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翔與莉娜現(xiàn)在的住所，就在圖書館后_庭的另外一棟建筑中。因為圖書館是獨立于學(xué)院而單獨存在的，所以這里的基礎(chǔ)設(shè)施也都很完善，自己自主沒什么問題，像供來圖書館查閱圖書的老師、學(xué)生以及其他客人們住宿的地方，也是有上不少。

    像風翔如今所住的，就是其中規(guī)格最高的那種。整體建筑類似于貴族豪宅，二層建筑，廚房、餐廳、會客室、閱讀室、沙龍房間應(yīng)有盡有。僅供風翔、莉娜兩人居住自是顯得非常的空曠，哪怕明明有不少的仆人以及管事的管家也不例外。

    風翔回到那里，就叮囑其他人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上二樓來。這才與莉娜一前一后進入了自己的臥室，他隨意的坐在床上，以“要和神祗溝通”為由想把少女哄出去。但卻沒有得逞，莉娜堅持的說道，“如果有什么意外，咱在這里也能幫得上忙！”只好由她去了。

    風翔調(diào)出手表菜單，在莉娜因為什么都看不到而顯得有些奇怪的目光當中，選定了進行虛擬考驗的選項，就聽中性的合成音冷冰冰的提示道，“您即將進入幻境當中，請不要觸碰其他任何功能鍵，否則將被中止?！边€有倒數(shù)，當數(shù)到一的時候，風翔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

    只是他雖說是陷入了昏睡當中，意識卻還清醒著，能夠清楚的看到周圍的情況，卻是灰蒙蒙的好大一片混沌，上既看不到天，下又瞧不到地。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也是同樣如此的情形，就自奇怪思索著：這樣又要怎么才能進行試煉？就有了身體存在的感覺。

    先是手指微動，整個右臂就都出現(xiàn)了，移到眼前可以清楚的看到。就再低頭看去，身體的各個部件就也一個不落的瞧在了眼中。風翔有點好奇，忍不住掐了左臂一下，居然也能夠感覺到痛來，更是奇怪，再想施展個法術(shù)，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不能呼喚到魔力。

    這里似乎沒有瑪娜流轉(zhuǎn)，他有了如此的判斷，就發(fā)現(xiàn)自己與月神之間的聯(lián)系似乎也被掐斷了。但也不覺得驚訝——既然是為了獨孤九劍而來，沒有這些倒也不值得奇怪。只是四下張望，想看看自己的“對手”再那里。

    方才留意到，不知在什么時候，周圍的混沌已經(jīng)變成了徹底的黑暗，唯有一個方向透著點光芒，風翔就摸索著往那邊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長的時間，反正風翔都覺得有些厭煩了。他腳下忽然被什么玩意絆了一下，一個踉蹌，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幾步方才停止住身形。就又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身形在身前嘆氣說道，“你將這些劍招融合貫通，設(shè)想如何一氣呵成，然后全部將它忘了，忘得干干凈凈，一招也不可留在心中。待會便以甚么招數(shù)也沒有的劍法，去跟那人打過?！?/br>
    “呃？”風翔愕然，抬頭一看卻見到一位白須青袍的老者，神情抑郁，面上似有病色。他正盯著一面墻壁，背對著風翔說話。這時沒有聽見回答，方才回頭問道，“怎么？”

    風翔卻是不知該怎么回答——在瞧見這位老者，以及他對面墻壁所雕刻的劍招之后，熟讀過《笑傲江湖》的風翔便馬上有了個猜想。心中自是驚喜不定，想要出聲詢問吧，卻唯恐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當下揣揣不能答的模樣就被老者看在了眼中，便“咦”了一聲，問道，“你是怕這樣仍無法勝過那人嗎？”風翔含糊的應(yīng)了道，老者就搖頭笑道，“你一切都須當順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如是真能做到這點，你就與他有一戰(zhàn)之力了——且去試來，須謹記順其自然，不可有半點的勉強?！?/br>
    老者催促聲急，風翔只能壓下心中疑問走到墻壁便細細打量，隨后就差點笑出聲來——這墻壁上刻的，卻與原著中所載的略有些不同，不是華山派那些已經(jīng)失傳的精妙劍招，卻是他在升級中所獲得的那些。

