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一宿醉話去心結 翠湖山中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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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歡聲笑語,幾位姑娘自顧說著。 “嘗嘗我的手藝哈。” 劉明湘從外面端來幾盤小炒,與涼菜摻著放在桌上,撲鼻的rou香味更加濃郁誘人,飄得一屋子都是。 姑娘們紛紛舉筷,嘰嘰喳喳品起菜來。 不二看著眼前一幕,有些恍若隔世,奇怪自己怎么會跟著一群小姑娘混在一起,還稱兄道弟的,這不是越活越倒流了。 “怎么不喝?。俊?/br> 唐仙已經(jīng)把酒干了,雙頰生出些微紅。 看不二的眼神有些飄忽,忽然想到什么,一拍桌子,把不二杯中酒搶了過來,脖子一揚,給自己灌進肚里。 “我都喝了,酒里沒下毒,杯子里也沒有?!?/br> 說著,又給不二倒了一杯。 酒中靈氣充盈四溢,散著些桂花的香味,顯然是上好的靈酒,對修行也應有不少益處。 唐仙一個姑娘家都這般痛快,不二何必扭捏,也利落地喝了。 酒不烈,淡淡甘醇,沁人心脾,但酒勁兒卻很大。 他有些舍不得馭法解酒。 酒水便直入胃中,隨著血液在全身各處流淌起來。 少傾,醉酒的暈眩感襲來,但沒有其他異常感覺。 他早就曉得酒中沒有問題,可心里還是忍不住在琢磨幾個姑娘挖的坑在哪里。 張眉這才笑道:“唐仙一貫這幅樣子,但只對她瞧得過眼的才會如此。我剛來西北時,還沒有這等待遇。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br> “你這話說的,”唐仙微惱,“我用得著他包涵么?我不找他的麻煩就不錯了!” 張眉被她打斷,卻也不生氣,打趣道,“那你就等著隊長給你穿小鞋?!?/br> 唐仙便又給不二斟了一杯酒,“你回來之前,張眉叫我給你賠禮道歉,叫我感謝你大恩大德?!?/br>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賠罪我不干,我做錯什么啦?我殺人放火了,還是傷天害理了?” 說著,脖子一揚飲盡,“但是你幾次救了我們的命,為了我們幾個,自己也差點送了命。救命之恩,我倒是別無二話。” 她說話的語氣有一點激動,許有心情所致。 但更多的應是酒勁兒上了頭。 不二自付還是有些許酒量的,平素的酒喝個一半壇也不在話下。 但聽著唐仙的話,也有些暈暈乎乎了。 可見今日的酒當真經(jīng)年佳釀、甘醇濃郁、勁道十足。 許是被唐仙的情緒感染了少許,他也不作推脫,一口將杯中酒喝下肚。 張眉笑道:“你們兩個悠著些……” “怕什么?不夠我再去兌幾壇,”唐仙人已經(jīng)開始微微搖晃身子,臉紅的發(fā)燙,指著滿屋亂點,“你們幾個愣著干嘛啊,他又不是只救了我一個人?” 這般一說,張眉、劉明湘、易萱也端著酒杯湊過來。 一個個真心實意說著感謝的話。唯有張楚月和李苒默不作聲坐在原處。 “有緣千里來相會,隊長喝了吧!” “感情好,一口悶!” “大恩不言謝,全在酒里頭。” 祝酒詞的詞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話,叫這幾個姑娘說出來怎么聽著都有些搞笑。 不二反正開喝了,酒水來者不拒往肚里走,但一縷神識護住靈臺清明,算是防著幾人一手。 多久沒有這樣開懷暢飲了?他不記得。 上一次,好像是在浩瀚森林里,被歲月稀里糊涂灌醉了。醉得諸事不醒。 “喝罷,來日方長!”他一杯酒入了肚,渾身便是一暖。 忽然瞧見李苒鬼頭鬼腦地藏在一角,趁著沒人管,端起一杯便要往肚里倒。 “李苒不許喝!”他眉頭一皺,當即喝住。 “你才幾歲,就敢喝酒?” 不二平素和氣貫了,也懂得收斂。今日酒勁兒加身,似乎真的有些怒意。 