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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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干嘛?過去找死嗎? 趙墨緊咬后槽牙,低聲道:“你過來!” 他從未對吳枕云動粗過,甚至連過重一些的話都不曾說過,吳枕云為何總是不肯靠近他,不愿信任他?連她要定親成婚這樣的事趙墨都得從別人的口中知道,她根本就沒想過要來告訴他! 吳枕云怯生生的,離他遠遠的,可憐巴巴地望向他,道:“我可以過去,但是你不能生我的氣,這事不是我的錯!” 趙墨腳下往前走了一步,盡量壓下突然涌上來怒意,放緩聲道:“你過來,我又吃不了你!” 吳枕云才不相信他,從衣桁后邊露出半張小臉來,道:“你得答應我你不能生氣!” “吳枕云你告訴我,我怎么能不生氣?”趙墨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燭燈的橘紅,炭火的燙紅,和灼灼猩紅,他說:“我允你回去思慮幾天,你就給我思慮出這事來?你讓我怎么能不生氣?” “這事又不能怪我……”吳枕云抓著衣桁上掛著的衣服,細若蚊吟道。 “這事不是你的錯,那你躲什么?你是見不得人還是見不得我?”趙墨沖衣桁后的吳枕云伸過手:“過來!” 吳枕云看著他伸過來的手,這是她以前握過無數(shù)次的手,修長若竹,骨節(jié)分明有力,掌心微涼但很有安全感。 她的小手蠢蠢欲動輕輕抬起,想要把自己的手交到那手掌心里,突然腦子像是警惕到了什么,趕緊截住小手的動作,她口中說道:“我可不可以就在這里同你解釋???你耳朵又不聾……” “不行!”趙墨今晚冷酷無情得很,一定要吳枕云到他身邊去才行,“你再不過來一會兒我讓你說不出話!” 說不出話是怎么個說不出話法?吳枕云不知道,只是想象著趙墨冷臉懲罰人的模樣肯定很兇的。 “過來就過來!” 吳枕云抱著破釜沉舟的勇氣,腳下努力挪了……一小步,然后猛地退了一大步。 “吳枕云!” 趙墨口中這三個字剛落音,吳枕云就猝不及防地被攔腰抱起,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臉上還殘留著怯怕的神情。 “誒喲!” 吳枕云被摔到了竹榻上。 “疼!”她雙腳一踹,身子往里側(cè)一翻,小聲道:“趙遇白兇死了!” 不顧她的嘀咕抱怨,趙墨坐在竹榻邊,看著她的后腦勺說道:“自己翻過來!” “不要!”吳枕云才不想轉(zhuǎn)過身去看他,一點也不想。 本來是趙墨生吳枕云的氣的,現(xiàn)在吳枕云開始慢慢生起趙墨的氣來——氣他打死都不肯聽解釋,氣他把自己突然抱起來,還氣他語氣干冷,脾氣不好。 正在生悶氣的她不愿轉(zhuǎn)過身來,那趙墨只好親自來了。 一手手臂從后繞到她腰前,輕輕攬住,一手扣住她的肩,往外一轉(zhuǎn)一翻,床上那鬧別扭的人便側(cè)身向外了。 這還不夠,趙墨半抱半摟著她,讓她躺在自己懷里,并扣住她手腕不許她掙脫。 吳枕云背靠在趙墨的懷里胸前,腦袋歪到他肩上,冷著一張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小臉,緊抿著櫻唇,時不時發(fā)出嗯嗯唔唔的悶哼聲。 每一個嬌軟甜糯的悶哼聲都在踩踏著趙墨的欲望,蠱惑他的雙臂收得更緊。 趙墨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對吳枕云的占有欲超過一切情緒,怒火、恨意和愛意統(tǒng)統(tǒng)都被占有的欲望掃到一邊。 他也知道很危險,可卻還是忍不住攬住她,抱住她,環(huán)住她,甚至想要低聲伏至她頸間,貪婪索取她身上的氣息與溫香。 趙墨不得不壓抑著真真切切的每一點欲望,拼命迫使自己冷靜自持,不能有逾越之舉。 趙墨低眼看著懷里漸漸安靜下來的吳枕云,輕聲問道:“定親成婚是怎么回事?” 懷里的人抬眸望著他,搖搖頭道:“沒有定親更沒有成婚?!?