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秀秀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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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嫉妒我徒兒天資高絕,早就想殺了他,是不是?我徒兒已是天人境大修士,你竟然也能殺得了他。想來你也是絕頂高手,只有我這個悟道境的老家伙出手,才能割掉你的腦袋!” 顧乃春瘋瘋癲癲的,說話也是胡言亂語,而且越說越離譜,手中揮著青云劍,眼看便要出手。 在場眾人見他這副癡癲的模樣,一時間齊齊呆住。 “師傅!”蔣英也被眼前一幕搞糊涂了,半天緩不過神來,但人卻下意識走了上去,心想我的好師傅,你怎么成了這副模樣。難不成想突破瓶頸,想得著了魔? 尤三字連忙拉著她:“等一等?!毙恼f師傅擺明得了失心瘋,你這跑上去,萬一被誤傷了怎么辦。 不二卻是一眼先瞧見賈海子那慘不忍睹的半截尸體,竟不由地松了一口氣。仿佛家里藏著一條毒蛇,每天偷窺著想咬死你,叫你寢食難安,今日終于尋見他的尸體,也算安了心。 轉(zhuǎn)而心中又有少許遺憾,只恨這條毒蛇不是自己結(jié)果的,暗道:“你小子妒忌心如此之重,只知道害人害己,本該我親自送你一程,卻竟然就這么不明不白的上了路,也當(dāng)真是便宜你了?!?/br> 轉(zhuǎn)眼瞧見顧乃春一副非要當(dāng)場殺了自己的架勢,心頭又不由地一跳:“顧乃春該不是瘋了罷?” 但便是真的瘋了,地橋境的修為可沒有打半點折扣,當(dāng)即聚起法力,隨時準(zhǔn)備開溜。 秀秀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傳音道:“別慌,姓顧的好像有點不大對勁,你若是貿(mào)然離去,只怕更要刺激他。且瞧我如何對付?!?/br> 不二心說也是,當(dāng)下便穩(wěn)穩(wěn)站住,靜觀其變。 正要看秀秀的應(yīng)對之法,卻見她忽然從儲物袋中抽出明月劍,手腕一抖,殺氣驟起,劍鋒二話不說直往不二脖子削去。 不二先是一愣,轉(zhuǎn)眼便又鎮(zhèn)靜下來,知她又有鬼主意,眼皮都不眨一下。 秀秀劍鋒旋即止住,瞧了他一眼,心說膽子倒是練起來了。 轉(zhuǎn)目瞧向顧乃春,高聲道:“這小子不過是個通靈境的廢柴,何須顧師叔您親自動手?豈不是殺雞動了屠龍寶刀,且瞧我?guī)湍盍怂哪X袋。” 顧乃春聽罷,兩眼呆呆一瞪:“是啊,老夫乃悟道境大能修士,殺了這小子豈不是自降身份,叫人恥笑?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你來幫我殺了他?!?/br> “好!瞧我的……”秀秀應(yīng)聲高喝,明月劍輕鳴一聲,劍鋒已然貼在不二脖子上,眼看腦袋就要飛出去。 “不對啊,顧師叔,”她忽然停了下來:“令高徒乃是天人境大修士,這小子不過是個通靈境的廢柴,怎么能殺的了他?” 蔣英原本要救不二,連忙跟著勸道:“師傅,魏不二先前一直跟徒兒在一起,徒兒可以作證,賈師弟絕不是他殺的。” 尤三字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也跟著應(yīng)道:“有道理?!?/br> 顧乃春被幾人說的一愣,喃喃道:“是啊,我徒兒如此厲害,這小子怎么能殺了他?” 忽而瞧向鐘秀秀,揮劍指向她,怒道:“那你說,是誰殺了我的好徒兒?