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水落石出 立地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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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夫還當(dāng)你這臭小子死在哪一個犄角旮旯了。” 那老伯果然還在原先的樹洞中,依舊不肯露面。 見到不二回來,嘴上雖然都是狠話,語氣之中卻滿是欣慰: “倒是沒想到,幾年沒見,你竟然成了通靈境修士,還真他娘的有些狗屎運,哈哈!” 待他聽完不二虛虛實實的經(jīng)歷,便是一副臭脾氣不改,當(dāng)即罵道: “你這混小子,滿嘴扯蛋放炮,沒一句實話?!?/br> 不二心說除了關(guān)于魔女的事情,我也沒說幾句謊話罷? 正要解釋,那老伯卻岔開了話題: “算了,老夫沒興趣聽你胡扯八道,也沒功夫刨根問底。正好你回來了,我今日還是那句話,你現(xiàn)在愿不愿意拜我為師?要是不愿意,說什么都是胡扯淡?!?/br> 此事不二早已想清楚,便鄭重回道:“前輩,我愿意拜您為師?!?/br> 他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那老者兀自一愣,直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才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這小子,該不是被人調(diào)包了罷?” 一邊說,一邊探了一道神識進入不二顱頂,查了某處,才肯定道:“的確是你,如假包換?!?/br> 說著,忽然一陣哈哈大笑:“好你小子,現(xiàn)今怎么又愿意做我徒弟了?不怕你那位斗笠前輩生氣么?” 不二正要開口回話,但方才被他神識探到顱內(nèi)之后,便覺得有些難受。 緊跟著,忽然自頭頂傳來一陣撕裂頭骨般的劇痛,便好像是有什么東西硬生生要從頭蓋骨中鉆出來一般。 他立時抱著腦袋倒在地上,來回打滾抽搐,神情猙獰痛苦。 那老者瞧見,大吃一驚,連忙將神識再次探入不二頭頂,徑直尋到百匯xue處,這才看出其中的異樣。 心中暗道:“這封印幾年前初見之時,還是好端端的,沒有半點松動的跡象,怎么會突然裂了一條縫?” 稍作尋思,當(dāng)即運法,耗費了半個多時辰,才勉強將那處封印暫時填補住。 “多謝前輩!” 劇痛及時離去,不二這才緩過氣來,滿額冷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又過了少許,才向那老者道謝。 “你莫要高興的太早,只不過是暫時止住罷了。你這頭痛怎么回事?” 不二自然不曉得自己的頭頂竟然藏著一個隱蔽封印,更不知道那老者方才幫自己合住了封印。 “前輩,我先前與你說過,在異界之時,我差點被一個異族人奪舍。當(dāng)時便覺得腦袋不大對勁了,打那之后,每隔三五年,便要頭痛一次。不過,今日距上次頭痛才過去不到一年的時間,來的似乎有點急……” 那老者聽罷,心中暗道:“這次來得急,只怕是我剛才用神識戳的。這便怪不得了,想來那異族人的魂魄定有其妙神通,竟然硬生生將這小子頭頂?shù)姆庥∽驳昧验_。可如此一來,便要麻煩了,這小子渾不知情,萬一哪一天,那東西從里面長出來了,豈不是要壞事?” 想一勞永逸解決此事,但那封印布置的手法高明,他又沒有辦法徹底封閉。 琢磨半晌,覺得此事實在太過驚悚,現(xiàn)在還不是告訴不二實情的時候,便說道:“你的頭痛之源我已尋到,但是為什么會犯頭痛,我也不大清楚。但可以肯定,若是不及時止住,只怕時間一久,說不定要威脅你的性命?!?/br> “我方才在你頭頂百會xue處,布置了一處封印,將頭痛之源暫且封住了。