    見到這個，再結(jié)合老者先前所提出的要求。風翔忽然之間恍然大悟，察覺到了這次虛擬挑戰(zhàn)的要求條件，也就發(fā)現(xiàn)自己成功通過的可能……那是相當大的！

    畢竟“先將這些劍招融合貫通，然后全部將它忘了，最后用甚么招數(shù)也沒有的劍法去跟別人比試?！边@些要求，不都是風翔在最近三個月里，一直都在做的事情么？他通過努力，確實是將技能列表中所成列的“戰(zhàn)斗技巧”，都轉(zhuǎn)化成為了自己完全掌握的東西——這本是為了讓完成虛擬挑戰(zhàn)更有些把握，那想?yún)s歪打正著，直直射中了靶心！

    若是沒有這三個月來不斷努力，風翔可是沒什么信心能夠在短短兩個小時之內(nèi)達到老者的要求?？稍诂F(xiàn)在，他卻是有足夠的自信了。

    當下就拾起了地上的一把長劍，這可是標準的中國古劍，倒三角的劍顎，無論是堅韌寬度還是劍身的重心都與風翔所用慣的風之嵐歌有所出入。就沒有急于演示，而是先輕輕揮舞著，尋找著劍感。直到自身的意志已經(jīng)能夠到達劍尖，可以體會到劍身的每一次顫抖之后，

    他便想象出一個假想敵來，開始與其游走搏斗。他或削或劈，或點或刺，長劍就如有了生命一般，盤旋靈動，吞吐不定。往往一次刺擊就有著數(shù)個后手應(yīng)對，一次閃躲就暗藏著凌厲反擊。招架也有可能立時轉(zhuǎn)換進攻，攻擊時亦有余力隨時跳出戰(zhàn)團。決沒有把那些戰(zhàn)斗技巧單獨、生硬的使來，可又在演示時將它們完美的摻和了進去。

    像以流光閃為虛招暗藏斬鐵擊為殺招的手段，就是三個月以前的風翔很難做到的，現(xiàn)在卻是施展的輕松寫意。

    無一沒被老者看在眼中，就不斷的暗暗點頭不已。待到一個小時過后，老者便將風翔喊停了下來，“你的悟性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許多！如此已是能夠勝過那人了，且隨我來吧！”說罷，也不等風翔有所回應(yīng)，老者就負著雙手搖晃著走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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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寫的有些為難，關(guān)于這次虛擬挑戰(zhàn)，做過不少的設(shè)想，可都覺得不太滿意。還是覺得風清揚指導(dǎo)令狐沖的這段最為合適，而且還能像文里所說的那樣：與前文完美的呼應(yīng)起來。

    主角前面的自我鍛煉，確實是風清揚對令狐沖當時的要求——不是很應(yīng)景么？

    所以，就還是這樣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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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六、激斗

    風翔隨著老者出了山洞，便來到一處險峰危崖邊，周圍光禿禿無草無木，唯獨在離洞口十數(shù)米遠的空曠平臺上伏著一個壯年男子，兀自怒目而視著。老者走到那人身邊，隨手虛空一拍，那人旋即翻身躍了起來，先是向走往崖邊大石的老者行了一禮，繼而挽了個刀花，沖風翔說道，“適才給你打倒，乃是一時疏忽，田某心中不服，咱們再來比過！”

    這般臺詞也與原著相差不多，風翔不由的想笑，卻抿著嘴苦苦忍了下來，只是點頭應(yīng)道，“好！”便仗劍刺了過去，真是快若閃電。田伯光格刀擋下，驚聲說道，“好快的一劍！”當下卻也唰唰劈出三刀，把他所擅長的快刀使了出來，刀光連成一線就向風翔脖頸處卷去。風翔看得分明，在中途攔了下來。田伯光刀勢稍挫，風翔又搶攻疾刺過來。