/br> 趙墨的大手一輕一重地捏著她的小手,問道:“納彩之禮呢?” “那是淳于明趁著阿娘和我不在府里偷偷收下的,我知道了又退了回去,可……穆親王府不收,就又退到了淳于府?!眳钦碓凭脱郾牨牽粗约旱男∈直凰啻曛瑹o能為力,只能看著自己的手指被他的大掌放肆欺負。 趙墨又換了一只手揉捏,繼續(xù)問道:“拜堂成親呢?” 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壓住她細嫩指間的指縫,一碾一磨,再聽她口中溢出輕輕吃疼時微微的抽氣聲,來來回回,不肯放過她。 吳枕云在他懷里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他,端坐著,挺直腰身認真道:“這是沒有的事!你別聽旁人瞎說!” 趙墨坐直起來,認真地看向她,說道:“旁人瞎說好歹是說了,若等你告訴我,那我得等到什么時候才知道你和穆世子談情說愛的事?” 談情說愛?沒想到外頭居然風言風語地傳成這個破樣子。 吳枕云又氣又惱,說道:“我就見過穆世子一面,怎么可能談情說愛?!哪有什么情愛來談?” 趙墨又把她拉到懷里,仍舊是用大手捏著她的小手,問她道:“這事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她卻說:“這是我的事!” 趙墨皺眉:“你的事?!” 她點頭道:“我會自己解決好的。” 趙墨的手臂從后繞到她腰身前將她緊緊扣住,在她耳邊聲聲質(zhì)問道:“你解決成什么樣了?再等你解決下去我是不是就要喝到你和穆世子的喜酒了?” 說到這個吳枕云的脾氣也上來了,可被人這么壓制于懷又不能動彈,只能氣鼓鼓地回過頭道:“我也不知道穆親王府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天下好女子多得是,我又不能點石成金,流淚成珠,口中吐銀,干嘛非要和我定親?。?!難不成是圖我好欺負?” 趙墨捏住她臉頰,又恨又怒道:“圖你會氣死人!” 吳枕云反駁他道:“你才最會氣死人!你放手!你快把我給勒死了!”小手小腳都在胡亂掙扎著。 “別鬧!”趙墨忍著燥熱的渴望,喑啞地警告她道。 兩人貼得這樣近,她的柔軟溫香全數(shù)被趙墨擁入懷中,她越是動彈,他全身上下的欲/火越是燃燒劇烈。 “嗚嗚嗚……放開我!”她被他有力的手臂和強硬的欲望逼得眼底泛起紅血絲和點點淚花。 “這就受不住疼了?真是嬌氣得很!” 趙墨口中雖嫌棄她,手臂卻漸漸松開對她的禁錮,并從竹榻上站起身來,在屋內(nèi)來回踱著步子。 他偶爾看向竹榻上正在用手整理凌亂發(fā)絲的吳枕云,氣得想要把她捏扁揉圓,再狠狠壓下身下給她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好讓她今后知道她最該信賴的人是趙墨而不是別人。 思慮什么思慮?前些日子他是昏了頭了,居然松口讓她思慮幾日,還讓她回淳于府處理什么親事,就她這個處理法子,趙墨遲早入土為安,明天墳頭的綠草都能有三丈高了! 趙墨深深地思忖過后,大步走到竹榻邊上,雙手撐在她兩側(cè),整個人俯下身來,說道:“把我當年給你的約指玉環(huán)拿出來。” “約指玉環(huán)……你要這個干嘛?”吳枕云抬眸看著他,杏眸里氤氳著點點淡紅。 這約指玉環(huán)是趙墨當初親自送給她的,怎么能說收回去就收回去呢? 不行! 趙墨前傾的身子再往下一壓,道:“你都要和別人成親了,還拿著我的約指不大好吧?” 吳枕云冤枉極了,眼淚不由自主地盈滿了眼眶,抽抽搭搭道:“我沒有要和他成親!趙遇白,我沒有,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和他成親的……” 她這般眼眸帶淚的又讓趙墨于心不忍,薄唇輕輕掠過她耳廓,啞著聲低低道:“你是不是把約指玉環(huán)給弄丟了,所以才不肯拿出來?” 他這般步步逼迫只是想要確認一些事,他最在意的事。 吳枕云著急道:“沒有!”說著就慌慌急急地從頸下掏出一枚紅繩來,紅繩下墜著一枚羊脂玉約指。 書燈下,那枚約指格外溫潤可愛,和此時此刻的吳枕云一樣。 