說不出來,我就殺了你。” 他此刻已陷入癲狂之態(tài),渾身功力便有些控制不住,威壓如實體般欺向秀秀,直叫她臉色慘白,一時連氣都喘不上來。 不二連忙馭了一道法力,擋在她身前,這才好過一些。心說看顧乃春這副癡呆又癲狂的樣子,當(dāng)真是得了失心瘋。他言行難測,說不準(zhǔn)待會兒要牽連到哪一個。若是叫秀秀繼續(xù)說下去,只怕引火燒身,害了她就糟糕了。 當(dāng)即接過話頭,回道:“顧師叔,賈師弟乃是天人境初期的修為,又是這般天賦卓絕,只怕同階之中也無人可敵,唯有天人境中期往上的修士,才有些許機會傷到他。你看這里,都是些通靈境、開門境的小蝦小蟹,哪一個也辦不到啊?!?/br> 便是看顧乃春癲狂之后,似乎頗為吃得消馬屁,順路給他拍去一個。 顧乃春聽了,果然面色一喜,點了點頭:“你們這等三腳貓的修為,的確殺不了我的好徒兒。” 忽而,又搖了搖頭:“不對,我徒兒的尸體還溫乎著,兇手肯定就在這里。” 不二立時有些頭大,心說怎么這道坎兒還過不去了,正要開口。 秀秀卻看準(zhǔn)此乃大好時機,忽然湊了上來,指了指在場眾人,沖著顧乃春回道:“這里除了您是悟道境大能修士,誰還是賈師弟的對手?難不成還能是您自己……” 顧乃春聽罷,忽地瞪大了眼睛,雙目放空,似乎想起了方才血腥的畫面,那一劍橫去,丑臉?biāo)殚_,兩半尸體,胸口一悶,仿佛被大石擊中: “是啊,只有我才有本領(lǐng),能殺了我的徒兒。” 臉色立時慘白一片,喃喃說道:“難不成兇手便是我了?若是我想殺了兇手,豈不是只能殺了自己?” 說著,青光劍一抖,竟是要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蔣英嚇了一跳,連忙撲過去拽住他的手,氣道:“師傅,糊涂?。∧@般疼愛賈師弟,怎么可能殺了他?” 顧乃春聽罷,劍鋒一滯,思了半晌,又道:“說的有理!” 倏地收了劍鋒,連連搖頭:“是了,我怎么可能殺死我心愛的好徒兒?” 接著,怒目轉(zhuǎn)向秀秀:“你這臭丫頭,原來是想害了老夫性命,瞧我不殺了你!” 話說一半,劍芒閃動,殺氣已轉(zhuǎn)向秀秀。 但倏一揮劍,卻是歪了把子,駭人的劍芒沖著常元宗一眾人頭頂揮去。 常元宗一眾人連護罩都來不及開,嚇得紛紛伏倒在地,劍芒卷動著烈風(fēng)從頭頂和背上掠了過去,把一眾人身后的衣服通通卷得爛掉,露出了滿是刮傷和鮮血的后背。 顧乃春這般瘋瘋癲癲,已然把場面攪得如同鬧劇一般。 常元宗眾人已吃了苦頭,想問他竟然敢找常元宗的麻煩,是不是活得太久活膩了。但只怕他發(fā)起瘋來,什么也不管不顧,大開殺戒,紛紛退到數(shù)丈之外。正想帶著那寶塔離去,才發(fā)現(xiàn)血色大霧不知從何時起,已然離得極近,一時又不敢沖進去。 回頭個個瞧向魏不二,心說快叫這姓魏的小子死了吧,否則豈不是要把大伙都給連累了。 不二則連忙擋在秀秀身前,只覺得此刻像坐在暴風(fēng)驟雨中的汪洋小船里,上下顛簸,忽高忽低,隨時快要翻船了,便往后給秀秀傳音:“你不是說有對付他的法門么?便是跟神經(jīng)病打嘴仗么?” 秀秀看他這般當(dāng)緊自己,心中暗自欣喜,嘴上卻道:“能靠說話解決的問題,誰還傻的去動手?” 說罷,抬頭只看月頭,仍是未到三更。便與他道:“姓顧的這會兒腦子糊涂,我們有的忽悠?!?/br> 正說著,忽然從血霧之中猛地沖出來一個高瘦身影,頭頂生了一頂黃角,面目猙獰,神情兇惡,身后卷著道道血色霧氣,如上千條赤練血蛇飛空。 “黃角魔!” 青陽鎮(zhèn)果然有黃角魔,常元宗一眾人看的一驚,心說怪不得我們損兵折將,竟是遇到了這等狠角色,便紛紛轉(zhuǎn)向過去,嚴(yán)陣以待。 