    如此以快打快，數(shù)十秒里攻守已經(jīng)數(shù)次易手。風翔堪堪與田伯光戰(zhàn)了個平手，當他又一次使劍上挑被躲開后，田伯光忽然抽身跳出了戰(zhàn)團。他倒飛出去足有丈遠，落地后并沒有立即上前，而是抱拳說道，“你得老先生指點后果然實力大進，但卻仍不如我！且小心了！”

    在前期的試探過后，田伯光自覺實力仍占上風，此時就想要使出全力來，盡早將風翔拿下?？伤麉s是未曾料到，風翔也是在試探，猶自留有余力——或許是身在“幻境”當中的緣故，風翔有些專長并沒有發(fā)揮出它應(yīng)該起的效果——如“月神的特別祝?！庇窒袷恰皼Q斗勇士”，所以風翔就實力而言較之現(xiàn)實當中是大有不如的。先前在老者面前練劍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點，不過通過鍛煉的那一個小時的時間，倒也慢慢的適應(yīng)了過來。

    可風翔還吃不準田伯光的實力，以他那先謀后動的性子，自然不會一見面就立即使出全力。就先試探、觀察，到現(xiàn)在時，以對其的身手有了個大半的估算——按照刀塔世界的分級標準，他大概能夠算作是e級的水準，比茉瑞德稍遜，卻比風翔先前遇見的那個骷髏矮子鐵鉆要略強些——這倒也算符合田伯光在《笑傲江湖》中的地位，大概就一流高手未滿，二流高手頂尖的樣子。

    可不管怎么看都不會是風翔現(xiàn)在的對手！

    哪怕田伯光此時已經(jīng)將他的快刀淋漓盡致的施展出來，刀光如層薄霧般籠罩在身前，卻仍沒能奈何到風翔半分。面對著田伯光的快刀，風翔總是用比他更快一線的速度刺出一劍來，擊往田伯光周身要害處，卻對砍向自己的刀光不理不顧，逼得田伯光不得不先抽刀抵擋。如此再三，田伯光只氣的冷聲怒道，“你這是欺我不敢傷你嗎！？”忿怒下手中刀勢又快了幾分。

    但卻是無濟于事，依然被風翔手中長劍牢牢壓制著。

    甚至在打斗時，風翔還在分心尋思著別的事情：就是該如何處置田伯光。這讓他有些為難，若是依照原著劇情，這時應(yīng)該還不是田伯光對手，只是使計將其暫時制住。這才得空再聽老者——好吧，其實就是風清揚的指點，于夜晚時學(xué)得獨孤九劍——可他偏偏實力已經(jīng)強過田伯光不少……若是這時就把采花yin賊一劍斃了，風清揚來上一句，“小子功夫也算不錯！”就飄然離去，風翔又找誰哭去？

    是以有些猶豫不決，正在想要不要演戲，跟著原著走？忽聽稍遠處風清揚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方才醒悟過來，“是了，我和田伯光的差距，以這老先生的眼力自是能清楚的瞧出來！演戲作假這打算，還是盡早的放棄吧！”他這時終于拿定了主意，就不再與田伯光繼續(xù)糾纏下去。先是一劍將田伯光單刀蕩偏，再揚聲說道，“刀劍無眼，請小心罷！”他提醒田伯光倒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有意賣弄，想讓田伯光使出全力后再將其處死，也讓風清揚能對自己有個更加清晰的認識。說著又是一劍疾刺，堪堪在田伯光脖子上擦出道血線來。

    風翔殺意以顯，田伯光也是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見到這劍以知風翔心意，當下就咬牙說道，“好吧！不能將你帶下山，我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這樣來的痛快！”把單刀一揚，擺出了個望月的架勢，復(fù)攻了過來。