他乃生死線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主兒,怒氣稍泄,便有點霹靂打雷的意思。 嚇得李苒酒杯落在地上,打了稀碎,怯生生地向唐仙和身旁的楚月看去。 “嚇唬小孩兒算什么本事???”唐仙正在酒興上,又拍起了桌子,“來來來,有本事把本姑娘嚇唬?。 ?/br> 楚月則把李苒拉倒身邊,遙遙舉杯,與不二道:“魏隊長,我敬你一杯?!?/br> 怪了,她明明說著普普通通的話,神情也無異樣,但不二卻總覺得對方的眼睛在說話。 腦子里琢磨著,便把酒喝了下去。 令他意外的是,這場接風宴,竟是真心實意為自己接風洗塵的。 碾冰院的姑娘們也沒有存了別的心思。 許是這靈酒真的得來不易,一個個搶著與不二敬酒,仿佛是要把不二灌倒的意思。 又或許,西北打仗的日子太過枯燥沉重難熬,鮮血淋漓和分別的場面太過頻繁。 每個人心頭都時常壓著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借著今日之酒,姑娘們都想盡情放縱一回,管它明日何在。 到最后,不二靈臺尚且清明,一屋子的姑娘,除了楚月和李苒,其余幾人都吃了醉,開始東倒西歪。 “魏不二!” 唐仙的臉蛋紅得已堪比蘋果,猛地一拍桌子,搖搖晃晃站起來,沖著不二喝道:“你老實告訴我,你那個時候明明認出了我們幾個,為什么裝作不認識?” 不二正要回話。 “我知道,”唐仙眼睛一瞪,又拍了一下桌子,“你想裝,裝什么來著……楚月你以前說的那話叫啥來著?” “裝逼?!背滦Φ?。 “就是裝逼?!碧葡蛇B連點頭,站在桌子前眼神迷離,左搖右擺: “裝逼什么意思知道不?我們幾個說你的壞話,你就想著當著我們的面,把我們救了,再抖抖威風,然后呱唧呱唧打我們的臉對不對?” 說著,一把甩開張眉的胳膊,“張眉你別攔我,我就是要說,這小子太可氣,太不地道。” 張眉這會兒喝的也有些多,但比唐仙清醒一點,沖不二擺了擺手,“她喝多了,你別聽?!?/br> 不二心中卻忽然想道:“唐仙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我雖然沒有刻意這般想,但偷聽她們說的話,又有意不告訴她們我的身份,心里未嘗不是暗存了幾分叫她們難堪后悔的意思?!?/br> 如此想來,便坦然回道:“唐仙說的倒也不錯,我心下的確有這念頭?!?/br> 說罷,忽然有種坦然面對本心之感,竟覺得自己此時此刻也十分坦蕩灑然了。 又由此想到,修行修行,法力積累乃是靠聚靈陣中的日積月累。 但于大道的感悟,還是在于個人平素經(jīng)歷。多與人相處,多些有意思的經(jīng)歷,關注點滴細節(jié),有時候也有意外收獲。 唐仙聽罷,哈哈大笑:“你老老實實說實話,我倒有點不怪你了。但你先前這樣不厚道,該罰還是得罰,再喝一杯!” 她此刻解開心結,看魏不二便又順眼一些,覺得這人做個朋友著實不錯,卻似乎還沒有觸到自己的點上。 忽然又想起之前與碾冰院眾人打的賭,一時之間又開始后悔,好好的朋友不作,搞什么亂七八糟的。 撓了撓頭,心中暗道:“管他呢,我今日淑女形象盡毀,估計他也瞧不上了。大不了三個月后愿賭服輸,誰怕誰???” 想著,又是一口酒灌進肚里。 如此又喝了不知多久,壇中竟然還有一半。 唐仙忽然把碩大的酒壇子抱起來。 不二心說這姑娘真是喝高了,這一壇酒喝下去,只怕三天也起不來。 連忙勸解。 “我又不傻?!碧葡梢凰Ω觳?,大紅袖子劃過一道醉悠悠的弧線,“咱們在這屋里干喝有什么意思?。俊?/br> 說著,晃晃悠悠走到門口,一把推開。 不知不覺,竟然已至深夜。 彎月上枝頭,繁星掛漫天,好一派清爽干凈的夜景。 “走走走,”唐仙一招手,把一眾人都喊出來,“里面這么憋悶,我們出來喝酒!” 劉明湘本來醉著暈乎,聽了直搖頭,“這成何體統(tǒng)?我們醉成這樣,本來就要羞死個人。再往出去走,叫院里的師兄弟看見,以后還要不要活了?” 唐仙雖然東倒西歪,醉態(tài)橫生,但腦子里其實還有些清醒。 想劉明湘說的有道理,可人都出來了,月色又如此美,便不甘心再走回去。 “我知道一個好地方!”