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不嫁人也生子 鐵心腸絕情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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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一件事,易萱懷孕了! 當(dāng)易萱跟著碾冰院幾個姑娘過來,親口告訴把這個消息告訴魏不二的時候,他在苦難艱險中磨練出來的冷靜與鎮(zhèn)定在一瞬間,飛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他瞪大了眼睛,大聲問道。 “我懷孕了?!迸c他的震驚相反,易萱異常冷靜地回道。 “你再說一遍?” “我懷孕了,我懷孕了。” 易萱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懷孕了?!?/br> 不二捏捏拳頭,好像堪堪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強(qiáng)行冷靜下來。 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卻故意開口問道:“孩子是誰的?” “不知道。” “胡扯!” 不二有意走到桌子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火氣仿佛燒開得水,一個勁兒的往上冒,“你跟誰生的孩子你不清楚?” 易萱默不作聲半晌,忽然蹦出來一句:“跟你生的?!?/br> “放屁!”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仿佛生了極大的氣,怒喝著要把易萱轟出去,“你要是這般不懂事,趁早滾回云隱宗,讓寶慧師叔教教你怎么做人!” 易萱被他的態(tài)度嚇了一跳,連連往后退了幾步。 唐仙連忙擋在易萱身前,沖著不二叫道:“你吼什么吼?沖著一個小姑娘逞威風(fēng),便是你的能耐?掌門師叔一走就要欺負(fù)我們幾個?我還道你最體諒人,跟旁的男人不一樣……” “這成何體統(tǒng)?” 不二板著臉說道:“我們道家出身,雖不似儒修那般,十分講究禮義廉恥。但你們身為姑娘家,最起碼的廉恥心還是要有的。易萱未曾嫁人,便挺著個大肚子走動,生出一個子女來,叫旁人如何看她?日后還怎么嫁人?這院子里就我一個男的,你們叫旁人如何想?降世營里人多口雜,眼目多,這事豈能藏得???掌門師叔既然將你們幾個留在這里,便是叫我好生管教,我怎么能讓你等放任自流,做出這些叫人恥笑、叫自己受傷后悔的事情來。” 眾位姑娘與魏不二相處幾年,頭一次發(fā)現(xiàn)他還有這等冥頑不化的老古董思想。 一時間,個個瞪大眼睛,愣住了。 唯有楚月,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笑非笑看著不二。 過了少許,回過神來,姑娘們才紛紛涌上來勸撫他,“哎呀,師兄你消消氣唄?!?/br> “未曾嫁人怕什么,” 唐仙說道:“叫易萱把那男人叫過來,把婚事盡快辦了不就好了?!?/br> 魏不二便道:“你問易萱,看她說得出來么?!?/br> 幾個姑娘把易萱叫道一旁,圍成一圈,嘀嘀咕咕問了半晌。 易萱卻始終不肯說出那人姓名,更不肯把那人叫來,商量成親的事。 再問的急了,她眼淚就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平日少言寡語,但素來主意硬,人要強(qiáng),誰也沒見過她因為那件事,掉過半滴眼淚。 看到她成了這副模樣,一個個也跟著難受起來。 “那這孩子你打算要還是不要?”楚月忽然開口問道。 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 易萱點了點頭。 唐仙便與不二說道:“嫁人嫁人,嫁人有什么好?老娘早就看透了,天底下的男人是烏鴉,一般黑,一般臭。送給我們,我們也不樂意要。你要是怕孩子生下來污了你的名聲,我們就想辦法把他藏起來,總有辦法應(yīng)付?!?/br> “還想生下來?” 不二則仿佛被氣得沒話說,不顧眾人攔阻,硬把易萱拉到屋子外面,指著大門外面,怒氣沖沖說道:“走,你現(xiàn)在就走。我這里廟小,供不起你這位大神……” 話雖如此說,但注意力卻全在門外,隱隱聽到了腳步聲,心說來的正好,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易萱直以為他真的要轟自己離開,心里頭難受的要死。 倘是沒有肚里的孩子,她哪受得住這樣的羞辱,一定大步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但現(xiàn)在,肚子里有了孩子,軍營雖大哪里還有她的容身之所。 走也走不成,留也不讓留,眼淚就開始在眼眶子里打轉(zhuǎn)。 眾姑娘哪里想到一向溫和可親的魏不二今日怎么會如此大的脾氣,嘰嘰哇哇地就圍上來跟他講道理。 便在此時,院門打開了,竟是尋過鬼頭鬼腦地走進(jìn)來了。 “哎呀,眾位施主都在,小僧這廂有禮了?!?