趙旭進來的時候踹了倒,這會兒也關(guān)不上,涼風(fēng)從門進來,繞過屏風(fēng),在梁玥身上激起一顆顆細(xì)小的疙瘩,冷得她打起了哆嗦 真冷啊。 梁玥默默地這么念了一句,有什么更熱些的東西滴到了手背上,旋即就和那水珠混雜在一起,尋不見蹤跡。 梁玥沒折騰許久,洗得差不多了,就擦了擦干,她原本的衣裳或濕或碎的,早就不能穿了,只在房內(nèi)找個件原主人的衣裳暫套了上。 床.上的被褥早就因為她方才在上面那一陣蹭浸了濕,梁玥又折騰著換了被褥,這才重新躺了上。 她以為自己應(yīng)當(dāng)很難入睡了,畢竟這一整日發(fā)生的事兒實在太多,但意外的,她人方一沾上床,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