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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就說今天,要不是我恰好有充足的證據(jù)證明我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事情,難道我發(fā)誓我沒做過你們就肯相信了嗎?柳小白,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今天你之所以自取其辱,是因為你存了害人的心思,我不欠你什么,你沒必要用這么惡毒的眼神看著我?!?/br> 劉大勝顯然還是對厲坤是倒爺這件事情比較感興趣,他把話題再一次引到這上面,“那你究竟是不是倒爺呢?” 厲坤跟劉大勝對視了一眼,兩人皆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對方想要的答案。 劉大勝搓了搓手指,他當警察十來年了,可他卻是第一次有了棋逢對手的感覺,不過諷刺的是,這樣的感覺竟然是一個鄉(xiāng)下的泥腿子帶給他的。 厲坤淡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厲紅軍看劉大勝的眼神不對勁,他趕緊的把話頭接了過去,“哎呀警察同志,瞧您這話說的,俺們村,我每一個星期都會開一次學雷鋒樹新風的大會,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在思想覺悟這一塊,我敢拍著胸脯子保證,我們村的人每一個都是好同志!” 劉大勝幽幽的看了義正言辭的厲紅軍一眼,心說,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厲坤的這個甩鍋計劃之所以能夠?qū)嵤瑓柤t軍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環(huán),所以厲紅軍很有可能跟厲坤是一伙的。 劉大勝的第六感非常的準,一般情況下,他的推論從來就沒有出錯過。 然而推論有了,他卻還是沒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他就不能逮捕厲坤。 就在他憷著眉頭想要怎么樣才能在厲家村找到厲坤當?shù)範數(shù)淖C據(jù)的時候,王大娘又開始嘲諷出聲,“可快別開玩笑了,這村里面你說誰是倒爺俺都信,就唯獨說厲坤是倒爺俺不信,他一個懶得抽筋的懶漢,多走兩步路就好像能要了他命的人,你說他是倒爺?也沒看看他是不是有那個富貴命? 實話跟你說吧警察同志,厲坤的二嬸王秀蘭給我說,厲坤家就快要窮的揭不開鍋了,你說他要是倒爺?shù)脑?,那他肯定要吃香喝辣,雞魚rou蛋天天不斷,可是他們家并沒有,您要是不信的話,您去他家面缸里面去看看,是不是里面的高粱面都已經(jīng)快要見底兒了?” 劉大勝快步的走進厲坤家的堂屋,并且在厲坤家的堂屋里面細細的搜查了起來,他心想,厲坤是個倒爺,男人但凡是掙了錢,肯定都是花在女人的身上,厲坤的媳婦這么漂亮,厲坤肯定會忍不住給夏小甜買東西。 要是他再厲坤的家里搜出了什么金戒指金項鏈之類的,到時候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巴里坤扭送到警察局。 只要倒了警察局,他就有辦法讓厲坤張嘴吐出他想要的東西。 然而,劉大勝在厲坤的家里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之后,他除了搜出了兩盒子女人用的香脂以外,竟是什么都沒有搜索出來。 厲坤家的面缸就只剩下了一小撮高粱面,干凈的連老鼠都懶得去偷,他們炕頭上的箱籠里就只有夏小甜的幾件新衣裳,男裝是老粗布的,而且都是已經(jīng)穿了很久,并且打了補丁的。 他既沒有搜到金戒指,也沒有搜到金項鏈。 劉大勝搖頭失笑,也是,厲坤既然已經(jīng)做了萬全的準備,那么他肯定不會在家里放什么值錢的東西,難道他要對厲家村實施全村搜索? 不! 那樣更不現(xiàn)實。 思忖間,厲坤的二嬸王秀蘭撥開眾人走了過來,她頭上包了一塊灰色的毛巾,上面落滿了灰白色的粉末,身上臉上也全都是,整個人看著就像是從雜面缸里滾了一圈,她一過來,別人都趕緊的給她讓了一條路出來,生怕她身上的面粉會沾到他們的身上,王秀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詫異的不得了: “哎你們今天是咋了?咋個又圍在我侄子的院子里?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說著,王秀蘭將背上背著的大半袋高粱面放了下來遞給厲坤,“你先倒進面缸里,省著點吃,吃完了在跟我要,別不好意思開口,你餓著沒事,別餓著我侄媳婦!” 她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對厲坤的“懶”嫌棄的要死,但是卻從來沒說過不管他。 辦完正事的王秀蘭將目光投向了王大娘,“老jiejie,這又是咋回事?他們不說,你倒是跟我說說呀?” 王大娘沖著柳小白那邊打了個眼色,“哼,還不是以前你那已經(jīng)過世的哥哥嫂子給厲坤留下的鍋?好好的給厲坤定什么娃娃親,結(jié)果可倒好,女方不僅打了你們厲坤的臉,還沒過門就給厲坤帶了綠帽子,現(xiàn)在被別的男人拋棄了,還回來找你們厲坤兜底撿破鞋,厲坤不愿意,她就誣賴你們厲坤強.jian她,哦,還有,她還說厲坤是倒爺,帶了警察來抓厲坤進局子!” 王秀蘭順著王大娘的目光看,一下就看到了躲躲閃閃的柳小白,她二話不說擼起袖子上去就要去撕了柳小白,“你這個賤丫頭!你還敢來呀?!當初你在跟厲坤有婚約的情況下,干出了那樣不要臉的下作事情的時候,我就想撕了你了!厲坤饒了你,我可沒說要饒了你!” 她說著就抓住了柳小白的頭發(fā),把柳小白一下給按倒在地,啪啪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她攥著柳小白的頭發(fā)不撒手,柳小白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只能任由王秀蘭拳打腳踢。 厲坤的院子里站滿了人,可是愣是沒有一個上前來拉架的,他們都知道柳小白當初還在跟厲坤有婚約的情況下,跟別的男人在林子里面睡覺,他們都看不上柳小白,覺得這女人太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