腦筋轉了許久,她忽然想到什么,沖著一眾人揮手,“跟我走,今晚定要耍個痛快!” 雙足一跺,帶頭從院墻躍了出去。 “哎呀!”翻過去便是一聲痛叫,自是跌了一跤。 “你們快過來?!眳s還不忘招呼眾人。 不二正想著夜深當休,要不要把眾姑娘招呼回去。 楚月竟帶著張眉幾個不管不顧地遁了過去。 不二忽然想起方才心中所感,這醉酒后的發(fā)瘋,與幾個姑娘癲狂地招搖,不也是人生從未有過的稀奇經(jīng)歷么?我為何不去痛痛快快、盡情盡興體驗一番? 一低頭,便只剩李苒一個眼巴巴看著自己。心想小姑娘還是別帶壞了,便指了指李苒的屋子,冷臉說道:“你回去早點睡覺,我把她們幾個帶回來?!?/br> 李苒憤怒抗議,到底抵不過不二狠心,只好一臉不爽,三步一回頭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二旋即翻過墻,在唐仙帶領下一路醉洶洶地往南走。 夜色朦朧,月路依稀,幾個姑娘勾肩搭背,哼著小曲搖搖晃晃遁行,哪里還有半點賢淑女子的模樣。 偶爾有趕去南面巡查的隊伍,看見這邊稀爛的醉相,也忍不住指指點點,還有大聲起哄的。 唐仙幾個老娘罵過去,便叫起哄的人索然無味,罵罵咧咧幾句離開了。 不二心想自己一定是瘋了。 這酒里沒毒,但多半下了讓人變瘋變傻的藥。 若不然自己怎么會和幾個瘋女人到處亂跑,要是遇上了宗盟的巡查隊,不知會不會惹下什么亂子。 好在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瞧見遠處幾座連起的小山,山上生了茂密的樹林,遠看悠悠渺渺,樹影在夜風中婆娑,山形在月下怡然。 劉明湘看見,明顯吃了一驚,“這不是翠湖山么?你怎么敢來此處的?” 唐仙暈暈乎乎道:“就屬這里風景好,要不然還去哪兒啊?” 說著,抱著酒壇子一馬當先往翠湖山遁去。 其余幾人面色皆有些異樣,但在酒勁兒驅使下,還是跟著唐仙遁去。 不二對這翠湖山不甚了解,便問起其中的情況。 張眉回道:“這山原先是一處風景好地,里面有個翠湖,湖水清靈得很。我們幾個輪休的時候常來這里耍完。后來這里莫名其妙死了一個修士,降世營便把整山封禁調查。不過查了這么久,也沒個明白的結果?,F(xiàn)今也不知封禁結束沒有,我們幾個許久未曾來過了。” 不二心中一動,往翠湖山望去,當真是一派好景。 想月下,青山,幽林,翠湖,配著好酒,人世間極美的興致都要合于此處了。 酒意在風拂后有些上頭,心中更添幾許興奮。 幾個人到了山腳下,向山林望去,月光透過林葉落下,照出一條幽幽靜靜,斑斑駁駁的林中小路。 “這么好看的小路,何不再來一杯?” 唐仙拿起酒壇子,剛想倒出些,才發(fā)現(xiàn)沒拿盛器。 劉明湘從袖子里掏出幾個小酒杯遞過去。 “這么小的口怎么倒啊??!?/br> 唐仙眉頭一皺,忽然哈哈大笑,“咱們拿壇子喝罷!” 說著,舉起酒壇咕嘟咕嘟干了幾口,直叫爽快。 把酒壇子遞到張眉手中,自己大搖大擺往山林里行去。 張眉素來沉穩(wěn)內斂,今日不知怎么,竟也被唐仙的興致唆使出幾分豪氣,對壇喝了幾口,把壇子丟給旁人,也循著唐仙的足跡去了。 幾個姑娘輪流豪放,一個個歡快躍入林中。 最后便只剩千杯不倒的楚月,一手托著大酒壇,問不二:“你不來么?” 不二接過壇子,正要灌酒,忽然想到什么,便問楚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楚月?lián)u了搖頭。 雖然夜色朦朧,但不二可以清晰地看清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眼神。 總覺得黑溜溜的眼睛里藏著什么。 “你出身何處?”他毫無來由地問道,心中想的卻是楚月與眾不同地打扮,還有時不時冒出來地怪異詞匯。 “你查戶口么?”楚月道,“我來的地方,恐怕你聽都沒聽過?!?/br> “戶口是什么?” 楚月不說話。 不二無奈搖了搖頭,猜她是隨口胡說。 余光看著楚月,靈酒已下肚。 這樣的大口豪飲,果然是叫人豪爽灑脫的有效方式。 一道火線自小腹急速往上竄,整個人忽然生出一種放棄所有法力、法術、遁術,赤著腳在林間狂奔的念頭。 