/br> 尋過一見眾人拉拉扯扯,連忙低下腦袋,雙手合十,嘴里掩著笑意說道:“可否容小僧與魏師弟說幾句私話,也不會占用諸位施主太多的時間。” “我這幾日沒功夫跟你談事,”不二見他這副尖笑的模樣,更仿佛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往外指:“你自己多想想,拿定主意就去辦,我到時候自會出場……” 尋過這兩日生意謀劃得順當(dāng),不過是給他來通個氣,本也沒打算從不二這里聽到什么有用的意見,給他說了個日子,就嬉皮笑臉離去了。 一邊往外走,一邊尋思魏師弟艷福不淺,就是不知身子骨能否消受得了。自己做藥材的買賣,何不順手進(jìn)一些上好的補(bǔ)藥,送他一個順?biāo)饲椤?/br> 魏不二目送他離去,轉(zhuǎn)過頭來又將易萱和一眾姑娘重重訓(xùn)斥了一番。 末了,又道:“你們要是不愿意易萱走,那以后就別跟我說話。咱們雖住在一個院子里,但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好?!?/br> 說罷,拂袖回了自家屋子。注意到門口的隔絕陣法輕輕蕩過一絲法力波動。 他重重關(guān)上了門,方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轉(zhuǎn)身向門外瞧去,目光仿佛透過門板,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忍不住想到,自己的戲是不是演得有一點過了。 想起易萱的事情,又想起了已經(jīng)神魂隕滅的蚩心。 心中不禁有些吃驚。 雖然他早有些推測,但人族和角族竟然真的能繁衍,生育子嗣,真的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又不禁納悶,距離蚩心隕落已經(jīng)過了半年,若是人族的孩子,早就該大了肚子,易萱的身形卻才方有些變化。 難不成角族人的孕期更要長一些么? …… 屋外,一眾姑娘目瞪口呆地看著魏不二回屋,又是莫名其妙,又是不知所措。 過了少許,幾個姑娘才明白過來,魏不二似乎是同意易萱留下來了。 便是高興之余,圍著易萱又開始嘰嘰喳喳。 “你老實告訴我們,這孩子究竟是誰的?。俊?/br> “就是,我也好奇得不得了?!?/br> “……” “現(xiàn)在追問孩子他爸是誰,已經(jīng)太晚了吧……” “不如想想怎么解決……” “幸好掌門師叔他們走了,要不然這孩子怎么藏得?。俊?/br> “?。∧阏娴囊纵姘押⒆由聛??” “當(dāng)然要生下來?!?/br> “難不成還要打掉?孩子是無辜的啊……” “生下來可就麻煩了,叫人看見怎么辦?” “院子里還有別人么?管住孩子,不讓出去就好了……” “我們是不是要做姨娘了?” 姑娘們你一言我一嘴地吵嚷著。 雖然大家心里都知道這是一件不安分的麻煩事,但又莫名覺得有些興奮和激動。 仿佛在枯燥和危險的戰(zhàn)場邊緣,有一件分外溫馨又值得期待的事情不久將至。 …… “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 離此不遠(yuǎn)的某間旁院之中,何晶晶輕輕搓著手中一道纖細(xì)透明的蛛網(wǎng),將此間的動靜探得清清楚楚,嘴角閃過一絲嘲諷地笑意,旋即往蛛網(wǎng)內(nèi)又注入一道法力。 在云隱宗駐院中,一道無形細(xì)線輕輕粘在了易萱的身上,隨她回了屋子。 另一道無形細(xì)線則粘在了魏不二身上,可等他方回到自家屋中,屋子外墻的隔絕陣法便自行運(yùn)轉(zhuǎn),將一切隔離開來,蛛網(wǎng)自然也斷掉了。 “神秘兮兮的,我看你就是兇徒?jīng)]跑了!” 何晶晶嬌笑一聲,旋即掐斷了蛛網(wǎng)…… (二) 第二件事。 就在尋過離開不久,秀秀也來了——帶著她在月昔山時收服的丑猴魏二丑。 一人一猴悠悠走進(jìn)院子里,徑直找到不二屋子,四下打量著。 之前,不二已經(jīng)問過李苒,得知降世營大比那天,她把厲無影拿來的盒子交給了秀秀。 不二原想等傷好一點,親自去找秀秀把事情問清楚。 沒想到秀秀先找來了,索性開門見山問起此事。 秀秀聽了,卻反問他:“李大帥未曾與你提起此事么?” 不二楞了一下,“這個倒是未曾提起?!?/br> 秀秀便說那日曉得事態(tài)緊急,把盒子交給了李云憬李大帥,余下的事情一概不知了。 不二心中暗道:給李云憬的確是情理之中,但怎么總覺得不大對勁。 不過,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除了交給李云憬之外,秀秀會有什么別的辦法把盒子送進(jìn)大殿之中。 索性回道:“原來如此,那我回頭需走一趟大帥營房,親自與她道謝。” “這個不急的,” 秀秀勸道:“我雖然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想來你能從此險境之中脫離,也多半是大帥的功勞。我想,你先前已經(jīng)謝過她,再專門走一趟,反倒顯得做作,不如日后好生修行,叫她欣慰才好?!?/br> 不二心中自有打算,但人卻說受教了,又問秀秀此來何事? “我知道此事說出來,實在是不情之請,” 秀秀聽了,目光閃動,面露困擾神色:“若是魏兄覺得為難,便當(dāng)我從未提起過?!?/br> 不二道:“但說無妨。” 