有聰明的,當(dāng)即看出了生路,連忙指著那黃角魔道:“顧前輩,還等什么?殺你徒兒的兇手就在這里啊?!?/br> “哦?在哪里?看我……” 顧乃春聽得一振,連忙轉(zhuǎn)過頭去,抬頭一看,當(dāng)即臉色大變,滿臉驚恐神情,忽而連連搖頭,嘴里嚼不清楚地喃喃道:‘我不認(rèn)識他,我不認(rèn)識他,我不認(rèn)識他……’ 說到一半,臉上驚恐的神情已然扭曲到極致,倏地一轉(zhuǎn)身,舉起青光劍,渾身法力注于劍內(nèi),便是人劍合一,直往血霧之中沖了過去。 那高瘦黃角看得一驚,倏地一揮手,一道氣勢驚人的法力化作女鬼面龐沖著顧乃春沖過去。 顧乃春卻仿佛渾不知曉,連躲都未躲,直正被那女鬼面龐撞上后背,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眾人哪料到顧乃春一招都沒出,就直接被干倒在地。 更沒想到,這黃角魔一出手,竟然使得是人族的術(shù)法。 愣了半晌,有人忍不住驚道:“你不是角魔……” 話說一半,那黃角魔倏地沖他隔空一抓,說話之人的腦袋砰的一聲便炸裂了,腦漿鮮血四濺,身旁幾人面朝他的半邊臉都被紅白穢物粘的滿是。 秀秀嚇了一跳,心中直罵一句蠢貨,這不是逼得此人殺人滅口么?正想著怎么能圓回來,又聽不知誰驚慌地低呼一聲: “地橋境!”這人雖故意收斂氣勢,但地橋境的威壓還是在出手的瞬間暴露了。 常元宗眾人哪里還不知道索命的來了。各自掏出法寶,捏碎了防御符、極速符等諸多俘虜,紛紛沖著大霧中逃去。 他們手里原本合力抓著那張絲網(wǎng)便松開了,困在里面的寶塔一聲清鳴,掙脫了絲網(wǎng),也向大霧中遁去,可方?jīng)_了進去沒幾丈遠(yuǎn),便渾身光芒一黯,一頭栽到了地上。 再看往霧中逃遁的眾人,遁在最前面的眼看要扎進霧中,卻聽身后一聲冷哼,似有隔空的無形之力送去,整個人立時有些扭曲,瞬間炸裂,血rou碎末散開,把身前血色大霧染得愈加猩紅。 緊接著,緊跟在他身后的另一個也砰的一聲炸了,兩團散在半空之中的血rou霧氣,便好似放起兩團煙花一般。 身旁一起匆忙逃跑的幾人嚇得膽戰(zhàn)心驚,腿足發(fā)軟,紛紛停了下來,滿臉惶恐的瞧著那黃角魔。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假扮角魔之人決計是要殺人滅口了,而且跑得越快,死的越快。 但明知大難臨頭,卻誰也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這畢竟是地橋境的修士啊。 蔣英雖擔(dān)心師傅的安危,但這般情況下,也不敢湊過去瞧。小心翼翼跟尤三字站到一塊兒,低聲道:“慘了,咱們兩個這回真要做一對同命鴛鴦。待會兒,萬一不行,我沖上去,你有機會就逃罷!” 誰要跟你做同命鴛鴦?尤三字當(dāng)即回道:“想得美?!?/br> 心里卻是瘆到了極點:方才這假扮角魔之人使得法力,分明就是出自我云隱宗啊。 但這話便絕不可以說出來,若是裝作不知,說不定這人還會惦記香火之情,饒過二人性命。旦要說出來,那便是給自己買好了棺材,就等著合蓋了。 尤三字瞧出來的,不二自然也看了出來,更明白閉口不言的道理,只把秀秀好生護在身后,心想這人若真是云隱宗哪一位前輩高人,說不定對自己會手下留情,便如顧乃春,現(xiàn)今也只是被擊得昏了過去。 但對鐘秀秀,看先前此人捏碎眾人腦袋的架勢,只怕他絕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秀秀見他如此護住自己,心中好不暖和,便問他:“這里便屬你本領(lǐng)高,逃走的機會也大一些,你不走么?” 