    這時的田伯光先是警覺風翔實力猶在他之上，后又得這劍提醒警告。對于最初的打算已是徹底的死心，現(xiàn)在只想在授首前拼力一搏，或許還能撞到一線生機。當下便把單刀舞的虎虎生風，才算是將快刀的奧妙徹底展現(xiàn)在風翔的面前。他肆意攻擊著，刀光就如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浪，往往前招的刀勢還未消退，后手的一刀復(fù)又砍來。用“連綿不絕，凌厲兇狠”來形容以是不為過。

    就連風翔也忍不住為他叫聲“好！”也使長劍如閃電、似流光般的向著田伯光處攻了回去！

    他們兩個戰(zhàn)成一團，短時間里竟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打斗里，田伯光固然是呼喊連連，肆意酣戰(zhàn)；風翔也是打斗將最近三個月的所獲盡數(shù)溫習(xí)了一遍，還平添不少感悟。在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忘“虛擬挑戰(zhàn)”“獨孤九劍”這般的事情，只是想用手中長劍取得這場戰(zhàn)斗的勝利——這樣的想法，對風翔是非常罕見的——在以前的時候，為求勝利風翔可是什么手段都會用上的，像植物啦、導(dǎo)力器啦、魔法啦，甚至言辭也會當作武器拿來一用——只要這些玩意能夠派上用場。

    卻從未有像現(xiàn)在這樣，只想憑手中長劍，僅憑自身的劍技來取得一場戰(zhàn)斗勝利。

    這樣單純的心思就讓他心中逐漸變得一片清靈，意志所及處只是手中長劍的那點劍尖，目光所視的，也只有田伯光不斷揮舞出的層層刀光。如此專心致志之下，他終是將自己所擁有的劍術(shù)，淋漓盡致的盡數(shù)施展了出來，逐漸又占到了上風。

    再過數(shù)個回合，風翔忽然疾進搶入田伯光身側(cè)，使白云出岫一劍正中單刀刀顎，田伯光把持不住，單刀翻滾著飛了出去。他大驚，連忙抽身向后躍去，倒飛時又被風翔割破了右腿?？扇砸а烙矒沃尩袈湓诘厣系呐宓?。就見風翔手中忽有一道白光飛出，直直向著這邊掠了過來！

    田伯光想要躲閃，卻已不及。

    只聽“猙”的一聲金鳴，田伯光已經(jīng)被風翔脫手而出的長劍刺穿了胸膛，被正正釘在這絕頂?shù)氖谏稀?/br>
    那把長劍，還兀自搖晃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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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七、獨孤九劍

    風翔一劍擊殺了田伯光后，就轉(zhuǎn)過身來去看風清揚，內(nèi)心稍有忐忑，擔心這樣做無法達到“虛擬挑戰(zhàn)”的要求，也就無法習(xí)得獨孤九劍。卻聽風清揚咳嗽了一下，輕聲說道，“只是半個時辰的鍛煉，你便做到這一地步，就資質(zhì)、悟性而言，可算是我生平遇見的第一人了?！笨捎职櫭嫉?，“只是一朝得勢，便立即下此殺手。心性稍顯的辣毒了些?！?/br>
    既然遭到詰問，風翔便不得不自辯，他向老者行了一禮，就道，“這位可是‘千里獨行’田伯光，是最為有名的采花yin賊?！憋L清揚自是知道這點，卻反問，“這又如何？”風翔就笑著說道，“我生平最見不得這種霸王硬上弓的強jian……唔，yin賊了。較之盜賊、殺人者，卻是這種混蛋最不能饒過！”風清揚心中稍奇，遂問，“這話怎講？”風翔答道，“行竊者或許家中有難，無力供養(yǎng)高堂、小兒，而不得不行那齷齪之事；行兇者亦有可能因為構(gòu)陷、冤枉無力懸張，不得不持刀逞一快……這般人雖是違背于法，卻在理上能受到旁人同情?？晌í歽in賊，無論他們口中舌綻蓮花，將理由說的天花亂墜，卻也逃不過因為胯下那腥臊事而做出了毀人一生的事情！這種家伙被一劍斃命，便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若是換個地方，我說不定會……”風翔并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冷哼了一聲結(jié)束了談鋒。他拿眼去看風清揚，想看看這般回答對方到底滿意不。