往后,你至少每隔兩年,便要來我這里加固一次封印,免得頭痛再犯。至于根本的化解之法,且容我慢慢琢磨?!?/br> 不二原先并未想到事情會這般嚴(yán)重,聽他這般一說,也不免心頭微沉。但既然這老者答應(yīng)會幫自己,且不妨看看他還有什么辦法。想他的修為境界,至少應(yīng)該在地橋境后期往上。倘若他都無法徹底解決,自己再瞎cao心,也沒有半點用處。 “臭小子,”老者忽然扯回原先的話題:“你還沒告訴我,怎么忽然想開,愿意做我的徒弟了?” 此事倒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不二便將先前心中所想與他道了出來。 “老夫早就說過,不就是拜個師,哪來那么多講究?” 那老者聽的心情大好:“你小子這一遭異界之行還真是沒白去,非但修為精進,腦子竟然也開竅了,好好好,很好!” 不二想了想,又與他說道:“前輩,我愿意拜您為師,但有四件事,需得提前與您說清楚?!?/br> “四件?你小子事還真事多……算了,你說罷?!?/br> 不二恭敬道:“第一,我可以拜您為師,但我不會再投旁門,仍是云隱宗弟子?!?/br> 那老者道:“這個你放心,老夫孤家寡人一個,也沒有門派讓你去投?!?/br> “第二,倘若斗笠前輩哪一日回來,我需將此事向他稟明,而且還想拜他為師,您也不能阻攔?!?/br> 那老者不耐煩道:“這個你原先不就跟我說過?老夫不是那死板教條、墨守成規(guī)之人,你再想拜幾個師傅,我都不會管,只要你不將我的行蹤泄露便好。接著往下說罷?!?/br> “第三,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自會聽您的話,孝敬您,但您若是叫我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是萬萬不會答應(yīng)的?!?/br> “臭小子,老夫當(dāng)初也是出生名門正派,又不是哪里冒出來的邪修。再說,你若是不愿意,我還能強逼著你去做什么?你這小子說的盡是廢話,快說第四個?!?/br> 他嘴上雖然罵罵咧咧的,心中卻是歡喜無比,恨不得立時便聽不二道一聲師傅。 不二笑道:“最后一個,便是您得按照先前的約定,把我娘留給我的石頭還給我。” 那老者聽了,心中暗道:“這石頭我拿到手后,研究了這些年,也沒瞧出什么奇特之處,想必再也不會有什么進展,還給他也無妨了?!?/br> “給你!” 那老者說著,便馭了一道紅芒,卷著那石頭送到不二手上。 時隔不知多少年,不二終于又能握著這石頭,感受它暖和的溫度,便仿佛是年少時,從母親懷抱中傳來的體溫。觸景生情,又恍然想起了母親的模樣。 想自己離開母親的呵護,已然數(shù)十載,經(jīng)歷幾多,母親的容貌竟如昨日方見過一般,一時之間竟然發(fā)癡了。 拜師的過程反倒簡單,這老者本就不大講究,原本圖得也不過是個名分情誼。 不二只磕了三個響頭,叫了一聲師傅,便叫他感動難言,淚濕眼眶。當(dāng)然,他藏在暗處,不二卻是看不到的。 拜師罷了,那人便與不二說起往后的修行。 首先需要解決的,便是通靈境時期,不二該用什么主修功法。 “師傅,我今后的修行,可否延用您原先教我的那一套口訣作為主修功法?” 這顯然不大妥當(dāng),那老者當(dāng)即否了: “你想的倒是簡單。每一個修士步入通靈境,選擇的主修功法,都要與自己選擇的鎮(zhèn)海獸大道緊密契合,順之,則事倍功半,如履平地;反之,則舉步維艱,難有寸進?!?/br> “我教你的這套口訣,雖然是上上等的功法,用做輔修,可以感悟云霧縹緲萬象之道,大幅提升戰(zhàn)力,但卻與畢蜚的感災(zāi)知禍一道,毫無半點干系,自然不能當(dāng)成你的主修功法?!?/br> 既竟然還有這樣的門道,之前卻是那位斗笠前輩也未曾與不二說過。 “師傅您的意思是……” 那老者道:“按照我的猜想,你的大道是感災(zāi)知禍,甚至還能瞧見未來的片刻災(zāi)難畫面,尚且還未聽聞哪一宗哪一派專門有順應(yīng)此道的功法。但我想,感災(zāi)知禍無非也便是預(yù)演未來之道的一種分支。據(jù)我所知,以此為基的的功法雖不是很多,但聽聞儒家、佛家,常元宗的神修家,都有一些,反倒是我們道家講究大道無為,此類功法寥寥無幾?!?/br> 不二想了想,便問道:“既然要找那些以預(yù)言未來為基的功法合,那不是都是些算卦占卜類的法門了?這可好,我若是學(xué)會了,豈不是能去凡人街上當(dāng)個算命的……” 那老者的聲音卻頗為嚴(yán)肅:“主修功法事關(guān)大道前程,絕不可輕率。眼下,我手中并無此類功法。還需你自己多加留意?!?/br> “據(jù)我所知,上古曾流傳一本包羅萬象的大道經(jīng)典,名曰《易經(jīng)》,曾被儒家超級大宗周宮得到。周宮中,某一位悟道境的大修士,還作了詳解推演,使其更加完備。到后來,周宮被常元宗所滅,這《易經(jīng)》自然被常元宗所得。你若是有緣能得到此經(jīng),那便如行路乘急電飛馬,翔空馭大鵬金翅,大道前程可期可待?!?/br> 不二苦笑道:“您還是說點靠譜的罷,那《易經(jīng)》八成鎖在常元宗的寶庫之中,有天人境的高手看著,我一千年之內(nèi),是想都不用想了?!?/br> 那老者聽了,很不滿意地回道:“現(xiàn)下告訴你,你便給我惦記著,說不定哪天,就碰著了。想都不敢想,還談什么大道前程?至于眼下,你且想辦法,尋一本稍微差一些的功法作為代替??倸w不要落下修為便好。” 說罷,又告訴不二,通靈境期,增進修為的辦法,便是用功法集聚靈氣,轉(zhuǎn)化為法力,接著再自家鎮(zhèn)海獸身上繪制大道密紋。 之后,又給不二細細教了如何運用功法,繪制鎮(zhèn)海獸密紋的具體法門。 如此,直講了三天三夜,不二才學(xué)有所獲。 忽然又想起,先前答應(yīng)掌門,近日將去岳衡宗討債,便與老者說起此事。 那老者聽了,冷笑道:“李青云都多大歲數(shù)了,怎么還這般天真。別人吃進肚子里的rou,還會給你吐出來么?” 稍做思量,又嘆了口氣:“就這么點破家底,還遇上這么多糟心事,也難為他了,你去罷,別忘了功法的事。” 不二應(yīng)罷,便告辭復(fù)還宗內(nèi)。 方到了山門口,便瞧見遠處氣勢洶洶遁來百余個修士,大多穿著常元宗的赤色道袍,便如同遠處燃著數(shù)團旺盛的火焰。其中,有幾位還是地橋境修士,身上的威壓并沒有刻意收著,便如同火焰夾著裂縫狂舞而來。 先前被掌門派去青羊鎮(zhèn)的狗戴勝、元貞、無咎小心翼翼跟在一旁。元貞和無咎二人面色沉重,狗戴勝倒是面容和氣地與常元宗領(lǐng)頭的地橋境修士解釋著什么。 但常元宗領(lǐng)頭修士,卻全然不做理會,滿臉肅然之氣,老遠便高聲喝道:“常元宗調(diào)查團,奉宗門之命,特來云隱宗調(diào)查青羊鎮(zhèn)角魔殺人一案!” 話音未落,護山大陣便被打開了,李青云帶著尚在宗內(nèi)的所有院主,還有近百位低階弟子,匆匆趕了出來,滿面和氣生財?shù)男θ荩?/br> “有勞諸位上宗道友,還請先入宗內(nèi)小坐,我等已備好上等靈茶款待,隨后自當(dāng)全力配合調(diào)查……” 那常元宗領(lǐng)頭的地橋境后期修士抬起右手,在半空虛地一按,示意李青云不必再說,自己則道:“茶水什么不必了,我等公務(wù)繁忙,一刻耽擱不起?!?/br> 說著,冷眼瞧著李青云,似是要把他看個通透,又低聲冷笑道:“李掌門,我們現(xiàn)在懷疑,貴宗修士假扮角魔,殘殺百姓,今日便要查個水落石出,叫兇手立地伏誅!” 說罷,一臉肅殺神情,地橋境修士駭人威壓四散,直叫出門迎接的一眾低階弟子倉皇臥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