再回頭,楚月已經(jīng)向那邊遁去,少頃不見了蹤影。 他愴然高喝一聲,忽然像一頭發(fā)瘋的野獸,在酒意的驅使下,在月下幽靜的林中,在光斑凌亂的小路上,只憑rou軀之力,癲狂地奔跑。 百會xue的堅硬顆粒帶來微微發(fā)脹的感覺,卻毫不顧忌。 進入修士界以來,積壓了不知多久的憋屈、苦悶、悲痛、難過仿佛要在這一趟酒醉狂奔之中傾瀉而盡。 忽然想開口罵幾句臟話,心想老子步入修士界以來,一直倒霉不斷,處處受制,老天你讓我憋屈了這么久,什么時候是個頭? 卻未曾察覺到,暗夜之中,有一個黑影隨著自己而行,一雙猩紅色的眼睛在遠處幽幽地望著…… 一路狂奔到盡頭,竟到了兩座小山之間的夾谷,卻見彎月溫溫照來,月下一派碧湖清波。 這才停下了腳步,渾身竟出了一身汗,心想這一遭跑的,真是爽利到極致。 幾個姑娘坐在湖邊,把白花花的腳丫子放在水中撲騰,濺起的水花被月光鍍銀。 心中忽然一動,琢磨打通到燭谷的通道,中間正需要一個中轉節(jié)點。 如果設在別處,被旁人無意中看見,那便糟糕了。 這翠湖山中人跡罕至,又恰好在降世營往蠻荒而行路上,在山中開辟一個節(jié)點,慢慢搭建陣法,正是專為自己準備的好地方。 如此一來,心情又添一分喜悅,直想沖著翠湖之中高昂長嘯一聲。 醉了。每個人都醉的可以。 唐仙搶在不二前面怪叫了一聲,忽然站了起來,手指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指著夜空中某處的幾顆星星,“沈賢你個王八蛋,就這么把老娘踹了!” 眾人皆知她又要發(fā)酒瘋了,便不在意。 張眉迷迷糊糊勸道:“你那丟人事快別說了,隊長還在呢?!?/br> 劉明湘也結結巴巴說道:“明,明天早晨你又要后悔了?!?/br> 唐仙怒道:“什么叫我的丟人事?這明明是沈賢的丟人事!” 又伸手指向半空中, “你以為我稀罕你啊?滿西北全是追老娘的漢子,我挑花了眼,輪也輪不到你?!?/br> “你個王八蛋好好等著,遲早有一天,老娘修為要比你厲害一百倍,叫你趴在我腳底下跟孫子一樣!” 她越說越激動,手舞足蹈地轉起圈子來。 “老娘資質不好,但是老娘身材好啊。王八蛋你要是不相信,老娘脫給你看……” 說著,手伸到肩膀上,半個雪白的肩膀已經(jīng)露了出來。 不二初始聽得便有些不對味,但莫名升起一顆八卦心,好奇唐仙和沈賢之間,到底有什么故事。 可眼見她忽然有脫光衣服裸奔的架勢,自然嚇了一跳,酒醒一大半,正要攔阻。 唐仙忽然轉過身來,沖不二哈哈大笑:“你想看啊,想得真美!” 呼呼悠悠轉了一個圈子,問不二,“來來來,你說我身材好不好?” 不二自想穩(wěn)住她,連聲叫好。 唐仙嘻嘻笑道,“叫那王八蛋后悔去,他永遠看不著了?!?/br> 又把衣服拉了回來,轉而望天,越瞧越生氣,“沈賢你等著,看老娘一炮把你炸開花兒……” 說罷,忽然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紙糊的圓筒來,圓筒側面有個不長的捻子。 她使了一道火燭術,捻子便噌一下點著了。 火星子瞬間竄到圓筒中,便聽“嘭”一聲,一道煙火在半空中炸響,把寂靜的夜空徹底打碎。 卻還不消停,接二連三的爆竹聲響過,半空中煙花開個不斷,火光和淡淡煙云把頭頂?shù)奶炜照紳M。 “原來是炮仗!” 不二正納悶這姑娘儲物袋里怎么還裝著這些沒用的東西。 張眉和劉明湘卻是徹底酒醒了,“唐仙你瘋啦?軍營里炮仗可以當信號彈用的!” 唐仙揮手笑道:“他們來了正好,我就當眾把沈賢這個偽君子王八蛋的真面目通通揭開……” 張眉看她仍是醉的,知道說也白說。 匆匆忙忙站起來,四下觀望,總覺得下一刻就要被人逮住。 臉上都是驚慌神色,忙與不二、楚月道:“咱們一人帶一個趕緊逃吧,要不然待會兒巡查隊來了,得惹出大亂子?!?/br> 正說著,忽然從北面天空閃過數(shù)道遁光,又遠遠傳來一聲霹靂高喝:“誰人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