    可卻是什么都沒能看出來，老者依然面無表情，不置可否的坐在青石上。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忽然問道，“如此說來，你倒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行事無錯了？”

    “那倒說不上?！憋L翔失笑，想了想后，引用了一位他很喜歡的，“保質(zhì)期”稍顯的長了點的“jiejie”所說的話，“我不算是好人，只是碰巧碰見、看不過眼、討厭的家伙中大多都是些混蛋罷了?！?/br>
    風清揚被風翔說得一愣，不由也失笑起來，還追問道，“僅此而已？”

    “自然！”

    “若是與你為敵者，是位正人君子又該如何？”

    “正人君子？恩，理念、觀點不同或許也會有這樣的情況吧？那也沒什么，他若要想對付，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

    “哪怕行事不擇手段？”

    “當然?！憋L翔聳聳了肩，“總比站在那里被占那里讓人砍要好許多吧？”

    風翔說完，風清揚忽然大笑了起來，笑的還頗為的暢快，倒讓他頗有點莫名其妙。

    ……這是什么意思……

    他暗中尋思著，忽然覺得前面的對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再進一步回想，方才發(fā)現(xiàn)在原著中，風清揚也有用類似的問題詢問過令狐沖，得到的答案也是雷同。這才意識到，風清揚本事是個不在意規(guī)矩、教條之類玩意的人物。

    這時果然就見老者一拍大腿，喜道，“正是！大丈夫行事，就當行云流水，任意所至！”又沖風翔點了點頭說道，“你甚合我的心意，且隨我來吧！”

    說罷，就起身先行進到洞中去了。風翔這時自然也猜出將要發(fā)生什么，當下便欣喜的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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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里，風清揚尋了地兒坐定后，就開始為風翔講解起“獨孤求敗”的生平往事來。這對大多數(shù)的人而言都是耳熟能詳?shù)?，這里就不做復(fù)述了。只說風清揚在講完這些后，就開始為風翔傳授起獨孤九劍來。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zhuǎn)丙，丙轉(zhuǎn)庚，庚轉(zhuǎn)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最先傳授的，自是九劍中的“總決式”。這三千余字的口訣，風清揚分十次重復(fù)兩遍后，風翔就已經(jīng)盡數(shù)記下?？上s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根本就不理解其中的意思。這也不怪他，這總決既是古文相互間意思又不連貫，能夠做到這點已是得到了風清揚的夸獎。當?shù)攘艘粋€小時，風翔仍沒有忘記這些意義不明的玩意后，風清揚才開始一點一點的為風翔傳授起每句口訣的含義與要點來。

    有了名師指點，風翔本身又不算是愚笨之人，倒也學(xué)的不算太慢。而隨著對總決的理解加深，他又漸漸發(fā)現(xiàn)，這似乎就是對人體各個動作的歸納總結(jié)吶。

    舉個例子來說，在一段口訣中，有十幾句都是來揭示手臂產(chǎn)生的變化的，它先用六七句口訣囊括了手臂的擊、打、揮、刺、勾等動作，再用緊隨其后的十來句來闡述這些動作在發(fā)出時會有哪些“顯著”地特征，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判斷出對手手臂的下一步動作，以作出應(yīng)對來——不過最后這點，并不在總決的內(nèi)容當中。