秀秀輕輕嘆了口氣:“前幾日,我因幾件小事,惹得師傅不高興,氣頭之上,竟將我轟了出來。一時間無家可歸,又不知該投奔何處。軍營雖大,卻也找不到一個踏實的容身之所。我正為難著,恰聽魏兄的院子現(xiàn)今空著幾間獨(dú)房,思來想去,還是想請魏兄江湖救急,容我贊住幾日。待我尋到了住處,很快就搬的離去。” 魏不二心想,也不知秀秀所言被師傅轟出來是真是假——她素來古精靈慣了。 但現(xiàn)在易萱懷中有子,叫旁人知曉,可真是大不妙。女孩子的清白,頂天的重要啊。 正猶豫著。 秀秀見不二面露為難之色,倒也不再強(qiáng)求,微微笑道:“我就說這是個不情之請,肯定叫魏兄難辦了。好在我旁宗還有幾個好朋友,當(dāng)然也可以問問她們有沒有辦法;又或者在翠湖山的林子將就幾個晚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br> 說著,自嘲一笑,與不二拱了拱手,轉(zhuǎn)身要離去。 轉(zhuǎn)過頭后,眼眶就泛紅了,不聲不響地往外走。 魏二丑沖著不二一頓呲牙,也跟著秀秀去了。 不二看著她沒落蕭索的背影,心中難免有些吃味。 秀秀對他的心意,他何嘗不曉得。 但一個人的心里頭,就拳頭大的一點地方,如何能一并住進(jìn)兩個人? 秀秀來找他,要入駐這院子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又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他也是明白的。 他一度心軟,想對秀秀說:“你先等等,我再想想辦法?!?/br> 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再也不能心軟。 再也不能優(yōu)柔寡斷。 他因此吃了多少虧,反省了多少次,又因此耽誤了秀秀,差些犯了大錯,還不長記性么? 要斷就斷的干凈一些,對秀秀絕不能起絲毫半點的男女之情。 要放手就放得徹底一些,不打擾,不做作,不留戀,也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jī)會。 他這般想著,心里的主意越來越硬。 這時候,秀秀也幽幽到了大門口,眼看就要離去。 “師傅?”院子里忽然響起了李苒的聲音。 秀秀連忙轉(zhuǎn)身,笑著與李苒打招呼。 李苒則一趟跑到秀秀身邊,“師傅來做什么?!?/br>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 李苒笑道:“那有什么,不過是暫住幾日。我們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屋子。大不了將我的騰挪給你,我再尋一間?!?/br> 秀秀委屈道:“只怕有人不同意?!?/br> 李苒氣道:“這么點小事,哪一個會不同意?倘若有,那他一定是天底下心眼兒最小的人,我要代表宏然界的姑娘鄙視他?!?/br> 說著,余光瞄了魏不二一眼,拉著秀秀的手,就往院子里走: “你只管跟我來罷。你來西北這么久,也不管一管可憐的徒弟,我真是滿腹牢sao要跟你說呢。你今晚不許走,跟我住一個屋子,我要把攢下來的牢sao都吐給你……” “哦?”秀秀一邊說,一邊跟著她往里面,“那就勞煩你啦……” 走了幾步,又回頭沖著魏不二眨了眨眼睛。 笑靨如花。 (三) 何無病亢奮得很。 他一直在謀劃地得到一樣?xùn)|西,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爭取,總算到手了。 何晶晶則潛伏在暗處,盯著魏不二和尋過的舉動。 顯然,魏不二看起來被某些事情搞得有些焦頭爛額。 但何晶晶還是發(fā)現(xiàn)他在通過某種方式,暗中cao縱著尋過。 雖然不清楚兩個人是如何暗中傳遞消息的,但尋過接受了魏不二的指令是肯定的。 也可以由此推斷出來,魏不二對這次交易非??粗兀矘O度慎重。 尋過這邊,則在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張羅生意。 何晶晶默默地看他去了何處,在跟誰暗線聯(lián)系,看了哪些商鋪,查了什么貨物。 以此來推斷尋過私運(yùn)軍需的計劃和步驟是什么。 她看得清楚,卻始終按照何無病的要求,保持按兵不動。 用何無病的話來說,他的計劃很明確,但不著急出手。 任何急于求成,任何慌慌張張,都有可能反將自己推向深淵。 不過,尋過準(zhǔn)備的事件著實有些太長了,慢吞吞地張羅著?;蛟S是他太過謹(jǐn)慎和小心,耽擱了進(jìn)度。 整整一個月后,第一單軍需品交易的時間才確定下來。 而地點,直到第一單生意將要到來的前夜,才明確了——竟然就在翠湖山中。 這個時候,何無病忽然找到何晶晶。 把一個并不起眼的儲物袋交在何晶晶手中,鄭重說道:“想辦法把這里面的東西混在交易的貨物里面?!?/br> “里面是什么?”何晶晶接過儲物袋,有些好奇地往里面瞧了瞧,“神秘兮兮的?!?/br> “你不是問我,李云憬出面怎么辦么?” 何無病面色一肅,“如果她愿意為徒弟出頭,這里面的東西,就是送給她最好的禮物……” —————— 易萱:各位道友,何不看在我肚里孩兒的份兒上,給不二投一票。免得他將我們母女趕出去哇…… 文刀:你怎么知道你肚子里是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