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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搖頭:殿下,我也覺得虧?。?/br> 睡覺。 哦! 陶陶歡快地給大腿更衣。 到了第二日,陶陶起床,剛出房門,迎面對上一個小男孩兒,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小朋友就先開口:哼!撒謊精! 你怎么來了? 為什么告訴你! 羅枝牽著石星沉的手:小公子,您該稱呼王妃。 石星沉甩甩頭,不說話。 羅枝愁了,陶陶擺擺手,讓人退下。 她讓聽茗送了茶點出來,又從偏廳拿了漂亮的信箋,我不會說謊,這是我以后預備寫的,十日一封。 石星沉小臉上的憤懣消失,可隨之而來的是小獸一般的嗚咽:王妃,為什么我娘不給我寫信? 石星沉的身世,陶陶并不知道,她只是安慰道:也許你娘以為你長大了,不再需要她每日擔心你了。 對面的孩子垂下腦袋,過了許久才道:王妃,可是我離長大還有好遠。 是啊,對面的小朋友其實才到她肚子,雖然比陶然高,但是還是很小只 星沉。 陶陶抬眼,是辭琰。 他身側正是在扶清寺有過一面之緣的石云緯。 陶陶微微皺眉:越看越覺得,面前的小朋友和辭琰有幾分相像,而與他的親哥并不相似。 第21章 第 21 章 不過,對面的人嘴巴像是蚌殼,常人難以撬動,她,在他面前全是透明的,而他的秘密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如果他做的一切都是另有預謀,她也不知道的。 身旁的小朋友小聲叫了聲,哥哥!琰叔。 這聲叔叔是什么意思? 而被叫低輩分的石云緯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將人帶到自己面前,小沉,哥哥先走了。 石星沉小大人似的:嗯嗯!星沉會乖乖呆在王府的。 將小孩子單獨留在這里嗎?陶陶更是疑惑。 辭琰側身:文南,交代下去,給星沉單獨找個院子。 是!文南退下。 他們主仆二人雖然表情仍是淡淡的,陶陶卻覺得:像是有事發(fā)生,但是他們說的、做的,她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 她心里漸漸有一個聲音:你想多了。 殿下,我先進屋了。 嗯。 陶陶提起裙擺進房。 石星沉抬眼:琰叔,王妃生氣了! 嗯。 石星沉睜大眼:她很小孩子氣的,您快去哄她吧!星沉沒事的,我跟著文南哥哥就可以了! 湊到門上的陶陶剛好聽到這些話,臉唰地紅了。 到了晚上,嘴嚴的人說了一句:西北出事了。 陶陶枕在枕頭,本意是不想理他說一半留一半的話,她鼓鼓嘴,到底好奇:什么事? 匈奴圍困,所以我們不日要去西北。 可是蜀中那里 我會送你過去。 不要!陶陶想也不想地搖頭。 她一個去,總感覺不好。 辭琰抿唇:沒有和你商量。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陶陶咬唇:不知道你為什么會下棋,不知道你為什么出現在扶清寺后山,不知道你娶我是為了血,還是為了別的,不知道那個孩子為什么和你長得相像,更不知道你為什么傾盡所有娶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男人皺眉:以后會和你交代。 陶陶起身:不用了!殿下您按照自己的安排派人送我去蜀中就好。 她總是被他輕飄飄一句話氣到,不想留在這里,但是外面是昏暗的夜色,已經入夜,她離開這里也不知道去哪里,她來到軟榻,心里空落落地躺了下去。 翻身背對,怎么能和古人談戀愛呢?身后的人有與生俱來的強勢,有刻在骨子里的大男人主義。 也許是心里悶悶的,她睡得并不沉,到了半夜,身體驟然一輕,她抬眼,見是辭琰,掙扎道:辭琰!你放開我! 男人薄唇微啟:王妃想去西北? 不去! 想去哪里? 不要!我哪里也不要去!陶陶甩甩腦袋:你自己想讓我去哪里去哪里吧! 她倏地被扔在床榻,鬧夠了沒有。 被摔地在床上滾了一圈,她翻過身來,我沒有鬧! 其實,她鬧了,不知道自己鬧什么。 只是她還沒鬧完,對面的人已經轉身離開。 陶陶咬咬唇,縮在被子里大眼望向緊閉的房門。 如此過了幾天,石星沉過來找過她幾次。 基本上是說:琰叔今天教我下棋,我被殺得丟盔棄甲。 琰叔送了我一把小刀,我用它來切骨頭,削骨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