不二心說你為了救我陷入險境,我怎么好意思走啊。 搖了搖頭,與她回道:“鐘師妹,有這功夫,你還是想想怎么逃命才好?!?/br> 秀秀躲在他背后,雖是萬分險惡的時刻,但心中半點也不害怕,心道:我現(xiàn)在倒舍不得走了。忽然識海中微微一蕩,原本若隱若現(xiàn)的大道機緣感應(yīng),竟消失不見了! 那黃角魔眼見一眾人都站在了原地,便不再著急出手。環(huán)視一周,只見除了云隱宗弟子,大多都是常元宗的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暗道:“這便棘手了,一個除魔隊在此全軍覆沒,若是常元宗來找麻煩,只怕也不好交代?!?/br> 但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實在牽扯重大,關(guān)乎門派生死存亡,決不能泄露一絲一毫。這些常元宗的弟子萬萬不能留活口。 正想著,便聽見常元宗隊伍中有人用角族語開口說話。大抵說的便是黃角尊上,我們是常元宗的弟子,途徑此地絕無惡意,但你若是殺了我們,常元宗必定派遣地橋境高手來追殺你,等等之類。 那黃角魔聽了,便有些好笑,你們早就勘破了我的身份,現(xiàn)今再來說謊補救,豈不是太晚了。 忽而一抬手掌,五指沖著掌心輕輕一捏,便聽見轟轟幾聲巨響,常元宗剩余的幾個活人還沒來得及張口,便化作數(shù)團血霧,在半空中飄蕩起來。 這一遭來得毫無預(yù)兆,又實在驚心動魄,直叫還活著的幾人個個噤若寒蟬。 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只怕一句說錯了,這人一握拳,便將自己送到黃泉路上。 魏不二亦是心頭狂跳,想這人任何術(shù)法都不用,只憑地橋境渾厚的法力,便可以隔空殺人,自己絕無法抵擋一招半式。強作鎮(zhèn)定,尋思唯有掏出顧乃春的青云劍,或許才有活命的機會。 雖然這寶劍決不能叫蔣英和尤三字瞧見,但也顧不了這么多。儲物袋已悄悄打開,只需眨眼的功夫,便能馭劍而出。 那黃角魔解決了常元宗一眾人,暫時消停下來,又思量少許,忽然想到:若是把常元宗的弟子都?xì)⒘?,只留下云隱宗幾個活口,用意豈不是太過明顯? 不如殺一兩個混淆視線也好。 環(huán)顧眼前還活著的人,蔣英和尤三字只是開門境弟子,殺便殺了。 至于魏不二,方才他已悄悄探查了其修為進地,似乎身體已有六十多歲,這個年紀(jì)邁入通靈境也不算什么天才人物,何況似乎還借助了不少外力。如此看來,這小子此刻殺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正要把他列入死亡名單,又忽然想起一件頗為重要的事,暗道:“險些犯了錯,且留著他的性命好了。” 再往他身后瞧,只見一個眉目靈動的絕色佳人,向自己看過來,正是月林宗的的鐘秀秀。 心中忽然想到:“我修了這門功法,雖大有收獲,但眼下也到了瓶頸,爐鼎也不大夠用。那一對凡人雙胞胎倒是罕見材質(zhì),可用過一次,便算xiele元氣,往后不知要休養(yǎng)多久,我可等不住。日后再用凡人女子來做爐鼎,只怕收效也甚微?!?/br> “這位鐘秀秀姑娘,論起容貌,宏然大陸亦是少有可比。美到這般田地,元陰定然殊為旺盛,世所罕見?!?/br> “我若能將其捕獲,每日爐鼎旺延,雨露滋潤,多半很快便可以突破瓶頸了。” 當(dāng)下,竟有些興奮難言,沖秀秀說道:“你過來,讓我瞧一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