    而“總決式”的其他口訣也同樣是類似這十幾句口訣的內(nèi)容，便將人體的各個動作都囊括了進去！

    ……

    總的來說，總決就是讓風翔明白了人體動作的細微特征，再從各個表現(xiàn)特征中見微知著預(yù)知出下一步的動作來……他學(xué)的不是很慢，卻也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方才囫圇吞棗的將其大概掌握。在風清揚進行演示他來猜測時，還有著不少的差錯。他對這種差強人意的表現(xiàn)稍覺得不滿，可老者卻出聲安慰道，“總決這等東西還須結(jié)合自身見識，與平素里的觀察方能有更好的感悟，卻是無法急于一時便可求成——須知，我也是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方才有所小成?！?/br>
    風清揚勸罷后再為風翔鞏固了一遍總決，就改來指點其后八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以及第九劍“破氣式”。這也是個由簡入繁的過程：“破劍式”主要針對的就是“刺”與“削”的觀察與破解過程；“破刀式”就在此基礎(chǔ)上增強了“揮”及“劈”兩個動作；“破槍式”更進一步除了“點”和“扎”外，還囊括了所有的長兵器的觀察、破解……

    如此不斷漸進，到最后的結(jié)果便是，見到一人有所動作后，旋即便能判斷出對方的意圖，并馬上做出有效的應(yīng)對——這就是九劍另一個重點所在了。

    光是察覺到對方的意圖你最多只是能夠進行閃躲而已，甚至當身體素質(zhì)相差太多的情況下，哪怕知道對方的意圖也未必能夠躲閃的開。所以預(yù)讀只是九劍的基礎(chǔ)，最終目的則是應(yīng)對，是“料敵先機”后的后發(fā)先至，是更加另類的“先發(fā)制人”！

    這么“變態(tài)”的劍法，自不是一朝一夕間能夠掌握的。當過去了七天后，風翔才將九劍大概記住后，風清揚就對他說道，“你現(xiàn)在雖是窺得門徑，但使用仍顯得不夠精純，唯有刻苦鍛煉，將其完全融會貫通，見微即可知著方可說對此九劍盡數(shù)掌握了。如此好生努力吧！”

    風翔聽得詫異，正要詢問。風清揚已經(jīng)笑了起來，“有聚既有散，這本就是人之常理。我能在晚年遇見你這般良才，不至于讓獨孤前輩的劍法失傳于荒野當中，已經(jīng)是無憾啦！”老者復(fù)聲大笑，伸手在風翔肩膀上拍了兩下，就轉(zhuǎn)身飄出了洞外。

    風翔正要追趕，身邊的山洞景象已經(jīng)變得模糊起來，他張口也喊不出話來，只是瞧著山洞一點點的變成了一片黑暗，又由黑轉(zhuǎn)灰重歸于混沌。

    風翔正在心中想到：這樣我該如何醒來？

    就聽見了少女的喊聲，“小子！還不快給咱醒過來??？”

    他睜開了眼睛，就瞧見莉娜趴在床邊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瞧著自己。此時更是面帶喜色忍不住說道，“你終于醒了！”這話說完忽又生起氣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有多久??！”

    “有多久？”風翔隨口問著，走到窗邊掀開了窗簾，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盡黑了，不由的吃了一驚，“我睡了有半天時間？”

    “半天？”莉娜哼哼著說道，“這前面還要再加上四天才行吶！今天可是又一次輪到了咱，卻是什么事情都沒干，就在這里看你！小莉莉也是的，明明你氣色這么好，還始終放心不下……”

    莉娜還要繼續(xù)說下去，風翔已經(jīng)笑著說道，“謝謝你！”少女的俏臉紅了一下，便又改口問道，“餓了吧，咱給你拿吃的去！”

    先前還不覺得，這時聽莉娜一說，風翔便感到腹餓難耐了?？扇該u著頭叫住了莉娜，“先不急，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先去做！”說著就走到了書桌旁，準備先把在幻境中得到九劍心得，盡數(shù)用漢語抄錄出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風翔可不想讓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九劍，在修煉時留下什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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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在努力措辭解讀九劍，所以更新的稍微晚了一點，抱歉！

    不過現(xiàn)在寫出來的還算滿意，雖是我個人的見解，但還算是忠于原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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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同學(xué)們猜猜看，那位保質(zhì)期長了點的jiejie……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