她雙手將那約指緊緊護在心口,咽下涌上喉間的哭腔,說道:“你給我了就是我的,我不要給你!” 第29章 我什么都能干! 四下里靜悄悄的沒有聲響,肅穆莊嚴的大理寺之內(nèi),無人察覺一間小小隔間里正在醞釀的一段旖旎繾綣。 身在其中的吳枕云也未曾察覺。 她坐在竹榻上,眼前是一個高高大大的,向她一點一點傾壓而來的身影,顫抖的小腳蹭著褥墊一寸一寸往后挪,透亮如琉璃的眼眸里是淺淺薄霧,還晃過眼前那人的臉,一如往常的清冷,看不出情緒。 不必認真分辨吳枕云就能清楚他的意圖——他想要回她手里這枚約指。 可吳枕云不想還給他,她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不好,很自私,但她有什么辦法呢?這枚約指在她心口聽了她五年的心跳,感受了她五年的體溫,陪了她五年的夜不能寐,自己如何舍得還給他? 物歸原主的道理她是知道的,這枚約指是趙墨為了他娘子制的,吳枕云現(xiàn)如今又不是他娘子,自然不能再戴在身上,他拿回去砸了也好,再送給別人也好,都是他的事,與吳枕云無關(guān)。 可是……沒有可是,吳枕云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只能一味的緊緊護住墜在胸前的那枚約指。 “趙遇白,這是我的!我的!你給了我就不能再要回去了!不可以!” 她退一寸趙墨進兩寸,他的眼眸越發(fā)的猩紅,灼灼地盯著她,欲要將眼里的她吞噬殆盡,身下一步步地迫近她,絕不退讓,勢必要將她逼到絕路,退無可退的地步。 “趙遇白,你別過來了,你不許再過來了……” 吳枕云隱隱惶恐不安,雙手將那小小的約指玉環(huán)攥在手心,捂出了熱汗也不肯放松,抬起硬倔倔又怯生生的小臉,緊緊咬住唇瓣,一雙杏眸直直地瞪他,想要嚇唬嚇唬他,可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她沒料到趙墨居然能為了一枚約指把她逼迫到這個地步——可這明明是他親手送給她的,怎么能說要回就要回呢?好歹得給她一點時間想想嘛! 吳枕云生生咽下所有的委屈,咬牙切齒地威脅趙墨道:“你再過來我就把我手里的約指給砸碎!我說到做到!” “你砸?!?/br> 趙墨淡淡吐出兩個字,根本不理會她的厲聲要挾,身子往她身上壓下并抬手繞至她后腦勺處。 他一抬手,吳枕云便以為趙墨要伸手過來硬搶,小腿猛地往身上這人腹部用力踹去…… “趙遇白,你……啊!” 踹開趙墨不成,吳枕云反倒被他直接壓倒在床,后腦勺扎扎實實地砸到了他的掌心,而他的手背也狠狠重重地砸到了她身后的灰白墻面,發(fā)出一聲悶悶的響聲。 吳枕云還沒反應過來,后腰就突然被一只長臂緊攬入懷,整個人直接撞上趙墨結(jié)實的胸膛,力道之大都將她喉底的顫音給了震出來。 “趙遇白,我快喘不上氣了……我……” 突然被禁錮于趙墨懷里的吳枕云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小腿還在亂踹,下一瞬就被趙墨筆直修長的雙腿重重抵住壓實。 不過瞬間,吳枕云就一點都動彈不得了,除了她的手。 只是她的雙手正忙著緊攥住胸前的約指,沒敢有一點疏忽,即使趙墨壓了上來她也不忘護住那枚約指,根本就沒想過要騰出手來推開他。 吳枕云深陷桎梏,周遭只有趙墨的氣息,也只感受得到趙墨的溫度。 她眼淚吧嗒吧嗒地掉,抽抽噎噎地同趙墨說:“趙遇白,這約指我戴在身上五年了,你若非要拿走便把它砸掉好不好?千萬不要拿它再送人了,求求你了……唔……” 覆于她后腦勺的那只大掌忽地收緊修長的五指,將吳枕云的櫻唇往趙墨薄唇上緊緊一按……她的話被迫淹沒在趙墨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之中。 他為什么要親她呢?吳枕云想不明白,十指緊攥,牢牢地握住胸前那枚約指的雙手沒有放松,一直處于戒備的姿態(tài),就生怕趙墨一會兒趁她被吻得失神的時候搶走。 不能讓他搶走。 趙墨垂眸望著她,將她眼底的疑惑和雙手的警惕盡收眼底,死死纏磨著吳枕云的薄唇微微上揚,攬住她后腰的手臂越發(fā)收緊,聽得懷里人一聲難受的低吟,他那張冷清的臉上終于浮出一點笑意。